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姥姥的脸上一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跟捡了二百块钱似的,我在床上躺着,虽然身体都没病了,但我妈还是不让我出院,让我继续在医院里呆着,真搞不懂她怎么想的。
婷婷已经出去两个小时了,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了,从医院到我家来回也用不了四十分钟,姥姥不在家,婷婷不直接回医院她会去哪了呢?
“虎子?你婷婷真回家了?”姥姥也等不及了,开口问道。
“嗯,她说找您的。”
“哦,怎么还不回来?”
“姥姥要不你在病房里等等,我去给婷婷打个电话,告诉她。”
虎子有钱没?”
“有,姥姥你别到处走哈,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去吧。”
我出了病房,直接去了电话市,拨通了婷婷的手机。
等了一会儿,婷婷才接通了电话。
“喂?”
“婷婷,是我。”
“哦,虎子啊,怎么了?”
“婷婷,你在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哦,我在家呢,虎子,等等哈,跟你姥姥要钱呢。”
(???婷婷在撒谎,姥姥明明在我的病房里,婷婷怎么说跟姥姥在一起?莫非婷婷又找梁红了?)
“婷婷,姥姥借给你钱没?”我试探性的问道。
“呵呵,借到了,不过虎子你等等哈,你姥姥身上没这么多钱,钱都在银行卡里呢,我得去银行提钱,提完了钱我就去找你,在病房里等我,别到处跑哈。”
(婷婷??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提钱估计一定是有别的事。)
“哦,婷婷,你要提多长时间?”
“我尽快,提完了就去找你,虎子,别急,已经借到了。”
“哦,那好吧。”
“呵呵。那我挂了,一会儿见。”
“拜拜。。。”
挂了电话,心里压抑的很,婷婷为什么要骗我呢?昨天她都已经说了,相信我要真心跟我的,为什么今天她接着就变卦了呢?我妈不是嬗变的女人,姥爷为人也很正直,婷婷应该不会是狡猾的女人吧,就算婷婷狡猾,那我是她的亲外甥,她应该不会耍弄我的感情吧,怎么会这样???
回到病房的时候,姥姥看出了我的沮丧,忙上来问:“怎么了?虎子怎么不高兴了?”
“姥姥,等会儿吧,婷婷一会儿就来。”
“哦,虎子?你婷婷说你了?”
“没,没有。对了,姥姥,婷婷跟你撒过谎没?”
“小时候撒过,长大了没有,怎么了?你婷婷骗你了?”
“没有,姥姥,我困了,睡会儿觉,婷婷一会儿就应该来了。”
“行,虎子睡吧。”
躺在床上,手里攥着怀中的福玉,闭上了眼。
浓浓的睡意很快笼罩了我,让我进入了梦中的世界。。。
雨。。。为何又是雨天。。。天空乌云滚滚,呼吼的风如同猛兽般在大地肆虐,我仿佛在天空飘浮着,看着大地上的一切,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一个峡谷,一个蜿蜒崎岖的山路,一队人马在峡谷中穿行,在峡谷之上,还有一队人早已埋伏妥当,手中拿着弓箭,投枪,用树叶伪装着。
怎么会做这种梦?一切仿佛是在看电影,车队中最中间的车子是一辆四匹白马拉的金色四轮车,车厢装饰豪华,虽然在雨天,但仍旧显得庄严美丽,莫非峡谷上的人就是为了射杀豪华车厢里的主人?
车队似乎没有现峡谷上的人,继续在雨中行进,一点点向着死亡靠近,为什么会这样?会是这样的梦?难道它要告诉我些什么么?我大喊着停下,可无论我怎样努力,却不出半点声音,车队最终还是到了埋伏圈里,当金色的马车经过峡谷中最窄的地方时,突然间万箭齐,铺天盖地的向金色马车射去,四匹纯白色的骏马还没来得及嘶叫便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巨大的山石也从峡谷中滚滚而下,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一块千斤重的山石撞在了金色马车上,把车厢撞翻在地,车厢翻过的同时,车窗被震开了一扇,看到车窗打开,众多箭矢开始往车窗里射,虽然弓箭手居高临下,但他们距离马车还是太远了,很多箭都打在了马车上,并没有射进窄小的车窗里,也就在这一刻,站在最高处的貌似领的人,亲自拉开了一张硬弓,虬实的肌肉盘绕着他粗壮的手臂,他一口气把弓拉成了满月,然后“嗖”的一声,把箭射了出去,利箭像闪电一样划过半空向车厢飞去,直接从车厢的窗口飞了进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在峡谷中冲天而起,惨不忍闻。
“虎子。。。虎子。。。虎子怎么了?”
(婷婷的声音。)
“虎子。。。”
周围的世界瞬间被刺眼的光芒冲散了,我睁开眼来,婷婷正在担心的望着我,她带着体温的福玉一下从她的领口滑落出来,垂到了我胸膛上。
“婷婷?你回来了?”
“嗯,怎么白天还做恶梦了?”
“婷婷,你有没有好多天都做同一个梦的经历?”
“好多天都做同一个梦?”
“嗯,就是连续几天都梦到同一个场景,或者梦到类似的场景?”
“没有,虎子,你这几天经常做恶梦么?”
“嗯,总梦到下雨天,梦到箭和血。”
“虎子,你是不是在车祸中惊吓过度了?”
“可能是吧。”回想起那天车祸的情形,我浑身禁不住一颤。
“虎子,一切都过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会好的。”
姥姥怎么走了?”
“哦,她回家了,虎子,去结血盟吧?”
“婷婷,你弄到钱了?”
“你看。”婷婷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百元钞票,眨了眨眼,说道。
看着婷婷兴奋的表情,我不忍扫她的兴,憨憨的笑了笑,跟她去了上午去过的主任室,一看我俩又来了,那主任仿佛有先见之明一样,没说话,直接给上午带我们来这里的大夫打了个电话,然后带我们去了一个干净的手术室里。
一听说换血,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的,虽然我不晕别人的血,但是晕自己的,一看自己的血往外流,我就浑身紧张,其实婷婷也怕打针的,何况是抽血了,她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脸色也有些白了,神情很紧张。
这个手术室更像是个办公室,墙上有个巨大的镜子,镜子擦的很亮,紧靠着镜子的地方是一张桌子,桌子被擦得一尘不染,桌子旁边还放着两个铁架,铁架上放着两个干瘪的没有一丝空气的真空袋。
医生让我跟婷婷面对面坐着,然后伸出手来,我伸出左手,婷婷伸出右手,两个小护士分别来到我们身前,用镊子捏了个小棉球,在我的中指上擦了擦,然后用手紧紧的捏住了我的中指,拿了个类似小竹签一样的东西,猛地在我中指的指尖上一扎,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疼得我眉头一皱,我下意识的往婷婷那里看去,婷婷雪葱般的玉指上也已经溢出了殷红的血滴,两个护士熟练的把“小竹签”放进卫生盘里,然后给我一个小棉球让我按住中指的伤处,退了出去。
又凉又疼的感觉从指尖不断传来,但心里却美滋滋的,我把腿往婷婷那探了探,婷婷也把腿伸了过来,两条秀腿一下夹住了我的左腿,我把右腿也伸了过去,夹住了她的左腿。
“疼不疼?”婷婷看着我问道。
“呵呵,一点儿都不疼。”我扯谎道。
“呵呵。。。等会儿可就疼了,害怕不?”婷婷故意吓唬我。
“不怕,就是把血抽干我也不怕。”
“呵呵,看你现在说大话,一会儿可别喊疼。”
“嘿嘿,谁喊疼谁是小狗。”
“好,谁喊疼谁就是小狗,是乌龟。”
“恩,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两个小护士又回来了,这次拿来了两个橡皮管,还有一个针口很粗的钢针,钢针在日光灯下闪过一丝森冷的寒意让我看了毛骨悚然,婷婷一看脸色也难看起来,显然很惧怕的样子,她俩腿紧紧地夹了我一下,一脸担忧的望向了我。
我把右手伸了过去,攥住了她的手:“别怕,忍一忍就好了。”虽然我也很害怕,但我还是很男人的安慰了婷婷一下,婷婷看着我,点了点头。
抽血就要开始了,看着又粗又长的钢针,我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
“先生,别紧张。”小护士说道。
“我??我没紧张。”
“你没紧张,你手抖什么?”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白煞的皮肤上已经竖满了鸡皮疙瘩,手臂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我看了看婷婷,婷婷雪白的牙齿紧咬着樱唇,俏眉微皱,美眸微闭,一幅娇楚可怜的样子。
(既然婷婷为了我都能忍受这种痛,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来吧,亮你小小的钢针也戳不死我萧银虎。)
我这样想着,手臂不再抖了,小护士用一个小皮管束紧了我的手臂上端,一会儿的功夫,一条青色的血管就暴露了出来,小护士用镊子捏了个大棉球在我手臂上最粗的血管处来回的擦拭起来,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擦完了棉球,小护士还用手背在我血管上拍了拍,心跳开始加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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