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的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
原因无他,唯太守回来也。
群众自发组织踊跃奔走相告,街道上都快成了花的海洋了……好吧,这只是比喻,冬天哪有那么多花来的啊。
坐在高头大马背上的张仲景保持着微笑,连同后续赶来的老爷子一道组成了一个“双老”组合,一个作为民众期盼回归的父母官,一个作为拯救了父母官的英雄,享受着临湘群众的热烈欢呼。
这种场合林家仁是不想参与的,甚至越少人认识他越好,反正他就突出一个“不想惹麻烦”的思想,拉着玲和黄硕提前回到了客栈,不想却发现剩下的家丁丫鬟们不是在收拾衣物就是在收拾黄硕那些玩意儿。
“这是什么情况?”林家仁有疑问了,自然就让玲帮他问。
“啊,老爷子热情,这下也不得不去他府上住一段时间了,谁让咱们是同宗呢,算起来他还是我叔伯一辈的呢。”
“这老爷子姓黄咯?”林家仁是这么想的,他还用弓,而且年龄这么大武艺还这么好,再加上这里又是长沙郡,除了黄忠恐怕不做第二人想了。哈,真是没想到这也能遇上……等会儿,那个大当家能和黄老爷子勉强打平的话,估计也是个名将来着,有空一定要再会一下,荆州总不能白来不是?
玲是跑到老爷子府上拿着信物找了他的,自然是知道对方中郎将的身份,甚至还知道他是因为想要赶在年前把自己儿子的病给治好才会出现在临湘的。
“老爷子也是为了给他儿子,也就是我从兄看病,才大老远的从攸县请假跑来的,我也是出发前才知道的。最开始那个刘磐还不答应呢,要我说啊,我这从伯父还真是跟错了人!”
“硕儿!当心祸从口出,谨言慎行给忘了么?”说话的,是他的娘亲蔡夫人,林家仁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位端庄持重的夫人有过这么严厉的神色,想来他们家因为“言论”这两个字没少吃过亏。
“……是。”而黄硕也不像是之前屡教不改你说往东我偏要往西的调皮模样,反倒是认错态度良好,低头撅嘴,完全就是一副知错小孩的模样。
“快去把你鼓捣出来的那些东西装上马车,咱们说话间就启程过去了。”
“是。”
这倒是把林家仁看的一愣一愣的了。看起来家教什么的他确实是不缺的,只是平时不怎么听而已,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趁年龄不大还可以修正。
随着蔡夫人的出现,氛围一度冷清了不少,直到再次上了马车,黄硕又才活跃起来。
“我有个从叔就是因言获罪,导致终身不得出仕荆州,只好去了北方,投了曹操,一个人孤零零的,实在是……”
原来如此啊。
说完这句,黄硕也不愿多说他的家庭,倒是开始讲起黄老爷子的事情。
“说来也怪,这个从伯父啊,从二十多岁开始就是中郎将了,这三十年的时间硬是没有得到提升,我听母亲说大抵是因为他为人耿直得罪了不少权贵,本来他的官位不仅不能升迁而且是不大可能保住的,但是由于他和咱们本地望族黄家多少有关系,加上他本人确实很有能力,所以才这么一直各地调动,当地的太守县令什么的既要用他又怕得罪其它大族而不敢太用他。”
那这老爷子还真是有点惨。他的中郎将是属于杂号官职,这个官职完全就是说上不上说下不下的,就是一个中级领兵长官,平时没有兵权,作为某地守将还要给太守什么的打杂,真心不咋滴。当然中郎将也有好的,比如东南西北四征的中郎将,就属于可以统领五千甚至是万人部队的相当于四品官的将军。
“这还不算什么,老爷子都是五十岁好几的人了,膝下就一子一女,但是这儿子却不怎么争气,从小就体弱多病,好不容易养到现在接近弱冠的年龄了,突然就是一场大病,现在看来连新年都过不好了。”
“是啊,还有几天就是新年了,就算张仲景大人他现在立即治疗,也是不能赶在年前将他治好的呀,更何况这里还有蔡夫人、兄长大人……”
林家仁赶忙摆摆手,我这个不急的呀,先给老爷子的小孩治疗吧,算是还他一个救命的人情啊。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到了老爷子的府邸,一下马车,只见一个匾额高悬与梁上,上书“黄府”二字,苍劲有力,就跟这座府邸的主人一般。
往里走了一小会,院子不大,但是就算是住上林家仁一行十多个人也是绰绰有余,错落有致的庭院除了花草树木就是一片摆有武器弓箭的场地,上面还有些稻草人什么的,想来黄老爷子平时就是在这里练武的吧?
从练武场穿过的时候,林家仁发现周围的树上都垂吊着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细丝,每一丝底下都悬挂着不同大小的枯叶,这个应该就是老爷子箭术牛逼的诀窍了,看来百步穿杨什么的,在练习中还是存在的。
会客厅就在练武场前方,黄硕招呼家丁丫鬟们跟着黄府的下人前去安顿,自己则偕同他娘以及林家仁和玲,走进了会客厅。
“稀客稀客啊,数年不见,没想到妹妹就出落的如此美丽了!”迎上来的是一个不用化妆就可以COS大蛇丸的少年,这脸是要抹多少粉才能达到他这个苍白的程度啊?不过这个不怪他,不能怪他,人家好歹是病人,一个病人能支撑起来迎接你已经很不错了。
林家仁的吐槽还没有结束,或者说才刚开始,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货说话的朝向,分明就是玲啊!他究竟是不知道他这头的该是从弟还是从妹呢,还是不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有没有见过这一家的小孩……果然是病的不轻,傻傻分不清楚啊。这一刻林家仁信了,你丫真的是病了。
黄硕尴尬一下,迎着玲指向自己手指以及自己从兄震惊的眼神喃喃道:“不巧的很,叙哥哥你认错人了。”
“……我记得襄阳那家的是个女孩呀,名字好像还叫做婉贞。”
咦咦?什么情况,襄阳那家不该是黄承彦的女儿来着么?林家仁记着叫做黄月英的啊……不对啊,黄硕说自己来自南郡的呀?而且他分明就是个正太嘛。
这个,到底是谁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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