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北京的列车上,许道昆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的女人,越地感叹这个女人的出类拔萃。
早就听说燕家这一代有一个女人极为优秀,即便是在北京那样大神满天飞的地方依旧拥有一片璀璨的舞台,燕家的底子固然在那里,但中国并不是只有一个燕家的,更何况是水深的不见底的北京?豪门再深不出帝王家,能够在帝王家中硬生生地绽放出一片让人炫目的属于自己的光芒,这个女人的能力可见一斑。
清华大学学生会主席,这个女人在清华大学四年,第一年进入学生会,第二年当选主席,一直到第四年卸任。兴许寻常人不知道清华大学学生会主席在出了清华大学之后有什么意义,但是去翻一番历任的学生会主席的履历和现在所在的位面就能够知道,这个位置并不是有能力就能够上去的。
除去一切的能力背景手腕城府,光是这个女人足以让任何人怦然心动的容颜,就已经注定她一生和平庸无缘。然而坐在许道昆的对面,燕清舞却并没有想太多,原本在上列车之前设计好的一系列对话到了现在却全部都不翼而飞,看着列车车窗外飞闪过的景色,还有远处的山峦,燕清舞莫名地生出一股子的惆怅来,能够让燕清舞出现这种低沉情绪的,只有一个男人,也就那一个男人而已。
数年的等待,燕清舞固然没有后悔过,但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为青春的年华耗费在等待上,是个女人,都会有淡淡的惆怅。
芜道,若是你知道我在等你,纵然是红颜白,也值了。
“副主任似乎有心事?”许道昆原本也以为这个背景深到吓人的燕清舞上车之后会有些话对他说,然而等了许久,她却并未开口,许道昆想到了自己恩师在临行前对自己所说的话,摇摇头,只好主动送上门去。
“心事?算是。”燕清舞哑然笑道。
“实质上,在到西藏工作之前,家父也曾经对我说过,燕家对许家的照顾不少,但燕家的老爷子又从来都是一个不屑于感谢的老人,所以这一次借着去工作的机会一定要当面感谢燕家的人。”许道昆微笑道,人到中年,他的气质浑然天成。沉稳,值得依赖,而且极有能力,几乎是这个年纪的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大多都看破了所谓的爱情,不再一味地信仰精神,她们开始懂得,要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甚至更好地活下去,只有精神是不行的,人,终究是物质的动物。
然而这一切在燕清舞的眼中,仅仅是一个比较优秀而且并不让她产生对寻常男人那样的厌恶的男人。
“我爷爷也经常和我说以前跟着许将军时候的事情,爷爷总是以老长称呼许将军,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许将军也早已不在人世,而且爷爷也头花白,但是许家对燕家的照顾我们始终是放在心上的,许家有困难,燕家当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燕清舞的回答大方得体。由政治构建起来的感情是基础最不牢靠的,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但是如果没有风没有雨,那么这种利益共同体所迸出来的能量同样让人惊艳。“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许道昆轻笑道。
“那是一个时代呀。”燕清舞摇摇头,长长的头侧摆过来,柔顺地披下,美丽无双。
“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学长呢,我也是清华大学毕业的,只不过比你早了十届。我是我们那一届的学生会主席,而你也是你们那一届的主席,可真是巧了。”许道昆笑容柔和,即便是已经结婚生子的他看着眼前的燕清舞依旧不断地惊艳,寻常女人的美丽似乎就单单静止于某一个面,然而这个女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似乎都在不断地带给他更多的惊喜和惊艳,这样的女人的确堪称绝代无双。许道昆在心中做出了评价。
“是不是那位在第一天入学就舌战工商学院教授结果大胜而归的传奇人物?”燕清舞双手捧住茶杯,微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何跟同一个位面上的人恰当的交流是维护自己人际关系的一门学问。寻常的人,燕清舞也懒得看一眼,更加不要说这样谈天,即便是眼前这个无处不透露着优秀的男人,燕清舞依旧时时刻刻保持不失亲切的疏离感。“这件事情我自己都快忘了。”许道昆这一次倒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够把他刚入学的事迹说来,微微惊讶道。
“不过这件事情可是工商学院的学子们到现在都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据说进入工商学院的学子都以你为荣呢,虽然过去十年,但光辉依旧。”燕清舞淡淡笑道。
“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什么事情,所以做事情基本上就靠着一股子的热血和意气。到了后来,慢慢地懂得了韬光养晦和城府,同时那股子的热血和意气也随着棱角被磨平了,现在呐,人是冷静了,思维也缜密了,也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只是做事情很累,更不愿意去想一些事情,越深想,越简单的事情就会变得越复杂,有时候回想一下以前,倒真的觉得以前那种热血沸腾的日子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年少让人羡呐。”许道昆喝了一口热茶,听着列车在铁轨上高行驶而出的声音,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怀念。
“有个男人曾经对我说过,年轻的魅力就在于老去的时候依旧有独属于自己的璀璨记忆,这一份记忆不会被时间所磨灭,也不会随着世事的变化而褪色。年轻的时候犯的错越大,这股子的魅力也就越的让人迷醉。”燕清舞想到了叶芜道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让她心神颤动的眼神,这个世界上终究只有这么一个男人值得自己去动心,十指紧紧地握住了茶杯,燕清舞忽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气息离自己是如此近。
“正解。”许道昆思忖半晌,赞叹道。
“他就是现在的太子。”许道昆不是混人,相反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从赵师道到白阳铉,整整两代京城太子党的太子不止一次地向他示好过,但却都被他以游离于斗争核心圈子的许家身份避开了,能够在这两位太子的眼皮子底下游刃有余八面玲珑,没有点手腕,你真当赵师道和白阳铉是那种你不跟我我也无所谓放你走的角色?
顺者昌,逆者亡。向来就是太子登基的固定游戏规则,不归顺就灭亡,那是铁律,然而恰恰是这个男人是这个铁律之外的例外。
“是他。”燕清舞神情柔软而温暖。
“我听说过他,很耀眼的一个男人。”许道昆成了精的人物,见到燕清舞的神情就知道外面流传的燕家女人和太子叶芜道是恋人这个消息大致上**不离十了,那么以此为佐证,看来所流传的赵家魔女也和这位太子纠缠不清的消息看来也并非空穴来风。虽然没有真正地接触过赵清思这个女人,但是想必能够和燕清舞这样的女人在北京齐名,也绝对和庸俗无缘。和两个这样别说寻常人,就是他这样的男人都不敢想的女人牵扯不清,许道昆忽然对这位如今如日中天太子产生其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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