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送了口气,把昭仪放在棉毯上,盖好被子,再次激发妖灵脉,变成最强体态,以便意外发生时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应付。
可是,人总算救回来了,唐一害又开始翻嘀咕了。自己终究是又跟昭仪有了亲密的接触,以她的精明,醒来后肯定会发现问题,例如……这不是自己的衣服,底裤和抹胸这两件最私密的衣服也没了,不需要多费劲,就能想象出很多火爆的场面,对于任何女人来说,这都跟毁了清誉差不多。
昭仪的发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定局。
自己要是留下来的话,肯定会承受她的怒火,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自己要是不声不响的离开呢?她发现自己变成这幅光-光的样子,会不会胡思乱想以为是别人给玷污了,还不直接就自杀了?
唐焱盘坐在洞里,左思右想,很是郁闷。
离开吧,昭仪还没醒过来,自己不放心,也担心她醒来后想不开。不走吧,等待自己的肯定就是噩梦般的折磨。
“咦?”唐焱眼前一亮,露出抹坏笑。
十分钟后。
唐焱壮着胆量深深地拥吻了下昭仪,一次性直接就亲了个够,算是收点救命的利息,真要是将来被折磨,也好有点心理安慰,不至于太亏。
之后吹着口哨优哉游哉的离开山洞。
山洞里面安静下来,三根火跳跃着昏红的火焰,在一番抢救后,昭仪的娇颜恢复了稍许的血色,高贵风华的姿容和气质仿佛与生俱来,她躺在柔软的床褥睡得安宁。
在床褥的左边整齐的摆放着一叠衣服,不算是奢侈,但都是白色,非常的干净,叠放整齐。
衣服旁竖着个木条,上面写着——只有男衣,见谅哈,没有抹胸和底裤,将就吧。
在床褥的右边放着个玉瓶,浓郁的灵气透瓶而出,弥漫在洞穴里。
玉瓶旁竖着个木条,上面写着——两枚灵源液,救命用,别客气。
床褥的前面还有个更大的木条,上面写着——命是我救的,衣服时我脱的,两清,淡定,恩公唐焱留。
唐焱站在山谷里,观察着谷外零散生长的粗壮树群,也就是扎根在这片山谷的树妖们。这些树妖的数量很多,足有三十之数。粗略的探查,探不出生命的波动,更别说什么实力了,但从当天的情况来看,这些树妖很可能都有着妖王级的实力!
能成长到这种境界,指不定生存了多少的岁月,吞食了多少的妖兽。
看着看着,唐焱脸上的笑意加深,一步步的向着树妖们靠近,双手无意识的划动,幽灵青火流在尖利的爪尖欢快的流转,像是一团澄澈的青色水流。
似乎是捕捉到了青火危险又熟悉的气息,有几棵树妖开始收拢藤蔓,摆出了警惕的姿态。
“你们猎捕过不少的猎物吧,这辈子活的够滋润了,祸害的生灵也够多了,今天由小爷来铲除祸害?嘿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适合小爷,干脆直说吧,小爷看上你们了!准备献身吧!”
唐焱打量着树根里面隐现的骸骨,脸上的笑容向着邪恶转化,一团团的幽灵青火自双手脱离,漂浮在半空中,数量越来越多,从几团到十团,从十几团到几十团,到近百团,最后达到二百三十之数。
这是他现阶段全力压榨灵力所能挥毫的青火极限。
唐焱随口吞下仅剩三枚灵源液里的一阶武尊灵源液,稍作炼化,体内的灵力逐渐充沛,再次激发幽灵青火,把火团的数量激增到三百数整!
三百团人头大小的火球漂浮在山谷,每团都晶莹澄澈,像是剔透的青色琉璃水晶,非常的炫目迷人,幽灵青火没有炙热的高温,但三百团青火弥补在山谷上空,却令稀薄的雾气蒸腾殆尽,萦绕着整个山谷的空气都纯净的不沾丝毫尘埃。
连山谷里面弥漫的天地灵力都受到牵引般向着青火团汇聚。
树妖们捕捉到危险的气息,越发的警惕。但它们都是扎根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不能随便的挪动,一直以来都是‘守树待兔’的等待猎物上钩,要么就是用钢筋似的藤蔓防御,在攻击力上羸弱不堪。
“小爷要你们了,准备献身吧!”唐焱一声朗啸,漫天青火呼啸着扑向了挥舞藤蔓的树妖。青火霸道,粘连枝杈后直接就开始炼化,自恃的毒雾和腐蚀液都发挥不出作用。
每棵树妖都遭受十团青火的照料,迅速的焚烧着藤蔓和树干,欢快的熔炼着,其巨硕的主体迅速的缩减。青火被唐焱控制着,没有向附近的古木蔓延,以免一发不可收拾引发大规模的火灾,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南凰领地内,天翼妖极速掠过浓浓云海,向着唐焱潜伏山谷的方位全速飞翔,越来越多的妖尊锁定它的踪迹,相应号召,远远地追随在后面。只可惜那些妖王们跟不上速度,在追随段路程后便追丢了踪迹,无奈下只能停下来,只剩几头妖尊紧紧追随。
但并不是所有的妖尊都受到召唤,也不是所有受到召唤的妖尊都赶了过去,例如……
凄厉的哀嚎响彻大江奔腾的峡谷,夹杂着惊恐和绝望,嘶啸声极尽沙哑恐慌。其声之惨,其意之哀,令方圆十数公里内的妖兽都感受到了一股从心窝散发的冰凉。
妖尊裂天金雕在疯狂的挣扎,滔滔煞气席卷峡谷,熊熊金光淹没江河和悬崖,江河已经沸腾,像是暴风雨下的汪洋,浪涛澎湃,汹涌碰撞,大量的鱼兽虾怪惨遭厄运,鲜血染红江河,残肢摔向高空。
两侧峡谷则在金光和煞气肆虐下大片的崩落,简直地动山摇!
裂天金雕既然胆敢自负‘裂天’之名,必然是拥有着无匹的凶威,作为万古兽山的一方凶禽。若是离开这片禁地冲向中原或沧澜古地,连二阶武尊都可挑衅,这等可怕凶兽独霸着一片山区,桀骜不驯,掌控上万鸟禽生死存亡。
但是现在……它恐惧、绝望、嘶嚎,近乎哀求,宛若活人见到恶鬼,已经没有丝毫反击的意思,只顾在这片峡谷里面垂死挣扎,甚至生出自爆的哀嚎。
因为它有恐惧的理由!
在沸腾奔腾的江河上空、在乱石崩塌的峡谷中央,一个身穿黑袍的黑衣人盘膝而坐,稳稳的踞于半空,任凭浪涛汹涌,任凭碎石穿空,稳坐如盘。
苍白邪意的面孔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冰冷的如同荒古死神。
在天际挣扎绝望的裂天金雕背部,竟然有着一个同样姿态的影子,也是任凭金色光芒侵蚀,任凭滚滚煞气冲击,都稳稳地蹲坐在背部。但它背上并不是个人,而是个……苍白的纸人!
散发着死尸般的彻骨寒意!
纸人也不是坐在裂天金雕的背部,而是……长在上面!半边身体已经伸进了金雕的体内,上半边身子像是长出来似的!
纸人双眸空洞,只有细密的红芒偶尔闪过,散发着瘆人的寒意。
“摄魂!”黑衣男子缓慢睁开双眼,一抹阴森的冷芒迸溅,神情一狠,苍白的右手虚空一扣。与此同时,金雕身上的纸人做出相同的举动,一爪子口向金雕的颈部。
白纸并非锐利,但……
嗷!!凄厉的哀嚎已经不像是正常的声音,裂天金雕绝望的挣扎,狠狠地撞击着悬崖,几乎是达到只求一死的程度。
咔,咔咔……咔咔!
纸人低垂着脑袋,身体缓慢升腾,一点点的脱离金雕的身体,但它口向金雕后颈的爪子却缓慢的抽出个模糊的金色虚影。
那是它的灵魂!
金雕的挣扎越发疯狂,连虚影都在挣扎,想要跟身体融合!
但是……一切的反抗都是妄想,当纸人完全脱离,悬浮在暴乱的高空,金雕的虚影,也就是它的灵魂也被活生生的撕扯出来。灵魂脱离灵魂,是一种逐渐清晰却无法阻止的冰冷,从骨髓里弥漫出的冰冷。
黑衣男人幕然仰头,嘴巴大张,僵硬的神情满是狰狞。天际的纸人也作出相同的举动,做出仰天嘶啸的状貌,刺骨的寒意席卷山谷。
黑衣人和纸人都没有发出真的声音,但诡异的场景更显骇人。
因为……
金雕挣扎的魂魄正一点点的压缩,向着纸人大张的嘴巴靠近,至于其本体,则像是滩烂泥般重重的坠落江河,淹没在逐渐平静的河面。
金雕灵魂挣扎不已,却阻挡不住被吞食的趋势,最后,偌大的灵魂化作一枚金光闪闪的小珠,不可遏制的进入纸人的嘴巴。
纸人嘴巴一并,咔,怪异的声音响起,像是某种东西被活生生咬断,一切……回归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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