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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墨穿着亵衣盘腿坐在床上,拿眼角斜睨太子爷,神色有些冷淡,“你来干嘛?”
太子爷见她的冷脸,努努嘴,心道:还是睡着了可爱。不过太子爷早已练就一身铁皮铜骨,这点小冷淡是打击不到他滴。转而拿出准备好的桂花糕,向捧心肝儿似的捧到她面前,“墨儿,吃块桂花糕压压惊。”
闪亮亮的大眼睛充满期待的望着她。
看得以墨都不忍心拒绝,接过桂花糕漫不经心的看着,“谁说我受惊了。”她这样子像是受惊了吗?
以墨看眼桂花糕,再看眼太子爷,眼神有些怪异。
太子爷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凝着好看的剑眉,小心翼翼的道,“怎么了?快吃啊,我特意给你做的。”
看出来了。以墨心里嘀咕:有哪个御厨做的桂花糕能像狗啃过似的!
得知是太子爷亲手做的,以墨就有些不想吃了,因为那味道实在不咋样。
以墨装作疲惫至极,将桂花糕往太子爷怀里一塞,含糊道,“哎,我累了,这个就先放着,明日再吃。”说着就闭着眼睛顺势躺下,将被子往上一拉,捂着脑袋就开始睡。
哎哟~太子爷心里那个痴痴缠缠哟,实在不想走!望着窗外的月色想了两三秒,然后猴急的脱了衣服鞋子,赤身裸体的就往以墨被子里钻。
昏昏欲睡的以墨突然一个激灵,倏然睁开眼,可入目的竟是赤裸裸的胸膛,以及胸膛上那诱人的一点桃红!
以墨猛然掀开被子,怒瞪着太子爷,“你干什么?”
太子爷缩着身子做小媳妇儿,表情多无辜咯,“睡觉啊!”
以墨眼露凶光,咬牙,“你在这儿睡?”
当然!太子爷决定死活赖着不走,“墨儿,你看,外面天那么黑,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啊?万一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况且我长得又这么貌美如花温润似玉……要是被人毁了清白,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是男人!”切齿!以墨火冒三丈,有个屁的清白!
“男人怎么了?男人也是有清白的。”太子爷羞涩的红着脸,抠着手指甲,“……人家还是童子之身呢。可不能便宜了那些腌菜老大妈。”
忍无可忍!以墨抬起一脚,好不怜香惜玉的将他给踢下床去,“滚!”
哎哟~一个不防,妖娆的太子爷就穿着清凉的小裤衩像冬瓜似的滚出了温香暖床。
玉体横卧,妖魅众生。太子爷光溜溜的躺在地上,丝毫不觉有辱斯文,反而还摆出个撩人喷血的姿势。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地上轻敲,勾魂的桃花眼微眯,泛着琉璃般光彩的眼眸中有着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坚决,心道:“本太子就不信今晚搞不定你!”
转而哀怨的盯着以墨,幽怨的指控道,“墨儿,你不厚道。想当初,你醉酒的时候,是我收留你在东宫歇息一晚,是我好心的让了一半床给你躺了一晚,是我……如今,你不能忘恩负义。”
以墨想想,是有那么回事。她最辈子最讨厌言而无信忘恩负义之人……“可是,梨园的老师说,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便不可同席。”
太子爷在心里将梨园的嬷嬷给虐个千百遍,他就说嘛,墨儿虽然聪明,可在男女方面完全是白痴,以前很好忽悠的,想当初哄骗她让她用小手帮他爱爱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她都不反对,怎么现在连同睡一张床都不行了呢,原来是梨园那么嬷嬷教的!
好啊!太子爷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如沐浴春风,笑着歪解道,“那是说两个不相干的外人,表哥和表妹不用守这个规矩。你见哪家的表亲堂兄妹同席的时候分开坐的……”
于是感情白痴且又对理法一窍不通的以墨最终还是被腹黑又可耻的太子爷给忽悠过去了。
太子爷心里既激动又兴奋,面上却冷淡的装逼起来,一本正经道,“你睡里面些,就让那么米米一点的空位给我将就躺一晚上就好,明日天一亮我就走。”
以墨实在累得慌,也不想跟他多啰嗦,“那好,你上来吧。”身子往里面移了移,翻身闭眼就睡。
太子爷怕她醒过神来反悔,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床,躺下,盖被,一气呵成!
起初,太子爷像死人一样,躺着不动,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半柱香过去了,太子爷挪挪腿,咦?没反应!动动手,耶?没动静!是真睡熟了!?
好吧~太子爷奸笑一声,手顿时不老实了。慢慢的、慢慢的移过去……搭上触感丝滑温润的小蛮腰。听耳边呼吸依旧沉稳绵长,显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胆子更大了!身子也跟着移过去——
太子爷是典型的蹬鼻子上树,最好将整个人抱在怀里他才省事。也亏得以墨今儿累惨了,睡得死,不然他今晚肯定得睡床下面。
太子爷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心肝儿,脸颊在她的额角轻轻蹭了蹭,柔软温暖的触感贴着肌肤传来,让他全身都泛起了像电流流过的小突起,毫无预兆的——一柱擎天鸟!
脸颊绯红一片,狭长的眼眸波光潋滟,浓浓的情欲渲染得他像个落入尘世的妖精般勾魂摄魄!太子爷有些难受,额间都析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了,身体燥热空虚得不行,很不得将怀里的人儿就地给解决了!可——哎~太子爷无视那积极想要探寻温暖蜜泉的小东西,闭着眼睛纯睡觉。
双手紧紧将以墨搂在怀里,嘴角泛起甜蜜的笑。今日着实将他吓着了,必须得抱着睡一晚才安心!
清晨,彩霞奔腾聚集在东方的天边,黎明的霞光渐渐显出了紫蓝青绿诸色,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第一道光芒,透过层层云雾射下,在树叶间的小露珠儿上折射出五光十色来。
以墨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身子,咦?怎么动不了。甫一睁眼,当看着太子爷时,俏脸顿时黑了。只见太子爷双手双脚全搭以墨身上,像藤蔓缠树似的紧紧缠住。难怪她昨晚做噩梦时,想跑都跑不动呢!
以墨偏过脑袋,正欲喊他,可入眼的便是他眼底的青黑,张开的嘴顿时没了声音。晚上不是睡觉了吗,怎么还跟熊猫似的?
哟~暖香在怀,太子爷心思太过荡漾~哪还睡得着啊。
硬是等到快要天亮了,实在撑不住了,才闭上眼睡去。
看他这样子,以墨铁石般的心肠也忍不住软化丁点,最终没叫醒他,拉开他的手和腿,从他怀里出来。咳~当然,动作不可能温柔。不过太子爷这会儿睡得正沉呢,就是把他抬到猪圈,他也能把母猪当成他的心肝宝贝墨儿抱在怀里一起睡。
以墨穿好衣服,花舞就端着洗漱的水进来了,“公主,奴婢给您打水来了。”
以墨看了眼翻身抱着被子继续睡的太子爷,蹙了蹙眉,直觉的认为要是让别人看到有个男人在她房里过夜,肯定影响不好,“把水放在外面。”
“是。”花舞将水盆放在桌上,隔着帘幔悄悄抬头看了眼内室的身影,见以墨起身了,她便如往常一样朝内室走出,打算整理床铺,叠放被褥。
手刚撩开轻纱帘幔,就听主子冷淡的声音出来,“今日不用你叠被褥,下去吧。”
花舞一直恪守本分,不听不看、不言不问,福了福身,就依言下去了。
以墨理了翻袖口,突然想起,又吩咐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进这间房。即便是王爷来了,也不行!”
“是,奴婢记住了。”
整理好,以墨就去了前厅。
饭桌上,呈袭正在讲他今日上朝听来的消息,“……风昊老王爷的儿子,死的死,伤的伤,真是可怜哦。”
以墨接过书画递上来的筷子,喝着粥问道,“云泽王府呢?”
一听到云泽王,呈袭顿时拍桌怒吼,“那个没出息的,见势不对,就带着人躲密道去了。让陈进那狗贼扑了个空。本王就说嘛~百无一用是书生。整天只知道吟诗作画,官兵来了,立即变成老鼠钻地洞,简直是丢我们异姓藩王的脸。”
“哎哎,说到英勇啊,非那个九品官员,叫于什么青蛤什么,哦,于青蛤莫属!”呈袭老爹满脸钦佩,“他为了抵御外贼,奋死拼搏,一家老小,渍渍~全死了!死得那叫一个凄惨啊!”
以墨的手微顿,怪异的看了呈袭一眼,动了动嘴皮,可没说话。
呈袭又道,“对了,皇上说他衷心可嘉,决定封他一个英勇将军,三日后风光下葬!”
以墨:“……”‘卡兹’一声,把手里的筷子给掰断了。
景阳担心的看着她的手,“墨儿,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让娘看看伤着手没有?”
“娘,没事。”以墨将断成两截的筷子随意的往桌上一扔,然后招呼下人,又重新拿了双筷子来。
呈袭盯着那双筷子,眼角有些抽抽,暴力狂本就不好了,如今还加上个大力怪,在这以温柔婉约为美的时代,她怎么嫁得出去哦~
“哦,对了,今日上早朝,太子殿下不在,连皇上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嘣吱——以墨又捏断一双筷子!
……
御书房内,乾闽帝看着太子呈报上来的奏折,顿时勃然大怒,“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刘博闻,正五品中书舍人高常工,御史台台院侍御史陈进,包衣副护军参领蒋东,城门尉黄守业……个个都是官居要职,深受朝廷器重。朕是哪点亏待他们了,他们竟然要连同李堰来反朕!”
“皇上息怒!”蔡庆诚然道,“这些都是贪婪成性、薄情寡义之人,皇上不值得为他们气坏了龙体。”
任颧禾也接话道,“蔡相说得对,皇上,您不值得为他们这般生气。他们生性贪婪无度,看中贼子李堰许给他们的高官厚禄,便背主叛国。皇上,他们死不足惜。”
乾闽帝指了指刘博闻的名字,眼神异常冷厉,“朕的四品官员都来反朕!这次造反,不知道背后牵扯了多少大臣!”
“皇上,这、那个……”任颧禾突然欲言又止。
“任相,何事吞吞吐吐!”乾闽帝厉喝,“难道你参与其中?所以有事隐瞒朕!”
任颧禾一脸惶恐,“皇上,臣对您、对朝廷是绝无二心。”惶恐之后又有些为难,“臣是想说,看听到刘博闻、陈进等人的名字,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是谁,你直接说。”乾闽帝不耐烦的道,“别再朕面前卖关子。”
任颧禾敛下眼中的戾芒,轻声道,“是雷霆王爷。”
“与他有何干系?”乾闽帝不明。
“听说,不日前,雷霆王爷还与刘博闻,高常工三人在一起喝花酒,且见他们有说有笑,交情甚笃……”
乾闽帝微怔,眉眼唰的一沉,脸上像是蒙着一层寒冰,整个人异常冷厉。
任颧禾见皇上阴沉至极的脸色,心中泛起冷笑,他雷霆王不就是仗着皇上的宠信才如此嚣张狂傲吗。他今日这番话,皇上即便不会信呈袭会参与造反,可也像一颗种子埋在了他的心底。日后只要一经浇灌,就会生长发芽!
总有一天,这颗小小的种子会要了他呈袭的性命!
乾闽帝摔下奏折,厉声吩咐道,“但凡奏折上提到的人,都抄家灭门!如果还查出谁跟这件事有牵连,不用禀报,直接斩立决!”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一时间,京城百官皆是人心惶惶,心惊胆颤。就怕那抄家灭门的军队,转眼就到了自家门前。
“开门!开门——快开门!”
城门尉黄守业刚换下朝服,还未来得及穿上便装,就被破门而入的官兵给压着往院子外走。
“放肆!快放开本官,本官是从四品朝廷命官,你们竟敢……”
“黄大人!”一声厉喝打断黄守业的喊声。从三品御林军参将萧东卫一袭戎装而来。
“萧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黄守业犯了何罪,你要带兵闯入我黄府?”黄守业推开挟制他的连个官兵,正气凛然的看着萧东卫,“今天你萧东卫要是不说个清楚,我就是丢了这张老脸,也要拉你到御前去理论一番!”
“御前理论?”萧东卫冷笑,“黄大人暗中勾结前太子余孽起兵造反,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怒,下旨将你黄府满门抄斩!”
黄守业脸色瞬变,“这完全是栽赃陷害!本官对圣上的衷心,天地可鉴!不行,本官要面见圣上……”
“面圣?黄大人,你真是天真。”萧东卫凑近他耳边,低语道,“本官知道你没有造反,可是有人要你死,你就必须死!别说是见皇上了,就是见明天的太阳都难。”眼神倏然一凛,扬声喊道,“来人,带走!”
两个官兵上前压制着黄守业。黄守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剧烈反抗,怒瞪着萧东卫,叫骂着,“你们这些赁臣,你们残害忠良,你们不得好死!”
萧东卫冷沉着脸,拔出佩刀,一刀捅进黄守业的肚子,残忍的笑道,“黄守业见事情败露,无颜愧见列祖列宗,便自杀在家中。”
“你、你!”黄守业瞠目欲裂,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萧东卫,死不瞑目!
天香楼里,天字一号房中。一白衣儒衫男子背立于窗前。男子身形修长俊逸,身姿挺拔如青松,一头柔顺的黑发像是墨色绸缎,泛着浮光掠影的暗色,周身萦绕着儒雅气质,只看背影便让人心生好感。
一个青衣男人从门外进来,卑躬屈膝的禀告道,“三爷,城门尉黄守业已经死了,明日便可换上我们的人。”
“恩,下去。”男子立在窗前,出神的望着童思河岸边上的那株寒梅树。思绪渐渐飘远,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那日好像是一年一度的花魁争夺赛之日。寒梅树下,女子一袭黑色曲裙,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本该柔弱的身姿却凛然无比,好似能撑起一片天地,眉宇间的冷漠沉然显得她是如此的聪慧睿智……只淡淡的一瞥,便落入了心间,怎么抹也抹不去。只是,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
等太子爷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了。甫一睁眼,有种回首已是百年身的感觉。
可不是嘛~这一天,朝中大臣有好几个被满门抄斩;这一天,朝中局势瞬息万变,那些落空的职位也不知道是谁的人补了上去;这一天……哎呀,太子爷这一觉睡醒,反正是天翻地覆了!
太子爷揉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喊道,“靴子,爷渴了,水。”
等半天没影响,一睁开眼瞧见挂着香囊的小金钩,顿时想起,这是在他家墨儿的小香闺呢。不由伸个拦腰,转身又倒在香喷喷的暖被上,像小狗似的使劲嗅嗅,这上面全是他家墨宝的味道~渍!香啊!
守在房梁上的龙一终于看不过去了,纵身跃下,恭敬的提醒道,“爷,该回宫了。”
太子爷懒洋洋的抬起脑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三刻(大概十八时左右)。”
“都这么晚了?”太子爷左右看看,“那墨儿呢?”
“表小姐出去了。”龙一也学着靴公公叫以墨表小姐呢。
太子爷摸摸肚子,一天没吃饭,有些饿了呢,倒杯茶充充饥,“朝中怎样了?”
“一切都不出爷所料。”
“好,回宫。本太子再不回去,只怕连东宫都被人给占了。”太子爷走两步,突然又折回来,将床上的被子一折一叠,然后扛在肩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龙一满头黑线的跟着他家爷身后。
而以墨去哪儿了?在苍鹰山庄呢。
陶楠骏果然不负众望,终于制作出了杀伤力极大的弹药。
王府外的一千五百兵马死无全尸就是他的杰作。
可惜……
“主子,这次试战虽然成功,可消耗实在太大。”炸掉那一千五百个官兵用的炸药就花了三十五万两。
三十五万两确实代价太大,以墨寻思着怎样才能减少投入又能增加炸药的威力,“陶楠骏,可有办法减少炸药里面的成分,且又不减弱其威力?”
陶楠骏道,“炸药里面最贵的是硝,其次是硫磺粉。如果我们不在市场上采购硝石,而自己到深山挖制硝石的话,可以大大的降低成本。可是硝石难找,且不同的硝石混合制作出来的炸药威力不同。这恐怕,有些难度。”
为了节约用钱,以墨决定自己去找硝石,“硝石一般都存在于哪个地带?”
在爆竹作坊,陶楠骏虽不是采购硝石的人员,可也大致听他们提起过,“硝石一般在黑狱森林和云泽的矿石山脉一带。”
想了想,突然又道,“听人说麓山一带也有硝石,且那一带的硝石与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威力大得惊人。有一次有个张姓的商人运了些麓山的硝石入作坊,掌锅的师傅用他的硝石做了次爆竹,那威力大得惊人。制作出来的爆竹质量虽好,可却很容易伤人,从那以后,作坊里就严禁用那种硝石制作爆竹。如果我们能得到那种硝石的话……”他眼里的兴奋,不言而喻。
以墨也有些心动,陶楠骏现在制作的炸药如果硝石投入少,威力就小,没多大用处。硝石投入多,威力虽大,可成本太高,消耗不起。如果能得到上层质量的硝石,相信制作出来的炸药的威力可以更上一层楼!
“好,等过几日朱雀从十万大山回来,你就同我和张月鹿去麓山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说的那种硝石。”
等以墨回到王府,已是亥时了。见守在门口的花舞昏昏欲睡,便开口出声,“你下去睡吧,这里不用你伺候。”对于花舞,以墨是很满意的。老实,勤快,能干且又不多舌。
“公主,您回来了。”冷清的声音彻底将她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恩。下去吧。”
“是。”
花舞偷偷打了个哈欠,正欲转身,却听主子又道,“今日,可有人进了我的房间?”
“回公主,没有。”
“那、可有人从屋里出来?”
“……没有。”
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以墨心想:难道表哥睡死在屋里了?!
推门进屋,撩开纱帘一看,床上空荡荡的哪有人影。看到空空的床铺,以墨没油来的觉得有些失落,可还没弄明白那股失落感从何而来,顿时被一股由心而生的怒气给取代,玉蝶给她绣的鸳鸯锦被不见了!
黑着脸怒喝一声,“花舞,再拿床被子来!”
当花舞抱着新被子进屋,看着空荡荡的床铺时,她就是再不问世事也经不住好奇,原来那床被子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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