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傍晚,老长正在逛街时,身旁“吱”的一声停下来一辆小车。(_&&)曾家老大夹着一个鼓鼓的小包下了车,他给老长递过来一根“苏烟”,说:“老长好啊”
老长抬抬手里的烟:“刚点上。”
“老长,听说你对我有误解呀。你在上面,对我们这些农民企业家还是不太了解。不知道的人说我是胆大包天,啥钱都挣,简直是黑社会哩。其实,我真的很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我挣的可都是血汗钱,也是全镇最大的纳税人哩。”
老长说:“挣钱不是坏事,国家也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曾剃头说:“看来,不像别人说的,老长要整我。你还是支持我的嘛。”
老长说:“不是整,但也谈不上支持。我是个闲人,是个病人,还能管啥事?我只是希望你们年轻人,处事还是要稳一些,路子还是要正一些。”
曾剃头说:“我的路子正得很,眼下县里还要展我为政协委员哩。你放心,我也稳得很,一时半会倒不了。”
说罢,曾家老大又钻进小车,“吱”的一声开走了。
狂,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老长心里暗骂。他正准备回去时,却看见李长河嘴里骂骂咧咧地追打着孩子跑了过来。
老长上前制止道:“长河,你是一镇之长,这成何体统?”
李长河一张脸扭得变了型,说:“日子没法过了。”
老长问:“咋了?”
李长河说:“回家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回到家里,李长河铁青着脸,一言不,光是抽烟。老长坐下来,没看见小慧过来招呼,原本干干净净的屋子里现在是一地烟头,满屋鸡毛。
过了好一阵子,长河才开了口:“家门不幸啊”
原来,这李长河工作忙,白天不着家,晚上回来时也总是黑更半夜。孩子又在县城上学,这小慧一个人在家就闷得慌。李长河就给她弄了一台电脑,平时没事小慧就在家上网、打游戏。
“我是不懂电脑啊,原来上网能同真人说话,还能看见人。那*就认识了个野男人,上次还偷偷地给那鬼孙汇去了三千块钱。我就打了她一顿。”李长河勾下了头,似乎是难以启齿。
“前天晚上,我回到家里,那*还趴在电脑上。她可真是专心,我进屋了,她一点也不知道。家门不幸啊,没法说了。电脑里是个**男人,而小慧她妈的也是光着膀子,挤眉弄眼。我把电脑砸了,用皮带抽了她一顿。惯坏了,欠揍啊。这不就是婊子吗?今天一大早这婊子没影了,跑了,找她野男人去了。小孩刚才哭着要找她妈,还说我不关心、不理解她妈,这是人话吗?我不揍他?”
老长点了一根烟,问道:“长河,这事别人知道不?”
李长河说:“还不知道。”
老长说:“要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现在正是凤凰山的黄金时期,市里、县里的领导非常关注,他们对你的评价也很高,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事。要沉住气,对外人就说小慧到省城做生意去了。女人嘛,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李长河说:“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我要和这*离婚。”
“长河呀,一定要沉住气。现在是干事创业、提拔重用的关键时期,可不是闹离婚的时候。好汉打脱牙,和血吞之。另外,我也要说你几句,领导干部嘛,即使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的红旗也一定不能倒,这也是执政基础啊,你这整的可好。要注意形象啊,形象很重要。”
李长河说:“八叔,我听你的。”
晚上回到宾馆,老长躺在床上,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层林尽染”出神。这小米要么是情窦未开,要么是情有独钟了。不然的话,应对自己有所回应呀,我可是真心哪,多少年都没有这样了情窦未开,不像啊,现在的姑娘,都二十四了,啥还没见过?啥还不知道?情有独钟,不可能啊,在这小镇上,谁会能打上小米的眼?是嫌我老了?可现在的社会,老不是问题啊。层林尽染,尽染,我真没有染指的希望了?不该呀?
鸡都叫了,老长才迷糊过去。
外面传来了阵阵礼炮声,这是一场婚礼,一场真正的新式婚礼,在教堂里。新娘子是小米,老长很急,很痛心。但仔细看看,现那新郎正是自己,这才偷着乐了。
老长说:“小米,小米,我一辈子对你好。”
小米冷冷地说:“我是被你骗了,我图你啥哩?”
老长说:“相信你的眼光,我真的永远对你好。”
小米说:“那你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老长说:“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第一夫人。”
小米说:“不是第一,是唯一。”
老长说:“好,唯一。我和她们都断了,永不来往。”
看到小米那如花的面容,老长又接着说:“想当全职太太,就安心在家让保姆侍候着。想画画,就把你调到省城、调到北京,搞专业创作。”
“我就是爱画画嘛。”小米将脑袋靠在老长的肩上,撒起了娇。
老长说:“好,我永远支持你。我就是你的铁杆儿粉丝,是你狂热的崇拜者。”老长一把抱过小米,深深地吻了过去。做小米的男人,真好。
老长又说:“小米,小米,这两把钥匙也交给你。”
小米说:“我已经有了,要那么多钥匙干啥?”
老长说:“你那些都是咱这个家里的。这两套房子,一套在冰城哈尔滨,一套在天涯海角三亚。谁都不知道,连我原来的老婆也不清楚。都交给你了,冬天到三亚去,夏天到哈尔滨去,去画画,去疗养。”
他更紧地搂着小米的细腰,“去*。去染尽层林。”
正当老长要染尽春色时,却传来了当当的敲门声。老长很不高兴,大声说道:“不是说了嘛,今天我休息,就是红色电话响了也不接。”
说罢,她又搂着小米说:“小米,小米,**一刻值千金啊,咱们再来。”
“吃饭了,吃饭了”。这时老长是彻底醒了,听清了是朱老板在叫他吃早饭。唉,这时候吃饭啥关紧。
趴在床上想再入梦,却睡不着了。他只好闭着双眼,重温了一阵刚才幸福而美妙的时光。刚才不是在做梦吗,可现在明明又是一阵礼炮声嘛。细听听,是一阵闷雷,看来是要下雨了。
起床后,翻了翻随身的箱子,果然就有好几套钥匙。老长暗想,小米,小米,只要你能照顾我,我梦中说的话也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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