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黑耶他们几个男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吴熙月松口气对他们笑眯眯道:“不错,不错,比以前进步多了。”
以前就是个木脑袋转不了半点弯,干件什么事情都会披伤带彩。现在么,聪明多了,对于打不赢就跑的真理运用得相当熟稔。
黑耶跑得全身是汗水,身上的兽皮衣早就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赤着上身裸露出肌肉发达的精壮上身,他一屁股蹲坐下来,大口大口换气,断断续续道:“以前见到野牛只能是绕着走,除非部落里实在没有食物才会去猎杀野牛,刚才驱赶它们发现其实不用那么害怕,只要不跑前面就行。”
别外几个男人同样是大口大口换气,跑的时间太久有个男人的双腿就算是停下来也是止不住在抽动,这是劳累过劳引起肌肉痉挛。
吴熙月连忙折了断树枝走到他面前,“把脚伸直,我给你放松放松。”复对黑耶道:“野牛受惊只会朝前跑,不会往后转,你们就赶着走就行。快别说话了,先休息休息一会。晚上我们在这里过夜了,明天再牵头牛崽回来就可以回部落了呢。”
离开部落有九天了,走出在大湿地还要找找踏雪去了哪里,估摸着回到部落是二十来天过后的事情。
树枝轻轻抽打着男人痉挛的大腿,力度适中正好可以达到放松。
男人双腿伸得笔直,咧着大嘴朝旁边几个男人挤眉弄眼起来。那意思就是在说,瞧瞧,巫师月在给我按脚呢。
立马惹得几个男人同时“嗤”了声,摩拳擦掌要来教训在自己前面炫耀的混蛋。
天色黑了下来,离开母牛的牛崽不停地“哞哞哞”叫着,兽皮牛绳相当结实,绑在树身上无论牛崽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挣断离开。
黑耶瞧着颇为忧心道:“月,这么吓下去……会不会把野牛群给叫回来?”想想白天碰到的事情,……冷汗都要冒出来。
一大群野牛疯涌过来,没有几个人可以活着离开。
没有几个人……可以活着离开?向来不怎么想事情的黑耶是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拍着脑门惊道:“月,我们白天碰到的几个陌生族人不简单!”
……
晚发现总比没发现得好,另外几个族人还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都不知道黑耶为毛突然间这么说呢。
在空旷的原野上是很少可以大把大把捡到枯枝,只有树下面一些零碎断枝还有枯草拾回来当柴烧。
把干草添到生起来的火堆上,吴熙月目光微敛淡色道:“嗯,是不太简单。玉甫素,诺敏两个身上几乎没有受伤。”
“诺敏没有受伤?他不是说肩膀的骨头都撞断了吗?”
吴熙月笑睨了黑耶一眼,道:“你见过肩膀骨头撞断还可以撑着地面站起来的男人吗?我看到他肩膀就知道他没有说真话,不过,还是照样在他身上折腾一回。”
她一提醒黑耶他们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看样了他们两兄妹是几个男人要保护的族人,玉甫素是个女人当然是要保护,可诺敏是个男人也需要保护的话……”黑耶慢慢的思索着,他脑袋不太灵光想问题得一步一步慢慢来,不能着急才行。
浓眉拧起,良久后才松开,“我们要保护的族人除了女人之外就是巫师,首领,……月,难道说诺敏是部落首领?不太想啊。”
“部落首领应该不是,部落首领的儿子什么的应该差不多。”吴熙月对把事情理清楚的黑耶赞许一笑,“部落首领的儿子有可能是成为下任部落首领,身为族人他们自然是要保护好才行。不错啊,黑耶,都知道梳理了呢。”
几个脑子里基本装的是肌肉的男人都是双目瞪圆起来,一个叫塔西的男人抬起指着黑耶,不可置信道:“神灵啊,什么时候黑耶也变得聪明起来了?竟然知道想问题了?”
黑耶睇了他一眼,保持面无表情,“苏合不是说过大湿地没有部落族人吗?这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还问真倒她了,耸耸肩膀道:“不清楚,不过看上去不太像是野蛮不讲理的族人。你们几个弄好了没有?别干草烤完,几只小鸟还没有弄熟。”
在原野上面,最容易得到的猎物就是飞鸟。男人们拉弓射鸟的技术不错,虽不然达到一箭三雕,但一箭一鸟的能耐还是有。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缀闪烁着比水晶还要璀璨的光芒,牛崽还在悲哞着,不停地围着树身打着圈,长长兽皮牛绳缠住树身一圈一圈的,让它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几点寒恻恻的绿芒在草丛中闪动,吴熙月轻地低啸了声,吓到小牛更加放开牛嗓门哞哞叫。
跟过来的公狼欢跑冲过来,蹲在吴熙月身化成为一只温驯到不可思议的大狗狗。
“晚上放哨交给你了,要是把野牛群招来了你要早点告诉我知道不。”吴熙月摸着狼首,全然是信任着它。
腥臊的舌头舔舔她的侧脸,低呜呜的狼呜声不停的传来。
吴熙月笑着揉了下它的鬃毛,“好了,知道你想快点回到狼王身边去,明天我们再抓一头牛崽就可以走了。”
公狼这才欢快地又舔了她侧脸好几下,舔到脸上稠乎稠乎的才停下来。
大约是有公狼坐镇,牛崽没有再哞哞呼叫着,安安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的。吴熙月挑了挑眉头,对公狼更欢喜了。
好家伙,真是镇宅安家的好帮手呢。
而在另一边,诺敏为首的几十个男人行走在野狼伺伏的原野上飞快行走着,离开部落安扎的兽棚还有一定距离,他们要尽快赶回去才行。
到了半夜连天上星星都少了许多,诺敏他们才赶回来。
没有睡觉的玉甫素在兽棚里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立马冲出来,看到诺敏飞快问起来,“有没有接到巫医回来?”
都没有问族人有没有遇到危险呢。
诺敏瞪了她一眼,严肃道:“快回去睡觉,我要把他们先安顿下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不行,不行,你快告诉我有没有接到巫医。”玉甫素不依不饶,接住诺敏的手臂一幅“你不说清楚,她就不放手的”模样。
诺敏叹道:“你啊,我要是找到巫医还需要担心他们几个的伤势吗?没有找到,也没有功夫去找。快睡吧,明天我们要离开回部落了。”
脸上阵阵失望的玉甫素松开手,可惜道:“我还想着能不能带她回部落了呢,那么厉害的巫医要是我们部落的巫医该有多好啊。”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需要赶回部落医治族人们,他也想留下来再找一找呢。
见到自家阿妹一脸失落的模样,诺敏笑着安慰道:“下回我们再来吧,她不是说了她也是相常在大湿地走动么,下回我们过来说不定可以遇上呢。”
次日清晨,诺敏带着族人撤离大湿地;而吴熙月则是抢在天微微亮再次抓到一头牛崽没有半点停留速度离开。
两头牛崽够了!长大后就可以耕耘了呢。
她只想着让牛来耕地,而黑耶他们还以为是将牛崽喂大到了冬季来临好杀了吃呢。
不到两天就走出了大湿地,野狼们是尽职尽责地看着踏雪等几匹马,大公狼只高啸一声,立马就得到回应。
牛崽可没有驯化的野马好听话,一路上是把吴熙月折腾得够呛。
好在是这几天去两头牛崽没有再动不动叫着找母牛,有了伴后更老实许多。虽然不听话一点,比前面两天是好驯得多了。
黑耶他们几个大男人亦是折腾到瘦了几斤,个个直呼野牛比野马太难驯化了,还是一头牛崽呢!
回到部落里已经是二十三天的事情了,地里的小麦苗又是长高大截。反而是她在大湿地随手拨下跟小麦苗差多的野草……枯黄枯黄了。
留守的族人们见到部落巫师身上没有一点伤回来,担心许多的他们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
纳雅是拧着黑耶的耳朵很不客气质问起来,“有没有偷懒?有没有好好保护巫师月?”挺着个大肚子的她也不嫌累。
大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摸了几下,黑耶憨直着笑起来,“没有,没有。我们是去保护巫师月,哪敢偷懒呢。”
怕纳雅掂着脚受累,黑耶干脆是抱起她来,“走,给你看个好东西。是巫师月这次带回来的东西。”
已经有许多族人围起来观看带回来的好东西了,……都见过野牛自然也都认识。指指点点的,时不时的大笑声把两头牛崽惊到哞哞叫着。
吴熙月回来是直接去找央姆,她要好好洗漱才行!洗了个热水澡,再把头发用皂角洗了好几遍才神清气爽过来。
“你跟我过来一下。”离族人还要十来米远,二十多天不见的萨莱挡住去路,他估摸着是没有出门过,本是苍白的脸色白得更加让女人妒忌了。
吴熙月悄地退后几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臂,疏离的目光看着他,淡笑道:“大巫师找我有什么事情?现在只怕是不行,我带回来两头牛崽,需要吩咐男人们给我砌个牛栏才行。有什么事情等我这边忙完了再说。”
不再看他绕着要走。
疏离的目光,冷漠的眼神,还有……拒绝他靠行的动作让萨莱心里传来阵连绵刺痛。他几步一迈再次挡住她,细目里不知不觉地带了几分求饶,“我也是有好东西给你看,牛崽都赶回来了,再怎么急……也不急着现在了吧。我这个真的很重要!你一看就知道了。”
从来是高高在上的大巫师萨莱什么时候用求饶的眼视,卑微的口气呢?吴熙月心中微悸,低下头把涌上来的情绪重新敛回瞳孔深处,嘴角抿紧一点在萨莱那渐渐冷却的目光里,她轻声道:“我去吩咐他们一声就过来找你。”
他是大巫师……也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太放低姿态了。这要让族人看到总归不好,对他……不好。
萨莱心里一热,连叠声道:“好好好,我陪你过去!”
丫的?就这么几步远还需要他来陪吗?吴熙月腹诽几句到底没有再多说,两个是一前一后走着。
“野牛喂头直杀了吃,哈哈哈,一头牛不知道要抵过多少只鸡,鸭呢。”男人们跟黑耶他们的想法是一样,还以为牛崽抓回来是为了喂大后杀了吃。
“你想得美!月这么辛苦把野牛抓回来就是为了喂大后杀了吃?动一下你们的笨头脑!肯定不是杀了吃,一定是有别的用处。”
这是女人们不满地辩驳。
男人们是拖长着声音逗起女人,“月有跟你们说过牛崽抓过来只养着,不吃吗?”难道聪明一回的男人上占风了,女人们还真没有听巫师月说过。
难得占回上风的男人们得瑟起来,日子“不好”过啊,女人们是越来越聪明了,他们只有吃亏的份呢。
好不容易赢一回,怎么着也占点好处回来才行。
“来,你们站近一点我就告诉你们两头牛崽抓回来是做什么用。”猥琐的家伙们又开始打着想摸一摸的主意的。
没有办法啊,部落女人们确实是多了,但是……但是男人们也有很多!还是一个男人没有办法抱住一个女人,只能是几个男人留住一个女人了。
克温鄂部落过来的女人还不熟不好下手,得多相处相处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然后……才能下手呢。
吴熙月听到心里直发笑,这些家伙们真是“日暖饱思淫呢。”一边的萨莱看了她许久,问道:“你这次出去还好吧。”
有点进步,最少知道关心关心妹纸鸟。
“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吴熙月还是不会拒绝他的示意,高傲的家伙做到这步……真是为难他鸟。
不过,要去亲近他,……妹纸木脸了,她看上去是不记仇的妹纸么!甩头。
萨莱还以为她会再多说几句,结果……没了。长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下,自省起来: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苦逼不懂爱的萨莱目前为止只进步了那么一丁点一丁点。
“有什么事情……嗯,你可以跟我说。”再接再力的萨莱一鸣惊人,惊得妹纸是脚下一绊,几步才稳住。
抹把脸,对他道:“萨莱大巫师,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别太好,太好了我会以为你被某种东西附体。啊,他们又在欺负女人了,我要过去!你慢走。”
惊到的妹纸在萨莱不知所措的目光里逃似的走了,留下可怜的家伙再度皱起了眉头,这段日子他皱眉头的频率多了许多,眉心都有一条细长皱纹了呢。
学着去关心她,好像不行,不去关心她,又不行!该死的,要让他怎么做才行?吴起那个家伙出的主意是不是……不行?
怎么没有看到巫师月有什么好表示呢,反正总是想着要离开他身边。
哼!跟他在一起有那么难受吗?
萨莱大巫师啊,你不是心急了点就是心傲了点,得细火慢炖才行,知道不?
还没有摸清其中门道的萨莱闷闷地转过身,他想回屋子里了。走了几步,咬咬牙,妖治绝颜色的面靥是带着壮烈之色,……又转过身了。
让族人看到就看到了,反正他只对巫师月这个女人放低身段!谅他们也不敢笑他,谁敢取笑,揍谁。
一过去就看到女人们哈哈大笑着,桑日拉本来就是个爱张扬的女人,这会更加是踩到男人们脑袋瓜上去了,得儿意道:“哼哼哼!我就说牛崽抓过来肯定不是吃的,你们这些家伙还说是吃的!怎么样,现在月说了这是留着长大来耕地的呢。”
不过,耕地是怎么耕啊?长大的野牛可是很大厉害呢,它会老实听话耕地?桑日拉一说完,就悄悄问起身边的蒂提。
蒂提摇摇头,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清楚,办法是月想出来我们可以呆会问问她。”
“月肯定知道,不然她不会离开这么久去抓野牛回来。”旁边的阿依里笑容面满说着,她现在很满足的,曾经的部落族人又成为可以生活在一起的族人,她跟玛依奴尔、阿娃娜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吴熙月被男人们缠到头痛起来,唬着脸道:“你们别想着吃了,等喂大点野牛们就可以代替一部份劳力,男人们不需要再辛苦拿着石锄辛苦挖地,用野牛就能完全。好了好了,不就是两头牛崽吗有什么好看头,这几天你们得帮我把牛栏砌好才行啊,用石头像是砌墙一样。”
指了下跟马厩连一块的地方,“这里就是牛栏,砌个大圆形的石头墙就行。野牛比野马难驯化,别看现在它们是乖着,不留神就跑了呢。”
男人们干活是好手,虽然说没有占到女人们的便宜,但也在女人们面前露了把脸呢。
萨莱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面容淡淡地他无论走在哪里,只要一出现族人们是相当主动让出一条路。
“我还有事情找巫师月商量,你们……还需要继续问吗?”他直接走到笑容收敛许些的妹纸身边,做出让所有族人不敢相信的举动……,手臂一抬特么自然地揽过妹纸的肩膀,寒光微浮的细目轻轻扫过,男人们……傻眼了。
女人们呆了。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巫师月与大巫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还还还……还能勾搭肩膀了?
这事情放在其他男人,女人身上太正常,放在两位巫师身上怎么看,怎么好是好惊悚啊。
揉了下眼睛,巫师月好像是想要把大巫师的手臂给甩出去,然后,大巫师出手好快搭不住肩膀,直接……噗,直接牵手了。
男人们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起来,追女人看样子也得无耻一点才行啊。肩膀勾不住就牵小手,小手牵不住,……就像大巫师一样又去环腰了!
哦哦哦,大巫师出手就是厉害啊,让他们长见识了。
“不要动,你力气大不过我。再动……,我就嘴巴来了。”萨莱皮笑肉不笑地跟妹纸说着,看上去还是蛮和谐。
吴熙月一口血是闷在胸里吐不出来,侧过头恶狠狠道:“别给脸不要脸,快把手给我拿开。不想丢面子,就给我拿开!”
真是做对了,当着族人们的面,她不敢太生气。
囧,脸上不敢太生气,心里是气爆了!
“跟我走,又不是没有抱过你。”萨莱噙起一抹有些邪肆微笑,细目轻地将内心暴走的妹纸一扫,继续不怕死道:“对你好一点你还逃得更快,既然你自己都说让我像以前那样,嗯,我也觉得像以前那样挺不错的。”
只要神灵知道他心里紧张到要命。
吴熙月是真不看不楚萨莱了,反反复复让人心里没个底。要说他是故意占便宜的么,可在他眼里瞧不出半点不一样的心思。
目光很纯净,比纯净水还要纯!
后牙槽磨了好几下,尽量做到晓之已情,动之以理,“你以前也没有这样热情过吧,我跟你过去行了不?快把手拿开,族人们都被你吓住了。”
心虚的妹纸……很心虚,生怕族人们误会什么。
远目,其实已经是误会了。
“散了散了,大巫师都生气了呢。”离得近的男人们看到大巫师面色比之前冷多了,心里发怵不敢再瞧下去。
别耽误两个巫师的重要事情。
央姆甩了下头,急忙扯了下嘴巴都张大的丽古娜,“快醒过来!大巫师是有事情找巫师月,我们别耽误正事。”
推了两下丽古娜才清醒过来,她抹把脸咂舌道:“大巫师是最不喜欢别人碰他了,神灵啊,我今天竟然看到……他主动去抱巫师月。”
“巫师月不是别人,也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有什么好惊讶。快把她们拉上,大巫师脸都黑了呢。”央姆再惊讶她也要镇定下来才行。
你拉我,我推你……好几个族人还是一步三回头才离开。
腰间一松,萨莱主动离开,神情相当从容道:“总算走了,我要不这样,你以为你能跟我尽快走?”
……为了让她尽快跟他走,然后故意这样做的?
吴熙月满目都是不相信,狐疑道:“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萨莱扬了下眉头,反问过来,“你是不想多想了?难道说……你是想让我来真的?”
“……”吴熙月深深地再深深地看着他,确认瞧不出一点异样出来,才闷声道:“以后不要当着族人们的面做出亲密动作出来,刚才他们都以为我跟你怎么怎么样了。”
不错啊,他就是想让族人想着他跟她怎么怎么样了!
吴起说了,趁啼,芒,狼王这段时日很少回来,他得抓紧才行。搞不清楚什么叫喜欢,就先把巫师月得到手再慢慢来弄清楚!
“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看苍措部落能强大到什么地步。”萨莱轻地笑了下,很不以然的口气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经常这么做。这回不是因为有要紧事情,我也不会这么做,巫师月,你别多想哦。”
他是那种喜欢将两个人之间的亲热做给族人们看的男人吗?肯定不会经常这么做!
妹纸挂在嘴角边本来就是僵硬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转脸到一侧,那笑刷地就没了。龇牙!她要呕血了,什么叫她!别!多!想!哦!槽槽槽!她才不想多想呢。
“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啼跟芒他们没有回来过吗?你有急事找他们也一样。”呕血的妹纸不想再跟他扯蛋,再扯下去……她要被活活气死鸟。
提到正事,萨莱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认真道:“你以前跟我提过有种杂草是可以用来做衣服的对吧。”
杂草做衣服?
吴熙月将心里头的闷气给拍散少些,转头问他:“好好的怎么提到这上面了?你想做衣服穿了?”
他的兽皮大衣一向是由艾拉,古则温几个女人来缝制呢,都不用他去年说原来古巴拉族的女人就会送过去。
“我弄了种书上面提到过的杂草,用木棒打烂泡在水里,现在都是一条一条的细丝,你去看看是不是可以用这些细丝做衣服了?”
吴熙月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说下去了,卧个槽!听他的意思貌似是……他找到苎麻或是亚麻了?
不对,亚麻不是这个时候收害,苎麻倒是有可能。
在天朝出土地年代最早是浙江钱山漾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地的苎麻布与细麻绳,这足够说明在天朝原始社会时代就已经有先民开始在苎麻里提取纤维再做成衣服。
《徽农要记》上面提到苎麻布的制作过程是需要先浸麻,剥麻,漂洗(日晒夜露),绩麻,成线,绞团,梳麻,上桨,纺织等十二道手工工序组成,一道也不能少,少了一条就成不了麻布。
“不对啊,你又不识字,光看着也不懂得怎么提取纤维出来。”冲了好几步,满腹疑问的妹纸猛地顿步,清澈如水的双眸微微虚起来,“你都不懂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做衣服呢?”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不会是在说慌吧。
萨莱气结中,冷声道:“就是因为我不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弄出衣服来所以才过来找你!反正我是捶烂后泡在水里,现在有许多很细很细像是蛛丝一样的东西浮起。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简直是!当他是随便说吗?
不管是真是假,找到苎麻一事肯定是真的。吴熙月见他面色沉冷,知道自己刚才是误会了他,“对不起,我也是心急了点。我确实说过有种杂草是可以用来做衣服,只是没有想起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是哪一种杂草。”
不说而好,一说倒让萨莱的目光更加复杂起来,他抬抬头,有些沉闷道:“在血巫族里,你提过,我记着,你却忘记了。”
……
汗,在血巫族里提过那就是……咳,刚从他手上得到《徽农要记》这本书的时候,估摸是很粗浅地说过一回,他记在心里,她确实是忘记了。
更加是不好意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忘记了,没有想到过了那么久你还记在心上。”
让萨莱面色稍霁,“你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我跟吴起是瞧着像。具体是不是得让你看过才知道。”
过去后才知道他说的泡在水是怎么样一个泡活,不过就是原来打泥浆的池子里注了水,再把一团团被捶打到不成样的草杆细物丢到里面。
她都不想……拿出来看了。
嘴角暗暗抽搐几下,对萨莱道:“这样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草,你还有没有留着些没有捶烂。”
萨莱一听她口气就知道里面泡了这么久的杂草是不行了,好在,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做事情哪里能指望一次弄好呢?慢慢来就行了。
“还有许多,都堆在吴起,吴刚的屋子里。”萨莱指了下泡出绿浮丝的水池,“是不是不行?不行我就让族人们弄干净。”
吴熙月沉默少许,道:“是需要浸麻,但不是像你这样样。走,到吴起他们房子里看看,真要是苎麻,我来想办法来弄。”
吴起,吴刚没有在屋子里;吴熙月跟着他进了小屋子里,一股很大的青叶气味扑鼻而来。
并不刺鼻。
萨莱抢先一步抽出一根长长划草杆出来,“你来看是不是这种,大叶子他们都掰了,就留着杆。”
确实是苎麻干,不过……还不是成熟时期。出来的纤维也不是最好,不过,可以用来试验。
吴熙月笑起来,抬眸便见萨莱的细目里很好地隐藏住不安,见她看过来立马是目光一闪,细目里便什么也没有了。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的。
最少,此时的他正因为她的回复而不安着。
心里软了许多的吴熙月笑容明媚道:“是苎麻没有过,不过不是最成熟的苎麻,我们收割早了些。”
才刚过了季春,虽说苎麻是一年三季收,但第一节是需要五月中旬左右,第二季是二十天左右,第三季是七十天在九月下旬至十月收割。
显然,萨莱他们收割回来的是第一季,还不足九十天呢。
嫩一点没有关系,最少,她不用再费心思去寻找苎麻了。
萨莱只知道自己是真找对了,眼里的笑意一下子多起来,示意到自己有些不妥当,假咳了下装着不在意的模样淡道:“没错就行,你自己看应该怎么做吧。”
顿了下,多加了句,“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又别扭又骄傲的家伙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吴熙月失笑道:“没有什么大事了,我让女人们把这些都抱出去,只能用取下面最老的茎根出来,等再过十来天我们可以把成熟的苎麻都割回来。”
牛崽交给了族人喂养,吩咐族人们每天大清早牵出去喂养,交待一定要牵住牛绳外便全心全意投入怎么将苎麻变成麻布。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五月底六月初很来临,正是初麻得到丰收高峰时期。随着女人们越来越会控制怎么漂洗,便进入下一道工序“绩麻”
城墙也是越砌砖越高,越砌越长。
吴熙月是某一天突然反应过来,尼玛!她好像没有跟啼他们说过……,砌城墙还需要记得留门吧!
放哨台肯定是说了,至于有没有留门她真忘记了。
急忙派黑耶还去口信,当天傍晚黑耶就骑马回来,没有歇口气朝奔女人们扎堆的地方。
“留下门,凤凰山,马头山都有,芒还在打算要不要在地下面挖出一道通道,以后有什么危险不用走门直接走地下通道就行。”又道:“砌了很高很高的哨台,我站上去不用走远就能看到很远地方。城墙下面还留了地基出来,说是还要建个房子出来给放哨的族人居住呢。”
咦咦咦!这么一说,芒跟啼是将她没有考虑到了,疏露的全部都想出来了?
吴熙月这才安心在部落里跟女人们,老人们一起绞迟脑汁如何将把麻制成麻布。《徽农要记》一书中并没有的到具体过程,而是很笼统地一记带过。
绩麻在《四时田园杂兴》里就是搓麻布的意思,经过漂洗已经可以开始搓起来,要搓到什么程度呢?
泪奔,还不知道!
不过,她想起一句话“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是不是可以说搓麻一定要搓到成团成团的线状,即是绞团了?
一切全中是自行yy没有半点借鉴,吴熙月是属于越挫越勇的妹纸,一次不成就来两次,反正苎麻现在多得事,一次不成就多来,尼玛失败个百来次她就不信弄不出来!
麻布不就是出现在新石器时代么!丫的,她就不信弄不出来了。
在苍措部落里为抵御外敌高筑城墙时,外面已经发生了件大事情。真阿部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向贴木儿部落联盟的某支小部落发动进攻,一支一百来号的部落所有族人全部杀。
苏合是狠狠抹了几把脸,依旧是心有余悸道:“太凶狠了,我们离这么远都好像听到那些族人的尖叫声,真阿部落……是要开始为难贴木儿部落了。”
“你是自己吓唬自己,贴木儿部落的老本营离你的领地远着呢,听到的只是风声。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吴熙月是在梳麻的时候接见急急赶来的苏合,眼前麻布可望织成,她几乎是白天黑夜都在想着。
从来没有为一件事情如此费心过,麻布倒是成了她所遇到最难攻克的难题。好在,百来八十遍的收获,在所有女人们,老人们的努力下织成可以穿的麻布不再是奢侈。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布料做成的衣服!
苏合不好意思讪笑几声,搔搔头道:“真是怕了,一支部落说被灭掉就被灭掉了。巫师月,你说,到时候会不会打到我们这边来呢?”
“这个还真不说准,不过你可以放心真阿部落肯定不会现在来对付你,他还需要解决掉贴木儿部落才行。”吴熙月放下已经梳断一齿口的竹梳子,对英子道:“帮我带把梳子过来。”
苏合先前没有留意他们在弄些传到,这会听她一提醒不由多看了几眼,灰白灰白了……像是缝制兽皮的韧筋,又不太像……。
不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只顾着说话抬头环顾四周,女人,老人们都在拿着竹子做成的奇怪东西卖力地梳着兽皮韧筋。
呃,韧筋还能样折腾吗?
吴熙月接过递来的竹梳子把麻团梳成一条一条的麻线,已经做出许多扎麻条出来了,最后只需要上桨就可以用来织布。
笑道:“夏季快到,总是穿兽皮不好,我打算用草里面的东西做出一种可以穿到身上,透气又散热,而且还耐穿的布出来。”
……听也听不懂。
苏合尴尬地笑了下,道:“我听不懂,真有这种可以用草做成的衣裤,我到时候跟你们来换。”
虽然说是部落联盟,其实只是团结一起对抗外敌。
“行,等我们弄出来再告诉你。”手里的麻团很快梳成麻线,白色的小小细絮扬飞不停地痒着鼻子,吴熙月揉了下早就发红的鼻子起来对他道:“走,我们到外面说会话。”
在一大群女人们面前说正事苏合也不习惯,虽然说女人们不敢靠近过来,他也不敢太把话说明白。
一出来,吴熙月便问他,“他们之前是不是起了冲突,真阿部落才会出手?”
她才不相信无怨无故的突间灭掉一个部落联盟里的小支部落,只怕是其中另有曲折。再说,托雅巫师她是见识过了,一个……很傲不能吃亏的女巫师,她会是个只站着被打的人吗?怎么看都不想。
苏合悄声道:“贴儿部落派了支部落偷袭了真阿部落,也怪真阿部落倒霉,派谁不好非要派大酋长的儿子过去镇守库里那地,牧仁要回去当然是要抢回库里那地才行。”
库里那地,贴木儿部落的老本营。
吴熙月讥笑了下,“自不量力的后果就是让自己的族人倒霉,死掉一个大酋长的儿子算什么,我可不认为一个大尊长就只有一个儿子呢。”
大约是她身上没有什么恐惧,苏合也是渐渐安心下来,笑起来道:“当然不止,我们都知道真阿部落大酋长有个儿子是叫诺敏,这个才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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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玛雅文明,非州原始岩画,索尔兹伯里的巨石阵,复活节岛的石像等资料,越看越觉得……特么是某个时期穿越人士的杰做,我yy的!
如果此文出现与玛雅文明擦边的……yy,别对号入座,直是我yy的!
第一红妆文/晒月亮的圆子
【精彩片段】
洞房花烛,**暧昧,他一改以前的温柔包容,霸道地在她耳旁宣誓:“墨红妆,我许你一生一世,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永远别想逃。”
她指尖轻勾他衣袖,露出那一片结实的胸膛,埋脸上前舔舐着他的薄唇,一双眸子迷乱**,话音中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那么,你还等什么呢?”
他一愣之后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轻轻按上她的双肩,唇瓣相吻,落下红帐,空留一室春光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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