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舟的胳膊被抓得挺痛的,却不敢说别的,忙解释道:“羽哥,你也知道敏儿那丫头,鬼精灵一个,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了她的事情。我们几个这次来到南丰市,都是偷偷过来的,但是在临出前的那一刻,敏儿还是找到了我和小算,问我们是不是要来到南丰市找你。你听听,那丫头埋藏的多深,竟然早就知道你在南丰市,就我们其余几个人蒙在鼓里……”
王小算也忙道:“是啊方舟说的对。敏儿那丫头太精了,我们就是想瞒她也瞒不住,因为她知道的比我们了解的事情还要多。找到我和方舟,她只不过是想确定一下而已。”
李天羽松开了方舟,皱眉问道:“敏儿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说了”这次,方舟和王小算是异口同声,大声道:“敏儿让我们给你带来几句话,无论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无论是你结没结婚,她……她都等你。还说,你在南丰市肯定是有女人了,她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你迷恋往返。不过,羽哥,我们也就是猜她会来到南丰市,还不能确保……”
这丫头李天羽一拳头瞧在了方向盘上,冷声道:“还猜什么?还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吗?她这么说,就是让你们替她传递一个信息,证明是她要来到南丰市了,而且不会正面见我,肯定是在背地里搞什么猫腻。乱了,是真的乱套了。我不在天羽社,她自恃精明过人,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包括雷俊风,肯定也对她没辙。算了,不提她了,我还巴不得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呢,看我怎么收拾她。”
别人不知道,王小算和方舟等天羽社的兄弟,可是知道李天羽和灵敏儿的关系。灵敏儿聪明伶俐、娇小可人,加入天羽社,就是因为喜欢李天羽。可是,这丫头太精明了,精明得甚至有些可怕,看着她不怎么吱声,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她。连李天羽都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
试想一下,在女人的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还算是男人吗?李天羽可不敢找这样的女人,换句话说,他是有点儿怕了灵敏儿。这丫头乖巧、会来事儿,不会纠缠着李天羽,却又会在李天羽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立即将那东西送到他的面前。默不作声,闪动着的大眼睛却充满了灵气。
灵敏儿?李天羽面色低沉,冷冷道:“她一个人来南丰市,肯定会潜伏下来,想要了解我的动向和我身边的女人,很有可能会从你俩的身上寻找突破口。我先将话给你俩撂到这里,要是她找到你俩,你俩务必要告诉我。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隐瞒我,我立即将他逐出天羽社。”
“是,是,我们知道。”方舟和王小算吓得面色惨白,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跟李天羽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们深深地了解李天羽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没有人敢反驳。不过,在以前,李天羽即使是训斥他们,还没有说过将他们驱逐出天羽社。看来这次,李天羽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方舟和王小算互望了一眼,都感到挺委屈的。这是李天羽和灵敏儿之间的事情,干嘛非要将他俩给牵扯进来?夹在中间,两面都不敢得罪,搞不好又是两面不是人,还真的难办。本以为来到南丰市见到了李天羽,能够大展一番拳脚,如今,他们的心中却没了半点儿的欣喜,反而是多了几分紧张和惶恐。
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李天羽叹息了一声,抽出两根烟,一根叼在嘴上,一根丢给了方舟,然后在他俩的脑门儿上,一人敲了一下,笑道:“咋了?有什么好紧张的?刚才我太激动了,说得话是有些过火了点儿,你们别往心理去。不过,敏儿这件事情,咱们可千万不能马虎大意。这丫头平日里收集各方面的信息,尤其是喜欢收集关于唐寅的一切,乃至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要是让她知道了,咱们可能要跟唐寅过上几招,肯定是兴奋得不行。表面不会跟我们往来,暗中不知道会怎么搞唐寅。唐寅身手了得,他的手下也都是个个强悍、精明,而灵敏儿是头脑精明,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势单力薄,要是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难以想象。这我可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你们千万要当回事,放到心上。”
方舟和王小算目瞪口呆的望着李天羽,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还看什么?赶紧坐好了,咱们出。”李天羽驾驶着车子,沿着星光村的巷子往出行驶。
一直等到车子行驶到了大街上,王小算和方舟才有些醒悟过来。望着近在咫尺的李天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以前的李天羽孤傲自负、性情偏激,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还要做好,哪怕这件事情是错的,李天羽是绝对不会承认错误的。因为那样,在李天羽看来,是很没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可是如今,李天羽竟然跟他们道歉了,这让王小算和方舟越来越想不明白,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就改变了一个人呢?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看来这句话放在李天羽的身上是错了。
车内的空气比较憋闷,也比较紧张,没有人吭声,只有呼呼的春风吹送进来。透过后望镜,李天羽看他俩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道:“几个月不见,怎么?你俩还有背背的倾向了?别这么看着我,再看也没有用,我只对女人感兴趣。”
“呵呵……”方舟干笑两声,试图打破车内的尴尬,喃喃道:“羽哥,我……我说一句话你别介意,你好像是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羽哥了。”
“哦?说说,我哪里变了?”
“我有点儿说不上来,还是让小算来说”方舟捅咕了一下王小算,将烫手的芋头丢给了他。
王小算习惯性地正了正大眼镜,若有所思地道:“以前的羽哥太过于锋芒毕露,做事只讲究利益,而不追求过程。可能我们会得罪什么人,羽哥绝对不在乎,遇佛杀佛,遇魔杀魔,谁也不敢撩其锋芒。可是如今的羽哥,就像是隐藏在河蚌中的珍珠,有些深藏不露,人们看到河蚌的外表,是难以猜到里面有没有珍珠……我认为,羽哥是饱满了、成熟了,是个男人了。”
“噗哧”李天羽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音道:“你在做论文答辩吗?是人就有血有肉,就有七情六欲,犯错是难免的,关键是犯错之后,是否懂的去改正。我以前可能是没有看到这点,也有可能是刻意回避这点,但是如今,我看透了,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还能当饭吃似的。”
这番话,说得王小算和方舟哑口无言,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幸好的是,李天羽转移了话题,闲聊了一些在南丰市的点点滴滴、有趣的事情,又问了问他们在北京的这段时间怎么样,有没有生什么事情。一切都是在平淡中,欢笑中度过,王小算和方舟紧张的心才渐渐地平缓下来。
正在值班的保安都认识李天羽的这辆宝马车,离老远就忙将大门给打开了,然后分列门两边,向着李天羽行注目礼。李天羽按了下喇叭,算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厂办公大楼门口。
这是休假的第三天,第二车间、第三车间的职工们都还没有来上班,厂子安静了许多。办公大楼内静悄悄的,李天羽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来到了四楼,沿着走廊一直往右走,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轻敲几下房门,喊道:“长贵,我是李天羽,开下门。”
方舟和王小算看了看门口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化验室”三个大字。又敲了几下,里面才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四十来岁年纪,头夹杂着白的中年人,他的身材还算是魁梧,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整个人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休息了,眼圈儿熬的像是熊猫,双眼也布满了血丝。
这个人就是化验室的科研人员张长贵。张长贵性格比较倔犟、古板、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为人处事上却不怎么样,跟厂子的一些人都处不到一起去。厂子效益不好,化验室也就成了摆设,张长贵自己一人按时上班、下班,捅咕瓶瓶罐罐,不叨扰别人,原来的厂子罗林也就懒得去再管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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