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宁想了想,女扮男装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除了容易避人耳目外,行动也能更方便。
所以徐昭宁并没有拒绝,“成交!”
房间里气温回暖,司北长长地舒了口气,摸了摸脖子,觉得心好累。
“这个是我画的设计图,药芝林已经关了好一阵了,我琢磨着得尽快开张才好,在年关前屯上一批药材,这样明年开春后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前世的经验告诉徐昭宁,春季向来是各种流感肆虐的时候,而一到春季各大医院都是人满为患。
这京城中的夫人小姐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来体质也都弱,到那时候一个个的都感染风寒,不是得需要大夫和药材么。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司景昱盯着徐昭宁重新递过来的宣纸,目光寒凉不已。
徐昭宁嘴一抽,“没人告诉我,我自己心中有个大致的样子,自然就画了出来。”企划书他嫌字丑,这图她可是画的并不丑,他嫌弃的哪门子。
“即便是工部最优秀的作图师,都画不出这么精准规矩的设计图来,你一养在深闺的女儿家,如何会懂的这些?”
司景昱质疑的目光落在徐昭宁的身上,两人被赐婚的当日,他便吩咐司南司北去调查过徐昭宁。
当时得到的消息是并无不妥,可随着两人接触的加深,徐昭宁身上展现出来的东西,无一不叫他惊讶。
京城人皆传,忠勇候府嫡长女是个草包,因无德无才被太子嫌弃。
可事实上,她不但医术精湛且深谙为商之道,如今就连装修设计图都能画的如此的精准,图上细微到毫厘可见。
这样的能力可不是普通闺阁女儿该有的。
徐昭宁对上司景昱的目光,心中一凛。
心虚地轻咳一声,她忘记维持原主人设了,现在马上面临掉马的危险,如何解决才好呢?
“工部的人画不出,不代表我画不出啊。”这样的图对于低潮时事事亲力亲为的徐家主来说,完全是小case的,当然这话徐昭宁是不敢说出口的,她怕被司景昱给当成妖怪烧死。
“据本王所知,你是忠勇候府的弃子!”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忠勇候府不可能会有那个闲心请这专人来教她。
徐昭宁翻了个白眼,弃子就弃子,非要这样不屑地说出来扎她的心么。
见她翻白眼,司景昱眸光更冷,“本王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郡王这个时候才来质疑我的能力,是不是太晚了些。”徐昭宁有些没好气地怼了一句,这男人原来还对她藏着怀疑心思,好气。
“我是忠勇候府的弃子不假,可别忘了我娘是谁,她当年的才名可是整个凌云国都知道的。我这些年韬光养晦,翻阅娘亲留下来的古书,自学成才难道不可以吗?”
不得已,徐昭宁只得搬出原主的娘亲,从原主的记忆中徐昭宁了解到,当年武王府舒云郡主的才名,在京城的传唱度是非常高的。
果然,她说出荣舒云的名头后,司景昱眼里的怀疑退去了几分。
徐昭宁再接再励,“我能将图画的这么精准,是因为我对药芝林和两边铺子的实地勘察,这些数据都是实打实的。”
司景昱的稍稍思忖,然后神色终于是恢复了正常,转头看向司北,将图纸递过去,“此事交由你负责。”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照小姐的吩咐,将事情办得圆满。”
看了全场的司北,自是知道如何来说能安抚徐昭宁。
“大概需要几天可以重装好?”徐昭宁假装没发现司北的小心思,淡然地问他。
“三天!”
司景昱瞥了司北一眼,然后淡然地下了决定,被设计图给绕晕的司北,猛地抬头,“三,三天?”
王爷,你确定要吹这个牛吗?
“北队全部出动!”
所以,为了能讨徐大小姐,他家王爷直接将他的北队暗卫当成了泥瓦工人?
这样的跨界营业真的好吗?
“你确定三天可以?虽然我赶时间,但也不需要豆腐渣工程。”徐昭宁被司北幽怨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不放心地确认。
“本王说可以就可以!”
司景昱再次瞥了司北一眼,那目光凉飕飕的,冻的司北完全不敢说不。
于是,徐昭宁心满意足地回了忠勇候府。
郡王府,司北拿着设计图去分布任务,司南急匆匆走进来,凑近司景昱耳边轻声道:“王爷,皇宫来人了,说是皇上请王爷入宫。”
“可有说是何事?”司景昱神色微敛。
“皇上刚去过东宫。”
“呵,”司景昱嘴角嘲讽的弧度很是明显,赏花宴过去已有几日,太子身上的蛇毒厉害的太医院里的那群老顽固束手无措,最后还是冒着试一试的态度,用了一个古方才将太子身上的毒素给驱散。
可太子刚醒来便急着向皇上告状,其目的不言而喻。
“王爷可是要进宫?”司南不比司北,拿不准自家王爷现在的态度。
“进!本王寒毒已解的事情,不要让其他的任何人知道。”
“王爷放心,属下明白。”
御书房里,皇上君皓天正批奏折,听宫人说司郡王入宫了,当即便宣。
“参见吾皇,”进门先是习惯性的两声咳嗽,若徐昭宁此时在,一眼便能看出司景昱的面色像极了他寒毒未解时。
“怎的又咳嗽了,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侍候的。”君皓天见司景昱拿帕子捂住嘴唇,眉头紧皱,“太医开的方子可都有在服用?”
“谢皇上关心,这是老毛病了,吃不吃药效果都一样,臣已经习惯了。”
“胡闹!”君皓天斥责道,“你的病可是朕和母后最大的心病,为了朕和母后你也得赶紧养好身子。”
“谢皇上厚爱,臣遵命。”微微颔首,司景昱又轻咳了一声。
“唉,你这孩子自小便让朕放心,不像太子。你说他好好的怎么就被蛇给咬了呢,身边也不是没跟着人。”
君皓天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司景昱脸上的神情。
可从头至尾,司景昱脸上都淡淡的,“臣也没想到水盈宫里竟然会出现那么多的蛇,太子也是奇怪,若他好好地呆在东宫或者怡情殿,或许就不会被蛇咬了。”
这话的意思自是提示皇上,当时君慕铭为何会出现在水盈宫的原因。果然见君皓天面色多了几分阴郁。
“当时阿昱你在何处?朕听说你在这之前跟太子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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