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嵘听到君慕楠来访的消息,气的撸起袖子便往外冲。
武王大喝一声,“嵘儿!”
荣嵘停下脚步,便听到他爹厉声说道,“以后这话可不得再乱说,我们武王府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跟三皇子都没有半分关系,我们宁姐儿跟三皇子更没有丝毫牵连。”
荣嵘一凛,立马明白他爹这话的意思,点头答道,“爹,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他爹说的对,以前他们被君慕楠给蒙骗,起了将宁姐许配给君慕楠的心思。可事实却是,君慕楠两面三刀不说,玩耍他们一家人不说,现在更是让皇上赐婚他与苏三。
若他再去外面嚷嚷,让君慕楠还以为宁姐儿非他君慕楠不可,肯定会让皇上误以为武王府支持君慕楠,一旦皇上动了心思,那对武王府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武王见他已经想明白自己的错误,也不再多说,示意武王妃领着荣棱他们先回内院,自己则是带着两个儿子往外走,同时吩咐门房,“将人带到前院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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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叔,好久不见,最近身体可好?”君慕楠满脸笑意地跟武王打招呼,原以为应该会得到同样的热情回应,但事实却很打脸。
武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疏离作答,“有劳三皇子关心,本王一切都好。”
“武王叔客气了,我们相识多年,本王关心武王叔也是应该的。”
君慕楠察觉到武王的疏离,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不悦,但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如果三皇子是特意来问候本王的,如今问候已毕,三皇子还是早些回宫的好,免得到时候皇上担心。”
“武王叔,你对本王可是有什么误会,为何……”
“不曾有误会,我们武王府与三皇子一直都纯如清水,不存在误会。三皇子年后就要大婚,需要准备的东西定然多,本王就不留三皇子在府中多停留了。”
见君慕楠似乎还有话说,武王直接冷下脸来。君慕楠则是恍然大悟,一脸痛心地解释,“武王叔,你果然是因为父皇赐婚一事才对本王心存隔阂的,此事本王也是不得已,满腹心酸无人倾诉,今日来武王府……”
君慕楠一边说,一边朝武王看去,有意想等武王来接他的话。可偏偏武王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要接他话的意思。
君慕楠不得已,只得继续说道,“与苏青衣的婚事并不是本王想要的,如果武王叔愿意,本王依旧愿意迎娶宁宁进门的。”
“仍然迎接宁姐儿进门?”一直忍着不说话的荣嵘觉得自己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冷笑出声,“那么请问三皇子,你打算以什么身份迎娶宁姐儿?”
君慕楠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咳,“苏青衣是御赐的正妃,本王愿意给宁宁侧妃之……”
“三皇子!”武王突然出声,“我们武王府的女儿从来没有嫁人为妾的先例。”
“武王叔,是侧妃,不是妾!”
“侧妃也是妾,三皇子莫不是以为我们无知到连妻和妾都分不清了。”旁边安静的荣峥突然出声,他不像荣嵘那样大怒,只是沉稳出声,但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那,那去找父皇,让他收回让本王和苏青衣成亲的圣旨,转赐宁宁与本王!武王叔,你现在便跟本王一起进宫……”
“三皇子还是早些回宫吧,本王今日有些乏,就不送了。”
武王冷笑一声,然后起身让管家送客。
“武王叔,武王叔……”君慕楠起身跟上武王,想要说服他,却被荣嵘给挡住了。
“三皇子,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进我们武王府了,还有什么话一次性说了吧。”
“荣嵘,你……”
君慕楠被人这样下逐客令,觉得很丢面子,想跟荣嵘理论,但荣嵘压根不理他。
“三皇子请吧,宁姐儿跟司郡王的婚事在即,我们作为宁姐儿的外祖家,也得备足嫁妆的。”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们已经默认了徐昭宁嫁司景昱的事实,不可能再跟他君慕楠扯上任何的关系。
“你们,竟然是如此的不知好歹!”君慕楠拂袖离开,荣峥兄弟却是坐在厅里很久都没说话。
良久后,荣嵘才暗戳戳地问他哥,“大哥,我看要不让桥哥儿多去忠勇候府走动走动,听棱哥儿说,桥哥儿跟宁姐儿每次都能聊的很投机。”
“行,我一会儿跟他说说去。我们今日只怕用反了方法,宁姐儿性子跟舒云有些相似,我们可不能再犯当年的错误了啊。”
“我也觉得我们今天似乎让宁姐儿更加反感了,哎……”荣嵘烦燥地起身在原地走来走去,一会儿挠头发,一会儿又嘀嘀咕咕的。
荣峥正想问他这是想干啥,就见他突然抬起,一脸神秘地问道,“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三皇子些苦果吃吃,毕竟这其中还有不少他的错在。”
荣峥嘴角一抽,轻咳一声,问道,“你想怎么给?”
“这事吧,大哥你太正直了,我估摸着我跟桥哥儿可能更合适,我现在就去找他商量去,一会儿爹如果问起来,你就帮我们担着些哈。”
说完也不等荣峥拒绝,便一阵风似的跑去祠堂。
最后也不知道荣嵘和荣桥叔侄两个到底想了什么办法,第二天的早朝,君慕楠竟是被人给狠狠参了一顿。
即便是君皓天再如何偏袒他,可依旧在当众狠批了他。
这事被荣桥当成笑话说给徐昭宁听,徐昭宁诧异之余,似笑非笑地盯着荣桥,“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荣世子!”
“咳,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君慕楠欺骗我们在先,戏弄你在后,他会这样是罪有应得,我们作为你的娘家人,是可以为你撑腰的。”
徐昭宁稍愣,然后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听说那天荣世子被罚跪祠堂了,为何?”
“没,没什么大事的。”
“嗯?”徐昭宁执着地要个答案,荣桥摸摸鼻子,暗戳戳地老实交待,“其实也没啥,就是亲自动手揍了两个人!”
“武王罚你不该揍那两个人?”
“不,祖父和我爹的意思都是我不该亲自动手,会脏了自己的手。至于祠堂……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因为武王府的祠堂牌位上供奉着好些本武术秘笈的。”
“所以,所谓的惩罚是让你换个地方练功?”
徐昭宁嘴角狠抽,感情她又表错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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