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菲妍看温南枳和凌零两个人站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担心再生事端,就好心好意的上去询问了一声。
“南枳,白大师那头准备好了?”
温南枳看了凌零一眼。
凌零立即笑呵呵回答,“好了,菲姐你就放心吧。”
许菲妍一愣,明显不信。
白大师的徒弟与许菲妍认识,她特意交代了徒弟别告诉白大师这件事,让温南枳扑个空,怎么可能让温南枳联系上?
许菲妍心底冷笑,怕是两个人又在嘀咕该怎么向宫沉求救。
宫沉那有林宛昕守着,里应外合,看温南枳这次该怎么解决。
许菲妍一想笑得更欢了,眼眸弯成一道月牙儿,十分的漂亮,她握住了温南枳的手。
“要是这次办得好,我一定按照公司规定,上报宮先生,让他好好表扬你一下,刚进公司就有这么大的表现,外面说老板娘不干事,我可第一要替你打抱不平的。”
许菲妍表现的异常亲昵,听上去好像真的对温南枳十分的肯定。
温南枳抽回了手,低声道,“谢谢,菲姐。”
“好了,我去忙了。”许菲妍挥挥手先走了,她要去和林宛昕说一声,一切搞定。
凌零眯着眼盯着许菲妍的背影,这女人怎么看都没有这么好心。
……
温南枳在后台来回的走动着,听到前面已经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宴会开始了。
完了。
白大师因为自己作息时间的缘故,所以他徒弟和她确定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是第三个节目。
现在看来,她感觉自己好像跳进了敌人设计的圈套之中。
“南枳小姐,久等了。”
一道声音在温南枳和凌零身后响起。
“忠叔?你怎么来了?”温南枳看着走过来的忠叔。
“给你送东西。”忠叔将包好的琵琶递给了温南枳,另外还递了盒子给她,“我擅作主张替你拿了一身衣裳。”
温南枳抱着自己的琵琶,犹豫不决的。
“还犹豫什么?赶紧的,这都第一个节目了。”凌零不管三七二十一推着温南枳进了换衣间。
温南枳想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只能自己救场了。
如果宫沉事后要怪她,那也没有办法了,但是也绝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天窗,让人看笑话。
温南枳去了换衣间,打开盒子发现忠叔居然替她拿了一件衣柜里放着一直没有穿的旗袍,还替她熨烫平整了。
温南枳来不及感慨,换上衣服以后就走了出去。
凌零眼前一亮,没想到温南枳看上去个子不高,身材比例这么好,这旗袍一穿,腰是腰,腿是腿,关键是很符合她的气质。
温柔中带着恬静,看上去甚是纯真无暇。
“少了点什么东西,南枳你过来,我替你稍微化个妆。”凌零拉着温南枳在化妆镜前坐下。
“你一个男生还会化妆?”温南枳觉得凌零似乎什么都会。
“会,我什么兼职没做过?我卖出去的化妆品都能饶地球两圈,和香飘飘齐名,你信不信?”凌零看温南枳很紧张,又开起了玩笑。
温南枳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凌零快速的替温南枳收拾了一下,摸了一下她黑绸般的短发,这么好看的头发是不是少了点点缀?
他看了看温南枳身上的旗袍,又想到了在厕所门口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头上的蝴蝶结,左右看了看,问人家表演者系在手腕上的墨绿色丝带要了一截过来。
他将丝带穿过温南枳的短发,然后用卡子固定,在耳边系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浓重的墨绿色,衬得温南枳肤白貌美,脸颊透着淡粉,唇色稍微一点便嫣红水润。
“南枳,你好漂亮。”凌零都开始佩服自己的手艺了。
温南枳不好意思的看着凌零和忠叔,淡粉的脸颊变得更红,黑白分明的双眸点缀着化妆灯的光晕。
“南枳,你别这样看人,看得人想欺负你,软萌软萌的。”凌零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忠叔也跟着淡淡一笑,“是漂亮,像个娃娃似的。”
“白大师呢!快!轮到白大师了!”同事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温南枳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凌零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拉着她来到了幕后准备。
同事一看是温南枳,半天没反应过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姐姐,你别担心,这是个特别节目,你就照着说!”凌零又上去卖萌。
同事想温南枳是宫沉的太太,出事了也不能怪她。
台上的人直接报了字幕,温南枳紧张的喘不上气。
周围一暗,屏幕倒是亮了起来。
屏幕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褂,头上梳着发髻的中年男人。
“众位,非常抱歉,今天身体突发不适,所以无法受邀到场,实在对不住宮先生的盛情,他朝有幸,定与众位把盏同欢,如有不周,望请见谅。”
“听闻宮先生的夫人,弹了一首好琵琶,来日定当切磋,今日就请宫夫人代劳了。”
温南枳握紧了琵琶,看着凌零,低低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金助理帮忙,现在有了白大师的铺垫暖场,你更别怕了,白大师这是在夸你。”凌零推了温南枳一把。
温南枳抱着琵琶毫无预兆的站在了光束之中。
台下林宛昕和许菲妍头皮一阵发麻,两人都想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南枳听闻阵阵掌声,心底告诉自己不能出错。
她缓缓的坐了下来,底下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每个人都在屏息等待着。
她怀抱琵琶,犹遮半面,目光有些发散,最后慢慢聚集在了人群中的宫沉身上。
宫沉站在人群中,便有一副君王傲视姿态,众人循循退后,主动替他让了一条道出来。
宫沉走到了最前面,与温南枳,台上台下相望着。
宫沉幽深的目光深敛,魅惑的容颜沉浸在漆黑的未知中,像是盘旋在上空的黑龙,气息危险,却引人注意。
而宫沉眼中的温南枳却像自家花园里的繁盛季节的花,浅青的旗袍犹如枝繁叶茂,透着沁人的新鲜,旗袍的领口到侧身蔓延着樱粉晕染的花瓣,点点粉色都攀附到了她的脸颊,映照出了眼眸的清澈。
他和她。
一暗一明。
温南枳看了一眼宫沉,怯怯的收回了目光,拨捻琴弦的时候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的曲子犹如她的人一样,轻软缓和,不是筹光交错,不是纸醉金迷,只是心口的一页偏缓小舟。
曲罢。
温南枳起身微微俯身,众人才回神鼓掌。
她想退场的时候,宫沉却对她伸出了手。
“过来。”
她见众人都盯着她和宫沉,只能走到了宫沉的面前。
因为在台上,她不得不蹲下身体面对宫沉。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温南枳艰难的开口,她以为宫沉生气了。
没想到,宫沉伸出手将她从台上抱了下来,众人一阵笑意,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将琵琶抱得更紧,遮住了自己的脸。
金望立即上前,“南枳小姐,我来替你拿琵琶,既然人都在这里了,那就由你陪宮先生会客。”
林宛昕攥紧拳头,阻止道,“金助理,这次宴会不是儿戏,一直是我陪宮先生见客,我还需要提醒宮先生对方的身份,南枳她……”
“她能,她过目不忘,这些宾客名单都是她们部门整理的。”宫沉打断了林宛昕的话。
林宛昕窒息的看着宫沉。
“我,我都认识。”温南枳低声道。
金望抬手阻止林宛昕靠近,笑道,“林秘书,你也累了,去旁边歇歇,来,我带你去。”
金望自幼学武,手劲极大,一把箍住了林宛昕完好的手臂,将林宛昕带到了旁边。
林宛昕只能看着宫沉带着温南枳穿梭在宾客间。
看周围没有人,林宛昕不顾金望直接反抗了起来。
金望顾及她手臂上的伤才好,所以没太用力,却被林宛昕将手里的平板扫落在地上。
平板的屏幕亮了一下,邮件的开头便被林宛昕看到了。
林宛昕抓起地上的平板,“你在调查我?金助理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秘书,我跟了宮先生这么多年,我有必要查清楚每一个接近他的人,一向如此,你要是干干净净,你怕什么?”金望一把夺下平板。
“金助理,你就是看不惯我是不是?还是温南枳给了你好处?”
“我是没收什么好处,不过……看不惯你是真的。”
金望推了一下眼镜,直接走了。
林宛昕气得双肩发颤,挥动双臂,低低嘶吼一声,“啊!”
平静之后,她立即拨通了电话,“我马上来见你,你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
对方男人低笑,“恭候大驾,亲爱的。”
……
凌零看台上温南枳发挥超常,一副老父亲深感欣慰的模样,尤其看到宫沉抱下温南枳的时候,他都想尖叫了。
谁说宮先生不喜欢温南枳的?
那眼底满满的占有欲都想把台下看着温南枳的人都戳瞎了。
当凌零沉浸在兴奋中时,身后一个小女孩带着四个黑衣人闯进了后台。
“就是他!给我把他绑起来!”
“是,小姐。”
凌零闻声回头,就看到四个外国壮汉,把他举了起来。
“小妹妹,我真的不认识你爹地啊……”
“敢摸我的头,我要惩罚你!”小女孩双手叉腰的站在凌零面前。
凌零哭笑不得,这个熊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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