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
“还是由我来说吧,议和已成,明日炎雨便要和我一同离开。”人未见,声音便已经到了!夏紫鸢笑着走了进来,然后拉住顾炎雨,走到沈瓷的面前。
“为何?”沈瓷并没有因为听到消息而激动的跳了起来,她微微的扬了扬头,看着顾炎雨和夏紫鸢相交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从来就没有觉得老头是个简单的人物,现在这般看来,到也还是自己低估了老头的魅力。
夏紫鸢自然是看到沈瓷眼中的那抹笑意,她扬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同时伸手将顾炎雨拉进怀中,丝毫没有一点避讳,直接对着沈瓷说道:“还未介绍,这是我家相公!”
“老头,放心的走吧!猫儿有我。”沈瓷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鲜见红了脸的顾炎雨,有些了然的说道。
依着他对顾炎雨的了解,虽然他爱财,可是却不吝财。就算是让他现在放弃仁济医馆,也是很简单的事。而现在他之所以会迟疑,只怕就是因为和自己的约定,若是杏子在的话,他可能还可以无所顾忌的就这样的夏紫鸢离去,可是现在杏子却不在,如果他走了,那么顾挚云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可是……,你现在的身份,照顾猫儿,却有着不小的问题!”顾炎雨又何曾没有想过将猫儿重新推还给沈瓷,可是依着沈瓷的现在的身份,他又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放心吧!穆公子已经答应我,今年我已无需接客!至于明年的话,那时玉瓷公子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沈瓷,到时候我和穆公子商议,搬出来便是。”沈瓷了了几句,便将顾炎雨的后顾之忧抹去,言语中更是一片轻松坦然。
让顾炎雨原本还有些狐疑的心思,倒是安定了下来。
“这是仁济医馆的地契,还有我名下置办的几所田地,明日一别,而我亦无心再回这个地方,想必再见时已是难上加难,这些东西,我便交予给你,任你处置。”顾炎雨将一个盒子递给沈瓷,沈瓷也不客气,直接便接了过来。
她知道既然顾炎雨已经断了再回来的心思,这些东西虽然能置换些银子,可是顾炎雨还会缺银子吗?他既是有心,她又委与相推呢?
“相公,何必如此感伤,虽说是一别,可是我敢保证,你们终有相见的日子。”夏紫鸢轻轻的拍了拍顾炎雨的肩膀,然后看着沈瓷,一脸的恳切。
她已经听白蜇说过沈瓷的身份,也自然是明白,她是楠饮的徒弟,按照辈分,她也算的上是她的师叔,即是同门,又怎么可能没有相见的道理呢?
更何况,这里还有翎之烽相护。
“二皇子说得正是,而且,伤感也不是老头子你的风格,你还是好好想和猫儿怎么说吧!我可是不会帮你的!”沈瓷点了点头,然后轻笑一下,将盒子放在石桌上,伸手拿起被温韧禾搁置在一边半干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发,一脸的调侃意味。
“不过,玉瓷公子,这次西凉和亲的人选是翎之烽,她也会和我们一起走,想必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夏紫鸢看到沈瓷的这般模样,并没有因为她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地位放在心上而感到不快,只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看着沈瓷。
看来白蜇确实说的没错,这楠饮的徒儿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冷冰冰的似乎不给任何人面子,对自己不熟悉的人,更是视若无人。若不是她与顾炎雨熟识,只怕她都不会搭理自己吧。
“多谢皇子相告!”沈瓷微微颔首,对着夏紫鸢点了点头,算是谢过她告知的恩情。可是人却还在躺在那里,若不是她擦拭头发的手王微微的顿了一下,夏紫鸢还真看不出她有何变化。
“相公,你先过去和猫儿说你要离开的事,我想和玉瓷公子说会儿话!”夏紫鸢听到沈瓷话,虽然心中一堵,但却并没有什么多大的表情变化,他拉开门,将顾炎雨推进了内堂,这才关上门,走到沈瓷的面前,然后坐在了石桌之上,看着沈瓷,却并没有打算先开口的意思。
沈瓷望着夏紫鸢那张笑意盈盈的脸。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微微往后躺了一下,然后松开擦拭发丝的毛巾。看着夏紫鸢的眼神,但是些许的防备,顾忌。
“说吧!”
“放心吧,我所说之事,完全是受人所托,这是炽魅给你的信。还有一件事,白蜇原本打算是要在明年之前赶到这里,亲口告诉你的,但是她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没有办法脱身,这才让我告诉你,毕竟我是除了她以外,对双生最了解的人!”夏紫鸢从怀中掏出一份信,然后递到沈瓷的手中,脸上却隐隐有一丝快意,原本白蜇是打算自己亲口告诉沈瓷,她中了她的双生这件事,可是却因为蛊毒的原因,这两三年内,根本就没有离开的鬼谷,一想到她那张死人脸,居然也会有遗憾的事,她又怎么可能不快意呢?
“白蜇,双生?怎么回事?”接到师傅给自己的信,还没来得及高兴,沈瓷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了,虽然她还不知道双生是什么,可是听到白蜇这个名字,她就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难道自己再不知不觉中被白蜇算计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沈瓷心中的不安感,越见放大。
“双生是一种蛊,简单的解释,就是中了双生的两个人,必须要在一起,若是爱上的其他的人,一死则三殒。白蜇让我告诉你,她为你和梅家公子,种了双生。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若是中了双生的两个人没有在一起,那么十年后,便是死路一条。”夏紫鸢好心的提醒着,而这也是为啥呢么,他会和顾炎雨定下十年之期的的一个原因了。
沈瓷听完,却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夏紫鸢:“可有解法!”
一个是官宦子弟,一个是青楼贱妾,就算有情,就算是有意,但是有怎么肯能在一切呢?虽然知道白蜇行事荒诞,可是沈瓷却也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动手。
“有!”夏紫鸢点了点头,并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表情。
“是什么?”沈瓷急切的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杀了梅公子!或者让他杀了你,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解法。还有白蜇让特意告诉你,除了梅公子以外,你不能和任何人行房事,因为双生毒性霸道,在你没有和梅公子房事之前,你若对动了心,那个人必死无疑,若在此之后,便是一死三陨。”夏紫鸢好心的提醒沈瓷,沈瓷乃是青楼中人,总有一天要以身饲客,虽然她之前顾炎雨说要搬出去,可是……那种地方又怎么可能是说出就出得来的地方呢?也就炎雨性子纯良,不然又怎么可能被沈瓷骗过,既然这样的话,她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以免倒时候害人匪浅。
“如此说来,到是绝了我的后路了。”沈瓷闻言微微一愣,不怒反笑。
这白蜇,只怕是有意为之吧!
只是,她究竟是哪里觉得,她和梅府公子是两情相悦了。
这下的麻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了啊。
“你可以这样的认为,我话已带到,玉瓷公子现在应该也不方便,我也便不多留,告辞!”夏紫鸢言尽于此,也不多话,直接转身,将沈瓷一人留在这后院之中,离去。
“唉!”沈瓷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到是失去了查看的心情,她缓缓起身,走到自己暂住的房间,将信放好,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将半湿的长发挽好,然后拿起一斗笠,遮住面容,缓步从后门而出。
虽然被种下蛊毒只是夏紫鸢的片面之词,但是沈瓷却还是相信她并没有骗自己的理由,而她完全就相信白蜇能够做出这个样的事来,但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十年之期,这才不过一年多而已。
而现在虽然猜想翎之烽和亲之举,不过是一个局而已,只是这个局,却不是穆辞月能够知道的,这段时间里,穆辞月和翎之烽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虽然穆公子并不承认他对翎之烽的感觉,可是明眼人却是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微妙。
只是不知这个时候,翎之烽是否将她要走的事告诉穆辞月。
沈瓷心中担忧,虽然顾忌着伤口,脚下却是飞快。
不多时便来到了依君楼,从暗门进去,这个时候,楼里的人还没有起来,所以沈瓷一路走来倒是没有遇见几个人,径直走到穆辞月的房间,正要敲门,却听到屋内的穆辞月似乎正在和另一个人谈话,沈瓷敲门的时候顿时一顿,同时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
“主子,之峰贝勒并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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