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对吐蕃来说，既是家产也是身份的象征，掌握的牛群越多，在吐蕃的地位也就越高。
牦牛也是一种很好的运输工具，是吐蕃人生产作业不可或缺的牲口。
看着家里十多个坛子中都放满了酱牛肉，光是看着就很舒心。
村子里的大人们很忙碌，小孩子也要上学。
小郡主就成了村子里最清闲的人，整个骊山都是自己家的。
小清清骑着熊大在村子里晃荡着，一起在巡视着领地。
这孩子是熊大带大的，她与熊大心有灵犀，一人一熊最是亲近。
这头熊也将这位小郡主当成自己的孩子。
一边和熊大讲着话，“爹爹说要将骊山再规整一番，怎么还有这么多杂草。”
熊大得懂人话，甚至在点头。
皇后怜爱地抚着这个外孙女的发髻，多么有灵气的小丫头，她眉眼像张阳，她的脸型与嘴更像玥儿。
张阳喝完了杯子中的汤药，将杯子系在腰间，抱起女儿问道：“是不是又去魏王舅舅那里吃烤羊肉了。”
还有一些用铁桶也能产生火炮的效果。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皇后点头，小清清又道：“熊大，去外面等着。”
这是个很爱干净的孩子，长孙皇后心里有了判断。
听陛下问起这个，阎立本先是愣神好一会儿，后回道：“各地徭役都有铁矿送来，眼下朝中还有铁矿六千余石，多数都是用来准备打造军械的。”
李世民挥袖道：“朕给你一个月。”
张阳揣着手道：“不是我想要的越多，而是陛下想要越多就要付出更多，不过是一场交易。”
长孙皇后心有犹豫这到底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张阳与玥儿的看法。
李世民想再解释什么，却听着这丫头呼喊一声。
张阳站在山上这一幕看着很是舒心，场面也很喜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陛下说笑了，骊山的制造都是用于生产和建设，若无陛下允许我们骊山怎敢私造火器。”
皇帝为了权力连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可以算计。
张阳回到书房，拿出几张图纸，让王婶带去给江师傅。
“嗯。”
“嘻嘻，魏王舅舅没有吃，他看着我吃的。”
王婶抱着一堆卷宗送来，“县侯这是上官仪让送到山上的。”
张阳点头拿过保温杯正想喝，又道：“陛下要喝点吗？”
孩子天真的笑容看着很舒心，刚刚与张阳讨价还价后的烦闷也减轻了不少。
“你来了？”长孙皇后笑着道。
小清清坐在爹爹的怀中，摇头道：“魏王舅舅今天没有烤羊肉，女儿去吃了烤鸭。”
上官仪送来的卷宗都是田亩的规划情况，他根据土壤的土性和水源的远近，以及灌溉程度来判断种什么蔬菜比较合适。
长久之计，还是需自己掌握一片资源地。
“你在做什么？”李世民还是板着脸。
“外公与爹爹说了什么？”
若是张阳和玥儿不在，它也能很好地保护这个小主人。
也有一定的杀伤力，制造也不难，唯一的难点就是铸造环节。
造火炮当然用不着这么多赤铁矿，只不过是骊山以后的发展缺少资源，长久之计，眼下最急缺的就是各类物资。
李玥走入书房，在一旁坐下，“听说夫君又要造火器。”
若她不能成为子弟，皇后心里有些失落，在她身边坐下之后，皇后言语亲切问道：“你为何要将这桌案收拾这般。”
张阳皱眉道：“你魏王舅舅要减肥，他怎么还吃？”
下午时分，阎立本便匆匆来到了骊山，下了马之后，脚步不停地走到行宫，面见陛下。
皇后握住她的小手，“你像你爹爹多一些。”
“以前夫君说过要造火炮给我们女儿玩。”
“这孩子很聪明。”
“可是宫里没有这么多的人。”
女儿的玩具已经很多了，还要多造一门火炮给女儿玩。
“为……为何？”
因为水土与气候的原因，橄榄树长得不好，叶子枯黄也没见果子。
长孙皇后瞧着这个小丫头，低声问道：“以后来长安城住好不好？”
小清清盘腿坐在熊背上，双手抓着穿了草鞋的双脚，“晋王舅舅说爹爹经常与陛下吵架。”
“外公是不是与爹爹又吵架了？”
这是火炮铸造的图纸，火炮铸造最大的难点就是炮管和炮身。
“你若不做本宫的弟子，那就不做了，但有个条件。”
不过这种土炮一炸就要卧倒，不然很容易炸到自己的人，天知道它炸出去的东西会飞向何方。
“也不是我想要的越来越多，而是陛下想要什么就要付出什么，这与买卖是一样的。”
她是熊带大的孩子，与这头熊相处得一直很好。
皇帝掌握天下最优渥的资源，如果这些资源不利用起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小清清咧嘴嬉笑着，“爹爹有太多胡渣，我不喜。”
这头熊的体型很硕大，光是它走动的时候，就令这里的宫女纷纷脸色惊惧，它有半人高，这牲口要是直立起来扑倒一个壮汉也是轻而易举。
“嗯。”小清清重重点头，“爹爹常说，凡事都要谈条件，事事都要从条件得出结果。”
闻言，皇后又笑了，眼神中多了一些心疼，骊山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如此复杂。
等倒春寒过去之后，这些菜苗都种下去，等到了暖春时节到来就可以先种南瓜，初夏时葡萄苗种下去。
说来要收她做弟子，是陛下的意思。
不像是太子的儿子李象，那孩子讲话吞吞吐吐，面对大人总是说不出话，要说懂事倒也知道礼数，只不过没有小青青这般机敏。
张阳挑拣了一些菜苗交给杨婶，“麻烦婶婶将这些菜苗都交给上官仪，他会带去种下的。”
闻言，长孙皇后又笑了，“你爹爹也喜欢谈条件？”
小清清坐在熊背上哼着歌谣一路走着，刚下山的李世民与张阳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心情很不好，一边走着板着脸。
村民都知道骊山这头熊快要成精了，他们从没见过牲口能如此通人性。
李世民坐下来沉声道：“孩子还小不懂事。”
骊山如今还有八万石的煤石，加上这一次六千石的赤铁矿的补充，还有先前送来的岩砂，这些东西足够骊山用上一段时间了。
最终，皇帝在火器的面前拿出了银钱，六千石的赤铁矿与两千贯银钱，要十门火炮。
熊跑的很快，还能听到这丫头笑声。
<div class="contentadv"> 李世民站在原地笑着，很少能见孩子与一头牲口也能过得这么开心。
皇后只是觉得，这么可爱的孩子，不该夹在陛下与骊山的争斗之前。
张阳检查了一番，萝卜是最好种的，也是最先可以培育起来的。
当初陛下下旨要收这个丫头做弟子。
李世民正神色凝重地来回走着，“现在朝中库房还有多少赤铁矿。”
“喏。”
张阳是个很聪明的人，他难道就看不出陛下的心思吗？
小清清急急忙忙出门，爬上熊背驱使道：“熊大，我们去欧阳询老先生家。”
再将温室中苗床上的一些幼苗移栽到温室的菜地里。
她的小手无力推搡着，好一会儿之后她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胖脸。
很多乡村土火器，用起来也很方便，造起来也简单。
“爹爹常说东西要整齐地摆放，不能乱糟糟的。”
这头熊闻言，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出宅院，然后就坐在了门口。
对张阳那漫天要价的恼怒少了许多，李世民回到行宫中。
抱着女儿回到骊山，张阳先去了温室，虽说天气还在倒春寒，也不能耽误蔬菜的种植。
见这头熊露出了凶相，李世民稍稍退后一步，低声道：“朕刚去见过你爹。”
赤铁矿一车车地运入骊山，看着很是喜人，武士彟统计数量与重量，江师傅带着人确认铁料的品质。
铁，煤，石，沙都是现在骊山最缺的。
回想起以前的土炮，那就是一个大炮管，把锅碗瓢盆全部丢入炮管中，或者一些碎片石头，要不就是碎木头，头盔，甚至是鞋子。
据说她自出生就没有生过病，与刚出生的外孙一样，她出生时也很强壮，而且还如此地聪慧。
底火装置只能自己来铸造，这东西是火炮的核心技术。
与骑在熊背上的小清清相遇，她朝着皇帝咧嘴一笑。
“喏。”
“熊大，快跑！时辰已经到了，欧阳老先生不喜我晚到。”
李世民的神色越发铁青，“你是说朕越来越贪心了吗？”
皇帝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多时小清清提着一个保温杯而来，“爹爹，喝药了。”
张阳无奈一笑，用自己的下巴的胡渣贴了贴女儿的脸。
说到条件，小清清急忙起身道：“时辰到了，外孙女还要去跟欧阳询老先生学行书，告辞了。”
小清清皱眉道：“皇后也喜欢谈条件吗？”
“外孙女不喜欢长安城。”
“嗯，确实很聪明，也是玥儿教得好。”
“若是你爹爹让你来宫里，你又当如何？”皇后关爱着她又问道。
李世民笑道：“你怎会觉得朕与你爹爹会吵架？”
陛下对张阳一直都有成见，皇后又是长叹一声，看来陛下也不会轻易地收回成命。
张阳神色凝重，身体靠着枫树的树干，“陛下，这笔买卖是绝对划算的。”
她出生在骊山，又有太上皇宠着，眼睛很明亮，又如此有活力。
“嗯，娘让我来向皇后问安。”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长孙皇后上前帮着陛下脱去厚重的外衣，“那孩子说不愿意来长安。”
这头熊像是能够体会到小主人焦急的情绪，便一路朝着村子跑去。
虽说它现在很温顺，但也令人胆寒。
小清清跟着皇后进屋，她找了一张桌案坐了下来，看到桌前乱糟糟的，便开始收拾。
小清清解释道：“去过长安城，长安城很乱，城门口很臭，而且有很多人，很挤又很乱。”
皇后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点头，“嗯。”
而如今这孩子已经四岁了，这孩子会耐得住性子在宫里生活吗？
再看她的态度并不情愿。
王公公点头应声就去安排。
皇帝的话语很低沉，像是一头不怒自威的狮子。
“如果有人比朕出更高的价格，你会将火炮也卖给别人吗？”
小清清拍了拍熊背，它便停下脚步。
“骊山造物所需你送来便是。”
李世民打量着这牲口，却引起了熊大的警觉，它不会让陌生人去触碰它，更不要说去动它的小主人。
等眼前的桌案都收拾干净，她这才舒心。
小清清看着皇帝的住处，这皇帝来住骊山，住处也不怎么样。
李世民颔首道：“将这些赤铁矿都送到骊山。”
将这些东西一并塞入再压实，点燃引线就可以将管道内的杂物全部炸出去。
长孙皇后点头，这个孩子说话咬字清晰，谈吐也不错，面对大人也能这般从容。
张阳看了看温室内的苹果树与橄榄树，几株苹果树长得还算不错，橄榄树已经有半人高了。
“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你想要的也越来越多。”
闻言，长孙皇后皱眉道：“为何？”
孩童的天真无邪，很能让人平静下来。
走到皇帝的行宫前，熊大停下脚步，伏下身。
熊迈着沉重的步伐走着，有三两宫女追出来看，她们见到这丫头能够驱使如此大的牲口啧啧称奇，小声议论起来。
往后这孩子要面对的就是陛下与骊山之间的矛盾。
张阳笑道：“嗯，答应你父皇了，造十门火炮。”
丢下这句话，皇帝便离开了。
李世民心疼自己的铁矿，这些铁料足够给几个折冲府打造军械。
这位外公说陌生也不陌生，说很熟不算熟。
“宫里很大，但没有骊山这么自在，外孙女若是一直关在宫里会很不高兴的。”
李世民灌下一口茶水，低声道：“将阎立本唤来。”
张阳牵着媳妇的手，思量道：“可以造一门小火炮，那火炮伤不了人就好。”
“夫君小看自己的女儿了。”
“是吗？”
“别看她现在乖巧，但她心里的想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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