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病人还在楼下排队拿号子,肯定不是来看诊的人。
那就只有旁边的同事了,苏黎以为是隔壁的医生过来借打扫卫生的工具,她赶紧打开诊室的门。
看到的却是对面的朱宏理医生带着他的助理。
苏黎礼貌跟人打了招呼,朱宏理只是淡淡哼了声,接着便不请自进走进他们诊室。
“苏黎,听说你师父昨天看了个红斑狼疮的患者,我过来看看你师父开药的方子。”
对方只知道苏黎还是个在校的学生,因此言语上十分傲慢无礼,他以为以自己在医院行医多年的资质,连院长都要给他几分薄面,绝不可能镇不住一丫头片子。
苏黎早在朱宏理不请自进,大摇大摆带着助理进t入师傅的诊室已经十分生气了。
而朱宏理一开口就找她要师父开的方子,但凡是中医,谁不知道医方意味着什么。
师父张善水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中医,一些治疗普通病症的方子,他从来都不吝啬让人拿去。
可治疗一些疑难杂症,方子是绝对不能乱拿出去的。
同样的红斑狼疮,昨天师父医治的可是重症患者,方子上的药也全是针对昨天那个病患给开的。
同样的药,治同样的病,如果别人的病症比昨天的患者轻,那昨天那副药就很有可能要了轻症患者的命。
所以,针对这类病人,医生开的方子都是要妥善保管的,绝不可能随意给别人。
苏黎一听朱宏理故意在为难人,忍不住冲对方轻哼一声问,“朱医生,您自己行医多年,难道连中医生的规矩都还需要我来背给您听?”
朱宏理在医院横行霸道多年,他自己都记不清在这些年里骂过多少实行医生,可苏黎眼下连个实习医生都算不上,最多算是给张善水打杂的学生。
他见苏黎对自己无理,刚要开口喝斥人,结果疹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张善水带着一名表情十分痛苦的病患推门走进疹室。
年迈的老者头发花白,两只眼睛深陷,全身瘦得吓得。
朱宏理见自己的病人跟在张善水身后进了看疹室,一脸不高兴冲张善水道,“张医生你这是在抢我的病人么?”
年迈的老者见朱宏理也在疹室,忍不住呸了一声道,“我在你那看了小半年,结果非但没治好我的病,反倒让老子疼得连饭都吃不进了,你算个什么狗屁医生。”
苏黎强憋住笑冲瘦骨嶙峋的老人悄悄竖了个大拇指,结果却被师父给瞪了。
张善水瞪完自己徒弟,赶紧向朱医生道歉道,“朱医生,我实在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是您的病人,刚刚我在医院门口见他疼痛难忍,所以将他带来我这里。
咱们同为中医,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替病人医治,您要有什么问题,等下班后咱们再一起商议您看可以吗?”
朱宏理见张善水在自己面前如此的低声下气,不由得摆出一副高傲的架式,开口闭口一个劲说张善水不讲道理。
苏黎眼看面前的患者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由得放开嗓子冲朱宏理大声质问道,“既然朱医生说我师父不讲道理,那请问您大清早的跑来我们诊室强要我师父方子又是奉行的哪个道理。
再说了,人家患者在您那治了小半年,您要真有本事,怎么可能让会患者病重成眼下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耽误人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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