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舔了舔嘴唇,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东禹将士几乎都曾由南将军统领,先帝赐死南家,对于他们来说,是刻骨铭心地恨。
景郁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南陨城不让她说出自己的王爷身份,大概就是害怕出现这样的局面,可纸始终包不住火。
景郁和南陨城到过南山墓室,种种迹象表明南将军的死没那么简单,而先帝也并非是忌惮南家才会赐死,其中一定有别的原因。
可是东营的将士不知道,在他们眼里,先帝做的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
景郁是先帝的孩子,这份仇恨就转移到了她身上。
已然夜深,可东营却亮如白昼。
余江露出得逞的笑,大声道:“众所周知,先帝赐死南将军就是因为忌惮他的兵权。现在七王爷纡尊降贵来到东营之中,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人群中,将士们按捺不住,纷纷谴责景郁。
“肯定是他故意放的火,就是为了给我们东营安个无能的罪名,他想饿死我们!”
“什么狗屁七王爷,我们训练那么苦,就为了保护这种人,他还要断我们后路,凭什么?!”
“就是,凭什么?还我们粮草!还我们粮草!”
又有人指着那十名策应军,“杀了他们,就是他们放的火,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赔我们粮草!”
现场躁动不安,景郁看向那十名策应军,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目光坚定,手上或多或少都有功夫。
南陨城的人,她得保下来。
群情激愤,每个人心中都有情绪要发泄,余江见目的达到,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这时,戚崇带着人将现场围住,高声怒吼,“都给我闭嘴!”
不愧是东营最高将领,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但是很明显,他们不服气,动不了景郁这位王爷,策应军的十个人,必定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戚崇手腕再硬,也不能违背民意。
他令人将那十名策应军绑起来,趁机对景郁道:“七王爷请暂避。”
景郁心中不安,“你要做什么?”
戚崇看向那十名策应军,面上不忍,“摄政王吩咐,以那十人之性命平息民愤。”
景郁立刻道:“不行,我不同意。”
莫锋插了一句嘴,“王爷,军中素来仇恨皇室之人,今夜这事王爷若想全身而退,只能牺牲他们十个。”
景郁冷眸微抬,“就是说要他们十个去死,换我的安全咯?”
戚崇与莫锋对视,齐齐点头,“正是。”
戚崇连忙又加了一句,“这是摄政王的意思,王爷不必……”
“我管他什么意思,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景郁来了脾气。
那十名策应军已经被众人围住,东营将士以为他们是景郁的亲信,一个个恨不得吃了他们。
十人均闭上眼睛,面容坚定,认了命。
他们既为摄政王府人,便已做好时刻牺牲的准备,无论因为什么,无论值不值得。
“他们烧了我们的粮草,我们也烧了他们。”
“对,活活烧死他们,全部烧死!让他们知道报应。”
“活活烧死,太残忍了吧?”有人不忍心地说道。
但立刻就有人反驳,“他们烧了我们的粮草,以后饿肚子的是我们,烧死他们算便宜他们了!”
人群中,一定有人故意在煽风点火。
已经没有人关心到底是谁放过烧了粮草,自从余江说出景郁的身份后,他们就只想发泄愤懑,发泄南将军死后,武将地位一落千丈地怨恨。
曾经南将军在的时候,他们有最好的兵器、最好的盔甲、军饷粮食更是从来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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