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辰王妃大发慈悲,帮草民把宝儿找回来,草民愿意上供二百斤大米,作为报答!”
中年男人红着眼眶、诚挚的恳求着。
他们家中世世代代都是农民,以耕种为生,没有了牛,种不了地,也相当于断了他们的生路,要了他们的性命。
秦野深知古代劳动百姓的辛苦与卑微。
连牛都偷,还有没有人性了?
“你先别着急,你家宝儿长什么样子,是什么品种,大约有多高多重,一些详细信息说与我听,我派人去查。”
中年男人忙道:“宝儿是一头八岁多的老水牛,它的毛发白……”
他说着,秦野记着。
说完后,韩巡抚立即带着人,进行全城搜查。
这件事情暂时押下,轮到第二个人,是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她拄着拐杖、腿脚不便,佝偻着背,一双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悲伤:
“求辰王妃做主,还我们家一个安宁……”
秦野赦免了她的礼仪,命人搬来一张凳子,供她坐下:
“阿婆,您这是什么情况?”
阿婆泪目、伤心,想到家中的事,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掉:
“老身生育了两个儿子,他们如今都各自成家,我跟老伴也渐渐老了、不能自理,可他们竟然不给我们养老!”
“还要抢走仅剩的那点家产!”
秦野:“……”
哎。
这都叫什么事。
“寒风,去,立马把这位阿婆的两个儿子传到巡抚府来,我要给他们上一上政治课。”
“是。”寒风立马去办。
第三位百姓的诉求:
“王妃娘娘,请您为草民做主啊,一个月前,我以二十两银子为聘,与王家姑娘定亲,可前几天王姑娘不小心摔了脸、破了相,我不想娶了,可王家竟要私吞聘礼,一两银子都不肯退还给我!”
秦野:“……”
第四位:
“王妃娘娘,民女跟隔壁的姐姐是同一天生的孩子,可产婆却把我们的孩之抱混淆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孩,我们实在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望娘娘帮我们出个主意。”
秦野:“……”
第五个:
“我媳妇嫌我吃得多,跟别的男人跑了……”
“……”
这都叫什么事!
秦野在堂上坐了整整一个上午,接听了二十多份诉求,而他们的诉求基本上都是……
离婚、家庭、财产、矛盾、纷争。
就没有一桩命案?
就没有一些能够证明她实力的、惊天的、悬疑的大案子?
全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难道宗政辰平时看折子的时候,折子里面的内容也都是些……简直不敢想象,那么高冷、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男人,看着折子里的扯皮小事,是怎么绷住不笑场的。
想到宗政辰,这家伙一个上午连影子都不见,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韩巡抚瞧见女子无奈扶额的模样,笑了笑,道:
“辰王妃辛苦了,其实下官平日里处理的也是一些家里长短的小事;如今东陵国国富民强、百姓们安居乐业,蒸蒸日上,鲜少发生涉及人命的案子。”
其实,这些家里长短的小事,更能体现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冷暖,也更贴近事实生活。
也是感情的事、最不好处理,最考验一个人的能力。
秦野笑笑:“辛苦韩巡抚,这这些事看似简单,其实都不容易,感情之中没有绝对的错与对,无论我怎么断案、都会有不满意的声音。”
比如和离的事。
男方希望和离,女方不想放手,无论她怎么判,都不能令双方满意。
分家产的事,无论她怎么分,都会有一方生气的。
“午时了,大家都辛苦了,休息会儿吧,一个半时辰后再来继续。”
“下官已经备好了午膳,辰王妃,请。”
移步正厅用饭。
饭桌上,仍旧未见宗政辰。
秦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隐约之间察觉到不太对劲:“宗政辰呢?”
她问寒风。
站在旁边的寒风:“应该是被女土匪抓去当压寨大王了。”
“……”
这小子真皮,竟然学会了用她的话来噎她!
秦野抬起阴测测的眸子、诡谲的望向寒风。
寒风菊花一紧,立马皮子一绷,收敛表情,不敢再造次,“他昨晚去了牢房,见了李知府,然后就出城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哼!
秦野扔下筷子,拔腿而去,笔直的朝着牢房去。
牢房内。
阴暗、恶臭、光线暗淡,还飘散着难闻的气味,里面关押着不少犯人,发出痛苦的、喊冤的呻吟声,一声一声灌入耳中,令人头破发麻。
某间牢房内,李知府正穿着一袭白色的囚衣,坐在那里。
啪——
铁链晃动的声音。
他怔了怔,有些僵硬的扭着脖子看去,当见到秦野时,他目光一狠:
“你是来找辰王的吧?你来晚了,不出意料的话,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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