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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在大四的时候归纳了两点我们宿舍和其他宿舍的与众不同:
一、我们宿舍始终没有抽烟的
二、我们宿舍没有考试前抱佛脚的
后来李辉离开了我们宿舍,他从最不可能谈恋爱的人变成了第一个谈恋爱的,失恋后又成了我们中第一个走出去抽烟的
临时抱佛脚,小豆说的只是表面现象,具体指的是考试前扎堆在楼道里熬夜死记硬背,吵得大伙人心惶惶的那一帮家伙
其实吧,大学里不抱佛脚的也还真有少数,我在那几天就老在凌晨六点起床疯狂啃书,可是小豆会知道吗?
没上过大学的人以为大学生聪明,其实还真实,该一学期学习的课程两天学完,考试通过。这难道不是聪明的一种吗?
无疑,小豆是聪明人,从另一个角度说,考试前才开看,然后开两星期直接全部通过的也不能不说是聪明人啊
考试这东西,关键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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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为李辉的不抱佛脚而揪心,关键时刻,宿舍的其他都可以不看书,但我和李辉不行,基础本来就不好,平时干闲事的时间又花得多,那最后的机会还不抓住,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让我郁闷的是李辉的自暴自弃,高数考试的前一天惊人想着去游戏,理所当然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啊?
更让我郁闷的是,这样的思想也同样表现在楠子的身上,收到楠子那学期的最后一封信时,我也得到了她要放弃高数的伟大决定,我当然是骂了她一顿。恩,我觉得我有这个责任。
而所有科目还没考完的时候李辉已经挂了高数和线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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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打算怎么办啊?挂两科补考不过就是直接试读啊。”
“这假期恶补吧,一边截住《家庭通知书》,先不让他们知道。”
“只能这样了,忍半个月吧,先别玩《奇迹》了。”
“没事,补考只是个形式,该过的都能过。”
“你要这么说,每那我可得批评你两句了啊。”大师说这话前,已经批评了n句了,但考完了照样该刷夜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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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考完试了,还有两科的成绩没出来,所以北京的同学也都还没回家
至于外地的同学,要想回家全看火车票上规定的时间,我们广西的几个最最倒霉了
自己定的时间票订不上,每个人还被强了张晚了快一个星期的票,打算坐火车汇价的人,几乎上车就得腊月二十六了,这也意味着我们这几个广西人还得在这呆上一个星期
考完试那天晚上,我们屋第一次集体去松园网吧刷夜,当然,除了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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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上网吗?新开的网吧,奔4的机子。”
“来吧,哥们儿,液晶屏的,三块一小时,包夜十五。”
“包夜从几点到几点啊?”我问
“十点半,到第二天八点,你们人多,我可以给大伙优惠两块。”
站我身边的李辉赶忙拉了我“别听丫吹,还是去我们常去那吧。”
于是我不再说话,继续迎着风望那条两边隐着无数网吧的街道深处走去
订好了机子,我们出来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同系不同班的好多人都在呢
压抑了一学期的网瘾,终于在这天爆发了吧?
而那样的一帮人,挤满了一个算不得小的新疆小面馆,大家都拼命地喝酒,大声着说话
而后来我也知道了也就是那一天,是我们系不约而同集体出去最最齐整的一次
此后这样的现象再不出现,即便是有组织有约定的
松园的黑网吧一条街,在那一夜仿佛被我们所占领,无声里我们存在着
而夜色渐浓,我们走向黑暗,消失在寻找快乐的道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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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子曾无数次地奉劝我别玩网络游戏,她害怕我会在网络游戏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
那天大家本来也说是一起在网吧连cs的,因为子计算机基础课程结束以来,我们已经快一个多月没在一起玩游戏了
可是当我们发现在这网吧里打开游戏的速度比学校的免费机子还慢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了一点点连cs的兴趣了
于是,玩奇迹的玩他们的奇迹去,没事可干的只好打开桌面上的聊天工具
我看着旁边大呼小叫的何山,也闹着让他帮忙申请了个号准备上去
我建了个弓箭手的小号,玩了快十分钟,竟然没杀死怪物
于是我只好无奈地以为自己并不善于游戏,这样的结果敌人足以让我绝了游戏之心,当即便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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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爱选什么角色,或者跟这人的性格有点相关的吧,要不我每次都选会加血的职业呢?
而李辉和彬彬,永远喜欢战士,就象何山永远喜欢法师,而大师和小豆,永远是玩了一个,几天热度以后又玩一个…….
第一网游体验的感觉并不好,大师也为我断言:你不是玩游戏的料
于是,我只好玩qq,而彬彬已经选了个小战士在游戏里玩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的聊天室还挺干净的,至少没有现在那么多的一夜情的广告
我现在还记得那天我帮助了一个女孩找了个龙的图案,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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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夜回来后,大家都好好地睡了一天,晚上一块吃了那年在一起的最后一顿晚餐
第二第三天成绩下来,李辉倒是没有多挂,忙着回家的人们也管不了其他的人了
校区里的其他学校也早已放假,所以两天之后,偌大一个校园已经没几个走动的人了
总结几年我们学校老比其他学校放假晚的原因,我大抵可以得出一些结论:
档次高的学校总是早几天当家,比如清华北大肯定是第一批疏散回家的,这和火车票定制的优先权有关
而对于我们学校老放假晚这一点,我又总结了几点歪理邪说:
一、我们学校外联办事不力,定票订不上
二、重点大学有优先权,铁老大也讲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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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学校这几天,我除了弹琴练字之外什么都没干,当然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楠子的电话
当然我也有给人打电话的,这人是我的老乡肖琼,很郁闷的时候竟然想起了她
“肖琼是吧,我陈梦之。”
“又被你猜到了。”
“因为只有咱们了,都是可怜的娃啊。”忽然发觉,跟她说桂柳话已经有点不习惯了
“难过啊,还得好几天呢。”
“郁闷的是,没地方吃饭。”
“明天一起去买点干粮吧,一个人还真不大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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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很快变成了今天,早晨七点多就被饿醒了,喝了两次开水才扛到了快中午,这才约肖琼逛超市去。
当然是一出学校就先找了个可以吃饭的地方,然后在吃过饭后的满足里迎着大北风在公路边向昌平荡去
后来当然是尽情地享受了一次购物的乐趣,买够了这几天的干粮才依依不舍从温暖的超市里出来,拦下一辆小面包冲回学校
后来那几天肖琼缠着我教她弹吉他,虽然我知道这些号称学吉他的人都只有几分钟的热度,但还是很用心的样子教了下来
然后我就知道了,她的那把吉他借的是同班同学谭力的,知道了此谭力正与我认识的是一个人时,不由感叹:文学社什么时候该改名吉他社了。
那几天,我都在女生宿舍楼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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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那天,斜对门屋的老乡老二同志意外归来,我们几个还没走的人就一起到外面又聚了聚
“我以为你飞回去了,好几天都没见你了。”
“你个棒槌,这年都坐飞机哪那么容易啊,你以为是打飞机啊。”
“得了,晚上一块吃饭吧,几个天涯沦落人。”
“都什么人啊。”
“广西的,其他地方的人都走光了。”
“去吧,反正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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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班这位老乡,家景算是不错的,平时很少上课,出外旅游老是一月一月的不见
说话做事也老是特立独行,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很难令人接近,想不到的是今天他还有点点老乡观念
按理说,南人一般是没什么所谓老乡的,特别是两广的人,出来这么多年,我就连同省的人都没见多,更没有那种称呼老乡的机会了
据我体会,北方人在认老乡这点上远远比南方人来得主动,打架时刻东北人的成群结队齐心协力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更能时常可听见的是中原地区的人们的老乡观,他们“老乡老乡”的叫唤,口水哗啦的情形真让我受不了
可是小年,我们还是很老乡了一回,而且特意找了个广西人开的餐馆
那天傍晚纠集了人就一块打了个车到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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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会回来以后好好睡了一觉,再隔了一天,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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