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战无双、战无敌、肖尚都站在城楼上,望着在城外耀武扬威的战虎,四人皆未说话。
在他们看来,己方唯一能与战虎一拼高下的只有战无敌了,可是战无敌现在并没有要出战的意思,他和战虎交过手,深知此人的厉害,自己就算出战,也难以取胜,何况对方还有上官元让,自己若是出战,弄不好就有去无回了。
见漳渝城上久久无人答话,战虎叫骂道:“城内的叛军既然有胆叛变朝廷,难道没胆出城迎战吗?尔等鼠辈,还打什么仗?统统回家抱孩子去算了!”
“哈哈——”随着战虎的嘲讽和挖苦,风军将士齐齐大笑起来,城上的钟天等人脸色也越发难看。
这时,郝召走到肖尚身侧,拱手说道:“大人,让末将出战吧!”
“这……”肖尚转头看看郝召,皱眉未语,他虽然没有见识过战虎的本事,但连战无敌那么厉害的人物都不敢轻易出战,郝召前去就能取胜?他心里实在没底,沉默片刻,摇头说道:“首战关系全军士气,不可大意,你暂且退下!”
郝召正色说道:“大人,若是我方无人敢出去迎战,对士气影响更大,还是让末将出战吧!”
“可是……”
没等肖尚再回绝,一旁的战无敌突然插话道:“肖大人,既然郝召将军一再请战,我看,让他出去会会敌将也未尝不可。”
肖尚心中冷哼一声,郝召并非宁将,死活当然都和你没关系了,但自己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去送死。他深吸口气,正要说话,这时,钟天也道:“尚弟,就由郝召将军出城打头阵吧!”
他能不听战无敌的话,但可不敢违背钟天的意思,见钟天也这么说,肖尚暗叹口气,瞧瞧一脸期盼的郝召,无奈地点下头,说道:“好吧!郝召,我给你五千人马,由你出城迎战!”
“多谢大人!”郝召闻言,精神为之大振,插手施礼,转身就要走。
肖尚不放心地又把他叫住,低声叮嘱道:“我看城外的这员敌将极不简单,你务必要小心应对,能战则战,不能战立刻退回城内,我不会怪你。明白吗?”
听完这话,郝召心里甚是感动,咬了咬嘴唇,重重点下头,说道:“大人尽管放心,此战末将定取回敌将的项上人头,献予大人!”#@$&
其实以肖尚平庸的能力,根本做不到郡首的位置,全靠和钟天粘亲带故的关系,郝召之所以肯心甘情愿的辅佐他,很大程度也是因为肖尚平和又开明的性格,在公务上,无论下属和他的意见分歧有多大,甚至当场发生争执,但他从来不会因此记恨,即便是私下里他的为人也十分随和。
郝召主动请缨,率领五千鹏兵出城迎敌,肖尚还是颇感不放心,侧头说道:“江凡!”
“末将在!”随着应话之声,鹏将之中走出一名身穿金色盔甲的青年,插手施礼。
肖尚说道:“江凡,你去为郝召压阵,他若是不敌敌将,你立刻把他带回城内。”
那金甲青年面无表情地应道:“是!大人!”说完话,转身向城楼下走去。%&(&
且说郝召,他率众冲出城门,在漳渝城前列好方阵,随后,催促战马,直接冲到两军阵前,到了战虎的面前勒住缰绳,低头打量他几眼,嘴角一撇,傲然说道:“匹夫休要猖狂,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今日我郝召便用此刀取你的狗头!”说着话,他晃了晃手中的灵刀,刀尖直指战虎的鼻子。
战虎先是一愣,然后仰面大笑起来,说道:“鼠辈不知天高地厚,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说话之间,战虎前向急冲两步,然后高高跃起,对准郝召,全力就是一记重锤。
嗡!
现在他的大锤还未经过灵化,但破风之声已然震人心魂,郝召看的清楚,不敢大意,急忙横刀招架。不过他可不是硬架,而是刀身倾斜,使其产生向外的滑力。
但即便如此,当战虎的大锤砸中他的刀杆时,郝召仍觉得双臂又酸又疼又麻,虎口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耳轮中就听当啷啷一声脆响,郝召连人带马,横着退出五、六步才算站稳,战马的四蹄都直打颤。
此人好大的力气啊!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郝召硬接了战虎一锤后,立刻收起轻视之意,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灵铠罩起,手中刀也完成灵化,拨转马头,向战虎冲杀过去。
对方能接自己的重锤还安然无恙,战虎也意识到自己遇到劲敌,他没敢托大,和郝召一样,灵铠、灵兵同时完成,大吼着抡锤迎向郝召,与其战在一处。
这二人,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各使出全身的本领,时而用兵器展开近身搏杀,时而又释放灵武技能相互对抗、压制,只见场内二人,如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灵兵与灵兵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只眨眼工夫,战虎和郝召已战了三十个回合,两人半斤八两,未分胜负。
在城上观战的战无双、战无敌两兄弟暗暗吸气,风国当真是卧虎藏龙啊,在高川郡这么一个闭塞的小山区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将,实在是不可思议,就连钟天都不自觉地瞪大眼睛,对肖尚、对高川郡的实力不由得刮目相看。
对面的天渊军,唐寅等人也在阵前观望,刚开始,他见漳渝城冲出一名鹏将来与战虎交战,心中冷笑,认为此人用不上两三招便会死于战虎的锤下,可哪里想到,三十招都过去了,战虎仍未能伤到对方分毫,唐寅暗暗吃惊,侧头问身旁的乐天道:“此将是谁?怎么如此厉害?”
由于距离太远,乐天也没听清楚对方的名字,他派出一名天眼探子,去往前军问个清楚,时间不长,探子返回,在乐天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点点头,对唐寅说道:“大人,此人名叫郝召,是肖尚的部下。”
“哦!原来他就是郝召!”唐寅听过他的名字,在肖新那里,只是当时他没太往心里去,觉得高川郡的武将不会厉害到哪去,没料到他这回倒是猜错了,这个郝召确实不简单,能与战虎拼这么久还丝毫不落下风,也堪称是一流武将了。
“大人知道他?”乐天好奇地问道。
“恩!”唐寅点头应道:“当初被我们俘获的肖新曾提起过此人,说他十分厉害。”
“哼!”
这时,在唐寅另一边的上官元让哼笑出声,傲然说道:“大人,让我替换下战虎吧,我愿以人头担保,三招之内,取此贼性命!”
周围的众将们闻言无不暗暗摇头,感觉上官元让实在太狂了,简直已到了目中无人的程度,不管怎么说,对方的本事不在战虎之下,他若是三招内能杀掉郝召,岂不是也能三招内杀掉战虎吗?天下敢出此狂言的恐怕也只有上官元让了。
唐寅倒是不在意,反而还乐了,他就喜欢上官元让这种舍我其谁的个性,这和他也很象。他摆摆手,说道:“不用着急,郝召虽然厉害,能顶住战虎一时,但却不能长久。”
听他这么说,似乎战虎有稳胜的把握,上官元让也不好再说什么,耸耸肩,退了回去。
战场上,战虎与郝召又战了二十多个回合,虽然后者在马上,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要比战虎省力,但是渐渐的,他却有些后力不足。战虎的修为和他在伯仲之间,但战虎的力气太大了,如同蛮牛一般,仿佛体内的力气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重锤抡起来一记接着一记,郝召每一次的格挡都得使出浑身的力气,几个或者几十个回合这样他还能支撑,但时间一久,他的体力也宣告不支。
见后者的招架已显得吃力,出招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凶狠,战虎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刚好这时郝召一刀向他的面门劈来,战虎假装闪躲吃力,向后连腿两步,可身子还未停稳,脚下突然打滑,一屁股坐到地上。
郝召见状大喜过望,心中暗道:今天合该自己立功出风头啊!他想都未想,拨马冲到倒地的战虎近前,双手持刀,使足了力气,对准战虎的头顶重重的斜劈下去。
唰!
随着寒光乍现,灵刀瞬间就砍到战虎的头顶上方,正在郝召以为战虎要毙于自己刀下之时,后者坐在地上的身躯猛然缩成一团,好似皮球一般,向前滚动,不仅把他这刀避开,而且直接轱辘到郝召战马的马腹之下,还没等郝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战虎嗷的大吼一声,缩成一团的身躯站起,以肩膀顶住马腹,全力上撞。
呼——郝召连人带马,竟被下面的战虎硬生生地顶了个底朝天,连重达数百斤的战马都凌空弹起多高,可见战虎这一撞之力有多大。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郝召和战马从半空中双双摔到地上,他还想挣扎着站起身,战虎已片刻不停地冲到他近前,巨锤抡起,立劈华山的猛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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