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钱就盖多大的房子,夏初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做准备,准备花多点钱盖一座大房子。
除了每隔几天联系一次容礼,夏初也经常会接到钟一蜜的电话,但她总以没时间为理由就匆忙挂电话,反正对方再气也不能拿她怎么地。
夏初只想问,连宫肃都没缠着她了,其他人那么热心做什么?
在小村子里的生活非常简单,和夏初关系较好就是阿花,起初她为了不麻烦阿花每天给她做饭,还破天荒地让阿花教她做饭来着,结果差点让人家的厨房烧起来。
此后,夏初每天的生活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就去找专业的人商量一下房子动工的事情。
又过了大半个月,夏初的房子已经开始动工,只是她越发觉得不舒服,就是单纯地觉得不爽,似乎看见什么都不喜欢,连饭都没胃口吃。
这日一大早,夏初来到楼下,阿花照常给她准备了早餐,可她一看到那清淡的白粥,就忍不住想呕吐,可就是干呕。
阿花是过来人,一看就觉得不妙,问:“夏初啊,你最近老是这样,和我以前害喜的症状一样啊!”
“不可能!”夏初激动道,“医生说过,我很难再怀孕了,所以不可能的,可能只是水土不服吧。”
阿花也不知夏初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她非常确定夏初定是怀孕了。
拉着夏初到一边,阿花小声说:“无论怎样,还是确定下来比较好,要不我陪你到大城市的医院去检查检查吧?”
瞬间,夏初心惊肉跳,她要是怀孕了,这代表着什么?乱套了乱套了!
朝上楼冲去,夏初快速收拾了东西,往旅店外面跑,说:“阿花,我回去几天,这几天你帮我看着房子动工的情况吧!”
“行!你一个人小心点啊!”阿花朝着跑远了的人大喊,“慢点跑,万一真的是孩子咋办!”
夏初哪里管什么孩子不孩子?先回去检查才能让她安下心来。
……
老天爷的玩笑从没停止,当夏初从医生的口中听到,她确实已经怀孕的消息时,她的脑子有好长时间都是空白了。
医生说,虽然她曾经受过伤,确实很难再怀孕,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而她就是这么幸运。
当医生认为这是奇迹发生的时候,夏初却不觉得那是幸运,而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走出医院,夏初不知该去哪里,该回村子去,还是去告诉宫肃,她怀孕了?
可是,她不希望宫肃因为一个孩子重新与她和好,这显得她之前做的事情蠢透了。
正要招车回村子去,夏初却突然接到了容林的电话。
这个电话,让夏初觉得,老天爷的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
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听容林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夏初带着怀孕的身子,飞奔回到医院。
来到容礼所在的病房,夏初完全无视了病房里都有谁在,只是注视着躺在病床上那或许已没了呼吸的老人家。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起忽地传来一声代表着死亡的的声音。
‘嘀-----’
夏初愣在了原地,她甚至不敢走过去,只是看着一群人围着那老人家伤心哭泣着。
不知过了几日,夏初一直躲在酒店的房间里,哪也不敢去,更不敢去操办容礼的葬礼。
蹲坐在床边,夏初摸着自己的肚子,她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一个生命的逝去,另一个生命的到来。
在夏初的意识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命换一命的观念。
渐渐回忆起容礼去世的那日,似乎大家都在,宫肃也在,可他却对她不理不睬,就像他说的,各不相干,甚至陌路。
既然如此,她还需要把这个孩子的消息告诉他吗?
犹豫着,夏初终是在这一天,离开了酒店。
墓园,真的是一个令人厌恶却又迫人伤感的地方。
可夏初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绝对不能流一滴眼泪!
此时,大家都已经到位,夏初是最后一个来的,她的表情异常轻松,轻松得让人以为她只是来参观的。
她不是没看见宫肃,而是她比较识相,人家现在正眼都不瞧一次,她也不是那种主动的人。
直到葬礼结束,到位的人各自神情凝重,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
夏初认为,至少在爷爷的面前,她要多笑一笑,以前她就老是被爷爷嫌弃,年轻人要多笑笑,不能愁眉苦脸的。
可夏初此时的笑容,引得原本就憋着气的钟一蜜,很是不舒服。连容林和夏修这两个作为夏初亲哥哥的人,也理解不了。
夏初感到到了,身边的人对她很是不满,然而留下的人,都是她以前关系还不错的人,可就是这些人当中,连一个能理解她的人都没有。
笑着,夏初还是多看了看那黑白照中的老人家,她虽与爷爷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明白爷爷是真心疼爱她。这次爷爷因突发心脏病,如此突然地离开了她,她不是没哭啊,只是不想在爷爷和别人的面前流泪。
对着容礼展开了一个舒心的笑容,夏初转身,无视大家对她不理解的目光,打算离开,她得多想想,该拿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怎么办。
不到两步,夏初便被钟一蜜拦住了路,她知道钟一蜜早就忍不住了。
“有事吗?”夏初淡淡地问。
“有!有一堆事!”钟一蜜说。
夏初叹息道,“有事就快说吧,我有点累。”
“你为什么恢复记忆了不告诉我们?为什么在容爷爷的葬礼上,可以笑得那么开心,说得好听就是周游世界!我看你根本就是自私!”
身旁的人都不为所动,夏初懂的,他们都赞同钟一蜜的说法。
忽地,夏初又笑了,“呵…你说得没错啊,我确实是挺开心的,做人要看得开一点,逝去的人已经安息了,我活得开心快乐一些,才是对他们的安慰不是吗?”
“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之前你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宫肃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
还没等钟一蜜说完,夏初又忍不住笑了,同时还撇了夏修一眼,“哈哈……你们不是不知道啊,我就是这么自私,要说对我好,夏修对我也挺好的啊,你看我要他了吗?”
“你!”
夏初牵扯到夏修,不止是钟一蜜,所有的人都爱恨交杂地看着夏初,原来宫肃对她来说,只与夏修同样罢了。
此时,夏初知道自己开始激动了,她担心自己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说:“无话可说了吧?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突然,尤云菲也忍不住了,大声质问:“你这么着急离开,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你要去做什么?”
夏初没想到的是,一向沉稳的尤云菲也能如此大胆地质问她,目光猛地看到了宫肃,他神情冷漠,似乎不愿多看她一眼。
“我急着离开,是因为要去……”夏初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打胎啊。”
顿时,大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以为孩子是宫肃的,一一看向宫肃。
宫肃更是来到夏初的面前,神色紧张,她真要打胎?
在宫肃开口之前,夏初先说:“你放心吧,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我打掉这个孩子,你也别发表任何意见。”
重磅来袭,夏初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在伤害着他的身心,痛不欲生。
看见大家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夏初忽地大笑道:“怎么了?想不到吧?那我现在若是说,这孩子是你的,你是不是就会要求我和你在一起?为你生下这个孩子?”
闻言,宫肃已勃然大怒,转身就走,他只怕再看着夏初的脸,他会忍不住骂她,贱女人。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大家一一追随着宫肃,离开了这个地方。
其实,夏初只是在赌,只是她赌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雨中,夏初回头看了容礼最后一眼,便朝另一个地方走去。
来到奶奶的面前,夏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跪在奶奶的墓碑前,哭得那般撕心裂肺,她从未想过自己到底有多爱宫肃,从前只是知道她在乎他,而现在,当她真的明白,从此她与宫肃会是陌路人时,心有多痛,爱就有多深。
从前,宫肃是世上最爱她的人,现在,她是这世上最爱宫肃的人。然而,从此他们只能是路人。
宫肃会恨她一辈子吗?那她到宁愿他忘了她。
……
这日,夏初不知道她在奶奶的墓碑前哭了多久,反正雨下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
付了高价,夏初搭乘出租车回到了里村。
回到旅店时,她的身上还是湿透了的,阿花看她狼狈的样子,不免担心地朝她跑来。
带着夏初回到房间,阿花急忙劝道:“快去洗个热水澡,否则对孩子可不好!”
夏初魂不守舍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旅店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阿花。
阿花一看便猜:“是不是孩子的爹不要这个孩子啊?”
阿花的话,让夏初忽地回过神,她发冷地颤抖着,“阿花,没有男人,我也可以把孩子养大。”
这天晚上,夏初想清楚了,就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也会生下来,好好地照顾,反正她的身边,已经没什么亲近的人了,养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值得犹豫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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