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城北的春熙小区地势偏僻,交通不畅,然而许多风格底蕴的别墅林立,依山傍水,景致幽静,却是京城大亨富豪们金屋藏娇,私会情人的一处秘密集聚地。
这里配套设施全面,高尔夫球场,酒吧,舞厅,俱乐部,迪厅,桑拿浴,赌场等等富人闲于消遣的各种销金窋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而且每一处都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午后的京城,由于昨日下了场长不大不小的冬雨,今天天气分外的明朗。
温煦的阳光铺照整个别墅群,经过装饰富丽堂皇的外墙反射,映眼处,洒起了一片金碧辉煌金光灿灿的耀眼芒光。极具霸气的向外来者宣示这个偏僻小区的豪气富有,是富翁享乐的天堂。
春熙小区东侧,却有一座造型古典幽致小巧精髓的小洋楼,遮掩在几幢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华丽别墅荣光之下,显得较为隐秘。
只不过小洋楼虽精小别致,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花园后厅游泳池草地无一或缺相衬得体,使得整座小楼充斥着一股田园的幽雅气息。
这个下午时段,小洋楼右侧的一个小型网球场,两个年轻的男女俱皆身穿白色的阿迪达斯情侣运动服,拍着几个圆软的网球,玩的甚为起劲。
而就在两人打得有些气喘出汗,打算收拍,在附近的长椅喝些饮料略微消息时,一个管家礼服的金老头领着一个黑衣青年疾步穿过网球场的铁网小门。
“少爷,人带来了。”明显是外籍的职业管家*的一口流利纯正的汉语。他小碎步来到白色运动服青年两米距离处然后屈身,一手抚胸,行了一个标准贵族管家的绅士礼节,非常恭敬引着身后黑衣青年。
白衣青年坐靠在椅子上,瞥了瞥管家身后神色冷峻的黑衣青年,轻轻颔,没有开口。
他随意将那只Babo1at的网球拍搁在以优美艳丽的韵味博取富人们欢心的鸡翅木长椅上,接过年轻娇艳女佣恭谨递过来的毛巾和漱口水,咕噜噜仰头慢条斯理地清爽着口腔。
估摸着黑衣青年心中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开始一边捧着毛巾抹擦汗渍,一边正眼端量着矗立在侧,眉宇桀骜,眼神冷锐,长的不算英俊却绝对雄伟孤傲的青年。
“龙门八大战将,雷火电雨风花雪月,八神君之的雷神君赖长岳?”白衣青年细锐的目色审视了黑衣青年全身大约三十秒,眼帘闪过一道隐秘冷厉,然后饶有兴致出声。
“黑暗雷神,独此一家,别无分号。”黑衣青年独立静站了数分钟,如同下人一般没有受到白衣青年任何礼遇,而他似乎也并不烦躁,也没有因为对方睥睨打量他而动怒,淡然回答。
不过他神情颇为冷酷,声音也是低沉,神色间,隐隐有种不屈居于人下的自负傲然。
白衣青年眼光非常的犀利,观人其准,他明显观察到了这点,不置可否笑了笑,清淡道:“为什么找我合作?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份。”
“正因为清楚大公子您的身份,所以我才会找您。”黑衣青年冷凛的眼神丝毫不见波澜,但他冷硬孤高的面容却挤出了一丝尊敬,微微躬身。
白衣青年笑容更是浓厚,将沾染了汗渍的毛巾抛给女佣,笑道:“我听说你们龙门四大战帅和八大战将对你们那位黑榜强者的太子可是崇拜得紧,你这么背着他干着这等勾结外人的恶事,难道没有一点担心?”他眼色炯炯地盯着黑衣青年的细微触动。
“高位,能者居之,而在赖长岳心中,大公子才是那能者。”黑衣青年眼角一道冷光隐没,却是不容置疑,虔敬道。
白衣青年瞳孔一凝,一缕意动倏忽晃过,忽尔敛容道:“我们周家祖训,不得同室*戈,骨肉相残,否则全族共同诛灭之,雷神君,你意欲置我于不义?”他眼神陡然凌厉*人,直视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不惊不讶,谦恭着表情,语气阴切道:“大公子言重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唯独周老爷子不会知,您无需担忧。”
“呵呵,你不怕我将你的话全盘通告给你的主子?”白衣青年饱含深意地笑道。
“大公子近日的诸番秘密行动我也略有耳闻。”黑衣青年不卑不亢,不慌不忙道。
白衣青年锋利的眼神与黑衣青年对视着,许久,见对方保持沉定冷峻,不为所动,他心中多了一份忌惮,略微沉吟,大笑道:“赖兄以诚待我,我又岂会背信弃义?不过我和龙门素无瓜葛,就算你们失去了一位主子,也没有理由逢迎我。”他明显表示出了自己的疑虑。
黑衣青年冷酷的面容露出了一丝喜色,踏上前一步,恳切道:“这个大公子无须担心,你也是老门主的血脉,而且还是长嫡孙,若论资格,你比现任的更强。倘若现任消失,大公子你上位,那些长老不可能会有异议。”黑衣冷峭的神情涌现着一层热切。
白衣青年却没有太多的激动的表现,只是淡淡道:“哦?雷神君这么着急地背叛自己的主子,就是为了逢迎我这个素无交情的陌生人?这未免不可思议呀。”白衣青年笑了,抬起长椅前小桌上一盏清茶,意味深长地啜了小口。
“大公子是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吗?”黑衣青年怔了怔,语态冷然道。
白衣青年耸肩扁嘴:“雷神君,不是我多疑,实在是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来得过于突然,我需要你的诚意,否则设身处地,你也会觉得忐忑,不是吗?”
“他抢了我心爱的女人!夺了我唯一心动的女人!这够吗?”黑衣青年冷视白衣青年,低沉的嗓音一阵沙哑。锐利的瞳孔突然闪烁着一股深沉的痛苦和狂暴的仇恨,他的脸部肌肉有些扭曲,衣袖下的两只拳头都凝了起来。
“倒不似作伪。”白衣青年凌厉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满意地念叨了一句。
随即云淡风轻的俊脸上挂着一丝义愤和同情,他摇叹道:“我这个九弟看似老实巴交,原来是个风流浪子,赖兄,我相信你。”
“多谢大公子。”黑衣青年深吸了口气,松开爆炸轻微骨节的拳头,一揖沉声。
“好吧,为了你心爱的女人,你想怎么帮我?”白衣青年盖回玉瓷茶杯,正襟危坐,表情一派严肃。
黑衣青年冷冥的面色变得郑重,他沉音道:“他很强,绝对出你们所有人想象的强!你们布置的围猎计划,我也接到了一份。但那内容看似天衣无缝,铁桶不泄,但是如果只是上边所写的底牌去执行,结果可能连他一根头都不会斩获。”
黑衣青年脸色带有了栗色。
“霍尔死士,太阳骑士,钻石猎人,加上幽狼团,虎狼骑,飞斧,影子等等这些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各方秘密武器,力量还不够?”白衣青年淡定的脸容也是一阵震惊。
黑衣青年讥诮一笑,仇恨的眼光中带着一股自心底的敬意,不屑道:“除了三方外来的强者可能对他造成一点威胁,本土的土鸡瓦狗小鱼小虾,数量虽多,但毫无用处,简直可以说是插标卖不堪一击。”
他神色泛起凝重,道:“他的实力至今还没有人能够真正测探,天榜第三的太极宗师陈政翰,天榜第五的洪拳名宿洪力逵,天榜第八的五行门门主侯千行,甚至神榜里许多盖世强者都与他切磋过武技,而他们所有人一致在最后的评价都是四个字:深不可测!”
黑衣青年慎重的吐出四个字,脸上出现了丝丝惊悸。
深不可测,才是世界上最可怕最强大的实力!
“这么恐怖?”白衣青年听到这里也紧紧皱眉了。
他暗中联合了许多势力家族参与到这个围猎计划里边,还以为十拿九稳,密不透风,原来还是远远不够。他心中十分的震撼!
黑衣青年沉重道:“大公子,您别忘了,他并不是一个人,龙门至少有几十个世界都名闻遐迩的高手闻讯集结京城。有了这些人分担压力,除非来得是神榜,黑榜,或者杀手榜的惊世强者,不然围猎实力完全无法度侧的他只是一个笑话。”他冰冷脸孔透出一丝诮笑。
“唉。”白衣青年挺直的背脊一弯,一阵无力的叹息,流的是一样的血,为什么他能够这么变态?这么强大?
他揉了揉微微生疼的太阳穴,期待看着黑衣青年:“赖兄既然知根知底,想必已有令之十死无生的办法?”
黑衣青年沉容摇头:“大公子,说实话,如果不是有夺爱之恨,我实在不愿意背叛他,也不想跟这样不知深浅的强大为敌。”
黑衣青年冷冽的神色落寞冷寂一片,道:“我虽然有雷神之名,神榜强者都敢一战,可在他面前,我却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他苦笑,又道:“所以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万无一失对付他。但若大公子能请出一些强力的佣兵团和世界排名前十的杀手,成功的机会也许会高上不少。”他说完也是满脸复杂。
白衣青年微微摇头,感慨道:“我平生第一次,感觉要除掉一个人,会这么困难,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
集合了京城一半的世家势力,还要加上教会,古武,杀手,黑暗世界,皇室,佣兵这众多令普通人胆寒的杀戮机器,居然还没有百分之分的实力围杀一个人。这个可怕艰难,足以让再淡定沉静的人吃惊。
黑衣青年似乎也为此感到慨叹,沉默了阵,又道:“大公子,龙门处于他的绝对权威统治,我能暗中支配的底牌不多,最多能为你们提供他的具体行踪,其它的计划只有靠你们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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