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两手抱胸,身体往后一靠,倚在院子中间一根挂着狼牙的石头柱子上。
应该是夜间用来点火的装置,狼牙装饰,最上面呈盆状,堆着未燃尽的木头。
她瞅着说话那人,挑了挑眉,“跪久了站不起来了?南疆的事要青凰城裁决,你不如去青凰城,还待在南疆做什么?”
那人被说得脸瞬间通红,他们雾家靠着青凰城成为了南疆一霸,逼得尧沧都不得不低头,一直是南疆人心里的刺。
青凰城对南疆内务指手画脚,本就惹得南疆子民的不满,他们却臣服于青凰城主。
因此,即便南疆子民因为青凰城主的强大而不得不低头屈服。可他们雾家,却因为此事而不受待见。
本来想着,等时间久了,雾家地位稳固,别人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再对他们有所微词。
可突然冒出来一个天选疆主,打破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就像是好不容易经历厮杀背叛,不择手段的登上了王座,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一巴掌给他们扇了下去。
并且趾高气扬地告诉他们,她才是天选正宗。她一出现,他们就得让位!
雾家人对景郁不仅有不服气,还有多年夙愿毁于一旦的怨恨。
“你……你,即便你是天选疆主,也不该如此无知!”小眼睛男人指着景郁的鼻子骂,“青凰城主拥有有异能,得天庇佑,无人能敌。你如此不尊重于他,若是被他知道,心生报复。你是将我南疆几十万子民置于不顾,你不配为天选疆主!”
景郁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轻轻吹了吹,笑了,“配不配什么的,你也改变不了现实。”
她立起手腕,露出腕间的金铃,语气挑衅,“有本事……你来抢啊。”
“金铃!是金铃啊,她居然能随意取下金玲?怎么可能?历代疆主都只能系金铃于足踝,她如何能戴在腕间?”
“金铃颜色已变,是已然认主。我曾听说,若天选疆主能压过金铃之凶煞,便能随意取戴金铃,她……”
人群中的议论嘈杂声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南疆千年传说,历代疆主都以血祭方能唤醒的金铃,其上凶煞之气强烈,已引来天道诅咒。
得金铃者,必短命。由此可见,金铃之凶。
但金铃终究是死物,再凶也没人可怕。
可眼前这女子,竟是以血肉之躯,一人之力,压过了金铃凶煞。
那她……
雾家人齐齐往后退了一大步,跟景郁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只要她有所动作,他们就能立刻逃跑。
身姿优美的女子,慵懒地靠着,手腕处晃着金铃,像是寻常女子戴的饰品一般。
可只要在南疆长大的人都知道,金铃有多恐怖。
历代南疆传下来的传说,只要是关于屠杀血流成河的,都有金铃的身影。
金铃,是权利和地位的象征,也是死亡和鲜血的代名词。
而此刻,将金铃当饰品玩具一样拨弄的女子,更是修罗降世,魔头重现。
即便她此时嘴角带笑,看着身形瘦弱,可没人敢小觑于她。
没人敢说话,就连呼吸都轻轻的,所有人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金铃。
景郁一晃金铃,雾家人就往后退一步,一直退到栅栏边上,眼看着就要挤出去了。
景郁轻轻一笑,“怕什么?我是好人,一般不杀人。”
这话,没人信。
能压过金铃凶煞的,必定手上沾满鲜血,且性情暴戾。众人犹疑不定,警惕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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