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珞挺直腰板,目不斜视的看着她道:“我脚伤了走不动道,练武场上没别人,二哥不把我抱回来,难道要把我一个人丢在练武场去找人吗?”
这时,一旁的姚从蓉开口了:“珞儿说得对,瑾儿作为兄长关心妹妹,虽然行为欠妥,但不应被我们曲解。”
她冷眼看向楚氏:“嫂子,你身为珞儿的婶母,她受伤了,你不关心就算了,反倒火上浇油,当着众人的面颠倒是非,污蔑珞儿。你究竟居心何在?”
楚氏缩着脖子,一声都不敢吭。
众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巴不得找条地缝钻。
姚从蓉走到许思玥身边,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向众人介绍:“思玥是我给瑾儿找的未婚妻,未来是要嫁入侯府的。本想等侯爷回来再告诉大家,但如今,大家对瑾儿兄妹产生了误会,我就提前公布了吧。希望以后,府里不再有人乱嚼舌根,不然,思玥妹子的面上也说不过去。”
许思玥乖顺的垂着头,似乎对姚从蓉对话没有意见,让姚从蓉更喜欢了。
敖珞却是大吃一惊。她忍不住抬头望向敖瑾。
却见敖瑾和往日一般,面上没什么表情。
敖珞心里顿时像进了无数小蚂蚁,抓心挠肝的爬。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抿了抿嘴唇。
敖瑾,却在此刻,开口了。
“母亲。”
姚从蓉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敖瑾抿了抿唇,他不知道姚从蓉是不是暂时为敖珞解围,但定亲这件事本就要威远侯做决定,如今姚从蓉也是随口一说,到时候威远侯那边再拒绝就是了,遂没有继续说下去。
敖萱也没想到姚从蓉会宣布这种事。
她刚开始看到许思玥穿着朴素,还以为是请来做客的小门小户家的小姐,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嫁进威远侯府?
眼见局势扭转,敖萱不甘心的道:“原来二哥有未婚妻了啊,那以后可要和珞儿姐姐保持距离了,不然对珞儿姐姐的影响不好。”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明指敖瑾有未婚妻了还和敖珞暧昧。
敖瑾蹙起了眉,他本就不喜敖萱挑起事端,让姚从蓉趁机给他安排了一个未婚妻,这会敖萱又在这里紧咬他和敖珞不放。
于是他道:“你竟这般关心珞儿,那你可想知道,那个害珞儿受伤的凶手,到底是谁?”
敖萱面色一僵,怀疑他知道了什么,立刻心虚道:“什么凶手不凶手的,难道不是姐姐自己失手把流星锤砸到脚的上吗?”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敖瑾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被流星锤砸到脚的?”
“我……”敖萱涨红了脸辩解道:“姐姐惯常用的武器不就是流星锤吗?我只是猜的,没想到猜了个正着。”
敖瑾冷眼看她:“是猜的还是事先知晓,找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他朝颜护卫使了个眼色,颜护卫会意,立刻就带了两个人上来。
那两个人都亲眼见过敖瑾打死嬷嬷,这会看到他时眼里充满畏惧,浑身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敖瑾凉凉的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把实情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于是一人道:“是四小姐让奴才在三小姐的流星锤上做手脚,说是要让三小姐尝尝被流星锤砸伤的滋味。”
敖萱白着脸道:“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明明就是你指使我的,你就是故意想让三小姐受伤,好让夫人撞见三小姐和二公子举止亲昵的画面。”那人梗着脖子道。
另一个人见他招了,也赶紧道:“四小姐让奴才在侯府里造谣生事,并承诺事后会给奴才一大笔钱,奴才儿子重病,急需一笔医药费,这才鬼迷心窍着了四小姐的道,奴才知道错了,还望二公子饶命!”
敖萱看到他们都招了,瞬间傻了眼。
众人听罢,纷纷议论道:“这敖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如今进宫当娘娘了还不知收敛,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娘就不是好人,能教出怎样的子女?”
他们不怕敖萱,宫里的娘娘又如何,这里是徽州,威远侯的地界,魏帝都要敬威远侯三分,敖萱又能在这里做什么妖呢?
楚氏没想到敖萱回来,不仅没能给她出头,还火上浇油,不仅把她名声变得更坏,还把敖涟也连累了进来,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姚从蓉咳嗽了两声,从席位上站起来,对敖萱厉声道:“敖萱,在宫里你是娘娘,在威远侯府里,你就只是个表小姐,身为表小姐却陷害威远侯府的嫡女,在众人面前搬弄是非,坏了威远侯府的规矩,理应按威远侯府的家法处理。我念在你刚滑胎不久,身体虚弱,承受不了棍棒,就罚你禁足三月吧。”
又对楚氏道:“你身为母亲不教育好自己的女儿,反而助纣为虐,煽风点火,你也跟她一起禁足。”
这场闹剧,最终便以楚氏母女被禁足而落幕。
只是楚氏母女虽被禁足,敖珞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的二哥,有未婚妻了。
天气越来越凉了,门前的梧桐树越来越秃,按照往年的惯例,敖珞开始为敖瑾准备起了过冬的衣物。
而敖瑾,也因为要忙着为军营储备过冬物资,很少回家。
敖珞见不着敖瑾,许思玥便也是同样。既然连面都见不到,姚从蓉自然再没有提起过定亲的事,如此一来,敖珞和许思玥还算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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