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与他们蛇鼠一窝,结果遭到了他们的报复,回京的路上被刺客捅了七八刀。
“我记得当时是在松县附近。”刘管事回忆。
刘管事少年时便跟着宣平侯,是为数不多陪他打了半壁江山的人,只不过中途有十几年他被侯爷派去别的地方,去年才被侯爷重新召回来。
“那地方没有医馆,侯爷受伤后就近找了个郎中,因伤得严重,只得住进了郎中家里。”
那位郎中的医术不大高明,虽是保住了性命,却让宣平侯留下了病根,当然,这是后话。
宣平侯在郎中家养伤时,隔壁住着一家三口,男主人是个赌棍加酒鬼,小儿子才几岁。
宣平侯几乎每天都能听见男人打骂女人孩子的声音,不过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宣平侯不好管。
不料有一次,男人赌钱把孩子输给别人了,女人抱着男人的大腿,求男人不要把孩子抱走,男人对女人拳打脚踢,差点将女人活活打死。
隔壁的宣平侯实在忍无可忍,加上他那会儿年轻气盛,拿了把剑就冲过去把男人砍了。
男人重伤不治,死了。
女人成了寡妇。
宣平侯见她可怜,给了她一点银子。
也是巧,郎中的亲戚是遭了大水的灾民,拖家带口前来投奔郎中。
郎中家里没了住的地方,而宣平侯要治伤,不能走太远。
“恩公不嫌弃的话,来我家住吧。”女人如是说。
那之后的事不必刘管事说,顾娇也能自行脑补了。
“侯爷在那一住就是半年,直到伤势彻底痊愈。侯爷问她可要与他一块儿上京,她有些犹豫。侯爷不爱强迫人,于是给了她一块令牌,告诉她,若想通了,随时去京城找她。”
刘管事叹了口气:“哎呀,侯爷啊……还是不太了解女人。”
顾娇不是当事人,不做评价。
刘管事道:“这一别就是许多年,要不是四年前少爷拿着那块令牌以及侯爷当年的衣物来找侯爷,侯爷都不知道她竟然怀孕了,还偷偷生下了他们的儿子。”
顾娇问道:“你是说,萧六郎是四年前才去京城的?”
刘管事:“没错。”
顾娇:“他在京城住了很久吗?”
刘管事遗憾地摇摇头:“没有,少爷来的时机不大好,京城出了几起命案,侯爷一直在刑部没有回府。好不容易回了侯府……却又出了件大事,小侯爷去世了,那是侯爷唯一的嫡子。侯爷遭受的打击很大,闲杂人等一律不见。少爷当时是将东西交给了一个侯府的下人,过了许久,下人才禀报给侯爷。那时少爷已经离开京城了。”
顾娇顿了顿:“这么说……他在京城只住了短短数月?”
刘管事回忆了一下:“应该不到一个月。”
顾娇若有所思:“哦。”
刘管事道:“少爷的母亲是临终前才将身世告诉少爷的,少爷与同母异父的哥哥入京寻父,哪里料到父亲没见着,哥哥还不慎接触了麻风病人,少爷是担心哥哥被抓上麻风山才带着哥哥迅速离开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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