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宣武区,耸立在古意盎然,蓊郁葱茏森林周边的朱家别墅。
寂静的夜空,由于骤雨初歇,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来,夜幕显得有些阴霾朦胧。
而这时,呯嘭哐啷,朱家别墅内传来了一阵阵瓷器坠地破碎的清脆声响。
朱天楠睡袍张口,头发散乱,英俊的脸一片狰狞,从别墅大厅的古董木架上,不停抓起那些年代深远的瓷器瓷瓶,狠狠地砸在光滑理石铺展的地面。
一个个珍贵绝版,价值连城的窑瓷在他手中发出清脆刺耳的当啷声,似乎在凄厉的惨叫主人的心狠手辣,随后化成一块块碎片,永远失去了它的价值。
直到将架子台桌上瓷瓶摔了个一干二净,朱天楠才气喘吁吁地抱着脑袋,蹲在满地粉碎的闪亮瓷片中间,双眼发出如同恶狼幽绿,令人心寒的戾气。
“周皓云!想不到你竟然是传说中的杀手轮回!想不到慕容嫣月最后选择的人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朱天楠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痛苦,有些怨恨,有些不甘,有些丧气地喃然低吼。
自从今天下午霞黛芳慕里容嫣月那一句“我慕容嫣月的男人”的庄严宣告以迅雷闪电的速度石破天惊传入北京城上层社会,顿时便在所有倾慕慕容嫣月的人杰俊彦之间掀起了轩然大波,造成了不下年间512大地震的深远影响。
不知道多少名流为此伤心失落,捶胸顿足,不知道多少俊杰为此肝肠尽断,一蹶不振,不知道多少精英为此恼羞成怒,愤恨不平。
朱天楠便是其中体会最深的俊杰之一。
他推掉至少十次长辈为他安排的家族联姻,身边也没有一个*,就是因为他心里一直以来就抱有一个宏大磅礴的目标,追求世界女神北京城天之骄女慕容嫣月作为自己的妻子!
然而还没有等他做好准备,付出实际行动,竟然听到了女神名花有主的消息,这对于他来说无疑于晴天霹雳!
而且他还听说这位突然摘得美人芳心的幸运儿,竟是他一直不屑一顾轻蔑不已的周家弃子,九少周皓云!
这让他的心里在接到消息的刹那,就充斥一股愤懑仇恨,以及无边无尽的苦楚!
慕容嫣月就算随便选择谁,在他看来,也比选择周皓云这个世家废物要好!
所以他不甘心,不服气,也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
可是他再怎么不忿轻视周家九少,女神的亲口宣示,还是让他感受到了深沉的苦涩和悲哀。
因为周皓云再强大再厉害,他也有信心用尽一切手段除却这个敌人,可是佳人芳心不属,却让他一阵疲惫而无力。
他根本想不出办法去博取一个骄傲向世人宣誓自己拥有男人的天之骄女的芳心,面对慕容嫣月,再优秀的男人女人,都会自惭形秽,没有人能够信志踌躇,胜券在握。他不能,京城三太子也不能!
因此他茫然,他心痛,他心灰意懒,只能通过砸花瓶来宣泄自己的悲伤,他脑袋空白,没有一点斗志。
“为什么?为什么?慕容嫣月,你为什么要选择他,他就算不是废物,也只是一个杀手,凭什么得到你......”
朱天楠英俊的脸庞没有往日的温和儒雅,有的只是深深的伤痛和不甘。他不停的喃然低语,不停的咆哮苍天不公。
他一个自怜自艾,形单影只的情况持续了十几分钟。
一个身着白色太极服,手持铁嘴烟杆的老人突然从庭外走进,一双练功穿的布鞋缓缓踩过那些密密麻麻的瓷器碎屑,却似乎足不沾地,锋利的碎片安静撒地,分毫没有刺伤他脚掌的意味。
老人一直浮光掠影走到朱天楠的正前边,方才停顿下来,高大威猛的身形,矗立如山,如同一尊巨大的佛像,庞大的阴影完全笼罩着抱头伤心的朱天楠。
“想要,就要去争取,你在这里以头抢地,大呼小叫有什么用?”静谧了许久,老人吸了一口旱烟,缓慢却极其深沉发出声音。
朱天楠没有抬头,但绝望痛苦的声音哽咽发出:“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她连正眼都不从不看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废物有什么好!她为什么选择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自怨自艾,最后几句不甘,不服更是朝天大吼了出来,愤怒如同爆狂的狮子,声彻大厅。
“为什么?”那老人突尔冷冷一笑,冰寒刺骨地声音一字一顿道:“因为你不够狠!只要你想要,你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顾一切!”
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八字出口,一片让人齿冷哆嗦的煞气顿时充斥整个别墅大厅,楠木茶桌上的几个玻璃杯子甚至被这犀利的气息侵袭,啪的一声,产生了一道道犬牙交错裂痕,几颗玻璃碎屑剥落。
朱天楠更是全身一振,犹如晨钟暮鼓响彻天地,醍醐灌顶,震醒了他的灵魂和斗志,他豁然挺起腰杆,仰起头,尊敬地望着从小就传授他一切本领的老人。
老人头微举,凛凛双眼直视大厅里首那面镌刻猛虎出山,博食豺狼的凶残壁画,烟杆指着墙壁,声如寒冰,道:“只要去做,没有什么得不到!”他猛然眸如烈日,炎炎*视朱天楠。
只要去做,没有什么得不到!
朱天楠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肌肉一颤,他低吟念叨老人这句话。
而老人是他这辈子最崇敬的人,教导的东西他从来都是奉若至理,总是最努力最透彻的去执行。此刻听到他奔雷警语,伤心欲绝的心一震。宛如堕落黑暗深渊的人找到了光明的出口,迷失路途的羔羊发现方向!
他缓缓耸立身子,气势逐渐发生变化,暴躁烦恼伤痛的忧郁,霎那奔涌沸腾,气焰飞扬。他恭敬地拜在老人前面,痛苦的眼睛闪过一抹阴狠,一道杀机,切齿道:“我明白了,我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去抢!”他攥紧泛白的骨节,字如钢刀!
老人再扫了记饿虎扑食图里展现的那种狠辣、狂猛、残暴、一击必杀,冰冷沉重的声音狠狠砸入东方杰脑海:“记住,所有的东西,只要去要,你就能够得到!”
沉闷轰雷的尾音强烈回荡别墅大厅,大门口残影一逝,老人威猛的身影已然无踪。
朱天楠两只拳头捏得毕啵爆响,宽松的睡袍被他扯得七零八落,俊朗的脸孔一片扭曲之后,沉痛的眼神刹那变成冷血、阴森,还有火热的欲望!
唰。
侍候在门外,不敢打扰暴怒少爷的年轻女佣但觉眼睛一花,丰腴饱满的身体已经让一双钢铁般坚硬寒冷的手臂哐住。
啵啪啵啪......
女佣只来得及发出了一阵尖利的惊叫,紧紧包裹玉体的旗袍已经让钢钎撕裂成粉,守护了十几年圆润的胴体,坚挺的双峰,在一瞬间被一对烫热暴戾的大手狠狠揉搓。
一张狰狞的面孔出现在她惊骇的水灵大眼睛前边,她还没反应过来,*随之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魂飞魄散的当口,那个时常保持绅士微笑的优雅男人已经化成恶魔,强占了她冰清玉洁的身体!他的动作,粗鲁而凶历!
女佣流下脆弱恐惧的泪水,绝望昏厥的刹那,隐约听到一道阴森夜枭般魔鬼的声音:“慕容嫣月,你是我的!周皓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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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朱家主别墅大厅。
“天楠,你没事吧,听说你把自己关在大厅里一下午?”
拥有英武气质顾盼霸气*人的杨少甫瞧着好朋友阴郁的眼神,有些关切问道。
“些许挫折打击,也算我人生的一次宝贵经历,现在我已经找回了信心。”
朱天楠搂着刚洗浴还有点潮湿的头发,裹着一身浴袍,就这么坐在位置上,神色沉着淡定,似乎将一个年轻貌美体态丰腴的女佣活生生虐待致死,没有给他留下半点心理阴影。
“你似乎变了。”杨少甫看着似乎磨去了高傲棱角变得更加圆润阴森的朋友,颇感惊讶。
“人总是会变的,你不是一直觉得我狂妄不可一世吗,现在我更谨慎更深沉,岂不是更好?”朱天楠却没有以往的得意,反而淡然道。
“你.....算了,总比以前好。”杨少甫想说什么,但是觉得自己跟这个二十多年的朋友有了一丝隔膜,有些话再也开不了口。
“今晚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派出的探子又失踪了?”朱天楠也不以为意,神色一派沉稳阴漠。此刻他心中,早已竖立一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抛亲弃友的信念,所以对于白天还是兄弟的杨少甫,少了一丝亲近,多了一丝冷漠。
“既然你也已经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普通探子自然奈何不了他,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先给你介绍一个人,你马上知道我今晚来的目的,这位是周家真正的大少周聪。”杨少甫沉容,忽尔指着门口突然走进来的一个眉如星朗,鼻若悬胆,玉树临风的白衣青年。
“周家!”朱天楠的眼神陡然一冷,一道道冷芒如同电流穿梭在云层,浑身充斥着冲天的战意和杀气。周这个字此时在他的脑海实在太敏感了。
“朱少似乎反映过于激烈了哦,我们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白衣青年并不在意朱天楠没有遮掩的杀气,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朱天楠对面的太师椅,捧起茶杯呷了一口,云淡风轻,笑吟吟道。
“朋友?此话怎讲?”朱天楠眼神的警惕和阴霾不减,沉着嗓子问。
“我听说了朱少的一些事,恰好,我们的目标都是同一个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白衣青年毫不在乎朱天楠的敌视,端着茶杯耸耸肩笑意盎然。
“周皓云可是你的堂弟!”朱天楠靠着太师椅,冷冷注视白衣青年。
“嗯,极品黄山毛峰,好茶。”白衣青年好整以暇赞赏了品评了一句,随后眯眼笑道:“朱少这句话就让人不解了,朱纯荣和朱正祥不都是朱少的堂弟吗?现在他们好像都躺在朱家的陵园里看着送他们下去的堂兄风光无限呢。”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朱天楠瞳孔掠过一抹杀意,终究没发作,冷哼一声。
“很简单,这是苏摩尔家族,猎人公会,梵蒂冈太阳骑士数日后的联手行动计划,我把它交给你,朱少知道怎么做。”白衣青年放下茶杯,从怀里摸出一叠文件,将之抛给对面的朱天楠。
朱天楠看了声色不动的杨少甫一眼,再瞥了瞥气定神闲的白衣青年,接过文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巨大的三号正楷大字,上边写着:围猎轮回的计划方案。
围猎轮回!
朱天楠瞳孔一缩,蓦然盯着前方慢条斯理的白衣青年。
“怎么,朱少可有兴趣?”白衣青年笑道。
“什么条件?”朱天楠眸光一闪,沉声道。
“跟聪明人对话果然舒服。”白衣青年先是一笑,随即潇洒的面容露出一抹冷意,道:“很简单,动用朱少最强的底牌,在围猎地点进行合围,务必滴水不露,一击必杀,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可以!”朱天楠只是考虑了一刹那,立马点头。
这是简直是除掉周皓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没有理由不参与。
“合作愉快!”
白衣青年笑盈盈站起来霍然伸出手。
朱天楠深吸了口气,看在这份珍贵情报的面子上,也伸出手。
“你够狠,我喜欢!”朱天楠很是欣赏地看着面前从容不迫的白衣青年。
“一般般吧,如果他安心的做他的杀手,永远不会京城趟这趟浑水,那么我也不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除掉他,一切,只能算是他自找的。”
白衣青年声音淡定中带着寒气。
“哈哈,这么说他是自寻死路,撞在周少的枪口上了。哈哈哈哈。”
朱天楠阴测测地笑声顿时响荡整个别墅。
白衣青年跟着笑了笑,
心底闪过一个阴狠的念头:“别人或许将你当成一个毫无威胁的废物,只有我才深深地知道,爷爷最中意的继承人是你!所以你必须得死!”
他清朗的目光全部是森冷的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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