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我七嫂从小被送到乡下养着,身子原本就弱。后来月家的大小姐又因为生病,取了我七嫂半年的血,我七嫂差点儿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虽然那一劫是熬过来了,但身体也被熬坏了。
这不,这几日又病了。
白神医来看过,说是因为身体里血液有亏,一直也没补回来,所以才体弱多病。”
人们想起在叶小夫人生辰宴时,月般般确实提起过月千舞喝她血的事情。
当时她们就在想,生喝人血,那跟吃人有什么区别啊!
没想到月千舞看着像个人似的,背地里却干着这种吃人的勾当。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月千舞,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月千舞眼圈儿一下就红了,不停地说:“我没有,我不知道,你们不要这样子说我。”
在她身边的唐飞燕也看了月千舞一眼,本来想替月千舞说几句话,但她又想起前几日母亲说过的话。
母亲让她多长些心眼,不要一天到晚总觉得月千舞有多好。你是唐家大小姐,你一点都不比月千舞差。她月千舞也是被人捧出来的,捧的人越多,地位就越稳。
但唐家的女儿凭什么要去捧月家的女儿?唐家才是文臣之首,唐家比月家强多了。
到了嘴边的话被唐飞燕咽了下去,甚至她还往边上挪了挪脚步,离月千舞远了些。
月千舞好生委屈,站在原地捏着帕子一个劲儿地哭。
身边的丫鬟也带着哭腔道:“那都是大夫给出的主意,我家小姐当时病得都起不来,她知道什么啊?她也是无辜的啊,她也是受害者啊!”
月千舞抬头看向姜墨知,“八殿下,替我说说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边说还一边往前走,试图离姜墨知近一些。
但姜墨知跟唐飞燕一样,往后退了。一边退还一边说:“你们家的事,本王怎么可能会知道?自是没办法替你说话的。何况月大小姐,你我并不相熟,本王甚至都没与你说过几次话。至于离王妃的这个病,曾经是你们月家关起门来自己的事,但现在却成了皇家和月家两家的事。到底应该怎么解决,一是看大夫怎么说,二也要听听我父皇怎么说。
好了各位,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本次旅行也到此为止了。
大家洗好手之后就赶紧上马车,我们要返程了。”
月千舞到头来也没能得到姜墨知的庇佑,直到她都上了马车,还能听到下面有人说:“离王妃也太可怜了,同为月府嫡女,从小被送去乡下不说,居然还被月千舞取血。”
“人血是什么味儿啊?真的能喝吗?人吃人不就是妖怪吗?月千舞是妖怪吧?”
“别瞎说,人家至今还被誉为京中女子的典范。哎,你不是一向跟月千舞十分要好吗?昨日我还看到你们一起逛铺子,怎的这会儿竟说起月千舞的不是来?”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我从前是跟她关系不错,但我不知道她吃人。我要是知道她吃人我一定离她远远的,谁知道人血喝习惯了会不会戒不掉,万一哪天再把我给吃了呢!”
月千舞气得整个人都在哆嗦,丫鬟小声劝道:“大小姐别生气了,那帮人也都是墙头草两边倒,人云亦云罢了。等回府之后赶紧让大夫人给想想办法,只要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她们很快就又会以大小姐您为尊。那些人都不长记性的,没脸没皮。”
月千舞深吸了一口气,半晌,道:“能遮掩过去吗?”
丫鬟说:“大夫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月千舞却不太敢肯定了,“母亲最近的精力全都放在父亲和哥哥身上,哪里还有空管我死活。当初还是做得不够彻底,如果取血再多取些,她是不是就能死在安淮了?
还有七殿下,他怎么就不死呢?他要是死了,父亲就可以提出让月般般去陪葬。
那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乔书琴的孩子,我就是月家唯一的嫡女。”
她说到这里又犹豫了,“也不知道父亲如今还愿不愿意帮着我,他派去安淮的人一直都没有消息,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丫鬟不知道她说的消息是什么消息,但也没敢再多劝了。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月千舞心情差到了极点,自己在这种时候要是再多说话,那是要遭殃的。
她可不想步她的前几任那样的后尘。
死在月家大小姐手下的婢女,实在是太多了,她不想成为冤魂中的一个。
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京城,又回到了早上出发时的地点。
人们更换马车,互相道着再见,各回各家了。
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体现得最为明显,人就是这样,如果一直干活也就罢了,就怕停下来休息。只要一休息,疲惫感就会加重,休息久了再一动弹,全身都疼。
从庄子到京城,路也不近。人们坐上了马车之后,一多半人都累得睡了一觉。
等到了京城要换马车时,许多人就发现自己胳膊也抬不起来了,腿也不听使唤了。
就连宁初冬都是被丫鬟半扶半抱给弄下马车的,刨地刨得特别起劲儿的月千红和月兰芷,更是直接被自家婆子给背了下来。
倒是月千舞一直保持着动作优雅,胳膊也没疼腿也没酸,从从容容地下了马车。
人们一看她这样子更来气了,这分明就是没出力,所以才什么事都没有嘛!
做为主办方,姜墨知一直等到把所有人都送走,然后才上了离王府的马车。
月般般正生龙活虎地在里头吃水果呢!
这水果是她从家带的,葡萄苹果桃子枣什么的,种类可全了。
叶小夫人也没走,跟着她一起吃。
月般般一边吃还一边跟叶小夫人说:“其实还有一种叫野生猕猴桃的东西,特别有营养,特别好吃。回头我也种点儿,等结了果子给你拿一些,孕妇吃点那东西好。”
叶小夫人点点头,“虽然我听不明白你说的那种野生啥桃的是什么,我也不懂为什么大冬天的你们家果树能结果子。但是般般,不管什么话,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就信。”
姜墨知一进车厢就听到这么一句,当时就抽了抽嘴角,“七嫂你说胎儿四五个月的时候,能听明白外面的人在说什么话吗?要是能听明白,那你少跟小舅母接触,别把孩子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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