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诗诗皱着眉,“乔大人莫不是做了贪官,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公主说笑了,那绸缎庄的老板与下官有几分交情,允许赊账,半年内还上即可。”
“可你半年的俸禄也不够啊,这衣服至少八十两起步。”
乔仞笑容温和,“公主不必担心,方才公主玩的那些木马还有些旁的木头器具,有些是用来售卖的,半年足够。”
离诗诗不知人间疾苦,听信了乔仞的解释,满足的笑,“行,我去换上,看看你眼光如何。”
那是一套广袖束腰水裙,裙子层层叠叠,转圈时,裙摆飞起,像一朵盛开的花。
离诗诗满眼惊喜,“好漂亮啊,想不到民间的衣服这么好看。”
“公主可还喜欢?”
“当然。”离诗诗露出真心的笑容,“很喜欢,乔大人眼光极好,那看来你是真喜欢本公主了。”
饶是乔仞聪明绝顶,一时也没领悟过来离诗诗的意思。
离诗诗笑眯眯地跟他解释,“我说了,你眼光极好,买衣服买的是最漂亮的,那看上的人,自然也是最漂亮的。
本公主可是九州第一美人,你自然是喜欢我了。”
如此逻辑,似乎听起来合情合理。
乔仞不作反驳,“下官去厨房做饭,公主稍等会。”
离诗诗摆摆手,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新衣服。
乔仞做的饭菜少见油荤,离诗诗不喜欢听他说什么冒酸气的话,直接一句:“闭嘴,吃饭。”
乔仞哭笑不得,却见离诗诗吃得满足,心下安定不少。
离诗诗在乔仞府上一直玩到傍晚,缠着他给她做一个适合她玩的木马送到皇宫,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乔府。
刚拐到另一条巷道,几个暗卫就从暗处出现,围着她跪了一圈,“公主,太子殿下有信到。”
离诗诗眼底残余的笑容褪去,冷着脸,“说。”
“太子殿下说公主在一个小官员身上费心思是在浪费时间,摄政王为人谨慎,不会信任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还是说公主忘记了自己身兼重任,喜欢上了东禹的官。”
离诗诗气笑了,一脚踢翻说话那人,“明着保护,暗着监视是吧?都给我滚!本公主就是死在东禹,也不需你们保护,滚!”
那被踢翻的暗卫不敢反抗,但仍旧不依不饶,“还请公主以大局为重,以北渊为重。”
离诗诗一天的好心情此刻被破坏得七零八碎,咬牙道:“本宫用不着你提醒!你告诉皇兄,我心中只有摄政王一人。接近乔仞,不过是怀疑他是摄政王安插的棋子,好接近罢了。
既是皇兄不同意,本宫放弃就是。过几日就是七夕,本宫会找机会向摄政王倾诉心意。”
“属下定会一五一十告知太子殿下。”
离诗诗冷笑,“本公主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你们,都给我滚回北渊去。
你们心里清楚,你们能随行盯着本宫,是本宫允许。若非如此,以你们这点功夫,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们吗?!都给我滚!再敢出现,就是皇兄也保不住你们!”
暗卫面面相觑,不敢违抗,“属下们告退。”
周围再次恢复宁静,这一耽误,天色昏暗下来,离诗诗无力地靠在墙上,一滴滴泪滑落脸颊。
她就是不明白,东禹没有要与北渊决裂的意思,到底她是为了北渊什么,要这样做。
北渊百姓过得不好吗?东禹欺辱北渊了吗?都没有。
这一切,不过是皇兄的野心罢了。
“呵……摄政王,皇兄还真是够抬举我的,摄政王哪里看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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