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男人们的眼里女人都是娇弱,胆小需要男人的保护才能生存下来。血巫族曾经也有巫师带过女人回来,可还没有进入月湾湖就被外面的白骨,人皮给吓到腿软。哭着要回到自己的部落时。
后来,又有一些巫师带回一些聪明的女人回来,还是一样,从来没有女人敢走枯骨林,人皮树……,都是被吓哭或是吓晕。
渐渐地,血巫族里再也没有了女人来过,一直到现在饮着鲜血的女巫师是头一个进入月湾湖的女人。
她没有被吓倒,甚至连哭都没有哭过。
接过装满血液的竹罐面色不该非常从容的一饮而尽,那饮血的姿态却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自然,舒坦还有一种他们没有办法说出来的味道。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已经把满满一竹罐的血全部喝完。
吴熙月压制住胃里的翻滚,把满嘴的血腥味生生咽了下去,嫩如花瓣的嘴唇沾着红艳欲滴的鲜血,她把已经滴血不剩的竹罐倒空,对这些将所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巫师们道:“一罐饮完,味道并不是很好,但可以接受。”
如目如鹰的大族长拍着手掌站起身来,对站在黑暗中的半巫人抬手而道:“去,再替巫师月饮满,我们血巫族充满力量的血液看来是得巫师月的欢心呢。”
萨莱看着他站起来眸色一暗本来也是想要跟着起身,然后火堆对面的老巫师们连使了好几个眼色给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吴熙月用眼角余光睨了大巫师一眼,笑道:“不用了,一罐刚好。血液也是不容易得来,还是留着给血巫族的巫师们喝吧。”
说着,不容他人拒绝的眼神阻止住半巫男人递来的竹罐,把空罐随手递了回去,微笑坐下。
巫师们提出来的要求是从来没有被拒绝过,由其是大族长脸色一下子就黑透,泛着紫乌色的嘴唇压紧,冷戾哼起:“巫师月这是对我们血巫族的巫师有意见吧。”
这,分明就是有意为难了。
吴熙月眼角微抬,淡笑起来,“大族长的意思是我必须接受你的提意才是对血巫族没有意见?”
“那是自然!”大族长鹰眸生寒,凶相毕露。
“大族长,别忘记了,我也是巫师!”吴熙月目光徒然凌厉起来,身上散发的气场完全是超于在场的所有巫师,她眸色凛然毫无畏惧地看着大巫师,“在我这里,亦从来没有人敢强迫于我!大族长,你只是血巫族的族长,而非我巫师月的族长!”
她气势太过凛冽,在火光里她便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只接受众生膜拜。
大族长阵阵错愕,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女巫师,脸色青白变化。他双手紧紧攥起来,面对所有的巫血他只觉得自己的颜面全部失掉。
可是,偏偏他现在不难为难对方,更不能在一气之下杀光掉对方。
这样的耻辱对大族长来说是头一次,也是头一回遇到一个并不畏惧自己的女人,不害怕他手段的女人。
忍了忍,他目光阴沉,佯装不以为然笑起来,“来自别一个大部落里的巫师月只怕是瞧不起我们血巫族的巫师呢。珍贵的血液只留给喜欢它的人,既然巫师月不喜欢我们血巫族的巫师们是不会强要求。”
这人说话是句句带刺,是属于非要把他人意思强行扭折;一族之长心眼儿小到跟针尖眼似的……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视线飞快扫过坐在大族长身边的几位老巫师,在他们并不是很浑浊的眼里捕捉到了一丝的懊恼,虽浅但足以让吴熙月明白过来这位大族长并不是很深得人心。
最少,这几位老巫师是不太喜欢他。
而萨莱在老巫师们的眼神示意下,目光淡然地沉默了下来。当听到吴熙月大气凛然面对大族长,说到对方只能是强把怒火忍一下。
不经意间,他看到吴熙月眼里划过的狡黠笑意,突然间他明白过来为什么她直接拒绝大族长了……,原来……,原来她是在试探着。
他笑起来,这样的女人有时候跟一只狐狸一样,非常的狡黠,有时候又像是狼一样的残冷,不是身边的人是绝对不会关心。
笑意又开始淡了下来,巫师月……总是让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总是会想到许多的事情,而是都是他不想去想却又没有办法控制去想。
比如刚才,他在担心她会不会在大族长吃亏,到头来却是大族长被气到只能是在嘴上面逞强。
她是故意这么说,故意让巫师们知道大族长并不是一个适合当血巫族的族长。
又忍不住想起: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开始算计起来了?在知道他跟大族长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起就算计起来了?
吴熙月一笑而过坐下,年长的老巫师这才开口道:“远方来的女巫师,请听一听我们血巫族的骨横吹,也许你会喜欢上它。”
……
骨横吹?这个时候就知道笛子了?这是吴熙月来血巫族最为震惊的一次,卧勒个去啊!连笛子都出来了!
颔首道:“不知道这里的骨横吹跟我们那边的竹笛有什么不一样,愿意听一听。或许,听完后我还可以跟众位巫师说一说骨横吹与竹笛之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吴熙月说完在众巫师眼里看到了震惊,是与她一样的震惊。
萨莱巫师目露询问道:“骨横吹?”他也是没有听过骨横吹,并不清楚要是件什么样的东西。
吴熙月柳眉微微扬一下,听口气好像大巫师也不知道什么是骨横吹。难道说这些老巫师其实是有事情隐瞒着他?
老巫师慈眉善目地笑起来,脸上的白色曲线条纹随着他的皱纹好像被折断好几截,他道:“是你离开后满达巫师制出来的一种可以发现声音的骨头,因为吹起来的声音有些像毛笛鸟的声音,满达就叫它骨横吹。”
他白色的眉头抬了下,对吴熙月惊讶道:“看巫师月的模样好像知道什么叫骨横吹,哈哈哈,还是巫师月会说话,等骨横吹吹起再让我们好好说一说骨横吹与竹笛。”
这位老巫师明显比大族长会说话多了,他用冰冷的目光扫了大族长一眼,依旧是笑呵呵道:“大族长,我们还是先让满达巫师吹一下骨横吹吧。”
面对血巫族几位年长巫师,大族长身为血巫族族长也会敬畏着,他干巴巴笑起来,“我听老巫师们的安排。”
转而对一位比较年轻的巫师扬声道:“满达,你给我们远方来的女巫师吹一次骨横吹,让她见识见识一下我们血巫族的智慧。”
吴熙月:“……”
大族长,这回……你还真没有在姐儿身上讨到好处。笛子什么的……唉,姐儿也是会吹的!
吹不太好,简单一两首还是可以
年轻的满达巫师站起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骨头做成的骨横吹,他的目光冷傲地看了吴熙月一眼,有种怎么掩也掩不住的自持高人一等的倨傲。
“我也是刚刚才学会吹,吹得不太好希望巫师月不要笑。”他矜傲地笑了笑,自认为已经是把身段放低。
吴熙月闻言同,柳眉挑了挑等着这位跟所有巫师一样倨傲的年轻巫师吹起骨横吹。
“骨横吹”可以称为骨笛,在新石器时代初期就已经产生,那时的骨笛是没有笛膜,依靠的是骨头自身的共振产生的发音,以七音孔笛居多,有5到8个小圆孔。
吴熙月眯着眼睛挺仔细地打量起在满达巫师身上的“骨横吹”,随着生活在原始社会时期越来越久,她已经不清楚自己穿越的原始社会到底架空,还是属于天朝的原始社会了。
有些惊人的相似总是不经意是出间,哪怕是天朝古时称“骨横吹”的骨笛,……叫法亦是一模一样。
满达的骨笛只是五个孔,能听到并不太清皙的“哆来咪发唆”的声音。
显然,这位年轻巫师是极具音乐细胞,他把五个音吹出一首原始音律出来,呜呜沉沉的别有一翻原始风味。
他吹奏得很短,大约就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吹过后,吴熙月看到他扫过来的目光随着他的下巴都抬了抬,有着很深的挑衅。
“苍山山脉从来没有外面过来的巫师,无论是石林里的巫师,还是靠近大海的巫师,还是需要走到全是沙子包围,只有中间是一个有山有水的神秘地方,这里的巫师都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
吴熙月听到大巫师的声音很轻地飘来,这本应该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然而他却说得很自嘲,更有种不屑在里面。
丫的!这厮究竟有多讨厌血巫族?
嘴角弯起,吴熙月笑眯眯道:“所以,他们是相当不甘心苍山山脉里竟然还有外面来的巫师,誓必要把我这个外来巫师打击到遍体鳞伤,最好是永远没有办法抬起头是吧。”
“没错,血巫族的巫师从来不是什么大方的家伙,包括我也是一样。所以……”细长修目抬起,黑幽地眸子里有一束火红在跳动着,好像是周边的一切连同他自己都是烧毁。
吴熙月眉心一跳,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在心里闪过。
眼睫微垂,从容笑起,“我怕到时候打击到的会是血巫族。”
“在这里,只怕只有我一个巫师希望你把血巫族的巫师全部打败。”大巫师接话很快,压着嗓子凉薄的笑里有着坏坏痞痞的意味。
吴熙月侧头,清亮清亮的眸子看着他,缓缓地……慢慢地笑了起来,“我想我应该不会输。”
“巫师月,你跟我们萨莱巫师的关系真是很好。你们是在说满达巫师的骨横吹是不是很厉害呢?接下来,不如让我们血巫族见识一下巫师月的竹笛,不知道巫师月肯不肯?”大族长已是笑容满面起来,血巫族的巫师是从来不会被打败,一个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女巫师……哼!能有什么本事!
吴熙月道:“现在让我立马做出支竹笛怕是不行,不如让满达巫师把骨横吹借我一用吧。我想,我应该是能吹出来。”
她一说完,好几道嗤笑已经响起,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在笑她的无知。
只要萨莱的笑意深了许多,幽黑的眸子微动着将视线扫过坐在火堆边的巫师们,……还有几个巫师没有回来,他们还在外面宣扬自己的厉害吧。
巫师们把全是嘲笑的目光都在了女巫师身上,骨横吹在满达巫师学会后,他们已经试着去学了,结果没有一个巫师可以吹响。连他们都没有办法吹响起来,一个女人又有什么本事能吹起?
满达巫师非常大方亲自把骨笛送到吴熙月手里,临了还说道:“你是女人,就算吹不出来我们也不会笑。”
其实,在吴熙月眼里这真是一场白痴都不能再白痴的比试了……,吹笛子算什么本事啊!忧伤了……。
无论她怎么吹,吹出来的笛音也是要比满达巫师吹出来的不知道要好听多少。因为只有五个音孔,吴熙月吹奏时不得不临时改音。
饶是如此,也让这帮子原始巫师们森森震惊到。
掌声适如时的响了起来,是萨莱拍着手掌站起身,“大族长,我早说过巫师月不是一个简单的巫师,她啊,还有更多的本事不是我们能知道的。”
吴熙月不想再在血巫族里停留,把骨笛送到满达手里,目正色厉对他们道:“不知道各位巫师还有什么本事,请在今晚全部使出来。我巫师月不能在血巫族里留太久,现在苍山山脉所有部落已经进入没有水喝的灾难,我需要尽快赶回去把水源解决才行。”
一直高高在上的巫师们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们是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挑衅威严过。几位老巫师亦是阴沉着脸,蒙措乌巫师遂先开口,“你听萨莱说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广,海有多深,为什么你会说地是圆的?天上的除了有太阳,月亮还有别的存在?”
吴熙月都要笑抽了……,巫师们再怎么厉害,面对这些深奥问题也是一筹莫展呢。
眸色微正,吴熙月沉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广这是一个没有具体数字的答案,我需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可以称为地球,以太阳为中心……”
吴熙月开始做起了天文科谱,她提到了水星,金星……等行星,还提到了大海远远宽于大地。
提到了天空为什么有时湛蓝碧透,令人仰慕;有时却乌云翻滚,阴森可怖;有时白雪飞舞,有时暴雨如注,有时彩霞如画,有时电闪雷吼。
她所提到的是远古人类茫然不知,从来涉及过的知识,听到自认为本事超常的巫师们是一愣一愣的。
当她再说到神话故事时,所有巫师们都沉默了起来,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冒犯在天上生活的众神,众仙,众佛……。
吴熙月是东凑西凑把自己所知道的神话故事一他一说出来,只差没有把西方耶稣给搬了出来了。
她越是说得凌乱无章,反而越是让从巫师心里发慌;那坐在火堆边的女人身上有着让他们害怕起来的神秘,她提到的神灵已经是远远超出他们所有的认知。
神灵,他们当然知道,但是……他们并不清楚原来“风、雨、雷、电”都是有神灵管着。他们还知道了一个部落里的灾难与好运也不是同一个神灵降下来,而是有两位神灵。
年轻一点的巫师已经不敢把轻视地目光落在吴熙月的身上,他们只敢用眼角余光时不时地瞄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在一个畏惧神灵的原始社会,吴熙月所说的正是他们没有办法知道,却一直在寻找的知
道。
萨莱巫师是中间最为镇定的一个,他看到血巫族的巫师们对女人最初的轻视变成了害怕,到最后,他们目光闪烁已经不敢再去看还在说着神灵们的女人。
呵,现在才知道怕了吗?
巫师?真是可笑啊,巫师不是巫师,……遇到自己不懂的事情只有逃避,活在已去巫师们留下来的谎言里,他们真以为自己身上只要不停地涂抹血液,不停地喝着冒热气的血液就真会成为有神秘力量的巫师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什么时候会天晴,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灾难出现。
反而是他……,想以这里,萨莱地嘴边划过自嘲笑意,眼里是有着比刀锋还冷冽的寒光。一群只知道用着沿用以前的巫师们有什么资格活在苍山山脉里?
血巫族!血巫族根本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巫族!
他抬抬眼帘,看了没有再说完的吴熙月一眼;这个女人啊,虽然很聪明,但是她却不知道血巫族里活着一群什么样的巫师。
她就连为什么枯骨上面会有白骨挂着,为什么树上面会有人皮飘着……这些她都不知道呢。再说下去,这里的自认为他们都是很厉害的巫师们只会越来越真害怕呢。
害怕过后他们会做什么呢?哦,知道了,以他对他们的了解然当然会是趁女人不注意的时候杀掉她。
在她没有来血巫族前,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多太多了。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女人从进入血巫族开始,无论她是不是巫师,无论她的本事有多大,最终这是会死,这些善于伪装的巫师们是不会放过她。
不过会过她……,为什么他感觉胸口很痛呢?
抬起手,捂住难受的胸口,大巫师低下了头……。
“萨莱,你这是什么意思?”几道发着阴的声音同时响起,萨莱的目光有片刻的茫然。什么意思?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蒙措乌老巫师开口,他的笑跟他的眼神完全不溶合,笑是很慈祥的笑,眼神却像是覆了稠墨一样的黑,不止是黑还很阴冷。
他说:“我们的萨莱巫师只怕是看中女巫师了呢,所以,才说现在太晚要带女巫师回山洞。”
萨莱更加迷茫了,他刚才有说话吗?他并没有说啊。
吴熙月也是处在在错愕中,不过在他们没有发现前已经很好地掩饰过去了。吴熙月双眸微微眯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佯装有些倦意道:“说太多了,到血巫族来一直在暗河里行走没有好好睡一觉,现在让萨莱巫师提醒还真觉得累了。”
没有人注意到蒙措乌与大族长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听到大族长口气不善道:“看来是巫师月不想再跟我们说吧。”
“大族长,你也不用太着急。”蒙措乌老巫师沉声开口,看样子是在替吴熙月着想,“石林到我们血巫族有多远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都在暗河里迷路差点回不来吗?”
大族长也到暗河里去了?
萨莱目光一动,为什么蒙措乌老巫师以前没有告诉自己,偏要到现在才说呢?心细如发,猜疑心极重的萨莱已经在心里暗暗思量起来。
别扭性格的萨莱是极不信任他人,除了自己之外,很难让他去相信一个人。
虽说蒙措乌老巫师对自己一直很不错,但……他可是血巫族的巫师,就凭这一点他就没有办法全部相信他。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在了心里,在萨莱大巫师猜疑极重的心里飞快生根发芽起来。
大族长有些下不台,又在蒙措乌老巫师的目光逼迫下讪讪笑道:“还是老巫师会关心年轻巫师们,那今晚就这样吧;明天,我们明天还要可以继续向巫师月请教。”
他说得让吴熙月眉头连续跳了好几下,无端的心慌瞬间弥漫开来。手指头轻地抖了下,吴熙月只能把目光投上的萨莱,让她失望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看他,他现在看蒙措乌老巫师,没有留意到她的目光。
在他的眼里,她看到的审视,还看到探究。
身为现代人吴熙月的心眼儿自然也是要比这里的男人,女人要多好几个,嘴角弯了弯伸手勾住了萨莱的手臂。
这一举动把萨莱一下子惊到全身一震,一贯幽深不被人猜视的细长修目看着吴熙月,血艳色的嘴唇动了动……。
“大巫师,血巫族的巫师都不是善类呢。既然你也讨厌他们,不如我们俩个合作吧。”听说上是商量好口吻,实际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萨莱长眉挑起,似笑非笑道:“我倒也想跟你合作,不过……,我们现在可没有实际对付巫师们呢。”
他很快从震惊清醒过来,并反应极在心里已经盘算好并飞快说出自己的意向。
吴熙月眉眼都是弯弯,她笑盈盈道:“如果说,我会帮助你成为苍山山脉里唯一的巫师,你说,你愿不愿意呢?”
唯一的巫师?这倒有些意思了。
“我就等着了。”萨莱笑起来,他低头扫了勾住自己手臂的手,她的皮肤真是好看……,白白的,嫩嫩的有些像剥了壳的野雉蛋呢。
这么说,他是同意了喽?
不过……,吴熙月柳眉皱了下,大巫师的个性就六月天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说变就变呢。
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他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呢?
俩人皆是善于伪装的高手,你是笑意温柔,她是笑意盈盈,惹得周边的巫师们个个都是脸色露出奇怪。
满达是最靠近大族长而坐,他倾下身子轻声道:“大族长,这么快放她做回去做什么?我们都还想听一听。”
“萨莱这小子太狡猾了,不急,她既然到了我们血巫族除非是成为我们血巫族的巫师,否则休息离开这里!”大族长低下眼睛,眼帘把他棕色瞳孔的狠戾给藏住。
“我比你更想知道她还会说些什么,但不是时候;不能把他逼急了。别忘记了,他身边还有只通灵性的豹子。”他,自然指的是大巫师。
满达心里还是不甘心,他很想很想知道真正的巫师是什么样,同时,他也想成为萨莱巫师一样,可以驭驾黑豹,可以知道许多他们没有办法知道的事情。
在场的巫师不止只有满达有这样的心思,所有巫师都有,包括蒙措乌老巫师。
因为吴熙月所说无毫给他们开辟了另一个新的天地,巫师们虽说是比常人要厉害许多,但他们只是通过已经近去巫师们口口相传下来的知识,再在从中有了新的发现。
这是一个秘密,巫师们其实是害怕自己的秘密会被外面部落族人发现,他们需要更多的神秘来包装自己,然后不断用谎言筑起高台,他们便站在在高台上面以不可一世的目光看着在筑台下面卑微求生的族人。
在吴熙月没有到来前,他们把谎言已经当成了理所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离,血巫族的巫师人也渐渐迷惑了,他们真把自己当成可以与神灵沟通,有着神秘力量的巫师。
是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
后来,血巫族的巫师选择的避世,谎言可以拆穿那就藏起来,让无知的族人们无法找到巫师也就没有办法知道谎言了。
这也就是为毛血巫族隐居在没有一个部落族人可以找得到的地方,他们就是要这样保持神秘感。
吴熙月随着萨莱巫师一道离开,没过多久,柴火也渐渐熄灭下来。忽明忽暗的柴火时而打在迟迟没有离开的巫师们脸上,也衬得他们的脸色忽明忽暗。
“接下来怎么办?”大族长开口,他的声音混在山风里会让人不禁打上好几个寒颤。
蒙揭乌老巫师抖了抖白色长眉,一幅老谋深算的样子,“不急,来了就没有那么好容易离开。”
“萨莱巫师还是挺相信我们几个老巫师,毕竟,当初可是我们几个救下他。我说得没有错吧,老家伙。”他是对另外两个同是慈眉善目的老巫师们的。
前刻还是对萨莱笑容满面几个老巫师们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那脸上,眼里哪有什么慈爱,就跟毒蛇没有什么两样。
在他们的身边有两个半巫人相互看了一眼,忍住身体的颤抖听着巫师们接下来所说的话。他们需要完全听完才知道巫师们究竟要做什么。
巫师们讨论事情是从来不会让半巫人靠近,这次大约是因为吴熙月的事情让他们把整个心思放了上去,反而忘记身边还有好几个半巫族人没有离开。
“蒙措乌巫师,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萨莱身边的黑豹这次没跟来,只怕是我们一动手,它就从树上跳下来先吃掉我们。”另一个眼角有一条伤疤闪烁阴毒目光的老巫师开口,声音很怪异,就是树枝扫过地面的“瑟瑟”声。
大族长阴沉沉笑着接过话,“这小子只怕还不知道我们一直在等他回来呢,现在外面出现灾情,他就立马回来,哼!可以看出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真本事的巫师。”
他的目光也随之扫过坐在火堆边没有离开的各位巫师,能一直留在血巫族不离开的巫师都是一些……自认为有本事,实际并不感离开血巫族的巫师们。
“杀掉他们之前,我们一定要先知道巫师月所知道的一切,我预感这是一个真正的巫师,她身上留着充满力量,她的血液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力量。蒙措乌巫师,我真想现在就能喝到她的血。”大族长舔舔自己的嘴唇,如一只喜欢吸食人血的血蛭,恶心无比。
已经把真实面目全部露出来的几个老巫师发出怪异的笑声,笑声有些大把几只停歇在草丛里的乌鸦惊飞起来,发出“哇哇哇”的惨叫声惊到连月亮都被乌云给掩住。
两个半巫人已经悄然离开的,他们是离开给萨莱报信,然后没有离开的半巫族最后一次见到月亮了。
巫师们商理完才惊觉旁边还有半巫人,谁叫他们平时习惯商量事情时没有半巫人在身边呢,这次因为之前听到女巫师那些让他们心惊且惊喜的事情,一时给忘记。
吴熙月已经随萨莱回到了山洞里,正准备开口让他生火时听到湖泊边的方向传来好几声凄惨叫声。
凄而厉的叫声如若从地狱里传出来,令她不由自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她单手撑住的洞壁,脑海里划过的是白天所见情景,很莫名其妙地便想到了上面去。
萨莱没有生火而是从一个竹罐子里掏出一块湿淋淋的兽皮,然后几下便缠绑在一根木柴上面。
吴熙月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几点火星并起……没有一会儿山洞里便有了火亮。很微弱,但足可以看清楚对方。
兽皮燃烧的气味很难闻,让吴熙月吃惊的是燃烧的兽皮似乎经过油脂浸泡。
……如果没有记错,央罗他们也有用过油脂浸泡过的兽皮做火把。苍措部落自然也有用过,不过,是她提出来的。
萨莱见她盯着兽皮看,漫不经心又有一丝得意道:“这是我教他们怎么用兽皮做火把,用烤肉身上滴下来的油水把兽皮泡好,等油水把兽皮全部浸透再拿出来点燃,会燃得更久一些。”
他竟然也能想出来?短暂的惊讶过后很快便是释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是件挺正常的事情,原始人类虽然蒙昧了一点,但脑子还是挺灵活,所有的经验都是在生活中慢慢得来,聪明的萨莱巫师能知道就不需要在奇怪了。
吴熙月对他竖了竖大拇指,“大巫师确实很聪明,这样厉害的办法都能想出来。难怪我到亚莫部落时,发现他们的火把上面都是缠着兽皮。”
她的赞赏一下子让大巫师的心情非常高兴,然后并没有持续太久,意志坚定的大巫师很不喜欢自己的情绪会让一个女人左右着。
他不高兴,可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及时褪下去,如果显得他精致妖娆的五官有些怪异起来。
吴熙月抚额,不用说了……,铁定是这货的别扭个性又在发作鸟。
丫的!尼玛能不能别这样啊!跟个小孩子一样,拜托,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表现成熟一点呢。
火把是直接插在地上,萨莱又翻出好几块兽皮随手丢给了吴熙月,冷冰冰的声音总有股说不出来的慵懒,“躺下来,我跟你说说血巫族的事情。”
既然说好一起对付血巫族,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一说才行。
吴熙月却是指了指外面,“我刚才听到有惨叫声,大半夜的惨叫怪让人心里不舒服;我看你没有一点意外,能不能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嗤,能是怎么回来,不过就是几个半巫族人被巫师们杀死而已,没有什么好吃惊。”萨莱自径躺了下来,血腥残忍的事情从他嘴里是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人命的重要在这个野蛮世界里根本是不值得提起来。
无论是大巫师,还是啼,芒或是狼王等人,他们并不认为人命很重要。
吴熙月连脚趾头都蜷了蜷,有些厌憎道:“你们血巫族哪里像一个巫师们的部落,简直是比落庚部落还要让人讨厌!”
“你说得太对了。”萨莱竟是双手一击,十分赞成她的说法,“不止如此,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些巫师其实一定都不能跟神灵通灵吗?”
这是为什么当时吴熙月送上檀香,大巫师脸上露出的不相信。因为,他也从来没有跟神灵通灵过!
许多事情他能知道不过是多听多看多思考,当有部落族人来问时,他才会猜得准。
吴熙月是无语,半响才问:“你是不是想告诉你,你这个大巫师其实也是没有办法跟神灵通灵的?去除什么让神灵降下灾难,赐下好运都不过是骗骗人的?”
“难道你就跟神灵通灵过?”大巫师没回答,而是直接反问。
吴熙月在他的目光下,笑道:“自然,否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什么时候会打雷,什么时候会出太阳了。”
好吧,如果把穿越也称为通灵的话,她还真与神灵通灵过呢。
她的话自然是让大巫师半信半疑,抿抿嘴角,火苗在跳跃的双眼细细地看着吴熙月,良久才沉声道:“你之前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他好想有些相信真有神灵存在了呢,吴熙月心里暗笑起来,脸色沉道:“当然,难道我还会说假话不成。你不相信是吧?呵,我现在告诉你,这里很快会有一场下小雨落下。如果我说对了,你就得相信我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巫师。”
尼玛的!把一些事情东拼西凑起来,妹纸囧囧有神地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尼玛的什么巫师啊!尼玛肯本就不是巫师,尼玛是比她还要神棍的神棍巫师!
丫的!难怪姐儿装巫师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呢,敢情儿自己所遇到的巫师其实都是神棍,什么都不是!比起她来还要逊色!
她说到让大巫师不由认真对待起来,“血巫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巫师!教过啼,芒他们的老巫师是我至令见过最为聪明的巫师,也许,整个血巫族里也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巫师。”
话匣子一打开似乎就有些收不住了,躺下去的大巫师复又起身盘膝坐起,“他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下雪,打电……,他知道许多许多的事情。在他死前最后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我,也因为他的教导我学到的东西才远远多过别的巫师。”
吴熙月抿紧了嘴角,她预感出她现在得知一个惊天秘密,这个秘密说不定是改写整个苍山山历史的秘密。
不得不说,吴熙月的预感是相当强烈,她将要知道的确实是一个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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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更晚了,中间有几千字写得不太满意,删了又写,写了又一删,这一章很重新,相信有些筒子已经看出来这什么吴熙月一定要来血巫了吧。
明天更新需要晚一点,因为今天都在纠结这一章,明天的一万字还没有码呢。
万更是必须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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