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直被强硬拉回了公寓,事实上她有点慌,本想着直接大吵大闹到宫肃放她走为止,可是别墅里的陈置,让她没了吵闹的心情。
公寓里的一切都没变,仿佛这些年的时间并不存在,这里还是那么亲切,就像是回到家的感觉。
很快,她顺着视线往二楼望去。
“怎么不闹了?是不是回到这里,感觉还不错?那就留下吧。”宫肃说。
夏初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地方。
慢慢地,她朝上面走去,也冷静了很多。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我走?”她边走边问。
宫肃跟着说:“你怎么还在问这个问题?就不怕我来硬的?”
“我要是怕你就不会联系你,别废话了,当真不放我走?”
“为什么要放你走?反正我们孩子都有了,两情相悦,分开岂不是太可惜?”
夏初不知道宫肃是不是认真的,但她绝对不会任由他这样禁锢着她。
“既然你铁了心把我留在这里,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留我多久了。”她笑了笑。
宫肃会意,“那你的意思是愿意留下了?”
夏初来到了二楼,一眼望去,所有的东西,完全没变,这里全部都是她的东西,而且看起来和新的一样。
转身,她笑了笑,让人捉摸不透,“你最好小心点,没准哪天我就溜得没影了。”
宫肃一把将夏初搂住,他以为她已经愿意留下了。
“小初,你放心吧,我会全天看着你,等到你什么时候真的愿意跟我回家了,我们就一起回庄园,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全天看着我?”夏初觉得不妙,“你不用上班吗?你不用回家吗?”
“我特地调休了这五年的假,加起来也有好几个月了,到时候把你养得胖一点,等你回心转意,我再继续工作,”宫肃笑道,“所以你想跑的话,可能要等好几个月了,如果到时候你还有离开的想法,再说吧。”
夏初被禁锢在宫肃的怀里,感受到他说话时的认真和强势,顿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他的脸朝她靠近着,她想试着推开,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更像是孩子的力气那般。
吻住她挣扎的唇,他轻轻地咬了她一下,笑了,“我爱你,从没变过。”
不等她的脑子来得及反应,他一手贴着她的后脑,忘情地吻着她。
……
深夜,夏初蹙眉醒来,她饿了。
转身看见宫肃那张打脸时,吓得滚下了床。
地上满是被撕扯得破碎的衣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经历了什么,说好的底线呢!
捂着胸前的凉意,她随意拾起地上的一件风衣,把身体包住。
天气较冷,她懒得计较那么多,只是悄悄地跑到厨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打开冰箱,里面居然放满了食材,就好像这里一直都有人住着。
难道这些年,宫肃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夏初开始在冰箱里找东西吃,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一些速食的东西。
一眼看过去,全都是生的东西,还吃什么?
她自己做?
不禁想起那锅毒药,她差点没吐出来,还是不了!
深夜独自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夏初叹气,看来她今晚得饿肚子了。
白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脸红发热。
难道是年纪大了,对男人的抵抗力下降了?
突然,宫肃从身后抱住夏初,让她惊了一下。
“饿了吗?”他低头靠着她的肩问。
夏初感觉耳边一阵酥麻,“嗯……饿了。”
“那我教你吧。”他说。
“教我什么?”
宫肃掐着夏初的脸蛋,笑了笑,“教你怎么不把自己毒死。”
“你什么意思?”
“教你做菜啊,笨蛋。”
“我不要,”她现在对下厨有阴影了,挣扎开,想走,“我宁愿饿死也不下厨。”
宫肃把她拉了回来,强迫她留在了厨房。
她转身,看见他穿着一套睡衣,问:“你哪来的衣服?”
他推着她站在了砧板前,说:“我常年住在这里,你说我哪来的衣服?站着别动。”
随后,夏初乖乖地站着,宫肃从冰箱里拿来了一些面条,准备了一些肉和葱。
端到她的面前,他说:“会切肉吧?”
夏初摇头,她是真的不会!
“试着切切看。”宫肃耐心说。
夏初是不乐意的,她不想在宫肃的面前出丑,更知道自己切东西时是什么鬼样子,当初阿花教她的时候就抓狂过。
“我突然觉得不饿了,所以我回去睡觉了。”她尴尬地笑了笑。
刚走一步,她就被他拉了回来。
他叹气说:“我饿了啊。”
“那你自己做东西吃呗。”
“不想,我想吃你做的,我这辈子都没吃过你做的东西呢。”他很难过的样子。
这辈子?要不要那么严重?
夏初有点心软了,拿起刀说:“那你闪远一点。”
宫肃皱眉,走开了几步。
夏初手里的刀说下就下,蹦!
声音大得吓人,刀却没砍在肉上,她又接着砍了好几下,结果那块被她砍得四不像。
宫肃差点没笑出声!
“住手!”他大喝一声。
夏初知道自己是什么丑样,很快住手了,只是没想到宫肃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贴着她,抓住她的手,拿起刀,准备要手把手教她。
“你这样,伤到手怎么办?”他吐槽了一句。
“所以你就说不要让我干这种事情嘛,反正做出来的都是毒药。”她小声说。
他叹气,随即抓着她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切肉。
一片一片薄薄的肉随着刀躺下,夏初都不敢相信这是从她手中弄出来的东西。
居然不是稀巴烂的!
宫肃细心地说:“切肉不是什么体力活,你不用砍,轻轻地下刀就行了,手再笨,总有一天会学会的,不要急慢慢来,反正我有的是耐心教你。”
“哦……”夏初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切完肉后,变得安静了许多,似乎有一种魔力在驱使着她,每一个步骤都按着他说的做,一切并没有如刚才砍肉那么心惊肉跳。
很快,面条下好了。
两人坐在餐桌前,夏初看着面前这碗简单的面条,不知怎么的有些感动。
开吃之前,宫肃调侃道:“你不是不饿吗?”
夏初早就饿傻了,没脸没皮地笑道:“不饿也是可以吃的嘛,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宫肃不急着吃,他正经地说:“以后,做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凭什么!”夏初差点没噎死。
“因为你必须学会做饭,”宫肃有点不想这么说,“哪怕你还是离开我了,也不至于把自己饿死。”
这话,他是发自内心的。
这个深夜,他带给她的感动不是一点点,他给她的关怀永远都那么温暖,暖到她迷失。
她不擅长面对他的深情,开口就不会是什么好话,所以只是满不在乎地吃着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这天夜里,她没再拒绝他主动上她的床睡觉,但内心总是不满现状,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让她觉得烦躁。
可这样的关系,在宫肃看来,并非不清不楚,反而非常清楚,那就是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他不会让她离开。
第二日一早醒来时,宫肃已经不在了,夏初听到门铃声,想下去开门,走到楼梯时,却听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自觉躲到了暗处,她不想出现。
一大早来到这里的女人,就是周若。
宫肃刚刚洗完澡出来,就个周若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他问。
周若还站在门口,甜甜地笑着,“我听说你带着孩子们回来了,所以特地来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照顾孩子?”
“孩子不在这里。”
“那也没关系啊,你刚起床还没吃早餐吧?我带来了很多早点,中式西式都有,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周若的热情让宫肃招架不住,如果是一般的女人也就算了,可周若有哮喘,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就弄得人家进医院去了。
但是考虑到夏初还在楼上睡着,宫肃觉得让周若看到可能更不好,就礼貌地说:“周小姐,我赶时间去公司,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说完,宫肃急忙关门。
周若被挡在门外,面无表情,她知道孩子不在这里,也知道宫肃带了谁回来。一大早来这里,她就是想看看夏初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宫肃这么痴心!
带着一股怨恨,周若离开了这里,恨自己上次为什么没有直接把夏初弄死。
周若自认为,她守了宫肃三年,就算夏初回来了,也不会那么快就抢走宫肃,可现在,她开始担忧了。
拿出手机,她给周桥打了电话。
“哥,你怎么把人看丢了!也不通知我!”
“小若,你别冲动,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那么狡猾啊,没告诉你也是担心你太激动,对身体不好,不过你可得听我一句,如果宫肃真的对你没有感情,你就放手吧,这样做不值得。”
“够了,我除了他,谁也不要。”
说完,周若挂断了电话。
凭什么她守了三年的人,被一个突然跑出来的人随随便便抢走?
看来,她得亲自找夏初谈谈了。
她看上的男人,只能属于她,无论需要多久的时间,她能等三年,六年,但决不允许被人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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