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日月飞梭,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又仿佛过得很慢,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年多。
年底是一年来最忙的时候,而对于酒店行业也是如此,年底几乎每天都要接待各种大型酒会。
魏鑫在酒会二楼百般无聊地躲着懒,看了好几次手表才看到谭辞过来了。
“给你酒。”魏鑫递了杯酒过去,“怎么去这么久?就这会儿功夫你就换了套衣服?”
“嗯。”谭辞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才放在桌上,出来匆忙,袖口都没有整理好,所以他又低头去整理袖口。
等弄完一抬头对上魏鑫揶揄的眼神,谭辞才解释,“刚才被人碰了下,衣服浇了点酒,黏糊糊的不舒服去客房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懂。”魏鑫不厚道地笑着,“又是谁家马虎的漂亮千金走路没看路撞进了我们谭总怀里了?”
谭辞扫了魏鑫一眼没理他,胳膊搭在栏杆上身子微微往前倾靠着。
他的视线在楼下宾客身上打转,但一只手却在轻轻抚摸另外一只手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魏鑫从发现谭辞戴上以后就没见他摘下来过。
这些年过去了,谭辞也多了一个时常摸戒指的这个习惯。
几年前圈内的人基本都知道谭辞有女朋友,来头还不小,毕竟当年那场直播里芜音和谭辞都不低调。
后来两人也在媒体和外人面前大方公开和承认彼此的关系。
芜音是齐家的外孙女,不仅靠山硬,自身能力也厉害,所以那一阵子圈内虽然不少人对谭太太这个位置心动,但也没人敢有行动。
但这几年大家渐渐发现芜音淡出了圈子,没开直播了,也离开特事局了,甚至好像忽然从圈中消失,在谭辞身边也再看不见她身影了。
起初大家也只是观望着,但都过去三年多了,现在整个圈子里家中有未嫁女儿的,几个人没肖想过谭辞这个女婿?
为了和谭辞认识,什么奇怪的招数都能使得出来,魏鑫这几年没少看谭辞身上发生的新鲜事。
但这么些年过去了,谭辞是真的谁也没沾。
用魏甚那小子的话来说就是,只要是个母的都近不了谭辞的身。
也不怪那些女人拼了命想尽各种法子要接近谭辞,实在是谭太太这个身份太诱人了。
想到这魏鑫忽然问了句,“你们家老爷子还喘着气吗?”
听到这个问题谭辞摸着戒指的指尖微微一顿,勾了勾唇,“上周就死了。”
“啊?”魏鑫愣住,“怎么没听到消息?后事什么时候办?”
魏鑫心想着他上周就出差了一周没在S市,没想到谭家那老东西竟然烟气了?
“后事?”谭辞转了个身看向魏鑫,“我把他骨灰扔乡下老式粪坑里了。”
这方法他还是从芜音那学来的。
还别说,做完以后确实挺解气的。
难怪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应该是老东西一死谭辞就把人送去火化了然后就把人的骨灰丢粪坑里了。
所以哪里有什么后事?
连正经讣告都没有,所以现在外面没几个人知道老东西已经死了的事情。
不过如今谭氏集团都握在谭辞手里,对于谭家老东西是生是死,外界也没多少人关心。
这些年谭辞处理事情手段狠厉强硬,很多人提及他都心生惧怕。
谁能想得到呢,那么大一个谭家,三分之二的人被谭辞亲手送进监狱里,重则无期徒刑,轻则五年八年的。
剩下三分之一要么是还没有成年跟着没犯事的母亲离开了谭家公馆,要么是谭珍珍这种被送去精神病院的。
如今谭氏集团谭辞说一不二,再没有什么谭经理谭总监谭副总冒出来阻碍谭氏集团的发展。
谭氏集团经过肃清以后也确实发展得更好了。
所以圈内人提及谭辞确实是又惧怕又敬畏。
这要是让人知道谭辞把老头子的骨灰扔进粪坑里了,这圈子里不知道又要怎么传他了。
魏鑫笑了笑,拍拍谭辞的肩膀,“但我觉得你这事干的好,那老东西的归处粪坑最合适了。”
一个为了钱和公司权利能帮着这个儿子杀害另外一个儿子一家的老头子估计连粪坑里的蛆都嫌弃。
谭辞父母当年的车祸确实和老头子脱不了关系,就连谭辞当年出事那老头子都横插一脚,都要致他们于死地,只是那老头子狡猾所以谭辞找不到证据送他一起去坐牢。
不过那老东西这几年也没少受报应。
他亲眼看着子孙一个个被谭辞送进监狱,然后中风瘫痪在床连话都说不了,全身只有眼珠子能动了。
老东西瘫痪以后谭辞买了一口棺材放在了老东西的床铺边上,又把他父母的牌位放在了老东西床尾正对着的地方。
老东西每天睁眼都能看到谭辞父母的牌位和遗照,经常一睁眼还发现他自己竟然睡在了棺材里,棺材盖都盖上了,只给他留了个缝呼吸。
那惊吓可想而知。
对于老东西来说,这种日子活着肯定不如早点死,但谭辞天天找医生给他好用好药吊着命,老东西连死都死不了。
魏鑫刚知道谭辞干了这些事的时候都傻了好久,魏甚知道的时候倒是抱着肚子哈哈笑了很久,一个劲儿夸谭辞这事干得特别有芜音报仇的风格。
魏鑫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谭辞又垂着眼眸在摸着戒指。
芜音都回无方谷这么久了,但是谭辞还是把他们两人的照片挂在了别墅的墙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对新婚燕尔的夫妻的新房。
芜音刚离开的时候大家都不太敢在谭辞面前提及芜音,但后来发现谭辞并不避讳,甚至喜欢和人谈关于芜音的事,大家这才没有避着谭辞。
好像对于芜音忽然离开这件事反倒是谭辞这个男朋友接受最良好。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对芜音没有那么喜欢,可去过谭辞家的人才知道,谭辞家里处处都还留着芜音的痕迹,就连芜音用过的发圈至今都还在他主卧浴室台面上放着。
魏鑫盯着谭辞的戒指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啊,既然那么喜欢,那么放不下她,当年怎么就不知道留一留?”
“再不济让她给你留个孩子当念想也好啊,她走了,你好歹还有个孩子陪伴,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当个沉默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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