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宁王道:“父皇,既然小神医的身份如此特殊,那么昨日的刺客会不会不是冲着三弟妹,而是冲着她去的?”
冲着小神医去的?
皇帝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冷得有些可怕,比宁王与他说瑞王妃遇刺时还要可怕。
宁王暗惊,那位定安侯府千金在父皇心里竟然如此重要吗?比自己儿媳以及未出生的皇孙更重要?
顾娇在仁寿宫吃过午饭才离开。
临走时,顾娇问庄太后:“姑婆,你可听说过仙乐居?”
庄太后皱着眉头想了想:“想不起来。”
庄太后的记忆恢是恢复了,就是只恢复了大半,还有一些记忆是缺失了。
因此庄太后不能保证自己是没听过,还是听过之后忘记了。
“娇娇要打听这个吗?”庄太后问。
顾娇道:“没有,就随便问问,姑婆不用去打听。”省得打草惊蛇了。
仙乐居能知道陈国人刺杀皇帝的事,就说明元棠与仙乐居有所来往,元棠对皇帝的行踪了如指掌,他在皇宫必定有眼线。
可眼线是元棠自己布置的还是通过仙乐居布置的,不得而知。
等风头过去,她会再去仙乐居一次。
顾娇回到医馆。
柳一笙也在。
“他等好久了。”小三子小声说,“专程等你的。”
“知道了。”顾娇颔首,将柳一笙叫进了诊室。
柳一笙道:“我不是来求医问药的,我是来告诉你,昨日的刺杀与元棠无关。”
“好。”顾娇点头。
柳一笙愣了愣:“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与他无关的?证据?证明?”
顾娇哦了一声道:“你说了与他无关,我相信你。”
仅此而已,不用证据,也不用解释别的原因。
柳一笙忽然哽住了。
我相信你。
自打柳家覆灭后,他再也没听到这句话了。
“为什么?”
为什么相信他,为什么从不怀疑他?
顾娇没说话。
他起身离开,人都走出去了,又顿住步子:“你,自己当心。”
顾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到了那个回到侯府的梦境。
为什么相信你啊……
因为我只是舍了你一碗水,你却为我收了尸、埋了骨。
下午,军营来了一名士兵,是为卢医官传话的:“军营的金疮药好像出问题了,卢医官想请你们过去一趟!”
这是大事,运往军营的不是几瓶几十瓶,而是成百上千瓶,这若是出了岔子,害的是上千条人命。
“我也去吧。”二东家说。
顾娇点头,与二东家坐上马车去了军营。
卢医官在军帐中焦急地等候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到顾娇打了帘子进来,几步上前道:“顾姑娘,你快来看看,我给他用了你们医馆的金疮药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卢医官说着,将顾娇带到了一个伤兵的木板床面前。
这种床很窄,刚够一个病人躺下。
那个伤兵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伤的是腿,可眼下他面部红肿,晕过去了,呼吸也不大顺畅。
顾娇从小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听了他的心率,又解开他的衣裳,查看他的身体:“他是用了金疮药后才出现面部红肿与昏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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