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青听他这话说的老成的都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说的话,一时间心里感慨万千。
他轻叹了一口气后道:“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悲观,这世上的感情,还是有很多很美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一阵骚乱,马蹄声响起,中间还夹着有人惊呼的声音。
有人大声道:“刑部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苏忆青和沐清远中止交谈,苏忆青立即撩起帘子对车夫道:“立即出城。”
有人劫了刑部大牢的事情必定已经被发现了,下一步他们就会封锁城门,
所以眼下,他们必须尽快出城。
他们还没有走出三十丈,就被人拦了下来,有官差过来道:“马车停下,所有人下车检查!”
苏忆青的眸光微沉,这些人来的比他还要快。
他敛了眸光,撩起车帘时脸上已带浅淡的笑意。
他拿起礼部给他的令牌递给前来查验的官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官差接过他的令牌看过后愣了一下:“阁下是南昭的使臣?”
苏忆青笑得十分温和:“我是南昭的苏忆青,他们唤我一声苏相。”
那官差忙把令牌还给他:“原来是苏相,既然是苏相,那便不用查了。”
苏忆青忙道:“南昭与大晋交好,为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你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们全程配合。”
他这么一说,负责查探的官差倒有些不好意思,随便检查了一下后就放他们离开。
苏忆青凑到那官差的身边又问:“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那官差轻声道:“昨夜有人闯进刑部劫囚,下面有令,让我等严查。”
苏忆青一脸正气地道:“这贼人好大的胆子!”
那官差叹气:“这该死的贼人,我今日原本休沐在家,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旁边有其他官差在喊他,他便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苏忆青想了想,让侍卫把属于南昭的标识高高挂起,然后让侍卫以极为从容的方式朝城门口驶去。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表现的越是慌张,就越是容易让人生疑。
他们在出城的时候又遇到了几波盘查,苏忆青都借着他的身份,从容应付了过去。
很快他们就到了城门口,城门口的士兵一看是他,都没有再查,就把他们一行人放出了城。
因为礼部那边早在三天前,就给守城的士兵传来过消息,他们近日会出城。
他们的马车正走到到城洞口的时候,就听见四周马蹄声响了起来,有人大声喊道:“快关城门!”
“城外有大批不明兵马靠近!”
大晋太久没有战事,负责看守城门的这些士兵戒备心都不算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有士兵嘀咕:“大批不明兵马靠近,京城外哪来的不明兵马?简直就是在瞎扯。”
苏忆青一看这情景嘴角抽了抽,立即让侍卫走出城洞。
这些守城的士兵明显过惯了太平日子,已经没有半点戒备之心了。
大晋的兵马,可能除了各地的边军,再没有能打的兵马。
他之前在大晋四处走动,见识到了大晋各卫所腐败。
他以为大晋的京城,至少防守会严密一些,今日一见,却是如出一辙的废物。
马车一出城,苏忆青便顺着大路往前走。
他走了不到一里地,就遇到剑三带过来的第一营。
只不过是一个照面,苏忆青就发现了剑三带的这支兵马和京城守军的差别。
剑三带的这支兵马,个个身上带着杀伐之气,眼神冰冷锐利,骑在马背上的动作整齐划一。
只是一个照面,苏忆青就暗暗心惊。
他知道,只有历经百战的精锐才可能会有这样的气场。
他原本没把大晋的士兵放在眼里,看到这支兵马后,便知道自己错了。
大晋各地的卫所也许贪腐严重,没什么战斗力。
但是眼前的这样一支兵马,就算是南昭的精锐也很难乞及。
他看到剑三的时候,剑三也看见了他。
此时剑三正在执行容九思的任务,此事贵在神速,不能耽搁。
剑三看到苏忆青挂在马车上的标志就认出这是南昭使团的队伍,这不是他的任务目标,便懒得理会。
两支人马交叉而过的时候,苏忆青面上表现的淡定,内心却完全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一旦剑三拦下他,这事就很难善了。
好在剑三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继续骑马前行,因为在剑三看来,他就是不相干的人。
苏忆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和他们分开之后,他立即让所有人马朝前飞奔。
他是一国之相,看事情的眼光非常人能比,他一看这情景,就知道大晋要变天了。
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被牵连,所以此时必须马上离开大晋!
剑三带着众兵马到城门口时,守城的士兵才反应过来。
他们叫喊着要放下千斤闸,只是放千斤闸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数十人齐心协力才能做到。
剑三又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立即带着人杀了过去。
前去放闸的士兵全部被射杀,剑三没有花太大的力气,就已经控制了城门。
只要控制了这座城门,后续的事情就好办了。
大燕京城守军虽多,但是那些守军都在军营之中,并不在城里。
元明帝怎么都没有想到,容九思会在这个时候造反,京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
所以当剑三带着兵马打进京城的时候,得到消息的元明帝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简直无法相信他听到的事实:容九思调集兵马打进来了!
他黑着脸问身边的大太监:“此事属实吗?”
太监还没有回答,宫门处已经传来喊杀声。
元明帝的脸色苍白,他一把将案上的东西扫倒在地:“他怎么敢!容九思他怎么敢!”
这些年来,他一直疑心容九思会谋反,想尽千方百计想要杀了容九思。
此时容九思真的带兵打进京城的时候,他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愤怒,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到置信。
太监的脸色比元明帝还要难看,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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