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天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哥,你没事吧?”
“没有啊,怎么了?”
“你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十几分钟了。”南天提醒说。
“是啊,我们喊了你很长时间你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把我们吓坏了。”芮虹心有余悸地说,她没法不担心,不过她并不是担心高山,而是因为高山是找出南天额头上出现那印记的唯一人选,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了两人的话,高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不到一分钟的工夫,现实中竟然过去了十几分钟。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蹲下来,翻开墨如烟的眼皮,发现她的眼睛又恢复了三种颜色。不过,额头上的那个深绿色的圆点的颜色却淡了很多。墨如烟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看来跟黑石球吸收了那团深绿色的雾有着很大的关系。估计是他那一匕首造成的,可能是一种本能的保护。
高山知道暂时已经无法问出些什么了,就起身说:“将她腿上的伤处理一下,我们去医院找白芸。”
芮虹拿来急救箱,伸手就将墨如烟腿上的匕首拔下来,墨如烟的身体随之一阵剧烈地颤抖起来,可是却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由于芮虹对墨如烟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怕她死在自己家里,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因此,她并没有将她的裤腿剪掉,而是直接在伤口的周围撒了一些止血粉,然后就用纱布将伤口绕了几道,剪断纱布,用胶带粘好。然后拿起拔下来的匕首,想要将匕首上面的血迹擦干。却发现匕首上竟然一滴血都没有,不由得一愣,然后就将匕首递给了高山。高山直接将匕首收了起来,这可是中国特种部队的制式武器,不管是用料还是设计都是一流的。
高山和南天将墨如烟送进了距离南天家别墅最近的医院,高山并没有让芮虹跟着来,因为他们要去见的人可是精通蛊术的。南天已经中了蛊术,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南天已经无所谓了。而芮虹不一样,她要是过去的话,白芸可能会对她下手的。高山虽然不能保证能对付白芸的蛊术,可是他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到了医院,高山让南天将墨如烟送去手术室,而他则去找白芸。他相信白芸有九成的可能就住在这家医院,因为当时白芸的情况非常严重,墨如烟只要不是脑子坏了,就肯定会将她送来这里的。结果跟他猜测的一样,高山没费什么力气就在外科住院部的护士站那里问出了白芸的病房号码。
病房内,白芸已经吃过了医院提供的早餐,可是墨如烟却依旧没有出现。她拨打了墨如烟的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竟然在外套的口袋里。她立刻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找到她。就算是她的双腿没有受伤,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不知道怎么能找到墨如烟。
就这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病房的门口停了下来,起初,她以为是护士,可是当门被推开的时候,她看清了来人的时候,她立刻感觉到自己受伤的双腿一阵微微的痉挛。因为来人正是用枪打伤她双腿的高山。
“你来干什么?”白芸一脸戒备地问。
“我来干什么你会不知道?”高山反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
“你别跟我说你昨晚没有让墨如烟去对付南天?”
“你说什么?如烟去对付南天?”
见白芸一脸吃惊的神色不似作伪,高山的心底有些糊涂了,他问道:“你不知道?”
“我醒来的时候,见她的外套在椅子上搭着,以为她在医院里,可是我问了护士,并没有见到她。她深更半夜的,而且还没穿外套就去了南天家,她没事吧?”白芸的态度很好,她的态度没法不好,因为高山对着她双腿开枪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可不想引起这个凶人的误会,要是再给她来上一下子,她可不敢保证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恢复,指不定会留下一些残疾。
“跟我说说墨如烟额头上印记是怎么回事?”高山说话的时候,拉过那把椅子,将椅背上的衣服随手扔在了床上,然后坐了下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据我猜测可能是南天的血液灵气太足,从而导致那只蛊产生了变异。”
“那是什么蛊?”
“傀儡蛊。”
“如果没有发生变异的话,傀儡蛊有什么能力?”高山追问道。
“寄宿于敌人的脑子,将其大脑里的东西吞噬掉之后,就占据其中控制敌人的身体。”
“蛊虫能繁殖吗?比如傀儡蛊。”
白芸想了想说:“绝大多数蛊虫都是不能繁殖的,因为它们在培育的过程中生育机能都已经被破坏了。只有那些最低阶的蛊虫才有可能具有繁殖机能,而那些高阶的蛊虫根本就不可能繁殖。你问这个什么意思?不会是如烟体内的那条傀儡虫繁殖了吧?”
想到这个问题,白芸顿时紧张起来,由于高山的存在,她对带走南天已经不抱希望了,因此,身具灵体的墨如烟就成了她唯一的选择。如果墨如烟再出点什么事情,她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因此,她才会有此一问。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繁殖。”高山知道南天额头上的那道疑似蛊虫的印记只有这个白芸可能会有解决的方法,于是,他将南天的情况详细地跟白芸说了。白芸听了之后,也是好半天没有合拢嘴巴。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从未听说过。”白芸坦白地说。
“苗疆有没有蛊虫反噬主人的情况发生?”高山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疑问。
“蛊虫反噬的情况时有发生,不过,一般都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因为蛊术发展到今天,已经非常完善了。”
高山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白芸表示她对这样的情形一无所知,通过了几个问题,他知道白芸没有对他说谎。见他不说话,白芸也没有说话,她的心底对高山还是很害怕的。虽然她时常走出苗疆,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像高山这样看起来和颜悦色,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虽然隐隐地知道一些高山为什么不杀她,可是她却不敢挑战高山的底线。她绝对不会以为高山是因为害怕法律的制裁才会绕过她的性命。因此,病房里的气氛顿时有些诡异的寂静。
良久,白芸小心翼翼地说:“其实如烟体内的那条蛊虫应该算是死的,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异变,好像跟南天的血液有着密切的关系。我回去就向长老会申请借阅《圣典》,说不定里面会有类似的记载,您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如果我找到解决的方法就立刻告诉您。”
白芸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用上了尊称。这也从侧面证明高山给她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和心理压力。
白芸的话刚说完,南天就推门进来了,他见到高山立刻就说:“哥,她已经安排好了,正在动手术。”
见到南天,白芸立刻睁大了眼睛,她看到了南天额头上的那道本来应该是在墨如烟额头上的深绿色的印记,尽管她已经从高山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可是见到的时候,她还是很吃惊。正如她说的,她确实对这种情形一无所知。见到她吃惊的神色,高山更加确认白芸没有说谎。
于是,他拿出便签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撕下来递了过去:“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就立刻联系我,联系南天也行。”
“先生,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白芸不自觉地就用起了尊称。
“我叫高山,我们先回去了,希望你尽快联系我们。”高山说话的时候,站起来转身离开了病房,南天看了白芸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出了病房的门,高山立刻转身对南天说:“白芸也不知道你这种情形,你有没有察觉什么不妥?”
“没有。”
“你能像墨如烟一样,利用它对付别人吗?”
“我试过了,根本没用。”南天摇摇头说。
“回去的时候,你跟你老婆说一声,让她随时盯着你,如果你失去意识的话,就让她立刻联系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嗯。”
“还有,过完年,我会离开京城去六和市,到时候你也过去吧,你要是留在京城的话,一旦出现异常,我很难在短时间内赶到你身边的。”
“哥,我没事的,不用这么麻烦。”
高山听南天这么说,不由得盯着他看了数秒钟,他看到南天的神色异常坚定,他就没有继续劝说了。因为他知道南天是个有主见的人,别人很难改变他的决定的。
于是就说:“那行,你既然有信心,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兄弟,有事情尽管开口,别因为娶了老婆,就把我当做外人,呵呵呵——”
南天笑了,却没有说话。
高山开车将南天送回家之后,就回家了。两人都没有去管不知道还在不在手术室里的墨如烟,只是帮她和白芸将费用给付了,并多给了一笔钱,让医院将她们安排进一个双人病房,并为她们安排一个护工。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指着白芸找出相关的解决方法,两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高山和南天走后没多久,白芸就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电话一通,她就说:“我是白芸,我受了点伤,在京城医院,暂时回不去了,让珊珊尽快将他带过来。”
高山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任果儿已经先回自己家去了。葛菲也带着女儿在客厅里等着他了。
见到他,葛菲就埋怨说:“怎么去了这么久?南天出了什么事情?”
“南天中了蛊术。”
“蛊术?他没事吧?”
“暂时没事。”
“暂时?就是说没有办法了?”
高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
“是因为那个墨如烟,你猜的还真是准。”高山将南天和墨如烟之间的关系告诉了葛菲。
“我就说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葛菲不无感慨地说。
“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怎么?觉得自己被冤枉了?那你跟我说说果儿是怎么回事?”
“果儿的事情不是征得你同意的吗?”
“你都把她给睡了,我能不同意吗?”
“依你的意思,我把别人给睡了,你就会同意?”
“美死你,果儿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闺蜜,我忍忍也就认了,你要是再敢往家里领人,我就将你那东西给咔嚓了。”
“不会吧,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的事情我也会偶尔做一回的,哼!”葛菲说完瞪了高山一眼,转身抱起了女儿:“快点走吧,一大家子就等你一个人了。”
无语了的高山立刻开始搬礼物,包括晚上要送到任果儿家的也全都搬进了车子。一家人赶到葛菲家的时候,葛菲的父亲葛怀山正带着孙子葛让在玩遥控汽车。客厅里不时地传出两人的欢笑声。
“爸。”高山叫了一声葛菲的父亲,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客厅的拐角。
葛怀山朝高山点点头,就朝小慧伸出双手:“小慧,来姥爷抱抱。”
小丫头朝葛怀山露出一个笑容,葛怀山立刻就开怀大笑,从女儿手中将小丫头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小丫头立刻就发出咯咯的笑声。
葛菲则朝着葛让走去,老远就说:“让让,见到姑姑怎么也不喊一声啊?”
“姑姑。”小家伙说话的时候,还在继续*纵着遥控器,控制着小汽车在客厅里行使,可能是因为说话分心的缘故,小汽车撞在了墙壁上,继而就卡在了花盆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任是他怎么*纵遥控器,都无法从里面出来。
“你等着,姑姑去帮你把车子拿出来。”
葛菲正说着,任青青从厨房里出来了,见到高山一家,立刻就抱怨说:“我说你们一家时间掐得可真准时,算准了吃饭才过来的。”
葛菲走过去把车子拿出来放在了地上,然后走过去拉住任青青的手臂说:“嫂子,瞧你话说的,我们可不是故意来迟的,是因为高山有点事才耽搁了。”
“你想怎么说都行。”任青青显然不相信葛菲说的话。
“嫂子,我说的是真的。”
“我没说你说的是假的啊!”
“不跟你说了,我生气了。”
“咯咯咯——”看着小姑子气鼓鼓的样子,任青青不由得笑了起来。
葛怀山家之所以中午吃年饭,是因为葛怀山下午还要去下面慰问坚守岗位的基层官兵,这是多年的传统了。
高山一家来之前,秦玲秋和任青青就已经忙的差不多了,高山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开始摆上碗筷准备吃饭。很快,一桌丰盛的菜肴就摆到了桌子上。
高山立刻将餐桌上的那瓶包装已经有些陈旧了的茅台酒拆开,给岳父到了一杯,给自己倒了半杯。
见他只给自己倒半杯,葛怀山说:“高山,我知道你酒量不行,不过今天是过年,咱们翁婿俩好好喝几杯。”
“行。”高山无法拒绝这个提议,只好将自己的酒杯倒满。
那边任青青已经将秦玲秋和葛菲还有她自己的酒杯里倒上了红酒,本来应该是由葛菲来倒酒的,可是她抱着女儿。
葛怀山端起酒杯说:“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一起碰一杯,预祝来年心想事成,高山,我们干了,其他人随意。”
一阵酒杯的撞击声之后,高山硬着头皮将足足有三两的一杯酒干了,葛怀山也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就在他拿起筷子让大家吃菜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这是私人电话,而不是放在警卫员那儿的工作电话。一家人都方向了筷子,只有葛让在吃着妈妈夹给他的菜。
葛怀山拿出电话,看了一下屏幕,电话是葛云秀打来的,他直接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焦急的声音。他听了之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随即说道:“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葛怀山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对高山说:“高山,你跟我一起去一下。”
葛怀山说话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高山也跟着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是一头的雾水,可是葛怀山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什么原因,愣是没说。
这个时候秦玲秋发话了:“大过年的,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过去,而且还要带上高山?”
葛怀山犹豫了一下说:“刚才大姐打电话来说爸要不行了,让我带高山过去给他看看。”
“不行!”秦玲秋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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