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饭钱多少,我结账。”
“结什么结,新旧两年的交情了,哥请了。”刘老大豪迈的一挥手。
搁平时,司晨肯定欢天喜地的走了,可他想到老妖婆那鄙视的眼神,心道老妖婆又不差这一两个钱,还是结了吧。
别到时候又替老妖婆省钱,又被老妖婆看不起的。
里外都不是人了!
“别别,今天可不是我给钱,我老板请客。我穷,可我老板不差钱呐!”司晨笑着指了指仰望U越。
“就是,人家开豪车来的,还差你那三瓜俩枣的。”刘嫂很及时的出来圆场了。
司晨一怔,合着这两口子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没打算免单呐!
得!就我刚才还真信了!
“一共四百二十八块五,兄弟,零头不要了,你给四百二十八就行!”刘老大笑眯眯说道。
我草!奸商呐!你管抹五毛钱叫抹零?还真好意思说出口,牛,你真牛!还好意思说两年交情呢!
司晨心里腹诽,他原本觉得说走就走很不地道,想着以后多来两趟照顾一下老刘生意呢,哼!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扫码,结账走人。
一路上司晨车开得很稳。
一台百万级的豪车,只开到了三十迈,能不稳才怪。
只是,车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女妖精闭目休息,张雅宁赌气不出声。
“额……那个,今天都吃得挺好哈!”司晨觉得有义务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妹妹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么有钱啊?”张雅宁很绿茶地笑了笑,问女妖精。
“我不做生意。”红鸾淡淡地回答。
“哦?那你怎么聘司晨当员工呢?”张雅宁打破砂锅问到底。
“陪我玩儿。”红鸾很擅长把天聊死。
“啊?陪你玩儿?……”张雅宁有点懵儿。
“你有意见?”红鸾眉一挑,语气越来越冷,有要电人的杀气。
“那个……”司晨赶紧出来圆场,“学姐,我老板开玩笑呢?她是……嗯,做电气化生意的。”
经常电人,可不就是电气化生意吗?司晨心里想着。
“噢!那小晨,你现在多少钱一个月呢?”
“这个……?”司晨头大,怎么净问些不好回答的呢?
“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这也是你的隐私。”
知道隐私你还问,司晨在心里嘀咕。
“随便花,世俗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他,他的一切也都属于我。”红鸾冷笑着回答,难得这一次说得比较多。
“啊?”张雅宁惊呆了。
世界上有这么好的老板吗?
关键这老板还是女的,又年轻又漂亮。
什么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雅宁越来越混乱了,她看得出,司晨好像很怕这个小美女,语气很恭敬,不像是男女朋友关系。可这女的,对司晨也好的太过分了吧。
刚才在烧烤摊帮他端盘子,现在又说有钱随便花。
哪有开工资是随便花的,我的都给你,要啥给啥,还有那句“他的一切都属于我”是啥意思。
摊牌了吗?不装了吗?
天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要上他们的车?
“那个,学姐,学校到了。”司晨友好地提醒了一下思维混乱中的张雅宁。
“小晨,你一会儿还回学校吗?我可以等你会儿,门卫我比较熟悉,跟他们说一声,会给我们留门的。”张雅宁又换上了甜甜的笑容。
当年,就是这笑容让司晨着迷了。
但现在的司晨似乎免疫力比较强了,他笑着说道:“我早就不住校了。老板会给我安排住的地方的。”
还说没在一起,还说没在一起,还说没在一起,我呸!渣男。
张雅宁真得怒了,也不装了,下车走人。
车门甩得相当用力,可惜,豪车的门有防撞击功能,用的力再大,只要没超极限,最后都是轻轻关上。
“她这是怎么了?”司晨在心里摇摇头。
不管她了,司晨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启动,向陶然宾馆驶去。
突然,车上原本打着盹的女妖精猛得睁开眼睛,一道道闪电从眸子中划过,带着恐惧的威压。
“怎么了,姐姐?”司晨惊得差点把车开到路沿石上去。
“靠边停车,我出去一趟,你到陶然宾馆门口等我。”女妖精丢下一句话,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司晨愕然,但他感觉女妖精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女妖精,对于现在的司晨来说,就像一个无法揭秘的谜团,笼罩着层层迷雾。
蓝岛郊区,地下深处。
黑暗的世界中,数百个蛋壳状、篮球大小的虫卵整齐排列。突然一道红光闪过,其中一枚虫卵不停蠕动,一只带翅飞虫缓缓地从卵壳中爬了出来。
这是一个信号,很快不断有虫子从卵中涌出。
第一只飞虫,飞到空旷的地面上,这里停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箱体,从外观来看,像极了人类世界的棺材。
飞虫落到黑色箱体上,立刻开始从口中吐出粘液,这时赫然可以看到,黑色箱体上方的一端,有一个凹陷的槽。飞虫吐出的粘液,正不断从凹陷处流进箱体内部。
没一会儿,飞虫的身体就开始僵硬,然后从箱体上滑落下去。
这只飞虫居然死了。它的生命从爬出卵到死亡,只有短短两分钟。
更多的飞虫飞到箱体上,将体内的生命精华吐出,这些生命精华,均从凹陷处流进箱体内部。
不过也有个别飞虫,胡乱飞了一段距离,居然离开了地底世界。
没过一会儿,箱体中发出震动,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子掀开箱盖,从里面爬了出来。
“哦!我供奉的伟大神明啊,您忠诚的仆人向您报告,那个充满玄妙的小世界,今天终于又开启了。”
男子来到箱体后面,一块足球般大小的玉珠前,用石刀划开手背,将一滴滴鲜血滴落进去,他的口中不断念诵着刚才这句话。
玉珠吸血后,发出微弱的光芒,男子皱眉,继续划开手臂,让更多血流到玉珠上面。于是,玉珠的光芒越发强盛起来。
男子看着玉珠,却失望的摇了摇头,他突然发了狠,居然要将刀捅进胸膛,用一腔热血来激活眼前的玉珠。
从不断死亡的飞虫,到宁死也要激活玉珠的男子,他们似乎在用生命进行着某种古老的祭奠仪式。
就在这时……
突然一道人影进入到地底世界,只见那玉珠“嘭”地一声碎成几十个小块。
“啊!我伟大的神呐!”男子口中发出凄厉的呼唤,他急忙去捡那些碎片,试图要将其拼凑起来,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活在黑暗中的应声奴,你的神不会再有回应了。”红鸾冷冷地看着男子:“因为,两千年前,我就已经杀了他,现在,我是来杀你的。”
说完,一根金属丝线从红鸾手中弹出,缠在了男子脖子上,强大的电流随后涌出,不断击出的电火花,照亮了黑暗的地底世界。
陶然宾馆门口。
司晨早就停好了车,焦急地等待着,他走来走去,突然一转头,看见女妖精正冷漠地看着他。
“姐姐,你回来了?”司晨热情的迎上去,却发现女妖精冷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本着息事宁人……不,宁女妖精的原则,司晨小心地问。
尽管他心里没觉得做错事情。
“你没错,是我错了。”红鸾冷冷道。
“哪能呢?您怎么会错呢?”司晨见周围没什么人,就小声说:“您可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人家,什么世面没见过,您怎么会有错呢?您就是有错,那也是我没能照顾好您造成的。”
司晨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哼!让我给你端盘子,是不是感觉很爽!”红鸾突然来了一句。
司晨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在这等着他呢?
可是,这不是您自己非要端的吗?
拦也拦不住呐?
就算您失忆了,也不能怪我头上呐?
您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额!好吧,我承认女妖精在变身成老妖婆人格的时候就是很不讲道理的。
“姐姐,是你自己要端盘子的!”司晨还想挣扎一下。
“所以你就让我端了?”
“我也拦不住你呀!”
“所以都是我的错喽?”
“这……”司晨一咬牙,想要最后再挣扎一下:“那也不能怪我呀!”
“所以要怪就怪我自己喽?”
“啊……?”
这天没法聊了。
老妖婆堵你嘴的本事实在太厉害了,司晨自问不是对手,只好……
“姐姐,是我的错,我没能拦着你!是我嘴馋,就算拦不住您,我也该和你一起端盘子的,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司晨觉得自己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满嘴跑火车过,是不是说他天生就有当演员的天分?
正当他以为自己能用演技征服老妖婆的时候。
“我让你吃的,你还敢不吃?”
“这……?”
思维能不能不要这么潇洒任性?
你这光速的跳转方式,我可跟不上好不啦?
难道今天这是要上演刁蛮公主人格?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红鸾忽然笑了。
回眸一笑……停,我(司晨)怎么觉得这笑容有点熟悉。
红鸾往前走了两步,伸出两只手来。
司晨赶紧后退,把两只手藏在后面。
他想起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电他之前,老妖婆就是这么笑的。
能不能不要在电人之前,还要笑得这么的妩媚……额,是肉麻!
肉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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