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葬礼就像是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宫沉和秦桑的到来,就立马让其他人看清楚了所有局面。
葬礼是假,对付宫梅才是真的。
众人后退一步,谁也不想和这两个姓宫的为敌。
宫沉走到了宫梅面前,傲视着所有人,笑道:“姑姑,看来让你失望了,那具遗体是机长的,这里的搜救队以为是我,却不知道国内的搜救队已经救了我,是不是很可惜?”
宫梅唇瓣一收,血红的唇上像是裂了无数道纹路,变得十分的凶悍,随即颤抖着放松微笑。
“宫沉,听你这么一说,姑姑就放心了,姑姑当然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这样最好了,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我就谢谢姑姑刚才一番深明大义了,也替秦桑谢谢姑姑,这么大方将生意还了回去,姑姑不会出尔反尔吧?”宫沉当着众人的面又问了一句。
宫梅吊梢眉快要插入发间,浑身上下都像是憋着一口气,却又吐不出来。
“我的为人在座的人都清楚,怎么可能出尔发尔?说给了就是给了,我绝对不会再插手这笔生意的。”
宫沉对着秦桑招招手,两人并肩站在了宫梅面前,胜利的淡笑深深的刺痛着自以为是的宫梅。
宫沉对秦桑说道:“秦桑,你还不谢谢我姑姑?”
秦桑故意用清浅不带任何情绪的口气道谢:“那我就在此多谢宫总了。”
宫梅被这两人耍弄一番,觉得在他人面前丢了面子,握紧了拳头才维持着笑容。
“既然宫沉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不过我倒是要劝劝你,别管好了朋友,却管不住自己的女人,众所周知的事情,别自己头顶绿了才发觉出来。”
宫梅到最后都不忘记泼一盆脏水在温南枳和顾言翊的身上。
温南枳是宫梅一直不想留在宫沉身边的女人,因为她是温家的女儿,身上又有那么多不确定,万一把温家出卖了,她又少了一刻棋子,不值当。
至于顾言翊,他是顾家的独子,看上去低调,身后却有个巨大的靠山,对宫沉顾念兄弟情义,岂不是助长了宫沉的气焰?
这两个人,宫梅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除掉,让宫沉和自己单打独斗。
宫梅甩手准备离开。
宫沉出声阻止道:“等一下,姑姑,不把你的人带走吗?”
宫梅扫了一眼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秦凯和林宛昕,自言道:“我们走。”
秦凯知道自己得靠着宫梅,很自觉的跟了上去,但是林宛昕不敢。
林宛昕在原地犹豫片刻,一直不敢抬头,察觉到宫沉那双深幽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时候,她真的怕自己留下会死在宫沉手里。
所以林宛昕还是退缩了,她跟着宫梅离开了原地,只想着如何保命。
一直不说话的温南枳看到林宛昕迅速逃离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如果林宛昕留下或许还有机会,可惜她太惜命了,嘴上说爱着宫沉,事实上她爱的只是自己而已。
收拾了宫梅和秦凯,宫沉便对前来的客人表达了歉意,葬礼不能进行,但是葬礼后的饭局还是正常举行。
当所有人见识到了宫沉对付宫梅的手段后,几乎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不敬。
杀鸡儆猴,一箭双雕。
温南枳能想到的词都想了一遍,看着游走在宾客间的宫沉,她才明白一个人的肩膀上到底要扛多少东西。
而她……好像真的把一切想的太简单,甚至觉得自己的确像林宛昕说的那样,根本就配不上宫沉。
……
葬礼变宴请,一天下来,温南枳的脚都被鞋子磨破了。
她回到酒店就瘫坐在沙发上,没了一点形象可言。
干躺了半天,也不见宫沉回来,刚才不是说送秦桑回去顺便谈事就回酒店吗?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不会是宫梅不甘心,又去对付宫沉了?
温南枳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赤着脚向门外跑去,想找顾言翊帮忙联系宫沉。
结果一出门就撞在了宫沉身上。
宫沉伸出手把她捞了回去,直接抱了起来。
以前有人说她个小,人也小,她还能反驳两句,但是在宫沉面前,她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赤着脚跑那儿去?”宫沉将温南枳放在了沙发上,看她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宮先生,你去哪儿了?”温南枳知道自己没资格问宫沉动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宫沉蹙眉盯着温南枳,像是在思考温南枳突如其来撒娇的情绪是为了什么。
是撒娇吧?
宫沉思量着,但是和以前女人撒娇问他买东西感觉又不太一样,带了两分责备在里面。
宫沉打量一番温南枳,将另一只手里的花递给了温南枳。
“送给我的?”温南枳大吃一惊,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男人送的花。
欣喜之余,再看看手里的花,觉得有点奇怪。
这不是她之前老买了送给闵玥的桔梗花吗?
这包装手法不像出自花店,有些粗糙,但是外面的纸和丝带搭配的很精致。
“是……是闵玥对吗?”温南枳激动的看着宫沉,“她也在这里?”
“我们明天回去,她让我给你的,开心了?”
“开心。”
开心的忘了手痛脚痛,只顾摆弄手里的花。
这花的品种似乎和国内的不太一样,在这里也没见哪里卖这样的桔梗花,这让温南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宮先生,这花是不是只有某个地方有?在这的某个地方?”温南枳小心的询问着。
宫沉没有回答,但是放松的神色已经给了她答案。
有时候觉得温南枳很蠢,有时候又觉得她不蠢。
他故意兜一圈去闵玥那拿的,知道温南枳心里关于闵玥始终扎了一根刺,这就是他给她最好的解释了。
温南枳眼睛顿时湿润,感激的看着宫沉。
“把腿伸过来。”宫沉严肃的命令道。
“伸哪儿?”温南枳张望着,放茶几上吗?
宫沉轻咳一声,不耐烦拍了拍自己的腿上,催促道:“快点,没工夫和你耗着。”
“哦,哦。”温南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会不会闷了一天鞋子,发胀了?太丑了?
犹犹豫豫的把自己的腿架在了宫沉的大腿上。
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几罐药膏,就着棉签擦了起来。
药膏一沾到脚趾和脚后跟的破皮伤口,温南枳就忍不住蜷缩脚趾,一动一动的。
宫沉低着头看着温南枳动来动去的脚趾,心里有种异样。
人白,脚也白,窄窄小小的脚,脚尖红红的,动起来还挺有趣的。
他停顿之后,不由得加快了擦药的速度。
疯了吗?没见过女人脚吗?
不都是涂得七红八绿的,穿久了高跟鞋各个都畸形。
所以才没温南枳的好看,宫沉最后下了一个定论。
他果然有点疯了。
宫沉抬头看向温南枳,她还在因为这一束花开心的满脸红光。
他不爽的捏了一把她的脚,她惊叫的缩了一下。
“宮先生,你赶紧去洗手,不要用手碰,很脏的。”温南枳惊慌的找桌上的纸巾塞进宫沉的手里。
“花好看吗?”宫沉勾唇,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把花放下!”
温南枳乖乖的放下花,为了平衡自己的身体,又不得不靠着她。
一下子,早上脸红心跳的画面都出来了。
“宮先生,明天临走,我能去看看秦先生吗?”温南枳恳求的问道。
“秦桑?”宫沉眉头压下,阴沉沉的开口,“你找别的男人干什么?”
“送花,我觉得秦先生比我更需要这束花。”
宫沉控制着温南枳的双腿,目光却比刚才还要幽深,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别人着想,有那么好吗?你还是太蠢。”
温南枳盯着他的双眸,不再是恐惧,非常认真的回答道:“两个人,不是只要一个聪明就好吗?”
说完,她满脸涨红,居然把自己和宫沉放在了一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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