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华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小姑娘,唇角不由自主地上翘。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参与到如此荒唐的事情中来,但当事情真的发生了,竟也觉得理所当然,甚至乐在其中。
反正只要他的小王妃没有受委屈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人,其他人关他什么事。
终于,两拨人被拉开了。
月宏才被挠得鼻青脸肿的,夏南烟又心疼又生气,想替儿子说几句话,但是月景容的气没消,还在瞪着她,她就没敢。
老爷和大夫人都没动,府里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动,就连月千舞都不敢上前去关心她哥哥。
但是她会抹眼泪,一边抹眼泪一边跟月般般说:“二妹妹,不要再闹了,你就放过我们家吧!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再为难家里了。”
月般般点点头,“行,那帮大夫人找男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完,又冲着月宏才道:“那给父亲娶位新夫人入府冲喜的事,就交给大哥哥了。
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对娘家的事我也没有发言权,就你们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
月千舞跟月宏才都愣住了。
他们怎么想的?
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些啊!
这不都是月般般想的吗?
月宏才还想说点什么,被月景容给制止了。
眼下这种情况,那是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他也看出来了,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月般般在里头捣乱,月宏才再混账,也不至于说出那样的话来。
但就算不是月宏才说的,这个儿子的脑子肯定也有问题。
三言两语就被月般般给占了上风,这么菜将来怎么在京城混?
他看向月般般,沉着脸道:“你跟我来,为父有话想要单独对你说。”
姜重华微微蹙眉,想说什么。
月般般却轻轻按了他肩膀一下,冲着他摇头。
然后跟月景容道:“好,我跟父亲去说事情。确实有些话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的,父亲有顾虑,我都明白。走吧父亲,有些话,只可我们父女之间交流。”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越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越是引人多想。
夏南烟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些年月景容背着她,偷偷培养月般般的事。
月千舞也控制不住地去想月般般那双手字。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月宏才走到夏南烟身边,低着头说:“母亲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夏南烟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不怪你。”
姜重华这时忽然又开了口,看向夏南烟,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怪本王的王妃?”
“没,没有。”夏南烟赶紧摇头,“殿下误会了,臣妇没有那个意思。”
姜重华不再说话,德全倒是把话接了过来,“知道自己是臣妇就好,咱家还真怕安远侯夫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夫为臣,我们为王,不管月般般从前在月家是什么身份,但是她到了离王府,那就是离王府的正妃娘娘。按理,你们见着她,是要行跪礼的。”
夏南烟不敢多说什么,只连连称是。
德全冷哼一声,再道:“那对于今日你的儿子殴打离王府下人的事,你怎么说?”
夏南烟:“???”
谁打谁?
德全可不管谁打谁,反正参与了就算动手,安远侯府就得给离王府一个交待。
夏南烟都被他给整无语了,所以现在是几个意思?讹上月府了?
德全看着她,珍贾嬷嬷看着她,奶娘看着她。
最要命的是,七皇子也看着她。
夏南烟头皮阵阵发麻,她知道不给一个交代是糊弄不过去的。
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交待,偏偏这个时候月景容还不在场,这是不是故意躲开的?
夏南烟怀疑月景容跟离王府这帮人是一伙的,月景容就是想让她出丑,月景容这是厌烦她了,是看不上她了。
她越想越来气,越想越委屈,委屈委屈着,一下就哭了。
德全都看傻了,好家伙,堂堂侯府当家主母,说哭就哭了?
这不是妥妥的妾室做派吗?
谁听说当家主母整这一出的?
离王府人人无语,珍嬷嬷甚至跟奶娘请教:“她到底怎么想的?”
奶娘摇头,“不知道啊!当年我离开月家时,她还是个妾。那时候是挺爱哭的,动不动就扯着侯爷的袖子红眼圈儿。没想到时隔十六年,一点儿没长进啊!”
夏南烟哭得更凶了。
月宏才想哄母亲,结果母亲正愁找不着出气筒,逮着他就一顿骂。
说你一个男孩子,不干男孩子的事,你跟姑娘家家的扯什么?这是你该参与的事吗?你为什么要跟月般般说话?你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说,非得整偷偷摸摸那一出,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
月宏才被骂得实在没脸,干脆一转身跑了。
夏南烟见儿子跑了,她也想跑,但又碍于七皇子在,不敢跑。
犹豫了老半天,最后还是脸面挂不住,跑了。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挺尴尬的。
这扯不扯,把主人家给气跑了,谁招待他们啊?
好在月千舞没跑,德全看了看她,指望她担起大小姐的重担,好歹招呼一声让大家一起回到前堂去。
总在祠堂院子里待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月千舞倒是走上前了,但是重担没担起来,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姜重华。
那眼神儿温柔得都能掐出水儿来。
但也遗憾得能滴出血来。
的确遗憾啊!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偏偏是个病秧子。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喜欢七殿下,天知道打从十二岁那年随父亲进宫,偶然看到七殿下一次之后,她回到家一连做了十天的梦。
每个梦里都有七殿下。
所有人都知道,这届皇子里,长得最好的就是七殿下。
七殿下的样貌完完全全还原了锦妃娘娘,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为当年盛宠一时的宠妃,锦妃娘娘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据说连藩国使臣到了东扶,最大的心愿也是能见锦妃娘娘一面。
不为别的,就为开开眼。
可惜,这么好看的人生的这么好看的儿子,一点用都没有。
但即使这样,月千舞也想跟姜重华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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