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来到门前,昏昏沉沉正想去打开门,刚开了缝,宫肃猛地上前将门关了回去,顺便锁住了门。
“真的打算不理我?”宫肃看着夏初。
夏初一直看着门的把手,目光涣散,她的确不想理他,况且现在也没那闲情。
但是被他这么缠着,也不是她的风格,索性跟他把话说清楚吧。
转身,夏初抬头与宫肃对视着,本来多么坚定的意志,此时却被那晕晕乎乎地脑袋给拖累了。
她压根看不清眼前有几个宫肃,本来想说的话,也全都变成了呆愣,她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看不清他,看不清两人之间的距离。
宫肃以为夏初有话要对他说,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放下了,至少她还愿意跟他说话。
突然,夏初靠在了宫肃的怀里,闭着眼,晕乎着脑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是忽然找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怀抱,便再也不想离开。
宫肃低头,被夏初眼角的泪光吓到了,这女人怎么哭了?他可舍不得啊。
下意识地摸了摸夏初的额头,宫肃慌了,怎么这么烫!
要命。
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夏初盖住,宫肃即刻抱起夏初,打算送她去医院。
这时,容林正好开着车来书店找夏初,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来晚了,结果还没刚停车就看见宫肃抱着夏初跑出来。
急忙摇下车窗,容林问:“她怎么了?”
宫肃来不及的去停车场了,便直接上了容林的车,说:“高烧晕倒了,快去医院。”
容林已经踩下油门,一听是高烧晕倒了,也是急得很,加快速度朝医院驶去。
来到医院时,夏初便醒了,她睡了好一会儿,也精神了许多,但还是高烧不退。
醒来发现自己的身边时宫肃时,夏初皱眉:“怎么是你?”
宫肃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她期待着别人啊。
纵使再不是滋味,宫肃也还是以夏初的身体健康为紧,说:“下车吧,我们到医院了。”
夏初看见坐在前面开车的人是容林,便没有摆上臭脸色。
下车后,夏初将身上的外套还给了宫肃,说:“谢谢你,但我必须要回去了,家里没人照顾孩子。”
用孩子作为借口,夏初转身就走,可这次就算宫肃没拦着她,容林也将她拦住了。
“小初,先去医院吧。”
夏初看着容林,笑了笑,“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妹妹,就别拦着我了。”
容林叹气,他这妹妹有个坏习惯,总是喜欢让那些为她担心的人一句话就闭嘴。
“好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夏初点头,不知为何,她回头看了看宫肃,看见他眼中的深情后,她就后悔了。
不该回头的……
迈出脚步,夏初握紧手心,她该死的为什么要回头去看他,就因为多看了他一眼,她就会忍不住想起过去的事情。
脑袋如银针刺痛,手心冒汗,双腿发软,因为高烧的缘故,此刻夏初还未踏出三步,她便撑不下去了。
容林和宫肃本就知道,他们逼迫不了夏初,可没想到,看着好好的人,突然就倒地不起。
宫肃慌了,比起刚才高烧时晕倒,夏初现在的脸上平静的出奇!
容林看见这一幕,怕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然而现在的夏初,情况和当年一模一样。
……
夜晚,夏初还没能醒来,宫肃和容林守在病房外。
钟一蜜如今正好在这家医院就职,当她发现夏初的情况时便也急了,一直近身照顾着夏初。
待钟一蜜给夏初检查完了后,她松了口气,离开病房。
宫肃和容林一直守在门外,钟一蜜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吧,没多大的事,就是高烧不退,等退了烧就好了,今晚你们都回去吧,我照顾她就可以了。”
只要夏初没事了,容林和宫肃也放心了,可宫肃却不愿意离开。
“不了,我留下来照顾她吧。”宫肃说。
钟一蜜却只是笑道:“宫肃,你别傻了,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你觉得她醒来之后看见你,还会乖乖留在这里打吊针吗?”
此话虽狠,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容林拍拍宫肃的肩膀,“走吧,既然一蜜都说没事,那你就放心好了。”
“就是啊,你还信不过我吗?”钟一蜜也笑道。
宫肃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病房的门,他本想着进去看看她也好,但这似乎是多此一举。
随即,宫肃郁闷地离开了医院,容林也跟着他离开了。
钟一蜜回到病房,看着那个既可怜又可恨的好朋友,她长叹一口气。算了,今晚她就守着这位朋友吧。
凌晨三点的时候,夏初猛地醒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医院病房。
不用想也知道,是宫肃和容林将她送来医院的。
摸摸额头,夏初放心了。
反正烧也退了,她不如就悄悄溜走吧?
摸着黑下床,夏初担心着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虽然有阿花照顾,但她还是想马上回去。
可是,她的包包哪儿去了?她的钱可都放在包包里,没钱怎么回去啊?
万般无奈下,夏初只好来到了窗边,打开窗,觉得很冷,但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就不是那种冷就关窗的人,反而喜欢吹冷风,靠在窗边,夏初无奈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她可念着自己的孩子呢。
天气这么冷,连她都发烧了,她也不禁担心起儿女来。
顺着月光,夏初回头看了看这个病房,却在沙发上看见了另一个人。
是宫肃吗?
摸着黑,夏初朝沙发走去,走近了看差点没吓死。
怎么是钟一蜜?
不过,这下子她倒是想明白了,大概是钟一蜜猜到她若是半夜醒来一定会溜走,这才把她的东西都给藏好了。
看钟一蜜身上穿着白大褂,夏初回到床边,继续吹风,她呵呵地傻笑着,没想到钟一蜜现在重新当回医生了,看来大家都过得不错啊。
她也过得挺好的,儿子那么懂事,女儿那么乖巧,除了她这个当妈妈的一点都不合格以外,一切都挺好的。
这个夜晚,夏初没有再回到床上,一直坐在窗边,欣赏着月亮,她突然来了灵感,一直发呆到了早上。
七点多时,钟一蜜醒来,发现床上没人时吓了一跳,结果转眼就看见夏初坐在窗边,而且还只是穿着一套薄薄的病人服!
夏初不要命了!
“夏初,赶紧下来!”钟一蜜大喊。
夏初本来还在发呆呢,忽地听见钟一蜜的大喊声,吓得她差点就摔下去了,还好窗外有护栏。
只见钟一蜜急忙来到窗边,把窗户关了大半,对夏初大吼道:“你不要命啦!刚退烧又坐在这里吹冷风,是不是存心不想活了?”
夏初面无表情,伸手说:“把我的东西给我,我要回去了。”
“不给。”
“不给?”夏初深呼吸,她忍,“钟医生,你应该不想看见我进神经科吧?要是不给,我就只好去精神病院过日子了。”
“你!”钟一蜜被气得不行,她知道夏初什么都敢做,反正到时候着急的是他们这群人。
夏初浅笑,说:“还是快把东西给我吧,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应该知道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很危险的。”
“危险吗?”钟一蜜忽地冷笑,“比起你的孩子,你更危险吧?”
“什么意思?”夏初装傻。
“什么意思,你心里比我还清楚,我没有把你晕倒的原因告诉宫肃,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地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落下的病根。”
钟一蜜对夏初的担心,夏初看在眼里,其实好朋友就是好朋友,过去是,现在还是,至少默契还在。
“你要我说什么?”夏初无所谓道。
然而,这无所谓的态度让钟一蜜很恼火,她作为一个医生,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不正视自己的健康问题。
“夏初,你离开了五年,五年什么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快告诉我,你身上的问题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我一向都不关系自己的死活,我现在真的拜托你,把我的东西给我,我家孩子还等着我呢。”
钟一蜜真的拿夏初没办法了,只好说:“等你什么时候健康了,我再把东西给你,还有,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
夏初皱眉,她是真的很着急,也不知道小末子有没有哭……
狗急了跳墙,夏初忽地红了眼眶,皱眉道:“一蜜,我这几年过得很好,身上的问题都是老毛病了,你把东西给我好不好,小末子一个人在家,晚上没人给她盖被子,她会害怕的。”
“你……”钟一蜜一下子就心软了,“好吧,我去给你拿东西。”
夏初知道钟一蜜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心软的人,所以她学着小末子装可怜,这招真的挺管用的!
很快,夏初拿到了她所有的东西,翻脸就不认人,换了衣服就马上要离开医院。
钟一蜜发现自己被耍了,本要跟着夏初出去的,可出去便看见夏初被宫肃给拦住了。
宫肃来得真是时候!钟一蜜在心里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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