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浑身酸软无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
无比清晰的昭示着昨夜她跟身边的男人经历了一场消耗了所有体力的疯狂!
苏遇白缓缓睁开眼帘,一转头便瞧见了楚之杭沉静的俊颜,怔住片刻,直到觉察薄被下的自己身无寸缕,一股股温暖从身边传递而来,结合着身体上的情况,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昨夜——他们上床了!
这句话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苏遇白蓦地睁大了双眼,望向楚之杭的眸光倏尔复杂,她紧咬着唇思忖对策,心下对于有过肌肤之亲,却不是情侣的关系感到了迷茫,越是如此,她越发无法面对他,无法正视他们的关系。
什么都不是——
却是上过床的狗男女的关系!
这算什么?
——无人回答。
楚之杭等了半晌,都没觉察到苏遇白的动静,佯装从熟睡中醒来,他缓缓睁开了眼,不出意外对上了那双满是纠结的凤眸,那狭长勾魂的眼儿泛着湿润的红色,仿若绽放的桃花漾着灼灼辉光,妖娆媚惑,一瞬间就勾住了他的心,可她眼底潜藏的那缕情绪却极为伤人,那是一种叫做逃避疏离的情绪,仿佛下一刻就会跟他划清界限,从此茫茫人海,异姓陌路。
他的眸光倏尔深邃,以一种探究的状态注视着她。
感觉那道深幽的探究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脸上,苏遇白睫毛一颤,心脏不争气的加速跳动,四肢僵硬了会,觉察身边的人微微一动,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自己腰间,将自己揽入了那滚烫坚实的怀抱,她紧张的咬了咬唇,存着逃避不如面对的心态,转头那刻,一抹温热暧昧的气息擦过耳际,伴随着暗含质问的声音响起:“妮儿,你是想逃,不负责?”
噗……
苏遇白差点被这句话堵得喷出一口血,被他无耻的态度激怒,小脸面对着他,磨了磨牙,旋即勾起唇角,哂笑道:“你会对的对象负责?原来首长你有这种癖好!”
,就是一夜-情!
这是苏遇白对她和楚之杭之间的定位!
她很有种,轻而易举的将他之前那些温柔体贴抹去,然后咬牙切齿的告诉他,她不想跟他有更深一步的牵扯羁绊!
嗤,这怎么可能!
“苏遇白,我告诉你,占了便宜就想逃,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全名,楚之杭眼神幽幽的凝视着苏遇白,羞愤、尴尬、倔强,他将她小脸上相继闪过的情绪看在眼底,心下也在琢磨对策,他早料到这小妮儿啃起来不容易,是个硬茬子,那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就让人头疼,可他就好像着了魔,势在必得的相信,自己能把这块美味的肉吞进肚子!
“我楚之杭可不是你占了便宜就能甩开的,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让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你,那些想撬墙角的,我会一一收拾,绝对不让他们碰你。逃?你这辈子都别想!”
高大深邃的暗影笼罩了苏遇白,只见楚之杭丝毫不在意滑落到腰际的薄被,用手臂撑起身子,正面对上了她,那深邃的眸子写满了认真,毫无保留的男人气概和霸道让她心有余悸,利落的嘴皮子就好像黏住了,在他阴郁目光的注视下,什么音儿也溜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瞪着他,一瞪再瞪,以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嗤,小妮儿,大清早就勾我呢,这好像有点不和谐,不过,我就勉为其难,愿者上钩吧!”
她不知道自己那双狭长的凤眼有多勾魂,往往一个眼神就让他的心脏跟着悸动,将所有的冷静自律全部抛开,望着犹如小野猫伸出爪子要挠人的苏遇白,楚之杭不由自主就将心底那点不忿埋下,前科不良的他坏心的紧,再次逗弄起她,誓要将她逗得炸毛,只有那刻,她才不会露出如婴儿般茫然无措的表情,将本性暴露在他的眼前!
苏遇白望着一本正经,性感的一塌糊涂的楚之杭,心下总有着说不出的怪异,视线从他冷硬的俊颜慢慢滑落,注意到那微微滑动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块垒分面的胸膛,停留在腰际,便再也不敢往下挪动,记忆里,昨夜的事情已经模糊,却不完全没有印象,她好像还能想起被贯穿的痛并快乐,那种炙热滚烫的温度与坚挺的力度,随着回忆越发清晰!
“害羞了?”略带戏谑玩味的音儿从那滑动的喉结中溢出。
压抑暧昧的气氛越灼越烈,空气中的氧气仿佛刹那间消耗殆尽——。
越是僵硬,感觉越是深刻,沉睡的热情再次复苏,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点燃彼此!
楚之杭清晰的觉察到了苏遇白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寒气息,冰凉透骨的冷凝对上复苏后足以燃尽一切的热情,毫不逊色的与之分庭抗礼!
这般暗中的较量让他心下好笑,其实不管输赢如何,结果已定——
他上了心,就注定了他先投入。
此时的败北不代表什么,有时候输也是赢!
苏遇白心知昨日一定被叶岚暗算了,那个女人给她下了药!
“楚之杭,昨夜的事儿,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对着那道阴郁的视线,沉默良久的苏遇白徒然启唇,语气无端透着些心虚,当她注意到楚之杭眉目间的骇人之色时,不由自主就停了声,眨了眨眼,那无辜的神情让人无可奈何,楚之杭亦是如此。
无法开解的枷锁令彼此羁绊在一起,他们好像同时陷入了一种怪圈——
她不认为上了床就得把自己搭出去,不幸运还得买一赠一。
他认为发生了关系,她就是他的女人。
“我们上过床,但这不代表什么!但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没有你,也许今早我会从别人的床上醒过来!是啊!与其被陌生人睡,不如被你楚之杭睡!本质都一样……”
打死她,她都说不出感谢的话——
那意味着被强奸,无法反抗,就要学会去享受。
苏遇白眨了眨眼,转过脸,避开那道炽热深邃的视线,她觉得这一刻所有的语言都无比苍白,自己的心里只有委屈。
“本质一样,但是结果不同!”楚之杭眸光一凛,注意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滴,心里一揪,却仍然试图解释,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陌生人不会娶你,可我会,苏遇白,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
“好了,现在我不想谈这件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却还是被叶岚暗算了,叶岚是怎么做到的?
苏遇白伸手抹去眼角的湿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到情绪恢复,方才扭过头看向楚之杭。
楚之杭咽下到了喉咙的话语,神情间覆满阴翳,深深凝视着苏遇白,那深邃的眸闪过一抹凛寒,潜藏无尽戾色。思忖半晌,才淡淡道:“叶岚得到了一种女用的迷幻熏香,你记得一进包厢的时候,那股浓郁的香味儿吗?”
怎么会不记得?
起初,苏遇白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熏香,最多味道浓郁一些。
“那么她人呢?”话音落下,苏遇白的眼神里带了些冷厉的意味。
“放心,我说过要处理了她。”
其中涉及的黑暗,楚之杭不打算跟苏遇白解释太多,他说过要处理叶岚,就绝不会留着她在这儿祸害人,她不是急着出国么,那他成全她,一个心理扭曲且有遗传精神病史,失去叶家庇护的女人,很快就如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楚之杭思忖间,苏遇白轻轻推开了他,挣扎着试图起身,艰难的坐到了床边,双脚触及地面,刚要用力,就有一种麻木般的感觉传递而来,没来得及呼唤,眼看着就要坐到地上,那一刻——
他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抱在了怀里。
瞬间的触碰让彼此浑身一颤,仿佛触电。
“妮儿,在茫茫人海里相遇是种缘分,刚才那触电的感觉真好,彼此敏感,让我知道,其实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低沉暗哑的嗓音流露着蛊惑的意味,箍在腰间的手微微一紧,传递来令人心悸的暖意,苏遇白在楚之杭的怀中,却不敢贴近他滚烫的胸膛,她僵硬紧张的绷直了身体,唯恐沾染留恋那灼人的温度。
她对他有感觉吗?不,不能被他蛊惑!
苏遇白努力冷静,即便垂死挣扎,也得挣扎一次,她不要被蛊惑,哪怕被说做矫情,也得跟他玩持久战!
如此,她才能在彼此的交锋中,分辨出对他的感觉是怎样的!
“有没有感觉我还不知道吗?楚之杭,我只是答应过给你机会,你自信拿下我的话就试试,否则,咱们趁早断个干净,放心,我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缠上你,昨晚的事儿也就当没发生。”他此刻正体贴的帮她按摩着麻木的双腿,在自己留恋那温度之前,苏遇白赶紧撂下了话,尽管说罢后,心底有那么一丁点的失落。
“这可由不得你!”
楚之杭瞟她一眼,将她眉目间划过的小小情绪看在眼底,心下无奈,女人就是麻烦,可他甘之如饴,咋办?
“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收拾收拾自己,再折腾,我就折腾你!”
“首长,管好你那玩意……”
苏遇白瞥见楚之杭抿唇忍耐的模样,不厚道的瞄了一眼他那腿间的玩意,裹着浴巾下床,轻嗤一声,方才走进浴室。
楚之杭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眼神蓦地深邃,从衣服里翻出一盒子烟,点燃了一根,靠在床头,思虑起叶家的事儿,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此刻的叶家,是块好吃却难咽的肉,a市也好,b市也罢,不知多少人盯着呢,可真要将叶家踩到脚底却并非易事儿,但他已经拔出了老龙的逆鳞,就势必要面对那无尽的怒火,好在叶师长的位子也快到头了,如无意外,接替这位子的人,绝对不是苏、顾、楚三家的。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趁此机会巩固他和小妮儿之间的关系。
此刻的楚之杭绝对想不到,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看似进步,实则退步。
水声停下的那刻,楚之杭回过神来,掐灭了手中的烟,穿上裤子打开了窗户,明媚的阳光仿佛照进了心里,咔嚓的门声传入耳际,他在刹那间转身望去,犹如出水芙蓉的她,正擦着头发,清新而妍丽。
苏遇白感觉到那无声的注视,抬头看去——
沐浴在阳光下的楚之杭,辉光柔和了他冷硬的线条,深邃的眼眸内敛霸道,定定地凝在她的身上,那沉暗的眼底潜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情绪,仿佛要传递给她一般,让她的心绪蓦然一乱,避开那视线之时,短暂的对视里,她眼底写着一句无声的话语,他要的,她给不起。
焦灼的眸光仿若要将她燃尽,正想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衣服,便听他咳了一声,还未觉察,手中的毛巾已经被抽走,几乎瞬间被拉到床边坐定,他逆光而立,仔细的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有种温柔了岁月的感觉。
“待会我送你回去,这几天好好养伤,军医大那边的事儿我会尽快处理,你要做好参加汇报演习的心理准备。”
这是他变相的妥协,避开感情的问题不谈,他们之间还有其他牵扯,永远不可能变成路人。
“军人讲究令行禁止,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将苏遇白昂了昂首的可爱小模样看在眼底,楚之杭摇了摇头,眉目间荡漾着柔和,唇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他用毛巾包裹了她的头发,轻轻擦拭,不时加上些力度给她按摩,温柔的让她昏昏欲睡。当他的手掌穿过那漆黑柔顺的发丝时,眼眸蓦地变深,脑海中划过了几句煽情的歌词——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
……
收拾了一会,楚之杭亲自从苏遇白回家,紧接着便赶往师部,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叶师长正在办公室等他。
一夜不见,叶师长仿佛苍老了十多岁,“楚之杭,你真狠!”
当他得知女儿叶岚做出下药那种下三滥的事情后,便已经想到了她的结局,却没想到楚之杭做的更绝,竟趁着他来不及反应之际,将叶岚送上了前往非洲的飞机上,甚至还有专人押送,很明显是要绝了她的后路。
一个女人被送到那种地方,还能活着回来?静比睁消。
楚之杭神色淡漠的睨着叶师长,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良久才淡然道:“您也知道苏家的人惹不起,叶岚做了错事,总得付出代价,她动了苏老爷子的心头肉,这事被苏家知道,您也不可能护住她,我这么做,也是给您的交代。”
至少,他没有立刻对叶岚赶尽杀绝,能否活着甚至回来,这得看她的能耐!
“……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
叶师长也知道这件事再无回旋余地,从头到尾,都是叶岚自己走错了路,幸好楚之杭没打算对叶家动手,否则他便是整个家族的罪人,若让家主知道这件事,很可能将他驱逐出叶家,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牺牲叶岚一个,您还是叶家的人,但要是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牵连的就不是您一个了。”
楚之杭面无表情的扔下这句话,心里多少有些感慨,以后他跟小妮儿的孩子可不能教育成这样,这不造孽么?
叶师长望着楚之杭离去的背影,心头一怒,摸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大门,只听砰的两声脆响,烟灰缸将大门砸出个痕迹,又反弹落地!
以此发泄他的怒火和不甘吗?
刚到拐角的楚之杭听见这声脆响,忍不住勾唇冷笑,心想这才是开始,他楚之杭既然决定将对方踩在脚底下,又岂会放过对方?这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微微一震,楚之杭眼眸一亮,拿出来却发现只是一条垃圾短信,看了看时间,眸光一黯,咬了咬牙,距离小妮儿回校的日子还有三天,在她下车之前,扔给了他一句话——
“楚之杭,我觉得咱们都需要冷静下,我没回校前,你别联系我!”
思绪一转,他快速的编写了条短信传给她——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彼端,收到短信的苏遇白心绪并不平静,本想回复一句话,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是她先说不要联系的,出尔反尔岂不让楚之杭笑话?
三天后回校,军训正式结束。
秦意将课程的安排告知了苏遇白,同时问了一个问题,“小白,你会跟不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吗?”
苏遇白睁大了眼睨着面无表情的秦意,没意识到她的用意,怔了怔,眸中划过莫名的情绪,反问道:“你跟不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了?”
秦意的脸色有些古怪,望着苏遇白的眼神写满了恨铁不成钢,心说楚之杭都已经明确的表示追逐之意,她怎么就还不开窍,转念一想,也许她已经喜欢上楚之杭了,却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至少当初对沈少谦的不是喜欢,六年的感情都能顷刻放下,说明她遇到的那个人不对。
“姐妹,我问的是你,别转到我身上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
秦意瘫在床上,徒然想起阮昧姿最近的反常,转头看向抄写课程表的妹子,扬了扬声,唤道:“妹子?”
没反应——
她仍旧拿着笔写写画画,眼神里明显流露着些令人揪心的情绪。
苏遇白不想跟秦意探讨上床这种私密事,眸光瞥向妹子,起身好奇的看过去,只见那张本该抄写课程表的纸上,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邱煜。
阮昧姿越写越心烦,字迹潦草,勉勉强强能看的出来,最后干脆将笔一扔,一抬头便对上两双满是发现奸-情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捂住了那张纸,又想起秘密已被探知,不由勾了勾唇,苦笑道:“姐妹们,我喜欢上一个男人……”
事情是这样的——
自那天三公里越野后,阮昧姿就跟教官邱煜熟悉了起来,越是接触,就越是喜欢这个男人,可当她跟他表白的时候,他却说自己结婚了。
阮昧姿自然不信,冲动之下便让人查了邱煜的情况,明明是未婚却说已婚,这是搪塞她,拒绝她吗?
一天下午结束训练后,她佯装有事找到了他。
“阮同学,你有什么事儿?”邱煜冷漠的神色刺伤了阮昧姿,望着面前英挺高大的男人,她咬了咬唇,将那张调查得来的白纸递给了他,冷冷一笑,低声问道:“你之前说的话,是为了拒绝我?”
邱煜的视线瞟过那张白纸,白底黑字,清晰的写着他所有的情况,而最后那行红字,就是她今天来找他的目的——
她想确认他到底已婚还是未婚。
而他讨厌这样揭人伤疤的方式!
“阮同学,你过分了,这是我的**!”邱煜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神色越发冷淡,注视着眼眶湿润却倔强不已的阮昧姿,突然有些头疼,背着手踱了几步,生硬道:“你哭什么?”
是安慰,但语气却像质问。
“邱煜,我就想知道你那话是真是假,只要你给我个答案,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纠缠你……”
阮昧姿红着眼瞪视着邱煜,垂在身旁的双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微长的指甲掐进手心,却像感觉不到痛,她知道自己不该调查他,可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是错吗?
邱煜摸了摸短短的头发,烦躁的转过了身,想抽烟却倏尔想起阮昧姿她不能嗅到烟味儿,不知何时——
他竟开始注意起她了。
发现她不能嗅到烟味儿,是在某次跟战友抽烟聊天后,她来找他,嗅到那满屋的烟味儿便咳起来没完,也许从那时,他就开始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像魔怔了一样,明知没结果,却还学飞蛾扑火。
看来今天不给个交代,她是不会放弃。
半晌,幽幽的声音传入阮昧姿的耳际,“我确实结婚了,是契约结婚,她跟我是青梅竹马还是战友,为了一些私事儿签了协议,后来有一次大型军演,她为了救我而牺牲了……”
邱煜每说一个字,阮昧姿的心便沉一分,她觉得自己争不过一个为了邱煜牺牲的女人,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几十年的感情基础,而她在邱煜心里又算什么?
是学员,还是他厌恶的纠缠的女人?
阮昧姿神情一黯,眉眼间满是纠结,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觉得喉咙被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甚至浑身发冷,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邱煜转过身,神色晦暗,望着摇摇欲坠的阮昧姿,徒然心生不安。
果然——
阮昧姿双腿一软,支撑不住,身子一晃,便往后仰去!
邱煜来不及心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及时扶住了阮昧姿,为难的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俯身低头查看她的状况,却发现她并没有晕过去,只是脸色极其难看,两手按压胃部的动作让他明白了些——
此刻是吃晚饭的时间,她的胃部不好,可能还有点低血糖。
“你没吃饭?”邱煜冷声问道。
阮昧姿勉强地摇了摇头,胃部的痉挛让她根本无力开口,她努力睁开眼凝视着邱煜,视线虽有些模糊,却能看清他眉目间毫不掩饰的关心,隐隐又给她一种希望,也许,也许她可以取代那个女人在邱煜心底的位置,即便不能取代,也要让他明白,她和那个女人是不同的,她给予他的感情,也是不同的。
邱煜脸色难看的毒舌道:“胃疼,低血糖,还有什么毛病?年纪轻轻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是想明年的时候,我给你上几注香?”
“等着,先休息会。”
他扔下这句话,就要往食堂走,刚转过身,就觉得她拉住了他的衣摆,回头看去——
她眨了眨眼,眼里泛着泪花,湿漉漉的满是氤氲,委屈的噘着唇,要哭不哭的无辜样儿,着实让人心软。
“阮大小姐,你到底想怎么着?”他的声音缓和了些,少了几分凛寒。
“邱煜,你陪我。”阮昧姿蹙了蹙眉,双手反复按压着胃部,但那种痉挛的疼,竟不及邱煜冷言冷语给予她的痛。
邱煜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的姿势有些僵硬,从未跟女孩子近距离接触的他,其实面皮比谁都薄,不是没有女人调侃过他,可面对那样的女人,他都能不动声色,但是面对阮昧姿时,却不能淡定。
她就是他的克星!
“邱煜……”阮昧姿低声唤着他的名字,神色里掺杂了些哀怨,“你就真的不能答应我吗?”
邱煜面无表情的沉默良久,放在腿上的双手下意识攥紧,望着她脆弱疲惫的模样,他心底有些虚,一转头避开了那双能看透人心思的眼睛,沉声回答:“你还小,以后会有更好的男人愿意照顾你,其实你不了解我,我这人没有那么好,你会失望,当你知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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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二点,很困,就先发上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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