司马巍颜到边关时,正听到二叔出事的消息,整个人就纵马往军营去,只是那里哪有司马商宜的消息,没有了主帅,众将士还好按着先前司马商宜留下来的计划行事着,不然早就乱套了。
没有得到消息,到是听说二叔在城里有一处宅子,司马巍颜问了地址,直奔而去,其实他在京城里打听了许久,只听说有一孕妇是走着出城的,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司马巍颜原本想去江南寻人,左右一想若是元娘想躲着他,一定不可能回江南,那么人会去了哪里?兰梅嫁给了二叔身边的旺盛,元娘不可能让人家夫妻分开,那么一定是去了边关。
想到二叔对元娘的心思,司马巍颜可是昼夜不分的赶到边关,只怕两个人相处久了会日久生情,只是却没有想到二叔竟然出事了。
司马巍颜满心的愧疚,待寻到了宅子,犹豫了一会儿才上前去叫门,开门的是一个小童,“公子找谁?”
“这里是司马府吧?”司马巍颜跳下马。
小童上下打量了他,点点头,“这里是司马府,只是我家主子在战场上出了事,公子要是有什么还是请回来吧。”
语罢就要关门。
司马巍颜一把拦住他,“我想打听一下,府上可来过两个女子,一个大着肚子,一个是她的侍女。”
郭总管在元娘主仆二人走之后,就换了府里大部的下人,留下来的那些也是听他话的,所以这小童是新来的,跟本不知道元娘主仆住在那里的事情。
见到小童没有犹豫的摇头,司马巍颜整个人蔫了下来,元娘没有来这里,那她到底去了哪里?望着边城里萧条的街道,司马巍颜一脸的迷茫。
当你就以为马上要实现一切的时候,到了那一刻才知道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心是怎样的失落?酸酸的,又隐隐又痛的无法呼吸。
小童见眼前的俊美公子被打击的模样,有些担心,“公子,你不要紧吧?其实我刚来府上不几天,有许多事情是不知道的?公子是不是与你家娘子走散了?不然我去帮你问问旁人。”
司马巍颜激动的一把抓住他,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他的手里,“小弟弟,麻烦你了,是我娘子,与我吵架出来门,我已寻她近半年了。”
“那公子你等等。”小童一把关上门,就进了院子。
司马巍颜整个身子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浑身的力气和坚持自己的动力一瞬间都没有了,这身体就像大病了一场般。
不多过了多久,他竟是被小童给摇醒了,苦苦一笑,竟能坐在这里就睡着,他还真太累了。
“公子,我问过厨房的厨娘,她们说前阵子府里有个有身孕的夫人,身边带了个叫丫头叫兰梅,不过两个人在我们主子出事后,就出府离开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不如你去客栈打听一下吧。”
听了小童的话,终于让司马巍颜女找回了力量,谢过之后,起身骑着马离开,离最近的客栈住了下来,奔波了这些日子,还没有一日能睡安隐的。
司马巍颜一觉睡到次日中午才起来,醒了之后直接就出了客栈到处去打听消息去,只是城内的客栈都打听了个遍,也没有元娘那种情况住店的。
若是这样,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两人当日就离开了城里。
有着身孕不可能徒步行走,司马巍颜就往雇马车的地方寻去,打了之后,到是听说有一个姓刘的前阵子发了大财,送一孕妇,不想竟得了一锭的银子。
司马巍颜敢肯定是元娘了,只是却寻不到那个姓刘的车夫的下落。
但是他也没有放弃过,一连几天都到那里去蹲着,终于有一天,见一穿着还可以的老人赶着马车过来,这几天里,司马巍颜把赶车的也记得差不多了,只有这个面生,猜测可能是那个姓刘的车夫,就迎上前去。
“老人家,能和你打听一件事情吗?听说你数日前拉过一有身孕的女子,女子还带着一个丫头,不知道你把她们送到了哪里?”
刘车夫打量着司马巍颜,衣着布料昂贵,只是上面全是皱褶,也脏了,人长的俊美却一脸的憔悴,司马巍颜见他不说。
才又解释道,“那是我的娘子和她的丫头,我们吵了嘴架,她带着丫头就跑了出来,我已经寻了近半年了。”
刘车夫这才开口,“只出了城不久,就有几个人骑着马追过来,也是认识那夫人的,后来那家的管家给了我银子让我把马车卖给了他们,我就回了城,他们去了哪里我却是不知道。”
“那我娘子雇你马车时可说了要去哪里?”司马巍颜马上就发现了话里的线索。
车夫想了一会儿,“往南面的草原上去了,公子啊,你家娘子挺着要生的大肚子也挺可怜的,当时那些人从后面追上来,你家娘子吓坏了,还好是认识的,若寻到了人,就好好待她吧,女人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还在外面走动,也怪可怜的。”
司马巍颜用力的谢着道,“老人家,谢谢你了,我一定会的。”
似在大海里迷失了方向,此时竟然又有了希望,司马巍颜怎么能不激奋,既然知道了方向,他也没有急着走,而是先回到了客栈。
车夫说有几个骑着马的人追上了元娘,会是谁呢?若是二叔没有出事,他一定会确认那个人是二叔,可是、、、难不成是二叔留下来保护元娘的人?
此时此刻,司马巍颜才有些吃酸,竟没有想到元娘真的会来寻二叔,甚至是住在二叔的别苑里,难不成她的心里也有二叔?
这样的猜测让司马巍颜心里很烦躁,辗转反侧一晚都没有睡实,次日近中午了,才起来,让小二备了些干粮带在路上,他这才重新起程。
司马巍颜这边知道了二叔出事的消息竟然也没有打算回府,若是府里的太夫人知道了,怕又要气晕过去,甚至在知道二儿子没了之后,连尸体都寻不到,就忙派了大匹人马出去寻孙子。
王氏其实暗下也有派侍卫跟着儿子,所以眼里并不担心,若出了什么事情,暗卫一定会给自己送消息来,这么久暗卫都没有送消息来,定是相安无事。
所以王氏只看着婆婆着急,也不多说一句,她心里怎么能没有气呢,元娘是多好的一个儿媳妇啊,还怀着孩子就被婆婆给赶了出去,这样也太过冷血了,眼下弄的儿子也不归家,王氏是把这些都怪到了婆婆身上。
太夫人醒来之后,整个人似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十岁,两额的头发也全白了,“把这些东西都拿下去吧,我没有胃口。”
“婆婆还是吃点吧,身子重要。”王氏劝了一句,见她不肯吃,这才让人把东西撤了下去。
“二房那边知道消息了吧?有什么反应?”
王氏垂着眼帘,“连草表妹来骂过之后,被二弟妹带回去了,听说她顶撞二弟妹又诅咒二弟妹守活寡,所以被二弟妹打了手板,眼下正在房里养着呢,至于二弟妹听下人说到是伤心的哭了一阵,后来就吩咐身边的两个丫头变卖二房的东西。”
没有说的便是王连草虽然被打了,却是被强行关在屋里的,任她怎么吵着要见太夫人,都没有人理她,眼下只要一过二房那边,还能听到她的吵闹声。
“我这还没有死呢,侯府还没有倒呢,她到是急着给自己想后路了,我偏不合了她的心思,你这几天去簇里选个身世清白,家里困难的孩子过继到二房去,老二没有了,是我对不起他,怎么也得给二房留个后,他死了也该有个儿子给他上香才是。”
王氏料到了婆婆会这么做,只是没有想到婆婆会这么急着,到也没有多问,只应了声,太夫人看了王氏一眼,然后闭上眼睛。
“你也别怨我,只是老二毕竟是为了颜儿才出事的,我怎么也要给二房留一血脉,只是原本想着过继颜儿的孩子,可是颜儿这孩子眼下到一点动静也没有,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到时二房将来分出去时,他们的银子就从我的私房钱里出吧。”眼里一切都要靠大房了,太夫人也想挽回与大儿媳妇之间的感情。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儿媳妇一直在怪自己赶元娘出去呢,这时她也有些后悔了,若是没有将人赶出去,那怀着的孩子不管男女怎么说也是司马家的,如此一来,过继到二房正是名正方顺了。
王氏若知道婆婆是这种想法,只怕会气死。
“婆婆不要多想了,本就是我们这一房对不起二叔,照顾他的家人,怎么还能让婆婆拿钱呢”王氏接过话。
这老太婆,心思到是多的,眼下用这些话堵自己的嘴,自己若不开口,还真不是成了不记恩情的人了?不过是多了养几张嘴,对侯府来说也不是什么事。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与你争了,也全了你的心吧。”太夫人这才说累了。
王氏福了身子,起身走了出去,反正早晚大房和二房是要分开的,也不差这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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