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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堂中,呈袭坐在主位,陪客席上坐着以墨,任重远被小厮引进来,见着两人,连忙躬身行礼,“王爷,平安公主殿下!”
“你我兄弟一场,何须如此多礼。”呈袭起身扶起他,然后引着他入座,“来来,贤弟,请坐请坐。这满桌子的好菜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可得好好尝尝。”
“这……”任重远受宠若惊,以至于舌头都在打结,“王爷,您实在太客气了,下官、下官……”
“任大人。”以墨清越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热情,捏住筷子,亲自给他夹了些菜放在他面前的镶金玉瓷碗中,“我父王初至京城不久,离了往日熟稔之地,没了往日交心之友,甚是寂寞。如今任大人与父王一见如故,本宫心中甚欢,还望任大人莫要嫌弃才好。”
“公主殿下与王爷如此热情款待,下官岂有嫌弃之礼。再说,下官能入王爷的眼,是下官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下官是……受宠若惊啊。”任重远客气回应着。
呈袭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哎,再说下去饭菜都凉了。来来来,先喝碗汤,润润脾胃,对身体好。”说着就亲自动手给任重远盛了满满一碗骨头汤,“这可是府里大厨最拿手的人肉、哦,狗肉骨头汤,你不知道,这狗肉啊,最滋补了,特别是在寒冬,在冰天雪地里,冻得手脚都麻木了,全身血液都凝成冰了的时候,只要吃上一锅热气腾腾的狗肉汤,那滋味儿~哎,终身难忘啊!”
任重远被他说得食欲高涨,端起骨头汤,狠狠咽了咽唾沫,朝呈袭和以墨笑了笑,“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一双绿豆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笑得分外灿烂,“别客气别客气,赶紧喝吧,待会儿凉了就变味儿了。”
任重远端起镶金玉碗,豪迈的仰头饮尽。
呈袭和以墨皆是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味道怎么样?”呈袭满脸好奇的问。
任重远抹了抹嘴角的汤汁,回味着刚才的味道,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汤汁鲜美,香滑可口,味道浓而不腻,酸而不涩。果然是人间美味!”
言罢,满面笑意的看着呈袭,爽朗道,“下官可否再来一碗?”
以墨的嘴角不受可控的抽搐着,面色有些怪异,“既然任大人喜欢,那就尽情享用吧。本宫与父王昨日才喝了此汤,有些腻味,大人无需顾及我们。”
任重远不是文官是武将,虽然说话的方式受其父的影响有‘些之乎者也’,可骨子里还是有着武将的大咧豪迈,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客气,一连喝了五碗才罢休。
呈袭笑吟吟的说道,“怎么样?味道一绝吧!哎,你是不知道,炖狗肉骨头汤啊,可讲究了,特别是这狗,不能太嫩也不能太老,可惜这京城没有什么好狗,本王就勉强抓了条老狗,卸了他一条狗腿来下汤。哎,那条老狗的腿炖出来的汤汁能得贤弟如此赞赏,真是它三生修来的福气。来来来,贤弟,再喝一碗,再喝一碗!”
任重远拗不过呈袭的热情,又盛了一碗,喝着喝着,锅底的碎骨在唇齿间滑动,任重远也没在意,只当是狗骨头碎屑,低头往桌底吐出,又继续喝汤。
以墨垂首一看,心头猛跳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将那带指甲的脚趾骨给掩在了裙下。
一锅人肉骨头汤,就这么被任重远给喝个干净,喝到最后一碗的时候,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汤……怎么如此酸?且这酸味有些……”
“这汤里加了老师傅秘制的酸酱,去除膻味,起初喝察觉不出什么,喝多了就尝出味道来了。”以墨开口解释,深邃的黑眸精光闪烁,“如果实在酸得厉害的话,就吃些菜吧,这些菜全是我们忘川的特色佳肴,不止香脆可口,还有止酸的功效。”
任重远笑得怪不好意思,“公主客气客气。”然后就着以墨夹在他碗里的菜吃了下去。
“不客气不客气。”她笑,笑得分外贤淑端庄,可在呈袭看来就分外诡异。
这兔崽子是他的种,对她的了解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她撅一下屁股,就知道她拉的是什么屎,如今笑成这样,哎~怜悯的眼神看向笑得一脸无知的任重远,不由在心中叹息:作孽啊!
任重远刚吃完以墨夹给他的菜,不过须臾间,刚毅的脸庞浮现朵朵红云,如醉酒之人,眼神也跟着迷离。
以墨缓缓收敛脸上的笑容,放下筷子,挥手让身边伺候的管家下人退出厅堂。也不避讳在场的呈袭,朝任重远打了个响指。任重远顿时如提线木偶,僵硬着脖子,徐徐抬首看向那葱白如玉的指尖。
“任重远,你可知蒋春华和王泽铭二人?”清冷的语声落在任重远的耳里,带着股不一样的魅惑,他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想不起自己来自何方,更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何人,只知有道声音引导着他,让他毫无保留、毫无防备。
“知道。”木讷的声音低低响起。
呈袭觉得任重远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挑眉不语的坐观。
“你们是否认识?可熟悉?”以墨轻靠在太师椅中,拿起桌上干净的帕子慢慢擦着纤白的手指。
“认识。熟悉。”
“如何相识的?”
“两人原本是五品京官,是我父亲暗中通过张林张督察御史向皇上举荐二人外调至年谱的寄来和暗月两省,成为了三品布政使。他们这些年一直为我父亲办事,每逢佳节就会派人暗中往府上送礼……”
以墨凝眉,“他们会常去左相府拜访?”
“不会。为了避人耳目,他们极少入京,平时都是书信往来。”
呈袭顿时恍然大悟,猛拍大腿,“嗬!任颧禾那奸贼,作恶多端,残害百姓,肯定干了不少坏事。只要找到他与那两个走狗往来的书信,就找到了他残害百姓,陷害忠良的证据。”绿豆眼闪烁着凶光,兴奋的直吼,“到时候呈上龙案,定治他一个抄家灭族之罪。”
“如果真这么简单,那他就不是权倾朝野的任左相了。”圆润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镶金玉碗的边缘,黑眸微沉,以任颧禾谨慎多疑的性格,怎还会留着往来的书信,给人抓住把柄,恐怕早就化为灰烬了。
以墨她要的不是他们来往的书信,她要的是这些年蒋春华和王泽铭孝敬任颧禾钱粮的数据账簿。承天律例,但凡官员欺上瞒下私受贿赂者,据其情况,给予刑罚。轻者降职罢官,重者满门抄斩!
任颧禾这些年蒙蔽圣听,在年谱只手遮天,其中所得,必是惊人之数,如果将人证物证一一摆出,就是乾闽帝有心包庇他,恐怕也无能为力。
“他们来往书信时,可有何暗号?”任颧禾老奸巨猾,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必是在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他们来往的信纸便是暗号,一月写信的信纸用的是落生的文莱宣纸,然后会在信的左上角不起眼的角落画个血红的太阳;二月写信的信纸用的是年谱本地产的墨香花纹纸,然后在右上角画幅上弦清月;三月写信用的是云泽的白华纸,会在左下角画一颗银白闪烁的星星,一年四个季度,每季三月,依次轮换……”
呈袭不得不感叹,那只老狐狸果然谨慎,一个暗号就整这么多弯弯道道,别说是做了,就是听起来就觉得头大。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冒充蒋春华王泽铭二人写信传于左相府,恐怕不用那二人玩弄什么把戏,就已然暴露。还好,没冲动行事……
以墨抬眸,抬起纤美素手,又是一个清脆的响指声打响,落在任重远耳里犹如晴天惊雷,蓦然将他惊醒,唤回他的神智。
他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迷离的视线也恢复了焦距,“下官、下官怎么觉得头有些晕乎呢……”
以墨风轻云淡的接口道,“为了去除狗肉身上的膻味,大厨用陈年花雕焖煮了半个时辰,想必是任大人喝多了汤,酒气上了头。”
任重远不疑有他,面带歉意的笑了笑,只觉十分丢脸,“看下官这张嘴,见着好吃的美味佳肴就管不住了,真是……哎,王爷,公主,让你们见笑了,下官失礼了失礼了。”
“没事儿。如果贤弟实在喜欢,本王就吩咐厨房再炖一锅,好让贤弟带回府慢慢品尝,顺便也给左相大人带些回去。本王听老人家说,吃啥补啥,他腿没了,这汤正适合他,带回去给左相好生补补……”灿烂的笑容这么也掩饰不住他恶毒的想法,如果任颧禾真要是喝了……哎,作孽啊~
一听到他提左相,任重远脸色瞬变,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不由满脸惶恐,父亲还在家里等他的消息呢!哎呀,他真是该死。也顾不得吃,忙起身告辞,“雷霆王爷,公主殿下,下官突然响起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多打搅了,下官下次再来贵府拜访。”说罢,也不让管家领路,匆匆离去。
“哎?贤、贤弟……”呈袭伸着脖子,还欲挽留。可惜走得太快,转眼便没了身影。
任重远一走,呈袭顿时跳起脚来,一双绿豆眼凑到以墨面前,既兴奋又好奇的问,“乖女儿,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这么听话?你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的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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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个我来解释一下哈!因为这学期开学有两个月的实习时间,所以我去实习了。
实习知道吧?知道吧?!典型的起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多,吃得比猪差!?!
我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出门坐公交,环城路线啊啊啊啊,要走接近五十分钟,然后在走几分钟,八点了,上班了,然后就命苦了!一直到晚上七点才回家,累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更新的事我也没办法。
第一个月会很辛苦,第二各月就是神仙般的逍遥,所以妞们,这一个月的更新会很少很少,每天能保持三千都是奇迹了,所以呢,你们还是先养着吧。
对不起你们了。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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