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朗岑若任性的可以,但却实实在在救了秦桑一条命。
她之前去乌从的路上,不知从哪里寻到了半支天山冰参带了回来。这等贵重物品,自当是亲自使用或者献给楚王的。却不料她竟直接来了祁王府,救了秦桑的命不说,还让越祁修欠了如此大的一个人情。
想起前几天朗岑若临走时所说的那番话,越祁修直感有些烦躁。虽说她要嫁给自己这话听了也有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一次见过朗岑若这么坚决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秦桑的存在而感到了不适,但是他当真对朗岑若提不起半分性子,就不知那人到底在坚持什么。
然而越祁修还是心中感到一番安慰的,毕竟秦桑醒了,他的心便放下了。而秦桑这下也变了个人,不再对着他剑拔弩张,反而添了一份恬静。
越祁修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觉得这样挺好。
或许正是因为关于苏子初的真相,即便当时秦桑的怒骂和愤怒都让众人觉得她根本不相信,然而人心都是肉长的,无风不起浪,她毕竟还是往心里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秦桑少了一份任性,多了一份柔和,或者说,是寂寥。
她总是呆坐在庭院的某个长廊处静静地望着一个地方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越祁修看着,上前自会挑衅那么一两句,让旁人觉着,分明是他闲得无聊。
可秦桑却表现出极大的忍让,不仅没有理会他的刻薄话语,反而微微行礼便离开了,反倒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其实他不知,秦桑只是觉得,越祁修也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玩物罢了,哪来那么多真情可言。
越祁修自是不知的,他看着眼前沉默吃饭的秦桑,满脸不悦。
“我吃完先回房了,王爷您慢用。”秦桑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越祁修满腹抑郁的思绪。他抬眼看看面前一身白衣,脸色略显憔悴的人,心中一抽,嘴上便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说,你一天到晚掉着张脸,知不知道这样很影响我食欲的。”
秦桑一愣,随即面无表情道:“既然这样,那我以后一个人在房中吃。”
越祁修听此,不依不饶道:“那可不行,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祈王府虐待你呢!”
“那王爷想怎样?”明显觉得对方在找事,秦桑终于看了过去。
越祁修邪邪一笑:“不如你带张孙大圣的面具做我对面吃,我看着也有心情啊!”
众人听闻,纷纷低声憋笑起来。秦桑此刻眼睛微眯,知晓对方在耍自己。于是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幼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哈……”青崖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却立刻在越祁修将要杀人的目光中憋了回去,整个身子颤抖不已。
越祁修瞪了身边人一眼,将视线望着秦桑慢慢消失的背影,嘴角却露出一个心安的笑容。
看来,还没有彻底垮掉。不然,她哪里会有心情骂自己幼稚。
越祁修这样想着,顿时觉得心情疏朗起来。
如此静默无事的相处了几日,府中众人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等平静中的对峙。虽然心里面对于秦桑莫大的转变还是有点说法的,但只要越祁修觉得好便成。
再者说,这样的相处其实是他们早早就期盼的,因为不用每日胆战心惊地夹在两位正主中间,何不乐栽?
“王爷,王爷!”原本是一派祥和宁静的氛围,却被青崖突然冒出的高分贝叫声打破了。由此连一直闭眼小憩的秦桑都被吵醒,心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青崖,你莫不是连府中规矩都忘了吧!”越祁修见他这般毛毛躁躁,自是百般看不顺眼。见他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似是预感到了什么。
没有再催促青崖,只等他喘匀了气,一脸凝重地对着越祁修道:“王爷,适才宫中密探传来消息,楚王回来了。”
楚王?心中阴晴不定,眉间稍稍紧蹙,越祁修又道:“怎地,可是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想起之前在苏子初居处看到的“岁千红”,越祁修虽说心中不信是楚王亲自赏赐,但是也没有放松警惕。是以安排了专人日日监视着那苏子初。却不料对方不知是不是早就预测好了一切,所以没有任何可疑出现。
所以越祁修思量之下还是将视线转移到宫中,想那苏子初无非是想要个官爵,如此便能施展自己的才能。所以要走到这一步,便必须要靠他背后之人向楚王觐见。
因而只要有人在楚王面前引荐苏子初为人,那么,便十有八九是这幕后之人了。
“是谁?”心中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头绪,越祁修问道。
“回王爷。是……岑郡主。”青崖低着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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