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泻的对话不停的传来,尖酸与刻薄荡漾在空气中,刺耳无比。
包间里——
苏遇白与楚之杭手中的动作齐齐顿住。
“闺女,你能考上b大,是咱家祖坟上冒青烟,咱家虽然穷,但是老子说过会供你上学……”
虽看不见外面那一幕苦情的戏码,但苏遇白仿佛看到了男人苦口婆心劝说迷途少女的表情,想来这个男人该是沈娜的父亲吧?
“妮儿……”楚之杭低声唤回了苏遇白的注意力,见她睁大凤眼望来,他毫无意外瞥见了那纯澈下的熠熠好奇,心下忍不住一揪,在他眼里,她即是个孩子,又是个吸引着他身心的女人,这个年纪的她比同龄人成熟,但也有着同龄人该有的情绪,他不想太快扼杀了这弥足珍贵的青春。
“没事儿,我不插手,这是别人的家事儿,我们听听就行了。”
苏遇白对沈娜的情绪极为复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对对方有厌恶有怜悯,碰上这事难免想法多一些,但不代表她要插手此事儿,但楚之杭情不自禁的关怀,却让她心底发暖。
外面的对话断断续续,隐隐传来沈娜的抽泣以及另外一个男人的解释。
“沈先生,我并没有你认为的那种意思,娜娜在我眼里是个孩子,我帮她是因为——”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她是我闺女,就该我来养。”
“爸,您别说了,我跟你回去还不成吗?”
苦情的戏码到此剧终,这顿饭,苏遇白吃的索然无味。
结账的时候,老板多说了几句话,将沈娜的身世交代了个一清二楚,苏遇白才知当初沈少谦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并不假,他们确实是兄妹关系,却并没有血缘的牵绊。
十多年前,沈娜的母亲带着她嫁给了沈少谦的父亲,组成了一个家庭,但沈少谦的父亲年轻时有些混蛋,用八个字足以概括,那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工作不顺便经常酗酒,时而动手打骂沈家兄妹,而沈娜的母亲则染上了毒瘾,将家里的钱财败了个精光,这才收敛……
而沈父听说沈娜这几天经常与一个男人见面,在观察几天后,就找上了门,他怀疑沈娜为了钱财甘愿出卖身体。
苏遇白听到这里,忍不住摇头,沈娜前科在先,沈父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咱们走吧,现在这个时间刚好,不出意外,老爷子在家里。”楚之杭拉着苏遇白走出了私房菜馆,瞧着她难得八卦的可爱小模样,心底仿佛糅杂了万千的温情,突然就想抱抱她,只是抱抱,感受下她的存在。
楚之杭思绪一转,刚好走到一个空寂的巷子,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徒然抱住了苏遇白。
“妮儿。”他深邃的眸子情绪温和,看向她的目光透着微微的宠溺,唇角上挑,笑意浅淡。
“嗯?”苏遇白应了一声,挑眉回视,眼神迷茫而可爱。
“没事儿!”楚之杭摇了摇头,慢慢松开手,心下轻易的满足,他向来自律,但近来只要碰上与她有关的事情,理智便有些不受控制,这会的行为有点发傻,却透着难得的真挚。
苏遇白撇撇唇角,白他一眼,脚下刚有些动作,却又听到巷子深处传来的模糊声音。
他们今天注定要撞破别人的秘密吗?
楚之杭耳聪目明,比苏遇白先行听到动静,并且早早的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他的小妮儿好像对沈娜这个女人有着过分的关注,而与沈娜说话的那个男人的声音亦有些熟悉,像是……
思虑之间,苏遇白与楚之杭靠近对方,在距离三米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娜娜,我这里还有些钱,你先拿着,这几天她管的比较严,我不能让她看出来,等过几日盛世那边发了奖金,我全都给你,你能考上b大,我真的很高兴。”
男人的声音透着清晰的喜悦,还有浓浓的愧疚,隐隐给苏遇白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她的印象中,对方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一直怯懦不堪,以至于她对他并不了解。
“那谢谢了,其实你不用愧疚,我没怪过你,虽然现在的生活苦了点,但还不错……”
沈娜的语气冷淡至极,只言片语中流露出淡淡的怨恨,尽管她说从未怪过对方,但女人惯有的技能便是口是心非。
苏遇白听到这儿,越发怀疑沈娜被男人包养了,可瞧着似乎又不像,因为那个男人在她的记忆里一贯是胆小怕事儿的,他不可能顶着大姑的威压兴风作浪,可听他的语气,似乎是欠着沈娜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不错,我瞧着清苦的很,都怪我没能力,不能给你优质的生活!”
姑父的语气越发激动,对沈娜的愧疚也越深。
苏遇白看不见两人此刻的表情,听到楚之杭低声唤她,连忙抬头看向他,正巧他微微俯身,她的唇角瞬间擦过了他的脸颊,柔暖的触感令她当场呆滞,而他亦是愣了须臾,紧接着眼底划过笑意,靠近她小声戏谑道:“妮儿,别急着投怀送抱,你要不要去见见你姑父,问问他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和声音无比淡定,心下怎么也无法平静。
这个吻是意外,却是个美好的意外。
“不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与其让他知道秘密被人发现,不如佯装不知,这事儿早晚露馅,我坐等看戏便是!”苏遇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迎上楚之杭深邃的眸子,却在那深潭般的墨色里瞧见了自己的倒影,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好像此刻他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也确实只有她一个人。
楚之杭敛起笑意,一本正经道:“坏妮儿,咱们走吧,别耽误了正事,这种戏码虽然不常见,但我想到时候闹大了,你家也不得清净,你有点良心就先跟伯母打声招呼,免得她应对起来费劲儿!”
苏遇白点了点头,大姑这个人不是吃素的,最擅长胡搅蛮缠,要是这事儿真闹大,肯定会闹到家里,当初大姑为了体面,逼着姑父去盛世集团工作,而从姑父的话中她能听出,姑父有很多事儿瞒着大姑,若大姑知道这些,她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不过,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彻头彻尾,她只是个旁观者。
楚之杭带着苏遇白来到了最终目的地。
耸立在两人面前的是一间鱼鳞瓦的四合院,没保养整修过,略显破败。
“就这儿,妮儿,这位老爷子的脾气,你能忍则忍,不能忍也别委屈自己。”
老爷子不喜热闹,常年住在巷子尾的四合院里,这间四合院从外面看较为破旧简陋,但他有幸跟着战友进去过一次,方才知道内敛的家具摆设都曾拥有过悠久历史,大气古朴的东西全是些老物件,保存完好,价值不菲。
楚之杭很清楚苏遇白的脾气,这小妮儿并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但很有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忍着老爷子的脾气,老爷子是他战友的外公,老一辈的人许多都曾听说过‘乔一刀’的名头,可见乔老爷子的名字有多么响亮,在整个军区都挂上了名儿,曾有很多首长指名道姓要求老爷子给他们检查身体,但大多数都被拒绝了,可就是如此,也没人动他。
乔老爷子培养出个毫不逊色于他的外孙女,就把人扔进了部队当特种军医,他自个儿过着清闲舒适的小日子,倒是让那些曾与之共事的老首长无比羡慕。
路上的时候,楚之杭已经将乔老爷子的事情简略的讲给了苏遇白,这会苏遇白再次听到楚之杭这句话,心下越发好奇,这乔老爷子到底什么脾气,能让楚之杭如此忌讳以至于这般郑重?
楚之杭看出苏遇白心下的想法,忍不住撇了撇唇角,心说,乔老爷子倒不是脾气多么古怪,只是一见到他就要问问他怎么没跟自家外孙女一起,反而把人推给了燕少荀,尽管多次解释他们只是战友关系,但乔老爷子固执己见,始终不肯相信,如今见他带着小妮儿过来,怕是该信了,可也会给她点脾气看看呢吧?
说话间,他已经带着苏遇白走了这间四合院,一眼就瞧见了正在太阳底下悠然看书的乔老。
乔老本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看书,听得动静抬起头来,瞧着楚之杭浅淡一笑,在见到了苏遇白后,便收敛了笑意,他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淡淡道:“你们来了?”
楚之杭敬了个礼:“乔老。”
苏遇白眨了眨眼,望向乔老的目光隐隐透着些好奇,对上老人的视线,便随着楚之杭唤道:“乔老,您好!”
乔老蹙起眉头,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犀利,直视着苏遇白,视线中潜藏打量比较之意,半晌才转开目光,对着楚之杭冷冷道:“你小子怎么回事?”
“乔老,她就是我说过的苏遇白,军医大的新生。”楚之杭只字不提苏家,心下清楚乔老并不看重家世,提了没准会被他当成倚靠家里的二世祖,不提反而会高看一眼,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考进军医大的,就连他的战友也因当年高考失利,才被踢进部队。
乔老听到这话,神色缓和了些许,却仍是不看苏遇白,他起身对着楚之杭招了招手道:“你小子跟我进屋,我有点事儿问你。”
就这样把苏遇白晾在了那儿。
苏遇白察觉楚之杭为难的目光,连忙朝他一笑,笑意中透着些谅解,就连她家老爷子都有脾气,何况乔老,自己又不是乔老的亲人,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乔老凭什么对自己态度良好?
楚之杭一边头疼乔老的态度,一边担心苏遇白,跟着乔老进了屋,视线却不由自主看向屋外的苏遇白,却见她面上没有一丝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的打量起四合院的摆设,倒让他白担心了。
他微微一笑,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柔和,听得老爷子的咳嗽声,方才有所收敛。
“乔老,您就是太固执。”
乔老等了半晌,才等到楚之杭开口,却没想到这第一句就是吐槽,他不禁瞪大了眼,直直的盯着楚之杭,仿佛在问,他哪里固执了?
感觉到乔老无声的质问,楚之杭却摇了摇头,将话锋一转,再不肯提起刚才所说的话。
“乔老,我也不求您什么,您要是愿意,就教她点什么,要是不愿意,我就带着她走,就当没来过。”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乔老瞪着楚之杭的目光从充满煞气转变成了无奈至极,他摊了摊手,语气颇为无辜:“我没说不教她!你看,这孩子心性倒是不错,拥有医者的好奇和耐心,这样才能静下心研究东西,只是我不知道她的潜力如何,总得先试试,她倒是对我这儿的东西感兴趣,比那个兔崽子有心思……”
他口中的兔崽子就是他的外孙女。
乔老这话就如一剂定心剂,让楚之杭放了心,只要乔老没一口拒绝,这事儿就有戏!
“咱们先不说这事儿,我答应你自然不会反悔。”
“那您的意思?”楚之杭依旧泰然自若,眉目间却多出一丝试探,他实在不想听乔老再度提及那事儿,他跟战友没那个可能,否则也不会对苏遇白这小妮儿上心了。
“你真的看上那小丫头了?”
楚之杭没从乔老的语气中听出什么别的情绪,当即点头,确定道:“不错,就是她!”
乔老被楚之杭堵了一下,原本到了喉咙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再说就成了棒打鸳鸯的老顽固,指不定被这小子吐槽成什么,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楚之杭,神色坚定,眼神温柔,嘴角含着笑,一驳原本的冷硬深沉,倒不是说他变了样,气质也仍旧铁血傲然,但面对着那小妮儿的时候,确确实实柔和了不少,像是个人,不像战斗机器了!
见状,他便知道楚之杭认真了,真真正正的上了心。
“之杭,我从来都觉得你很理智,感情是你的事儿,我不评判,但你要记得一句话——”
乔老的声音微微一顿,目光里透着些别样的情绪,叹息般溢出了喉咙,“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楚之杭闻言,握住椅把的手微微一紧,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外,站在外面研究乔老先前那本书的人,是他的女人。
他知道乔老女儿的不幸,就因为太情根深种,相信了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所以才酿成了悲剧,身为高官的对方已有门当户对的妻子,对妻子没什么感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直到遇上了乔老的女儿,才收了心。男人的妻子知道了这事儿,没闹腾着离婚,却用了些手段,让乔老的女儿生产时死在了手术台上,等乔老赶来为时已晚,从此乔老心灰意冷,只一心抚养外孙女成人,再不问世事。
“乔老,她不一样,我相信。”
乔老回过神来,就听到楚之杭这一句话,他心下微微一悸,看向窗外的目光温和了许多。
他们的结局绝对不会是个悲剧。
楚之杭坚信这一点,他和小妮儿门当户对,尽管此刻感情不够,但总有一天,他会拿下她!
“既然你做了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教她,她能学多少,就看自己了。”乔老点了点头,终于给出了承诺,一想到女儿的事儿,神色里便充斥着些倦意,他挥了挥手,懒懒道:“今儿回去吧,改天再来,先让她将那本书背好,下次检查!”
楚之杭闻言,勾起了唇角,只身走出屋子,看着沉浸在书中的苏遇白,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笑道:“妮儿,咱们走吧,改天再来。”
苏遇白捂住额头,眨着眼抬头看向楚之杭,目光有一刹那的复杂。
她起身放下了书,却听楚之杭老神在在道:“乔老答应教你,他让你背下这本书,下次检查,所以咱们回去,你背书,我看文件。”
苏遇白眨了眨眼,愣在原地,楚之杭说的那些话,字她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
惊喜来得太快!
楚之杭凝视着呆愣愣的苏遇白,唇角微微一挑,拿起书放好,认真地一丝不苟。
他的动作使得她回过了神。
“你的意思是乔老答应了?”
苏遇白仰头望着楚之杭,直到盯得他微微点头,如画的眉眼间才划过一抹喜悦,熠熠的凤眼好似闪烁的星辰,充斥着无法言说的情绪,仿佛望入了他的心底,让他无法不悸动,只能跟着她的情绪,因她的欣喜而欣喜。
离开了乔老的四合院,回军医大公寓之前,楚之杭驱车拐了个弯,先带着苏遇白来到了超市。
人来人往的超市,异常拥挤。
楚之杭紧紧挨着苏遇白,唯恐她被挤没了,干脆一伸手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熟稔的往超市a区走去。
“楚之杭,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哪样的?”他的眼眸仿佛带笑,犹如深邃的夜空般充斥着神秘的色泽,不自觉吸引着她的视线。
“霸道的深沉的强大的温和的,还有现在这种……”苏遇白想了想道:“居家好男人型。”
楚之杭深深的睨她一眼,眸光里有一抹意味深长,“我也没想到,原来我在你眼里,还这么多变?”
苏遇白瞬间哑然,干脆瞪了他一眼。
两人来到了食材区,苏遇白看着楚之杭在那挑选,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视线一转,瞧见了兜兜转转往这边走来的叶岚,她心下一悸,想到叶岚对楚之杭的纠缠,不由伸手戳了戳他,迎上他不解的视线,低声道:“叶岚在那边,咱们是迎上去还是快点闪人?”
迎上去是个好主意,让叶岚死心,一了百了!
苏遇白挑了挑眉,心下较为赞同这个主意,可她还得征求楚之杭的意见。
楚之杭闻言,视线一扫,瞬间发现了叶岚,可叶岚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正心不在焉的拿着某样东西出神,趁此机会,他将挑选好的东西放在车子里,拉着苏遇白边走边解释,“让她瞧见又要多事,虽然我不怕,但你么,她恐怕会把你当成假想敌,咱们还是先闪吧。”
其实他心下很想将她带到叶岚面前,说一句,这是我女朋友。。
可是也只能想想,如今,时机未到。
不远处的叶岚,许是对楚之杭的目光极为敏感,有预感的循着看回去,却发现楚之杭转身拥着个女人离去。
“楚之杭——”叶岚绕开人群就要追上去,可楚之杭仿佛背后长了眼,走了十几步便没了影儿。
叶岚环顾四周,都没发现楚之杭的踪迹,不由心下懊恼,又对那个不曾谋面的女人有些怨恨,为什么楚之杭会拥着她,而不是自己?
楚之杭当然不会给她答案,为了躲避叶岚,他拉着苏遇白三躲两躲,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成ren用品区。
苏遇白瞧见周围花花绿绿的小雨伞包装,小脸顿时红了,正盯着一个研究,就听楚之杭戏谑的低声笑道:“妮儿,你口味真重。”
什么口味重?
当她看清了小雨伞包装上面的小字时,顿时悟了!
男用薄荷味儿超薄颗粒型。
“下次咱们试试,嗯?”楚之杭微微俯身,微炽的气息喷洒在苏遇白的耳畔,眼神落在那小巧精致的耳垂上,忍不住舔了舔唇,感觉到她的闪躲,笑声从喉咙中溢出,透着无限的性感。
“现在的年轻人啊……”
路人的一句感慨,令苏遇白颇为不自在,她微微低头,凤眼闪烁,始终不去看楚之杭。
楚之杭也觉得在这儿**忒没情调,在苏遇白看不见的时候拿了一盒小雨伞扔在车子里,拉着她准备结账走人。
苏遇白一点不知道楚之杭此刻的想法,但她却看出了楚之杭大尾巴狼的本质,戒备谨慎的防范,似乎作用不大。
回了公寓,苏遇白立刻钻进了浴室。
楚之杭看着她急促迫切的身影,眼神蓦地深邃,他把玩着刚才从超市带回来的盒装小雨伞,笑的颇为戏谑。
这小妮儿不会被他吓到了吧?
他正琢磨着拿下她的方法,却听门铃响起,开门一看来人,不由蹙眉,语气冷淡道:“叶小姐怎么来了?”
叶岚没立刻答话,视线越过楚之杭,流转在房间之内,没发现女人的存在,心里一松,才道:“之杭,我可能还要在国内待一段时间,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所以主动跟父亲提出留下帮你,我也曾在部队训练过,对军训有些了解,所以申请当教官的助教,这样……”
她没听别人说过楚之杭有女朋友,就算有女人又如何,想必只是男人间的逢场作戏,算不得真,只要能拿下楚之杭这个优质男,她可以不计较他以前的qing事儿,反正……
想到这儿,叶岚风情万种的撩开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手指无意识的在上面画着圈儿,媚惑的轻声笑问道:“不邀请我进去吗?”
楚之杭不愿与叶岚交恶,可她这般没底线的引诱却让他无比厌恶,遂,他的语气越发冷淡,“对不起,叶小姐,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不想谈公事儿,当然,私事儿也不太想谈。”
他望着叶岚的美眸,直言不讳道:“而且今天不方便,我女朋友在。”
他从燕少荀那听了不少关于叶岚的情史,每个版本都香艳无比。
他楚之杭挑剔的很,且口味专一,不需要用个公共厕所来解决生理需求,那会让他觉得恶心!
叶岚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结结巴巴道:“女、朋、友?”
楚之杭冷淡的应了一声,却听浴室里的苏遇白羞赧的唤道:“楚之杭,衣服……”
他眼神微闪,再度对着叶岚点了点头道:“抱歉,有什么事儿等明天说,我要去陪女朋友了。”
女朋友、浴室、娇羞的呼唤……
这代表了什么,叶岚岂会不知?
楚之杭无视叶岚的失魂落魄,砰然关上了门,叹了口气,心说这下终于打发了这个女人,可他不知道女人一旦偏执起来,那种疯狂会让人无比惊悚,正是这种疯狂,让他领教了到,什么叫做情根深种!
“楚之杭!”
苏遇白为了躲避楚之杭意味深长的目光,回了公寓就钻进了浴室收拾自己,可洗澡到一半,却发现没拿贴身的小衣服,而外面只有楚之杭,只有他能帮她拿来衣服,但是一想到他要柜子里翻找出她的衣服,她就觉得不自在,就好像对方的手触碰了她的肌肤,那种羞人的感觉让她有些无力。
“嗯,什么事儿?”楚之杭的声调里透着种惑人的慵懒,与平日的霸道不同,无端的让她心生悸动。
“我忘记拿衣服了……”苏遇白的声音氤氲着某种别样的情绪,带了点颤抖,带点了小心翼翼。
忘记拿衣服?
楚之杭在浴室外挑了挑眉,眉眼间含着浅淡的笑意,深邃的眸子一闪,应了声:“我知道了。”
他来到她常住的那间卧室,眼神一扫,走向柜子,打开柜子的刹那,神色里闪过一抹意外,伸手拿起她要的衣服,想象着这层薄薄的布料勾勒出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只觉得身上慢慢发烫,可最难的那一关,还在等他去闯。穷荡考杭。
将衣服递给她的时候,明显听到了一声惊呼,他正纳闷,却听她郁闷道:“怎么是这件?”
那件有什么不对?
楚之杭并不知道那套被苏遇白放置不碰的内衣是去年顾流简送的生日礼物。
他要知道,绝对不会让苏遇白去穿,甚至可能会撕的粉碎!
但他暂时不知道,苏遇白也没准备不打自招。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发生,而顾流简送内衣只是小儿科,苏遇白记得某一年,秦意送了何沉欢一个情趣娃娃,声称是给他‘聊以zi慰’的,后来据说是被何沉欢用手术刀给五马分尸了!
顾流简送内衣的目的昭然若揭,隐隐还有戏谑之意,她从来就没穿过,但此刻拿在手里,却觉得这套衣服仿佛发烫一般灼人,特别是楚之杭递进来的那刻,她心下还有些不自觉的心虚。
想换一套,可是没理由让楚之杭重新去拿。
外面的楚之杭等了半天,都不见苏遇白出来,不由有些纳闷,他直觉那套衣服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为什么不对劲。
“妮儿,你不会掉里面了吧?”
话音落下,浴室的门瞬间打开,苏遇白裹着浴巾俏生生站在楚之杭的面前。
“你要用浴室?给你!”
苏遇白避过楚之杭往外走,娇软的身子擦过他的胸膛,隐隐带给彼此一种摩擦的快意,正要走出浴室,楚之杭徒然伸手箍住了她的腰肢,一股灼意从浴巾里传递到手心,他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跌入自己怀中,那微长的浴巾禁不住滑落,露出香肩……
眼神瞬间深邃,楚之杭努力将视线移开,无法解释为什么要箍住她,迎上她暗含恼意的目光,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只是想说,你还没擦干头发,这样会感冒。”
天气已经慢慢转凉,稍不注意,的确会感冒,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你闭上眼!”她伸手捂住身体,却发现这种行为根本无用,而他有力的手臂还横在她的腰间,让她的饱满紧贴他的胸膛,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反应,让她不敢再肆意动弹,可越是如此,越是激起他的渴望。
当苏遇白发现楚之杭的目光凝滞在自己身上时,小脸禁不住红透,挣扎无用,只能享受欣赏渴求的洗礼。
“妮儿,这是色诱。”楚之杭索性坐在洗手池上,俯身低头凝视着那双凤眼,将其中的羞涩情绪全部敛入眼底,不由深深呼吸,瞧着她身着小衣性感撩人的娇躯,只觉得无法抑制体内的渴求,热血上涌,身下越发冲动。
苏遇白知道这时候任何的解释都会被楚之杭当成掩饰,感觉到他的目光流连在身上,她顿时心生恼怒,干脆迎上他的视线,轻哼一声,质问道:“不是让你闭上眼的吗?”
他轻声嗤笑,手指着自己的身下,瞬间化身流氓,调戏道:“你要是能让它消下去,我就闭上眼。”
她被气的浑身颤抖,凤眼沾染了湿润的水泽,却仍旧倔强的瞪着他!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楚之杭——
戏谑、邪气、闷骚!
其实无论哪样的楚之杭都让女人心动,他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对她照顾有加,甚至开玩笑的表示过追求之意,她苏遇白毫不例外的心动过,却也在下一刻清醒过来告诫自己,不能动心!
不知为什么,苏遇白总觉得他过于强势,好似盯上猎物的猎人,让她觉得自己无比危险。
没有理由的排斥这种危险,她甚至不想探寻这种危险的缘由。
苏遇白咬了咬唇,极力撇清关系道:“楚之杭,不要太过分,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炮you,至于是什么关系,她不想去弄明白。
她想撇清关系,还说他过分?
他是过分了,那又如何!
一个男人对上了心的女人没感觉,才真真的可笑!
“妮儿,咱们没关系?”楚之杭已经做好了说出那一夜的准备,深深地睨着她勾魂摄魄的凤眼,他努力的抑制下身体的冲动,觉察到她的闪避,心下徒升怒意,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冷冷道:“可我想跟你有关系,就算是狗男女的关系!”
他向来霸道,唯有对她的时候才会潜藏这种霸道,可今天她的话,激起了他的本性!
苏遇白注意到楚之杭侵略性的目光,心里一颤,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了自己。
楚之杭毫不客气的含住了苏遇白的唇,一点也不温柔,动作中透着发泄般的狂野,弄得她根本无法呼痛,#已屏蔽#
楚之杭知道今日的自己着实过分,已经让苏遇白受到了惊吓,不管他多么想要解放,此时也不敢再有动作。
苏遇白平复着呼吸,慢慢抬起头来,狭长的凤眼充斥着清清冷冷的光泽,望着浑身散发出性感气息的楚之杭,撇了撇唇,冷笑道:“楚之杭,你需要冲个冷水清醒一下,时间久了,小心阳痿不举!”
阳痿不举?
这话太恶毒了!
“妮儿,你诅咒别的没关系,这儿不行,我还没狠狠干你,不甘心!”
楚之杭揽着苏遇白的腰肢不让她躲,见她有心情诅咒他,嘴角遂扬起恶劣的笑,腰身一挺,坚挺在她的饱满中慢慢滑动,异样感与摩擦感齐齐袭来,让他爽的想要真枪实弹一番!
苏遇白没想过这事儿还有这种方式,低头看着挤入胸口的坚挺器物,心下愤懑,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他咬下来!
咬下来?这想法虽然有点猥琐,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到此,苏遇白身子微动,小脸对上那地儿,一口含住……
含住?她明明是想咬的!
楚之杭被苏遇白的动作惊到呆滞,等他反应过来,视觉与触觉的双层冲击让他几乎忍不住,只觉得一股温润透过了裤子,他一边喘息,一边笑道:“妮儿,原来你喜欢blow-job!”
苏遇白傻眼了,不断在心里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她这是间接的给他blow-job?
苏遇白几乎傻傻的没了反应,等她再次反应过来,已经从楚之杭的公寓回到了军医大的宿舍,跟秦意说了几句话便埋首在枕头里,一想到方才那不和谐的举动,便觉得小脸发烫,她拿出手机,编写了一条短信传给了楚之杭,其言辞无比坚决——
楚之杭,你特么禽兽,专挑祖国未来的花朵下手,活该你早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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