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席傲的阴谋]
第738节 第七百一十七章不争气的儿子
这个人一来，等候的患者立刻走了一半，少数几个没走的也都是快排上队了舍不得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净街虎，清道夫？
方中仙开始还以为是来收保护费的，后来看看不是，这人进诊所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嘴里还不住的叫着：“老头，拿点钱来！”
很快就是一阵父子间的争吵，中心内容就是儿子要钱爸爸不给，最后以儿子拿走200块钱作为结束。
“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生！”胡大夫在里面骂道。
“你叫什么冤，是不是你生的还不一定呢！”小流氓骂骂咧咧的走了。
方中仙和唐立泓对视了一眼，联想胡大夫的遭遇，更觉得这老头可怜。大丈夫都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老胡！
“你还看什么呢？”唐立泓看他还一直望着小流氓的背影不禁问道。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方中仙说。
小流氓的出现还有点积极意义，就是很快所有的患者都治完了，胡大夫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可以接受他们的访问了。
胡大夫这次没有再推辞什么，关键方中仙他们在这已经耗了一天，你再推辞就没道理了。再说人家又是那么的热情，举手不打笑脸人不是？
找了个饭馆单间，方中仙首先跟他盘道。
盘道，是个江湖术语，意思就是两个走江湖的人见面以后先各自通报一下出身，有验明正身的意思。特别是同行之间，直接关系到你的饭碗——只有正式属于这一行的人才能从事这个行业。盘道的目的就是考察一下你是不是正式的，不是就砸你的摊子！
这个基本不会有误伤，只要是正式的都能回答出那些问题，但是非正式的就不会。这就是所谓的“海底”。
方中仙跟胡大夫一盘，果然都是正经坐科的弟子，胡大夫是福建泉州元妙观的，说起来跟茅山派还有点瓜葛，算是兄弟友好门派。
茅山派和元妙观历史上曾经有将近五十年是非常友好的，甚至相互交换客户和弟子，论起来就像一家人，按辈分他是方中仙的师兄。
这样关系就更亲密了，老胡喝着酒，不住的感叹自己这些年的生活。他小时候在元妙观长到十几岁，忽然文革来了把庙都砸了，他只好流落街头。幸亏还学过点跌打，那时候又流行赤脚医生，这才混了口饭吃。要知道在当时的环境下，你说你是个法师立刻就抓起来了：封建迷信牛鬼蛇神！
“那你这些年功夫都搁下了？”方中仙问。
老胡长叹一声：“年轻的时候没事还自己偷着练练，最近都没怎么练了，都这么多年了就算练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我的生活挺好。”
“那你收了徒弟没有？”方中仙问。
“我自己都不练了哪还有徒弟！你想问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老胡警惕的说。
方中仙直接问道：“你会不会五鬼运财？”
老胡浑身一震，说道：“谁……谁会用那个东西，财又留不住的，运了也是白运。”
“这么说你是会的了，还教过谁没有？”方中仙问。
“没有。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你们怀疑我？”
方中仙几乎可以肯定老胡跟这件事有关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被怀疑的时候反应不够强烈，明显是做贼心虚，并且知道作案者是谁。
他决定先不问了，放长线钓大鱼。
把话题扯开聊别的，老胡的家庭生活果然和那个茶餐厅老板说的差不多，是挺悲惨的，他现在也真的就专门给小姐们看病了，也算是点心理补偿。方中仙没好意思问患者要是没钱看病会不会以身相许，估计老胡要搞也不会搞那些有病的吧。
后来说起今天见到的那个小流氓，老胡叹口气说那个就是我儿子，从小就被宠坏了，现在游手好闲的跟着别人瞎混，不知道要混到什么时候。自己老了以后怕是指不上他了！
“没关系，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反正你有手艺，过几年教给他让他接你的班不就得了。”方中仙说道。
“接我的班，哼，他可得学哦！别说跌打了，就算是……唉，不提了不提了。”老胡说着又一饮而尽。
就算是什么呢？方中仙多么希望老胡能说出“五鬼运财”这四个字来，但是他就是咬住了打死也不说。
渐渐的老胡喝高了，但是遗憾的是他喝高了以后不乱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哭自己死去的老婆，哭不孝顺的儿子，哭自己悲惨的一声。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连唐立泓都在旁边跟着掉眼泪。
终于，老胡倒下了，方中仙把他送回了诊所，扔到治疗室的床上，这时老胡已经开始打呼了。
“我们怎么办？”唐立泓问道。
方中仙说：“虽然他没有正面承认，但是我知道元妙观和我们茅山派的关系，五鬼运财多半他也会。我看目标基本可以锁定他家了。”
“可是我觉得不像啊，他要是会这个那还用每天那么辛苦的看病人吗？”唐立泓说。
“我说目标定在他家，可是没说就是他啊！他家里还有其他人呢，比如他儿子的嫌疑就比较大。”
“你也怀疑那个小混混啊，可是他会法术吗？”
“这个问题还有待考察，你先回酒店吧，我现在就考察他去！”方中仙说道。
唐立泓一下就翻脸了：“不许你脱离我的控制，要去咱俩一起去！”
方中仙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跟屁虫”了，真的是你走到哪她跟到哪，就差跟她说“我现在要找个小姐您先消停会儿”了。不过以唐立泓暴汗的性格，给什么答案还真难预料。
老胡的儿子叫胡林光，平时就在附近晃荡，具体在哪谁也说不清。方中仙他们只好一点一点的去找，跟周围的人打听。好在这小子还算出名，很多人指的地点都差不多：迪厅、大桥、便利店。
城市里的年轻人，其实可玩的东西并不多。要么到迪厅跳舞嗑药，要么到大桥下飙车，要么在便利店门口喝酒抽烟，说起来这些事情方中仙也都干过，所以找起来特别容易。
“瞎子光！”方中仙他们终于在一家便利店的门口找到了他，这家伙正在跟一帮男男女女吹牛聊天，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似乎心情很好。
“告诉你们，我马上就要变大款了！”胡林光正在跟人说话，听见有人叫他就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是不认识的一对男女。
“你找我？你是干什么的，找我什么事？”胡林光问道。
“我有点事情要问你，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说吧。”方中仙说道。
“有话就在这说，别的地方我不去！”胡林光说着给周围一个眼神，在便利店门口游荡的十几个年轻人就都围拢过来，把方中仙他们围在中间。
“有些事情还是单独说比较好。”方中仙说道。
“没关系，都是我哥们。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咦，这个妹妹很漂亮啊，找哥哥什么事？”胡林光淫笑着用手去摸唐立泓的头发，周围的人也都嘿嘿的坏笑。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在胡林光的左脸绽放，一个清晰的掌印留在了事发现场。
胡林光被这个耳光打愣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彪悍的美眉，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打他！他怒不可遏的伸手去抓，结果小肚子上又挨了唐立泓的一脚，他哼了一声就蹲了下去。
唐立泓收回自己健美的长腿，恨恨的说道：“再动手动脚老娘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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