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我爱你,你却我面前和别的男人如胶似漆郎情妾意。
这就是项湟内心悲怒交集的刻骨写照。
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
不过项湟不觉得一个浙大的穷学生真能接触过“红酒之王”的拉菲,那不是有点有钱就能消费的绝对奢侈品,不说百万,许多低阶的千万富豪,也少有人有资本去把钱撒在火炉上。喝拉菲,本身就是一种烧钱的享受。
周皓云虽然可能不像表面那么落魄,但项湟也没太当回事,大少也是分等级的,他项湟即便在京城也算一方霸主,至少北大风头能盖过他寥寥无几,何况浙杭来的?
瞟着似乎古井不波的周皓云,他暗自诅咒,你照本宣科按图索骥得越精彩,那么待会出得丑就越大!看你再怎么装B!怎么讨小泠的欢心!
“韦兄,你来倒酒吧,一次两杯,公平一些。”
看到项湟伸手要转过玻璃圆桌已经充分接触了氧气,蓊郁香味十足的拉菲,周皓云突然道。
“怎么,还怕我在你酒杯了捣鬼?”
项湟冷笑,但是手却停了下来。
周皓云淡声:“拉菲不是鸡尾酒,不可能与其它酒混杂,所谓的调,还不如说品更为贴切。而品酒,倒杯的时间和顺序都可能影响它的气味。”
项湟嗤笑:“说得倒是条条是道,那你说,先倒谁的?”
周皓云砸嘴:“无所谓,我之所以让韦兄倒,便是让项少保持你的最佳状态。以免说我占便宜。”
“嘿,你倒是信志踌躇。”
项湟冷诮大笑。
“对付项少,我没法不信心百倍。”周皓云揽着廉泠柔嫩的腰肢,嗅了嗅她没有沁泡了太多沐浴露自然清香的青丝,贴着她粉嫩的耳垂,轻笑。
项湟脸色一变,可是动怒是品酒大忌,他摆了摆头,寒声道:“好小子,我看你嚣张到哪时!智达,倒酒!”
他强制自己不再去看廉泠的甜蜜神色。
“好的。”
韦智达点头,冷鸷表情,走过来捻起周皓云绸布上观察过颜色开盖的拉菲,将两个水晶高脚杯并拢在一起,顺着杯壁,流线小泉般缓缓往里边注入殷红的拉菲。每一杯,都只倒了一小半。
“皓云,怎么倒得那么少?”
廉泠依着周皓云宽厚的胳膊,感受他身上那一股让人心醉安逸的男人气息,粉颊娇艳,清眸凝水,无形的清纯气质缭绕着阵阵妩媚,异常地撩人心扉。不过望到韦智达似乎很吝啬的每个高脚杯倒了三分之一左右的体积就停手,不免疑惑。
鼻翼飘来缕缕处子体的蛊人澄澈芬芳,周皓云食指大动,他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所以左臂把女孩纤腰搂得很紧,让她整个柔润的娇体有大半与自己零距离接触。
肆意享受清纯可人的温香软玉,听到她疑问,飒然一笑,道:“只倒三分之一的量,不是小气,只不过如果葡萄酒斟的太满,一方面难以举杯。二来无法观色闻香,进行后续的cao作步骤,更何况,泡茶都还有三分做人情的,品酒更需要一定的空间,才能让拉菲的芳香长久萦绕不散,起到回味无穷的效果。”
“说得一道道的,不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一边的许霏儿耐不住寂寞,不忿扭嘴道。
“许大小姐,要不要放点彩头?”
周皓云笑道。
许霏儿一哼:“赌就赌,我怕你?”
周皓云眼睛掠过她白嫩食指的钻戒:“赌你手上库里南商行的镇店之宝?”
“你.....你敢打我红钻的主意?”许霏儿警惕地缩回手掌,恶恨地瞪着周皓云。
这红钻她看得跟自己生命一样重,心里早就过毒誓,戒在人在,戒亡人亡。
周皓云微笑:“你不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吗,反正也不会输。”
“除了这个,其它都可以赌。”
许霏儿藏着自己的左手,鼓着嘴巴道。
周皓云失望摇头:“那算了,你身上除了那个,再没有任何让我感兴趣的地方。”
“狗眼看人低!”
许霏儿见周皓云目光无动于衷晃过自己自傲的酥胸,大为不忿。
虽然如果周皓云色迷迷盯着她的胸口,她心里也觉得自己让乞丐给吃豆腐了。
周皓云却没再管这种虚荣心极强处处找茬的大小姐,转向阴脸项湟:“项少,胜负给个条件?”
项湟瞳孔闪过一抹阴狠:“你输,就从小泠身边给我滚开!从此不能再骚扰她。选择消失这一段记忆!”
“那你输呢?”
周皓云笑了笑,不答反问。
“嘿,我不可能输!”
项湟傲然阴笑道。
周皓云淡笑:“你输了,同样的话敬送给你。”
“哼!”
项湟甩袖,冷哼一声,不作承诺。
心中却道,若是你狗屎运作赢了,你的结局更会凄惨残酷百倍!所以你最好祈祷自己输。
“请吧。”
周皓云瞄到项湟银角翻腾的杀机,明光烁烁,松开廉泠轻柔的娇躯,对着桌上的酒杯做出邀请的姿势。
“请。”
项湟吁了口气,勉强也是邀请。
接着手一拂,秋风扫落叶那样娴熟干练卷起自己的酒杯,将之托在自己洁净的掌心,以一种缓慢优雅的规律晃动。
随着他清雅的动作,明显酒龄高过十年的拉菲,呈现出淡淡的咖啡色。
那一道空谷幽泉山涧天池顺畅的酒从杯壁均匀流下,显得异常黏稠,而且度似乎越来越慢。
项湟略微点头,晃了几圈,把酒杯侧斜45度来观察。
但他看到酒与杯壁结合部有一层水状体,且呈宽厚的琥珀色时。
阴沉了好久的面孔终于露出一抹笑意,道:“非常浓醇正宗的82拉菲,颜色、清澈度、浓度以及光泽等表现得都是澄清、透亮。今年开罐,正是最佳时机。再持续下去,就有些老化了。”
“我仿佛闻到了一股橡木香的味道。”
舒欣然鼻息微微蠕动,随着项湟的摇晃,满脸陶醉舒适道。
项湟微笑道:“没错,1afite红酒的特性就是平衡、柔顺,入口有浓烈的橡木味道,十分独特。”
“那应该怎么评判胜负?”
许霏儿感兴趣地问了一句,转头看到周皓云还束手直立,两眼呆,愣愣瞅着自己的杯子,可好像没有举杯的意思,随即讥嘲一笑,“赵括!这下泄底了吧。”
周皓云静立不答。
许霏儿不屑:“切,东郭先生,一到显露真本事,就萎了。”
“判定胜负关键,看谁最能把拉菲的味道淋漓尽致的催出来。”
韦智达瞥了周皓云徘徊不定的神色一眼,阴翳的神情现出笑意,回答了女友的疑问。
“这样啊。”
许霏儿点,又瞪着周皓云貌似呆楞的表情,讥笑之余,十分不满叫道:“喂,你还不动手,是要偷师吗?”
她觉得周皓云虽然理论知识丰富,但是从来没有实践,所以事到临头,无从着手,连举杯的勇气都没有。
况且他理论是一箩筐,可是稍稍有心的名牌大学高材生,记忆力谁会比他差?这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
炫耀纯粹是恶心人。
“周兄,你要再不动手,那就有邯郸学步照葫芦画瓢的嫌疑了,不太公平啊。”
韦智达笑着,给女友做了后援。
两个成语用得很是惟肖惟妙。
“若是真不会,可以开口认输,因为大家从来没有对你抱有过期望,真的。”
舒欣然盯着一动不动的周皓云,冷冷道。
她不会放过任何干扰周皓云心神给他造成麻烦困扰的机会。
她受够他的狂妄。
“这是名酒,不会也不是太可耻,不是吗?”婉柔少语的夏芷荷也忍不住说道。
她也见不得周皓云那手足无措,却硬着头皮硬撑的样子。
这种人,死要面子,让人唾弃。
“皓云?”
这下连廉泠都有些为周皓云感到担心了。
虽然她是知道周皓云是某个大帮会的头子,可是洁白如纸的她,又怎么知道龙门是什么位面的?
即使周皓云比不上项湟,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人家还有几个爷爷在中央,大伯是直辖市书记呢。
“呵呵。”周皓云朝廉泠忧虑的小脸温笑:“小傻瓜,我不是因为不会而感到迟疑,而是我在思考用哪一招让你们见识,要知道,我调酒的花样还是不少的。”
“大言不惭!”
“满嘴喷粪!”
“无耻!”
许霏儿,舒欣然,韦智达禁不住捧腹大笑,异口同声。
“那就这一招吧。”
宛如举世混浊唯我独清,在几女的讥笑之下,周皓云云淡风轻一笑,好像一柄尘封了深渊千年的古老神剑,在星月璀璨的刹那,刷的一声,霍然剧烈颤抖,旋即夹带万钧气魄破土出鞘。
猿臂如灵,疏忽一伸,拇指与食指悠然轻拈,好像古代闺秀们拈花刺绣一般,夹住了面前高脚杯的细颈,那一副恬淡闲逸的神情好像他是一名盖世的剑客,持有的不是水晶杯,更是一把绝世宝剑,只是一瞬间,气势笼罩拳场,全身锋锐尽出,星眼光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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