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为了办身份证回来的,却无意间开始了我的第一段缘分。
在外面上了一年的班了,我虽然还是有些羞涩。但是不会像学校那样,和女生说了几句话就脸红得哭了。
回村的路上,我坐在父亲的三轮摩托上一言不发。
说实话,曾经他对弟弟偏心,把我们丢下几天吃不上饭。我怪过他,但谈不上恨。
最后一次回村子是三年级暑假的时候。当时我们在地里偷玉米,偷西瓜。。
哈哈,虽然不道德。可走进村子里后,往事不禁涌上心头,我也不道德的笑了出来。
村子里没怎么变,除了刚进村的主干道铺了大概一公里的水泥路之外,其他的基本没什么变化。
回到村里,父亲带我来到村口的一户人家。
我心想“这不是我大爷家啊,难道大爷他们搬家了?”
我跟随父亲走进房子,这家人正在炕上看电视。
看到父亲进来了,两个大人和父亲在聊天。
我看着房间里的人,听着他们说话。
虽然离开很久忘记了怎么说这里的话,但还可以听懂。
当然,他们说什么我并不在意,而是注意着炕上正在做鞋垫的女孩。
长相普通,衣服普通,一副农村女孩的打扮。
这不就是我选对象的标准吗?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上我?
那一年多打工的时候,虽然工作不体面,工资也很低,但是有个女孩每天都来这里吃饭,吃饭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我。
有一次厨师对我说:“刚才我和那女孩聊天,那个女孩说他喜欢你。”
当时他说的我根本不信,怎么可能有人喜欢我。
我坐在楼梯条件上看着女孩,女孩也看着我。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我走开了。
女孩长得很好看,自己却身无分文。自卑心作祟的情况下,后来我有意无意的躲着她。
再后来,那个女孩再也没来过。
不是我审美有问题,也不是我不喜欢好看的,只是觉得自己不配。好看的女孩很多人都喜欢,自己就算现在谈了,以后也可能留不住。甚至结婚后可能面临自己没钱,老婆太漂亮,自己要被戴绿帽的可能。
我承认我想的很多。
我找对象的目标就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就可以了,不用太惊艳。那时的我甚至不希望我以后太有钱。因为有钱就会有贼惦记,身边的人可能会因此有危险。
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现在这个女孩就在我眼前,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接触。
离开的时候,我又看了女孩一眼。只是女孩还在低头缝鞋垫,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随后我们来到了大爷的家里,带着户口本去乡上办理身份证,但是我年龄不够,没办法办理。
“爸现在要回去了,你准备咋办。跟爸回去还是在你大爷这住几天。”
父亲问我。
“在这住着。”
可能对我来说,大爷家里更亲切吧。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见到那个女孩。
因为二哥还在上学,家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每天只能无聊的看着电视。
但是某天下午,我和大妈正在炕上看电视,听到院子里的狗叫。
转头朝窗外看去,只见两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女孩来了。
“是她。”
那个女孩就是我刚回村里见到的那个。
他们进来后,另一个中年女人看着我说:“毛毛都长这么大了,以前小小的一点。”
大妈对我说:“这是大妈的亲妹妹,你就和你二哥一样,叫她们四姨五姨。”
“四姨五姨。”
那个女孩是四姨家的女儿。
女孩叫萱梅,比我大两岁。她说她记得我,小时候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她还抱过我。
但是那么小的事我怎么可能记着,我只记得小时候和她的弟弟经常一起玩。
说来也是缘分。
萱梅也是刚辞职回来两天,我也刚好为了身份证回来了。
在村子里像我们这么大的都出去了,之后就我俩一起玩了。
聊了一下午,她们走的时候四姨说:“毛毛,你和你三姐加个QQ。你三姐现在辞职了,在家里也没事,你在你大妈家没事就来四姨家找你三姐玩。”
就这样,我加了她的QQ。我的初恋,就从这里开始了。
开始加了QQ我不好意思主动聊天,更别说让我去她们家了。好在四姨经常带她来大妈家,我们才有机会见面,平时我们就只是偶尔聊聊QQ。
因为我不好意思去四姨家找她。
直到大概一个月左右后,姐姐也离职回来了。
有了姐姐当借口,她单独来大妈家,或者姐姐带我去四姨家,我们都不会感觉尴尬。直到后来我们熟悉了,独自一人也经常去她家。
有一次自己来她家,下午准备离开的时候,四姨对她说:“三女,你去送送毛毛。”
那时候我们虽然已经在QQ上确定了关系,但是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就是连拉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她把我送到大门口,这里是个拐角处,房间里的人看不到这里。
我和她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我鼓起勇气拉着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我又得寸进尺,抱着她,亲吻她。
第一次亲女孩,全身都在紧张,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我们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了。
这天之后,我来她家的次数更频繁了。那段时间,我一直沉浸在热恋中。当时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全部。
直到有天下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那天还是四姨五姨来大妈家,她们坐在炕上聊天。
看着她们聊得热火朝天,我一个人来一边待着。
其实我不是在意一个人待着,而是在意萱梅那天没有理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可能是第一次谈对象,我感觉谈对象就应该心里眼里都是对方。
小心眼的我,表面没什么,内心却激动了起来。一个人来到了院子外面,体内的那个我又出现了。
大妈家房子的外墙表面是小石子。我面壁站着,紧握双拳,身体不受控制的对着墙壁一顿猛打。
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墙上,每一拳砸在墙上,耳边都能听到窗户在哗哗作响。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她们都出来了。
姐姐看到我在用拳头砸墙,急忙把我拉着问我。
“你咋了?是不是你大妈对你不好?还是谁惹你了?”
我转身蹲下说道:“不是,没事。”
“那你这样用拳头砸墙,你看看你的手。你有什么委屈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
姐姐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哭着说的。
听了姐姐的话,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鲜血不断地往地上滴着,双手拳面的关节处都是皮开肉绽,甚至有几处都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看到姐姐哭,我心里十分愧疚。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那个我一出现,我自己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曾经弟弟坐在床上抱着还是婴儿的妹妹,被我用脚推到了地上。上班那晚回去,三岁的妹妹过来找我,被我欺负的哭了,最后将桌子上的水果刀飞向她。好在没有扎到她,只是打在了墙上。
类似这种事我每次都在害怕,但是身体却是由那个疯狂的“我”控制着。
我站起身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道:“没事,我就是练练拳。在家我也经常打。”
最后姐姐把我拉回去,然后用棉签粘着碘伏给我消毒。
碘伏本来是大妈用的。
有一天下午,大妈在四姨家借的驴拉车去地里干活。回来的时候,驴突然不听话开始乱动。大妈想要拉住它,但是根本拉不住,结果一节手指被截断了。
姐姐给我消毒之后,我也开始反思姐姐对我说的话。
姐姐说的对,一直以来我都不想对别人说自己的想法。大家都是人,不是神。我不说的话,别人肯定不知道我的想法。
这次之后,我有什么想法就对萱梅说了,想去她家也对她说。
就这样,我基本每天都在来回跑,甚至有时候午饭就在四姨家吃了。
很快,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了。
在山西老家,过中秋节都是自己带着食材去烙月饼和油卷。今年,我也是跟着四姨赶着驴车去做月饼。
就是当时大妈赶的那辆驴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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