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枪口顶在脑门儿上,这又能怎样?一直混迹于生与死的边缘,戴爷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受伤是常有的事儿,在死人堆中都爬出来过多少次,戴爷看透了太多的事情。
王振东等人还想再坚持,戴爷却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大过年的,都已经陪着他在局里过了三十晚上了,大年初一都回家过年去,谁也别在局里呆着,都滚犊子。戴爷怒,谁也不敢再吭声了。可即便是这样,王振东在和唐寅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是大声道:“你牛什么?你要是敢对戴爷怎么样,老子这辈子跟你死磕了。就算是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东哥新年好”面对着暴跳如雷的王振东,唐寅竟然只是笑着拱拱手,说句拜年话。
“好你奶奶个腿。”王振东也豁出去了,怕唐寅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死他狠狠地瞪着唐寅,哼了一声,转身而去。连王振东都走了,其余人也都没有再停留,都跟着走了出去。不过,他们的心中毕竟还是担心戴爷,没敢走出大院,就在院子中三五成群的挺身而立。从屋内,一眼就能看到他们,也是故意给唐寅看的,让他心中有忌惮。
“戴爷,新年好啊”往前走了几步,唐寅恭恭敬敬的将那支双筒猎枪举到戴爷面前,沉声道:“这是纯金打造的猎枪,是当年慈禧太后老佛爷特意找人打造的。在洛杉矶的拍卖会上,让我偶然看到了,就将它给买了下来。戴爷喜欢打猎,更喜欢猎枪,这支双筒猎枪就当作是我送给您老人家的新年礼物了。”
入手沉甸甸的,戴爷掂量了两下,笑道:“不错,果然是好家伙,我喜欢。”
唐寅笑道:“戴爷喜欢就好,我还怕我的眼光不行呢。对了,怎么没有看到梦瑶?”这句话看似无意,唐寅的眼睛却是在紧盯着戴爷的反应,似是要看透戴爷的内心。
戴爷哈哈大笑道:“你这次回来算是对了,我正愁没有地方去找你呢。四月五号清明节,是梦瑶大喜的日子,你可要来参加呀”
“哦?梦瑶要结婚了?这还真是稀奇事,我好像是她的男朋友?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唐寅自言自语着,竟然点头道:“行,梦瑶的婚事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不知道谁家的男人这么有福气,能娶了梦瑶?”
戴爷一字一顿道:“李天羽”
“是他呀?”唐寅重重叹息了一声,劝慰道:“戴爷,梦瑶嫁不嫁给我,可你也不能老眼昏花呀梦瑶好不容易找了个男人,可要看准了,别找的是个短命鬼,那婚礼不就成葬礼了吗?唉,戴爷,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戴爷脸上的麻子坑都一鼓一鼓的,双眼寒光迸射,停顿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旋即大笑道:“我是越来越老糊涂了,不过,我这人看人的眼光还算是不错。谁才是真正的短命鬼,谁知道呢?唐,中午有事吗?要是没有的话,咱们喝一杯?”
“有事”唐寅一口回绝,声音突然变得相当平静,缓缓道:“我想见见白虎。”
“没问题,你跟我过来。”戴爷抬腿往出走,唐寅也没有犹豫,紧随其后。
由于白虎的死太过于蹊跷,案件又是生在年底,这给警方带来了沉重的压力。从目击者、证人等等各方面都没有任何的线索,矛头直指李天羽。没有将尸体火化,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广,关乎到李天羽和唐寅,戴爷也不敢大意。从尸检那天之后,就将尸体存放在了局内的冷库中。
在进门前,戴爷找来棉大衣丢给唐寅,唐寅却没有接。戴爷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坚持,只是将冷库的房门打开,抬脚走了进去。四周都是冰块,寒气四溢,即便是穿了棉大衣,寒热的骤然温差还是让戴爷打了个寒颤,不服老是不行了。
冰库的正中间的案台上,平躺着一具用白布罩着的尸体,戴爷只是伸手指了指,就退到了一边。往前疾奔几步,唐寅没有立即将白布掀开,而是静静站立了有几十秒钟,这才轻轻来开了白布。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光头,却是双眼怒睁,连旁边的戴爷都吓了一跳。还是戴爷亲自将白虎送进的冰库,更是记得他是闭着眼睛的,现在怎么会眼睛睁开了?
望着白虎的眼睛,仿佛是看到了白虎在对自己说着什么,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寒气透过棉大衣渗入肌肤中,让戴爷都禁不住裹了裹大衣。而穿着单衣的唐寅,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仔细地检查着白虎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这是验尸报告。”戴爷将法医检查的结果,递给了唐寅。
没有看,更没有伸手去接。唐寅只是心地将白布又盖到了白虎的身上,唯独露出了脑袋,沉声道:“虎,你尽管放心的去我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了,保证给你报仇,以祭你在天之灵。”伸手轻轻抚过白虎的眼睛,奇迹般的事情生了,一直睁目不闭眼的白虎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有一具僵尸突然跳到戴爷的面前,戴爷都不会惊恐,可眼前的事情还是让他不禁脖颈子后面冒凉风。世上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说没有鬼怪,可为什么在千百年来,一直都流传着这样那样的故事?人死后,又真的去了哪里?如今的事情,可是真真切切生在眼前,戴爷深呼吸了两口气,问道:“唐寅,你知道凶手是谁?告诉我,这人是谁,你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告诉你有用吗?”将白布心地遮盖住了白虎的头,唐寅一字一顿道:“杀人者,必被杀之你去告诉李天羽一声,这个梁子是结定了。别以为他躲起来就能怎么样,躲过了初躲不过十五。我要让他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一点点地折磨他。”
戴爷皱眉道:“唐寅,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这件事情跟李天羽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有人在陷害他……”
唐寅冷笑道:“黑的可以说成是白的,白的也可以说成是黑的,还不是全凭着一张嘴?事实自有公论,我唐寅又不是三岁大的毛孩子,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别人给我一个馒头,我可以给他十个,百个。你也别老糊涂,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告辞”
这么多年来,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对戴爷说话。可是,唐寅的一番话却没有让他勃然大怒,戴爷能活到今天,不仅仅是因为心狠手辣、敢打敢杀,更多的是因为他有头脑。这件事情还真不简单,让他视而不见是不可能,本想立即就告诉李天羽这件事情,可是一想到大过年的,戴梦瑶好不容易体验到生活的乐趣,他又有些不忍心。
等七天,等李天羽七天后回到南丰市再说,但愿唐寅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举动。从冰库中走出来,戴爷好像是一刹那苍老了许多,这是年轻人的天下,长期受到水流的冲击,再凌厉的石头也会被磨平棱角,何况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戴爷。
有酒有肉,不到万般无奈,谁又真的肯举刀去砍杀人。
王振东等人见只有唐寅一人出来,却没有看到戴爷,全都震怒不已,不知道里面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将唐寅团团围住,气势异常紧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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