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你进去问问?”
小柱子背后一凉,拔腿就跑!
李盛安看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不是也不傻么!”
……
冷静下来之后,赵君尧终究没狠下心来,赏她一碗堕子汤。
只是,施才人的事儿,就这么着吧。
不赏赐,不表态,不管!
施贵妃愿意养,就叫她养着。
一个孩子而已,到底是他的,也不能真下狠心弄死。
当初太后这么求,也算是了了心愿。
以后就叫太后好好礼佛,修身养性吧,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想通了,也就放下了。
大后日就是武科考,赵君尧心情不佳。
当晚就趁着夜色,带着夏如卿往行宫去了,顺便去看看,场地布置得如何。
……
至于后宫。
皇上的态度那么明确,谁看不出来?
皇后心里的不安渐渐散了。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是男是女且不知道呢,再者,皇上不喜欢,本宫看着也难!”
这孩子有太后护着,她必定插不上手。
势必要生下来了。
好在,皇上不喜!
吉嬷嬷也劝道。
“是了,就算是个皇子,皇上不喜欢,还是不喜欢!”
皇后就忧愁起来。
“可是……就算不得宠,那也是个皇子啊!”
吉嬷嬷又道。
“未必是个皇子!”
“再说了娘娘,您也未必没有啊!这么多贵人,但凡哪一个生下来,就抱过来养着!”
“到时候,您的可就是嫡子啊!”
皇后难受地揉了揉肚子。
“唉本宫什么时候能自己生一个呢!”
皇上也肯来,怎么就是不碰自己呢。
得想个法儿,自己也生一个啊!
别人的,到底隔着肚皮呢!
当晚,皇后又听说了皇上出宫的事儿,还带着夏婕妤。
翻来覆去更睡不着了。
这一个皇上不喜欢,可那位肚子里的,皇上喜欢得紧呢!
皇后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前后夹击,腹背受敌!
怎么就,自己要个孩子就这么难呢!
……
皇后这边儿愁的要死。
太后和施贵妃那儿,可恨不得敲锣打鼓乐翻天。
太后跪在佛前,泪流满面。
“多谢佛祖保佑,以后我施家也有了皇室血脉!”荣华富贵就不愁了。
“哀家这一辈子的心愿就此完成,从此以后,愿意吃斋念佛,供奉佛祖!”
说完,虔诚地磕了好几个头。
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下来。
太后想:
不管是男是女,她对得起施家了。
就算是现在叫她死,也没什么留恋。
而施贵妃那儿。
当天,就急急地把施才人接了过来。
以后不管是饮食起居,还是吃穿用度,全都她护着。
使唤宫人那更不用说,一下子派了四个,铁桶似的把施才人护了起来。
施贵妃也是怕谁,把她的孩子夺了去。
至于……皇上对这孩子是不是喜欢?她完全不管。
她就不信了,到底是血脉骨肉,真就能讨厌起来?!
对此赵君尧表示:不好意思,真的喜欢不起来。
施才人一搬走。
芸嫔就很不是滋味儿。
“这是……防谁呢?”
她有那么可怕吗?叫施贵妃吓成这样,连一天都等不得就要搬走。
怕她使手段?芸妃冷笑着想。
其实,她对施贵妃也不太服气了。
就是……碍于身份,不敢得罪而已!
和郑嫔一样。
郑嫔早就不服气了,不过是,自己没本事,也不敢得罪。
……
当晚。
夏如卿刚入睡不久,皇上就派人来接她,说是要出宫。
一直等到武科考完了才回来。
夏如卿当然高兴,美滋滋地叫人收拾东西,就跟着皇上出宫了。
一路上,赵君尧怕马车晃着她。
就坐在马车里,小心翼翼地抱了她一路。
夏如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心安理得。
后半夜到了城郊的行宫。
夏如卿已经睡熟了。
赵君尧把她抱了下来,二人在行宫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起来,夏如卿神清气爽,赵君尧倒有些黑眼圈儿。
眼里带着血丝,胡子拉碴的!
“皇上,您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没休息好”
赵君尧看着立在自己跟前,面色红润,眼睛黑亮,嘴角带着一丝温柔俏皮的女子。
心里有点儿失落。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夏如卿眨了眨眼。
赵君尧揉了揉她的头发,视线移向窗外。
“时候不早了,该用早膳了!”
说完就往外走去。
夏如卿转身,刚好看见他有些落寞的背影。
落寞?
她脑子里怎么忽然会出现这个词?
疑惑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就甩了甩脑袋,不想了。
嗯,吃饭是大事!
其实,赵君尧心里的确有些落寞。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别的女人怀孕,卿卿没有醋意?
可是,她没错啊,她性情开朗贤明,偶尔刁钻古怪,娇憨可人。
她可真好啊!漂亮,可爱,像一朵最娇嫩的花朵。
叫他想一直疼着,护着,不舍得叫人欺负她。
可是,她贤惠,自己不是应该开心么?
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这个问题,他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
最后,赵君尧得出了一个结论。
男女之情,果然如教礼嬷嬷说的那般,会叫人失去理智。
教礼嬷嬷还说了,身为帝王,这是大忌,这个东西不可碰!
所以,还是不想了吧。
想对她好,就拼命对她好吧!
赵君尧向来不喜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小事儿上费工夫。
想通了也就丢开了。
然后……
吃了早膳,俩二货高高兴兴去比武场了。
……
夏如卿不怕走路。
章太医告诉她,多走路,利于顺产。
古代没有剖腹产,全靠顺产啊。
生的下来就母子平安,生不下来就是个死,还是一尸两命。
她惜命。
所以,她很努力地每天都四处逛。
到现在快六个月了,除了肚子大了,其他的,还是细胳膊细腿,体力也好!
这一天,她坚持着足足走了两里路。
赵君尧就不敢再叫她走了。
叫人用小轿子抬着她,去了习武场。
夏如卿一出轿子,立刻视野开阔。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两眼放光。
只见眼前是偌大的习武场。
一个高高的木制比武台,就在习武场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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