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路线的问题,在到月府之前二人已经达成一致。
没错,就是往死里坑人的路线。
不但坑月宏才,还要坑月景容。
反正月府有一个算一个吧!能坑一点是一点。
下车时,昨天夜里去问诊的那个小厮在门口接他们,一见了月般般就小声道:“全安排好了,府里人都很期待神医的到来,但又都不太好意思。毕竟不是什么好病,怕让人知道,还劳烦神医回去之后也能帮着保守秘密,千万别跟外人说。”
秋时上前一步:“那这可就要另外收费了,这属于封口费。”
小厮眼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神医放心,这事儿我去办。咱们老规矩,我还提一成,您看行不?您别觉得我贪,那出来做下人的,不图钱还能图什么?图他月府活儿多?图他月家人人品都不好?谁能那么傻呀!
您就放心跟我合作,我肯定不能让您吃亏。
您吃肉,我喝汤,咱们合作愉快。”
月般般觉得这样行,挺好。
她带着秋时进了月府,出来迎接的人是夏南烟。
夏南烟见了白神医十分热情,礼数也周全,当即就表态:“只要神医能把病人医好,月府绝不会亏待您的。”
月般般点点头,“那都是后话,先看看病人吧!”
夏南烟对她这个工作态度非常认同,赶紧把人往月宏才的院子方向领。
但一边走却一边跟“白神医”唠了起来:“听闻白神医常在安淮一带行走?”
月般般点头,“最近几年是在安淮那边停留的时日多些。”
夏南烟就说:“真是巧了,我们月家的老宅就在安淮。”
月般般看了她一眼,“夫人这说的哪里话,一点都不巧,我在安淮停留的这几年,就是为了教导你们家那位嫡出的二小姐。”
夏南烟深吸一口气,“神医说的是般般吧?对,那孩子前些年一直住在安淮。我家老爷放心不下,就请了几位师父在那边教导。没想到还求到了神医您的头上,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月般般又看了她一眼,“不麻烦,也不是你家老爷求的我,是你家老夫人派人去求的。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孙女,那可是正室嫡出的孩子,就算养在乡下,也一定要教导得比留在京里的孩子都要好。般般很聪明,想来是遗传了她母亲。”
夏南烟脸色难看极了,竟然是老夫人!这里头居然还有老夫人的份儿!
她还以为这个家里只有她男人背叛了她,没想到她婆婆也背叛了她。
这一家子人,明里把她抬到了正妻的位置上,这些年让她受尽指责,被说什么妾抬妻位。
暗里却一个一个都在教导那个月般般。
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他们真的把月般般看得比月千舞还要重?
可月般般已经嫁人了呀!
月……不对!夏南烟惊出一身冷汗。
她还是觉得她男人在下一盘大棋。
这件事情她已经不止一次在想了!
月家明面上是拥护八殿下的,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
可如果月家只是用八殿下来打掩护呢?
实际上他们更看中月般般,真正想拥护的是七殿下!
难不成七殿下的病都是假的?
她觉得她已经摸到真相了!
七殿下的病一定是假的,从小就装病,躲着储位纷争。
实则是为了保全自己,以待在最关键的时刻站出来,力压所有人。
这太可怕了!
夏南烟觉得,这太可怕了!
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和她的儿子女儿可就都被下到这盘棋里去了。
那他们成什么了?只是月府争权夺势的工具?
是储位之争的牺牲品?
一瞬间,夏南烟再次脑补出一场夺嫡大戏。
月般般看着这位大夫人脸上风云变幻,忽然有点儿后悔刚刚栽赃了老夫人。
这夏南烟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可别把人给忽悠傻了。
“大夫人?”她试着叫了一声。
夏南烟猛地回神,赶紧应话,“哎,我在呢!不好意思白神医,我这心里惦记着我儿子的病,一时有些走神,您别见怪。”
月般般点点头,“没什么,我是大夫,可以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就是听说病的不只是府上的大少爷,月侯似乎也有同样的病症?”
“没有!”夏南烟斩钉截铁地道,“绝对没有!他健康着,甚至还可以同时睡两房小妾,跟这种病绝对不挨边儿,不用给他治。”
月般般懵了。
完了完了,一时嘴快,果真把夏南烟给忽悠傻了。
这人该不会是因为被男人和婆婆同时背叛,一气之下要反了月府吧?
这都不给月景容治病了,那月景容有没有病她还不知道吗?那病就是那天往水里按时,她给整出来的啊!
一针扎到要穴上,从此月侯不举啊!
夏南烟这种靠美色上位的妾,要是连这种事都不在意,那她在这府里还活得下去吗?
月般般在心里一顿哀嚎,暗骂自己嘴快,到手的银子居然飞了!
这可怎么整!
本来想一边坑个一百万两的。
月家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啊!
可惜现在少了一头,只剩一个月宏才了。
她看了那小厮一眼,小厮眼珠一转,跟夏南烟说:“今早少爷说小肚子疼,奴才琢磨着可能是病又重了。记得之前有一位大夫说,这个病不只关乎命根子,如果再重下去可能会伤及性命。唉!老爷不治就不治吧,可一定得给少爷好好治治。少爷还年轻,少爷才是月家的希望啊!少爷千万不能有事啊!”
月般般懂了,这意思是让她把在月景容那里损失的钱,在月宏才这里都赚回来。
倒也行!
月般般点点头,配合地道:“确是有类似病例最后伤及性命之事,这种我们医学界叫做并发症。如果你家少爷已经有了其它部位的不适感,就要高度怀疑并发症的出现了。”
就瞎扯呗!
果然,夏南烟慌了。
脚下一绊,差点儿摔个跟头。
月般般心说你可小心着点儿,千万别摔死,我还没开始把你往死里整呢,你要是自己死了,那我报仇得多不痛快呀!
夏南烟自是不知道月般般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领路的步伐加快了。
月般般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屋里生闷气的月宏才,还有月宏才身边一名衣不遮体的女子。
月宏才正在骂那女子是个笨蛋,说他不行都是因为她们不努力,跟他自己没毛线关系。
夏南烟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人进来的。
月宏才一偏头,正对上月般般的眼睛,当时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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