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傍晚就有人陆续前来,十几块二十几块的份最多了,都只是表达个心意就够了。老村长讲究,由于王贵没有跟着他住在一起,没有分家不算两家人,上份的时候就只能上一家,所以老村长上了五十块钱的,算是村里面最多的了。
也有人送来鞭炮或者自家酿造的甜酒,钱老头却是送来了两只兔,其实两只野兔在现在这个年代拿出去卖钱的话价钱肯定上一百了,但是村里的人却是没有拿出去卖的习惯,也不曾用它来换过钱,都只是逮到了就吃了,所以显得不如钱财来得贵重,其实不然。让张太平惊讶的是村最东头的赵老爷竟然也让那位叫作小树的女孩送来一坛酒。
来的也都是些关系比较近的或者这段时间经常给张太平帮忙拿了不少工钱的。菜是大盆上,自酿的甜酒是大碗喝,这种酒度数极小,就是妇女孩也能喝很多。一顿饭吃到星斗满天才结束。
范茗由于体质的关系对酒精好像很是敏感,就连丫丫都能喝上几杯的甜酒她只是喝了一杯酒两腮酡红、星眸迷离,却是有了发酒疯的征兆,谁曾想竟然干干脆脆地醉倒了,被行如水扶着早早睡下。
王大娘帮着蔡雅芝将杯盘狼藉的餐桌收拾干净后才离去。昨天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今天就能洗澡了,张太平教着蔡雅芝如何使用连带着也洗了个鸳鸯浴,但是却没有做坏事,今天她忙得也够累了,洗完后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变了脸,昨晚还是繁星满天,今早就成了灰蒙蒙一片,这是快要下雪的征兆呀。张太平心底还是微微有些喜意的,西安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下过大雪了,都只是意思地下一点落地融,人还没有感受到雪的感觉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拿现在天空上这架势来看却是要下一场大雪了呀。
张太平练习完拳脚和刀法来到院中,范茗和丫丫正并排蹲在屋檐下刷牙呢,一大一小两人都是满嘴的沫,看见张太平进来都是咧嘴一笑。张太平不觉莞尔,着范茗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
从院中取下来架车,拉到村长家里,昨天晚上已经和王贵商量好了今天到镇上去买些蜂窝煤和无烟煤。
到了村长家将架车停在院里,跳上已经等在路口的王贵的三轮摩托车上面。王贵先是将蘑菇送到各个饭馆里,然后两人来到制作蜂窝煤的场房,外面的队排的老长。大冬天,还是要下雪的前夕,蜂窝煤是卖得最快的时候。
有一个小伙后来的见到前面人多就想插队,别的人都是老百姓看见这位染着黄头发不像是什么好东西,都只当没有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多一个人也多不排队排了两个小时才到了王贵和张太平,主要是装车的时候慢。两人每人装了两百块,再多车就装不下了。又在卖碳的地方买了些无烟煤,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王贵将车先是停在自家的门口,下了二百块蜂窝煤,又将车开到张太平家门口,张太平早上拉来的架车没有用上,只好空车拉回去。
将蜂窝煤从车上卸下来码在中院里的屋檐下,无烟煤也放在上面。家里已经买了各种电器,实质上已经不太需要蜂窝煤了,但是张太平考虑到冬天里家里点上一个炉屋里能温暖不少,也可以给炉上座一壶水,随时就能用到热水。无烟煤买来是为了烧炕用的,不但能长时间保持温暖,也比柴禾干净了许多。
中午的时候,编排好的篱笆送了过来,张太平付了工钱,又让人顺便帮忙将草莓地圈了起来,再给每个人多加了半天的工钱。
早上就想要下雪的天气硬是撑到了下午还没有下,只是天色阴沉地好像要滴出水来了,灰蒙蒙的天色给人压抑的感觉,外面开始刮起了冷风,刀样的西北风刮在脸上颇为不好受。衣领稍微有一点不严实,冷风抽空就灌进去,让人禁不住打冷战。这样的天气坐在火炕上是最舒服额的了,几个人坐在一堆谝着闲传,和着烧酒,要么是四个人簇在一起打个牌,那简直是赛过活神仙了。
张太平在后院转了转,鸡已经早早上架了。那头身怀六甲的奶羊这多时间由于身的缘故,蔡雅芝很少再拉出去放养了,都是她割些还没有枯黄的草或者喂些早先准备的干草。羊听到张太平进到圈里的动静,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张太平从她的眼中能看出一种属于母亲的光辉。扇动了一下鼻翼,羊从地上站起来来到张太平脚边,从她的身来看离分娩也不会太远了。张太平取出些空间倒在地上的盆中,羊嗅了嗅大口喝了起来,空间泉水总是对她的身体和肚里的羊宝宝要益处。
小松鼠也不出去了,就蜷缩在丫丫的怀里躺在炕上看电视。两只鹦鹉这时候也安静了下来,动物对天威总是比人的感受更强烈,也会对天威有种来自骨里的敬畏,这样的天气,两只平时跳脱的鹦鹉也老实地呆在屋里不再在外面乱飞了,就像游荡累了回家的孩。这会儿正站在范茗给他还依旧活跃着的只有狮了,紧跟在张太平左右在院里巡视着,身体愈见庞大的阿黄却是懒懒的躺在屋中央的地上不动弹,随着它的身体再度长大在村里再也找不到对手后,这家伙好像竟有了种高手寂寞的感觉,出去转的时间少了很多,有事没事就躺在院里晒太阳,安静地就像一个七十岁知天命的老人。只有见过它在山林中表现的人才知道这条看起来温顺的总是躺在院里仿佛没有一点脾气的大狗是多么的变态,这可是能和青狼单挑的主呀!
还是狮跳脱,年轻呀,跟在张太平身后跳来跳去。狮经过几个月已经比村里面的普通土狗还要大了,遗传因素显露无疑,既有高加索的凶猛又继承了圣伯纳的俊美和温顺。温顺和凶猛一点都不矛盾,长相继承圣伯纳的多一点全身长毛,在家里主人面前怎么鼓捣他都是温顺的如同小猫咪,在外面和别的狗战斗的时候却是将高加索的凶猛展露出来。一次和村里的一条土狗战斗,要不是张太平呵斥就直接将那条土狗的脖咬断了,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展露凶性,其余的时候都还是相当温顺的,对别的狗也比较友善。
这样的天气晚上是毕竟要下雪的,张太平将院里巡视了一番,见到没有什么事情才坐到炕上取了一副扑克,四人玩起了农村里妇女常玩的升级。范茗和行如水都是新手,但是张太平将规则讲了一遍之后行如水立即就蜕变成高手,范茗却还是菜鸟中的菜鸟。张太平和范茗一组,行如水和蔡雅芝一组。蔡雅芝本来就会玩再加上一个智力恐怖的行如水,范茗频频出昏牌,张太平一个人也是独木难支。人家都升了一轮了,他们两人还在五上,要是用农村的话说就是刚从跑坑里爬了上来。最后范明终于沮丧地受不住了不玩了。
正好这时也已经六点多了,天色暗了下来,是该做晚饭的时间了,四人就结束了纸牌。只有丫丫还坐在炕上看着电视,范茗也做坐在丫丫的身边看起了电视,行如水和蔡雅芝进厨房去准备晚饭了。
张太平一人穿上蔡雅芝前些时日做的布棉鞋,披上了一件衫来到前院里。
冷风刺在张太平身上却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多大的变化,张太平伸出手,空中有些白色晶莹的小颗粒落在手上,下雪了!
这并不是正统的六角形的雪花形状,而是半颗米粒大小的颗粒状。在农村里俗称“油锅淋”或者“冷刺”,下这种东西就说明天上的空气都很冷,而且接下来的雪毕竟是大雪而且持续的时间会不短。“冷刺”打在树木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地上已经铺盖上了薄薄一层,这种雪走在院里,硬硬的圆形颗粒在人的脚下滚动,稍不小心就会滑到。张太平站在院的边缘,向北望去,错落的房顶上都覆盖上了蒙蒙一层,没有银装素裹,却另有一番朦胧的美,小村在这一刻更显静谧安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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