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再次醒来已经是接近正午一刻了,手心里握着小姐的披风,此时眼神不像往常那般犀利冰冷,好似有焰火在燃,眼眸像星星一样忽闪。
此时的白容已经与璃珠还有其他两个下楼准备用早饭了。
白容已经听璃珠讲述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那位带斗篷的黑衣人,想着若是能在大堂里碰到定是要重重感谢一番的。
“小姐,你看?”一桌人才刚刚落座,就听见璃珠小声的指着大堂的一角向白容说道。
璃珠所指之人恰好带着黑色的斗篷,只是今日已经不再是一身黑衣,一时之间无法断定是不是昨日搭救她们的恩人。
好在清平擅长记得人的声音,白容便派了清平前去确认,如果是那人,便请来一同入座,正好还了昨日的恩情。
只见清平与那人交谈了一两句,清平便往回来走,那人依旧低着头喝茶。
“如何?”未等清平回复,白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姐没有看清面貌,听声音是昨日之人,不过他谢绝了小姐的邀请。”
这时正好点的饭菜已经上了桌,又嘱托了小二稍晚点再把另外的一份汤菜端上来。
小刀在二楼看着白容与其他人吃早饭,眼睛扫过整个大堂也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蒙面人。
带斗篷的人倒是没有点什么饭菜,不过是点了一壶上等的春茶,一个人自顾自的喝着,在刚刚那个侍女走后,他透过黑色的面纱往那个方向看了看,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个是侍女口中要请他吃饭的小姐。
透着薄薄的面纱,依稀还是能够看到那个小姐的轮廓与衣着的,只是具体的样貌与服饰是蒙着一层黑色的。
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个小姐好像没有那么开心,散发着淡淡的忧愁。
没一会儿,小刀就站在了带斗篷之人的跟前“一起喝一杯?”
平日里小刀的话总是最少的哪一个,没想到在带斗篷之人面前还是小刀先开的口。
白容他们吃完后,其他人回了客房收拾行李,白容叫了小二端着饭菜送到了蒙面人与小刀的桌上。
“小姐。”小刀还是依着规矩向白容打了照面。
“昨日怕是辛苦你了。”
白容又转身向着座位上的带斗篷之人说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小女此次前来正是要感谢公子的,看公子一直在喝茶,此处出行没有带有什么贵重的礼物,这个茶公子就收下吧。”说完将一包包装精美的茶放在了桌子上。
“举手之劳罢了。”
“公子切莫推辞,也是小女一份心意。”
眼见此人不愿再与白容多多交谈,白容说了再见的话,转身往客房走去,在迈出了几步之后背后一个声音响起“顾珏。”
白容上楼梯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很吃力,但还是尽量忍着回到客房,可突然之间双腿一麻,不受大脑支配,眼看就要跌倒在阶梯上。
带斗篷之人看着白容的步伐越发的飘忽,果然到了楼梯处身子已经有些摇晃了。
就在白容跌倒的一瞬间带斗篷之人迅速轻点了桌子飞跃过去一把捞住了下坠的白容,恍惚之间白容忍不住惊叹,只是疑惑造物者对他为何如此偏心,凤眼微闭,好似不染世间一丝尘垢,眉宇之间,风流自成,真是妖孽般的容颜。
斗篷人的斗篷以及挂在斗篷上的面纱因为在空中的一个翻越挂在了房梁上吊着的竹签上。
小刀与斗篷人不过是一前一后,小刀领着他到了白容的客房。
眼见一位陌生男子抱着自家晕倒的小姐,璃珠忍不住惊呼“我家小姐怎么了?”
璃珠顾不上男女有别责怪那人,赶紧将塌上收拾的行李放在了别处,小心翼翼的将白容轻轻放在榻上。
不过璃珠的关注点全在那人的脸上,长得可真是好看,就像是欲把西湖比西子诗句里说的那般好看,要是让小姐知道她的此番形容,定是要责怪她乱用诗句。
刚刚在大堂的一个惊人的飞跃已经引起了众人的嘈杂议论,璃珠守在白容的身侧,小刀赶紧下楼去叫小二看看附近有没有大夫,在小二的指引下小刀一路飞奔去请大夫前来医治。
璃珠安置好了小姐,情急之下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只好急急的拿了原来准备好的药包向厨房奔去,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因为旧疾晕倒,就先把药熬上备着。
璃珠一回到客房门口就看见那位抱着小姐进客栈的男子,此时握着小姐的手腕,那男子长得很是耀眼让谁都躲不过眼去看他,但在璃珠眼里他却看似很是轻挑,先是抱着小姐,后又是......
璃珠冲进去就是一声“放开我家小姐。”说着就要去拉开那位男子。
“站边上。”这凛冽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硬是叫正在怒气中的璃珠止住了脚步,璃珠方才看清,原是这位男子正在给小姐把脉呢。
把完脉之后,询问了璃珠一番得知白容自幼就患有恶疾,昨日一夜没有入眠,今日清晨又着了凉,自是扛不住的。
璃珠赶忙将熬着的汤药端上了楼,本来这件事就是璃珠应该做的,可不知为何璃珠就不由自主的将汤药端给看榻前那人,在吹了又吹之后,扭头示意璃珠扶起白容,璃珠竟是鬼使神差的扶起了小姐。
喝完药后,过了一会儿,见白容还没有醒,男子便退出了客房。
“我家小姐没事儿吧?”璃珠还是不太放心,追了出去问道。
“一会儿便能醒来。”
璃珠正在想人好看,声音也好听,而那位男子有微启薄唇,轻轻吐出一句话来。
“你家小姐的病还是早些医治的好,再拖怕是要出事儿。”言罢,转身欲下楼去。
璃珠原本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急急的往前走了几步,追问道“请问公子名姓,改日可好与小姐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顾珏,二楼零五号房间,有事可以派了小厮知会一声。”不给璃珠留任何余地,转身飞快的消失在楼梯处。
璃珠才又返回客房,一直守在白容的身边,两只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咚咚咚,是我,小刀。”
“你可终于回来了。”璃珠赶忙起身前去开门。
小刀带着一个大夫装扮的老人进了客房,此时白容还是没有醒来。
璃珠又向小刀把顾珏给小姐喂药的事情经过阐述了一遍,明显看到小刀的眉头皱了一下,好像是不大放心顾珏的行径。
“小姐如何?”大夫刚刚诊完脉小刀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姑娘的身子骨太过虚弱,因是太过疲劳加之睡眠不佳导致的晕厥。”
“与那公子所说并无二致。”璃珠为之前不信任顾珏的小刀解释道。
“想必姑娘平日里就有固定的药方来缓解她的恶疾,煎一副,老夫再开些安宁的补药。”
大夫走了之后,小刀拿了药方去旁边的药铺开药,眼下这个情形,白容更是不宜舟车劳顿,只能暂时入住客栈了。
白容在吃了汤药后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足足睡了四五个时辰才醒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小姐,水。”璃珠就在白容的身旁伺候着,偶尔清平清和接替一下,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璃珠在客房守着的。
“今日怕是走不了了。”白容开口的第一句话关心的倒是这个,不过内心还是很欣喜的,毕竟可以晚到几天,就晚几天去面对寄人篱下的困境。
“老爷,是探子的信。”
“说什么了?”
“说是小姐差点被劫了去,除了小刀还有一人也帮了忙。”
“是谁?”
“还在查。”
白府在收到信件的时候,已经是事件发生的两天后了,此时的白容与璃珠他们已经休整好,正准备离开客栈出发了。
白容知道自己昏倒时看到那个好看的人正是之前带斗篷的男子,更是要多多感谢了,然而此番出行并未带有什么值得收藏送礼的物品,就趁着在客栈的两天时间,自己织了一面纱巾,而纱巾的一角上还用金丝绣着一只飞翔的鹰,很是隐蔽,除非在阳光下否则是不大显眼的。
顾珏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剑就听到敲门的声音,“进来。”
白容怕进男子房间不雅“顾公子方便出来一下吗?”
“稍等。”顾珏一听是那个小姐的声音,放下了佩剑,披了件衣裳这才开门出来。
白容说了原委,顾珏先是推脱不要,但眼见白容心意诚恳,便就收下了,正好还未来得及去买斗篷与面纱。
白容织的面纱尤为精致,还留了两个精细的链子来与斗篷衔接。
白容临走之际说道“公子面容姣好,不必掩面的。”
顾珏握着面纱,没有立即回到客房,却是站在门口的一旁发呆,因刚刚白容的话而陷入了沉思,在这两日的深夜顾珏也会有意无意的在二楼的楼梯间徘徊看另一侧的客房有无异样。
别人虽是不知,但一直守在白容客房门口的小刀全部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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