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岁寒如此对待郁雅，杨华吓的只往后缩。
不过，身后的保安却挡住了她，让她连躲都没地方躲。
“你继续说。”温岁寒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杨华也只好照做。
杨华见郁雅已经影响不了自己了，便干脆咬牙，如实说道：“其实温大小姐是被精神致幻类药物长期毒害，最终变得精神失常的。”
这样的陈述一出口，很明显能看到温岁寒脸部线条上的变化。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早已经咬紧了后槽牙，拳头也随之收紧。
那边匍匐在地的郁雅还在咿咿呜呜的叫唤，却已经无济于事，她什么也阻止不了。
温岁寒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精神致幻类的药物又是从何而来，怎么加到我大姐的饮食里去，却又不被发现的？”
温岁寒一连串的问题，让杨华沉思了一会儿。
很快，杨华说道：“药是我从医院过去的同事那里搞来的，因为是长期毒害，所以每一次的用量都在精准的控制范围之内，很难被人发现，而且留不下什么痕迹……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我动手加入到大小姐的咖啡或者茶里去，大小姐每天都有和咖啡的习惯，至于是谁让我这么做的……”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郁雅。
郁雅因为被堵住了嘴巴，喊不出声，脸被的通红肿胀，眼球似乎都要冒出来了。
她是在警告杨华。
可杨华哪还顾得上她，自己儿子的命都握在温岁寒的手里呢。
杨华收回视线，很肯定的对着温岁寒说道：“不是别人，就是郁雅郁小姐。”
其实杨华不说，温岁寒也已经猜到了。
但他还是想听杨华亲口说出一切。
杨华说完了，也像是终于卸下了包袱，然后就开始哭。
她抱怨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也一直都自责的很，背负着这样的罪孽，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温家人对我那么好，可为了能保住我那个不叫人省心的儿子，我没办法啊，我儿子当年犯了事，一刀捅的人下半身残疾，要不是郁小姐给我的那80万赔给了人家，我儿子指不定要在监狱里呆上多少年……我为人母，实在是看不得儿子去那里面受罪去，所以才一时糊涂。”
温岁寒并没有被她的自责感动，而是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地询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郁雅为什么要害我姐？为什么非要逼着你这么做？”
杨华摇了摇头后，又点了头。
她说：“应该是嫉妒你姐姐的出身吧，我倒是听她私下里抱怨过几句，说是你们温家人就只顾着亲生的，不顾及领养的，还说她不比你姐姐差，为什么就要被差别对待，如果你姐姐不在了，她就是温家大小姐，无人可比。”
温岁寒随手拎起王盟书架上一个水晶展件，狠狠的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碎片滑过郁雅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同时也吓的郁雅彻底的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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